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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劍離捂了捂臉,對于自家男人的財大氣粗有了新的認識,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特殊,他都想學著三胖去抱秦弦大腿了。 韓燁盯著秦弦手里的符箓看了片刻,最終毫不客氣地拿了過來直接往自己懷里塞。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不過當初見這東西著實罕見,所以曾經向人打聽過,那件黑裙是二公子送給夫人的,當初夫人還沒嫁過來,二公子送她此物似乎是想護她安全。” 秦弦一驚,韓燁口中的二公子不就是那個消失多年生死不知的紀州么? “他在何處?” “不知道,當年他離開了山莊,從此音訊全無,沒人知道他在哪,紀德康曾經也找過他,結果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后來所有人就都當他已經死了,否則以那人的天賦,不可能默默無聞,更不可能甘心平庸一生。” 秦弦聽聞后思忖了片刻,拉著陸劍離就要走,臨走之前,陸劍離突然回過頭奇怪地看了一眼韓燁。 “你為什么不告訴他?他因為你的事情很難過。” 韓燁淡淡地笑了笑,陸劍離感覺他隨著形象的改變,性格也改變了不少,之前并沒有現在這么強勢,雖然他還有著兩顆小虎牙,然而平日里卻很難讓人發覺,至少目前紀丘還未見過。 “他是我的人,我想什么時候讓他知道就讓他什么時候知道。” 陸劍離怔了一下,沒太明白他的意思,然而韓燁卻不再多談了,喝完了桌上的酒,轉身就朝著屋內走去。 他不想再做那人的弟弟了,既然這樣,他就必須換個身份。 韓燁走進屋子關上房門的時候抬起眼睛,就看見秦弦拉著陸劍離站在院落門口,陸劍離好奇地朝著自己這頭張望著,而秦弦則緊緊地拉住他的手,兩個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匯在一起,仿佛就像一個人一樣。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朝著陸劍離挑了挑唇角,又微微挑釁似的抬了抬下巴,陸劍離一呆,還沒等明白過來,那扇門已經悄悄合上了。 他……在顯擺什么? 陸劍離呆在原地,想不明白最后韓燁的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就在這時,秦弦摸了摸他的腦袋,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低聲問道:“我們回去吧?” “哦,好。”陸劍離回過神,雖然還是感覺有點奇怪,卻乖乖地拉著秦弦回到了自己住處,整個晚上,陸劍離做夢都在想著韓燁的那個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陸劍離終于有了答案。 他們向紀丘辭行的時候,紀丘竟然沒起床。 陸劍離震驚地看著從紀丘房內走出來笑瞇瞇的韓燁,脖子都僵硬了,他像是見了鬼一樣,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我們走了。”秦弦無奈地朝著韓燁說道,三胖也走過來蹭了蹭韓燁的小腿。 “哦,好,若是有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韓燁身穿白色的里衣,外面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外套,對于他們的離開極為淡定。 秦弦點了點頭,拉著陸劍離就轉身離開了,從始至終,陸劍離都瞪著眼睛,震驚地說不出來來,當秦弦拉他離開的時候,他極為僵硬地轉過頭,就看見韓燁又朝著他笑了下,露出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陸劍離整個人都傻了,失魂落魄地和秦弦走了許久都會不過神來,三胖嫌棄地抬起爪子踩了他幾腳他都沒有發現,秦弦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拿他沒有辦法。 待他們二人離開后,韓燁重新回到了房中,拴好了房門,慢悠悠地走到床前,只見紀丘衣衫凌亂地躺在床上昏睡著,一身酒氣還未散盡,露出來的皮膚上皆是歡愉之后的痕跡。 韓燁勾了勾唇,俯下身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就聽見紀丘哼了一聲,皺了皺眉,仍然沒能醒過來。 “我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這件事可由不得你。” 韓燁冷厲的眼中閃過一笑意,重新躺下,聽著耳邊已經震天動地的鼾聲又不禁皺了皺眉,胸前衣襟內的蘊靈符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等你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治治你這毛病,我可不會再蹲門口了。” 秦弦和陸劍離之前商量過,既然東陵山莊已經查不出什么東西了,不如與他一起回一趟天一劍宗,原本他們兩個人就是要去那里的,結果卻出了紫蓮圣教的事情,又在東陵山莊耽擱了這么久,秦弦覺得,如今也是時候去見一見自己師父的那個故交了。 “什么時辰了?”秦弦看不見天色,只覺得他們已經走了許久,按照常理天色應該已經暗了。 陸劍離這一路都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是被紀丘被人做了這件事情驚到了還是被韓燁把紀丘做了這件事給驚到了,這一路都沒有說一句話,此時秦弦問他時辰,他也沒聽到。 秦弦皺了皺眉,停了了腳步,陸劍離被他一拉也停了下來,片刻之后才茫然地回過頭看著他。 “怎么了?”陸劍離剛剛回過神來,只感覺小腿有點疼,一低頭就看見三胖呲牙咧嘴地正在咬自己的腿,很明顯已經咬了有一會兒了。 秦弦面上閃過一絲無奈,雖然那事確實有點難以接受,只不過自家這孩子一整天都在想著別人的事情,卻是讓他心里不太舒服了。 “天黑了么?”秦弦低頭問道。 陸劍離一腳踢開三胖,發現不知不覺間天色早就黑了,他已經和秦弦走了半天的夜路,不由得有些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