第94頁
莫名其妙就‘被武安’了的裴慈有話說:“既然已經輪回千年……如此推論,是否過于武斷?” “不武斷。”濮灼堅持自己的理論,“上官沖這廝都與從前一模一樣,那他效忠的人也必是武安轉世!” 方沖忍不住道:“什么效忠不效忠的,現代社會早不興那套了,我們是正正經經簽了勞動合同的雇傭關系!” 濮灼冷哼:“雇傭關系?那我現在拿三倍的金錢雇傭你,你干不干?” 這還用考慮嗎? 方沖:“不干。” 濮灼嗤笑出聲,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你還敢說你不是效忠武安?” “……”方沖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居然直接呸了回去,“單純不屑去你那破爛街道打工而已。” 濮灼怒極:“你!狗賊!!!” 方沖氣勢不輸:“略略略!!!” 裴慈:“……” 紅藥:“……” 這種天雷勾地火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莫非真如濮灼所說,方沖便是那個和他有段故事的上官沖? “沒有故事!只有血仇!” 聽到濮灼怒氣沖沖的反駁,紅藥才發現自己把心中吐槽說出口了。 紅藥呵呵一笑:“什么有血仇,我就覺得有故事!” 濮灼:“……” 這話……怎么有點耳熟? 第52章 砍竹刀 不管濮灼再如何糾纏加錢, 紅藥都堅定地駁回了他想用裴慈的臉做武·沙包紙扎人·安,和用方沖的臉做一個看門狗紙扎的要求。 但出于手作人的敬業精神,他可以稍稍改造一下那頂著武安之名的紙扎人, 讓它變得較尋常紙扎更為耐打。 打又打不過,自己又沒門手藝可以不求人, 濮灼再如何不滿意也只能摸著鼻子低下頭。 “……那你再給我做條小狗, 我栓在后街街口看街用。”哼,就算不能用上官沖那廝的臉做狗臉, 也要用他的名做狗名兒! 紅藥的目光在氣呼呼的濮灼與方沖之間轉了轉, 表情有些為難。 方沖見狀心中一喜, 紅老板果然是偏幫他的! 正想接機再刺那老鬼幾句,就聽得紅老板道—— “那得加錢。” 方沖:“……” 濮灼咬牙:“加!” …… 送走濮姓大顧客后,紅藥歡歡喜喜地往里間搬鈔票, 剛才還牙尖嘴利和鬼王打嘴仗打得旗鼓相當的方沖卻蔫蔫的陷入了沉默。 畢竟是被用三倍工資挖墻角都沒挖走的好員工,裴慈關心道:“怎么了?” 方沖神情痛苦地搖搖頭。 裴慈以為他是在為紅藥答應給濮灼做紙扎狗煩心,便寬慰道:“放心, 紅藥會處理好的,不會讓你——” 寬慰之語還未說完, 就被方沖哭喪著臉打斷:“我……我剛才和后街鬼王杠起來了?” 語氣小心翼翼, 還帶了絲絲微弱的希冀,只希望是夢一場! 裴慈點頭, 何止是杠。 希望破滅得干脆又迅速,沒有一絲回轉的余地, 方沖臉一垮, 徹底絕望了:“啊啊啊是誰給我的勇氣和鬼王杠!?我我我中邪了嗎?我這么會戳人痛腳的嗎?活了二十多年,頭一回知道我這破嘴這么會叭叭叭!” 紅藥搬錢的手一頓,若有所指道:“你今早起床, 身體感覺如何?” 那千年靈蓮子到底補的是哪兒啊?三個小鬼倒是很正常,只是身形更加凝實了一些,可這兩個人怎么癥狀都不一樣呢? 話題突然大跳躍,方沖雖然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道:“感覺很好啊,昨晚睡得特別香,還做了挺多夢,可惜一覺起來全都不記得了……” 不過雖然忘了具體內容,但他還記得那種酣暢淋漓的暢快之感,那應當是些好夢吧…… 所以那千年的靈蓮子,作用就是送一場好夢嗎?紅藥直覺其中還有隱秘,卻礙于線索太少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些后悔昨晚熬夜制衣,一夜未眠了。 …… 小錢錢全部搬運安置好,紅藥拍了拍方沖的肩,道:“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方沖愣了一愣,隨及苦笑,其實他并未將濮灼定制紙扎狗放在心上,畢竟他又不當自己是狗,濮灼也只能過過嘴癮罷了。他害怕的是自己的脾氣近來見長,做了許多他從前絕對不會做的事,說了一些他不應該說的出來的話。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就像有什么東西在緩緩覺醒一般。 紅藥見方沖沉默,也沒有再問,而是將目光移向另一位還沒有走的顧客,禮貌詢問:“你還有什么需要嗎?” 和小紙人們同病相憐的一起在墻角慫了許久,原本有些害怕紙人的心又活絡了起來,女孩抱著書包,小心翼翼地道:“那我……我能定制一個紙扎貓貓嗎?” 死了這么久,她都好久沒擼貓貓了! 現在的年輕女孩心是真的大,都要投胎了,追星擼貓也一個不落下。 紅藥默了默,道:“行。” 反正都要扎狗了,再用邊角料扎只貓也是順手的事兒。 小姑娘頓時欣喜,扯著書包帶子連聲道謝。 紅藥擺擺手,冷酷無情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扎紙人機器:“不用謝,要給錢的。” “應該的應該的!”女孩笑得十分燦爛,“我叫熊詩,請問紙扎貓貓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