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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他們迎著強風毅然決然的下了山,沒有任何停留,一鼓作氣趕在天徹底黑透之前在雪地里撿到了陳年的手套。 而不遠處,一座覆滿白雪的屋頂出現在他們視線里。 兩人連走帶跑,直奔那幢木屋。 房子前有一道長長的痕跡,一直蔓延到被積雪擋了大半的門口,顯然不久前有人進去過。 敲門,沒人應,寧瑞沖了進去。 一股不同于外面的冷氣撲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空蕩蕩的大房間,房間里有一些簡易的家具,正對面有一個壁爐,里面是不知道多少天之前燃燒剩下的灰燼,整個房間灰蒙蒙的,像是許久沒人住的。 寧瑞的目光在逆時針掃過去,在左手邊的一堆木桶前停住了。 木桶半人多高,后面發出正“沙沙”的響聲。 可能是他們的到來的動靜被發現,那聲音在寧瑞駐目后便很快停了。 互相試探的氣氛。 “陳年?” 木桶后面傳來一聲長嘆,如釋重負般的嘆息過后是一聲有氣無力的“是我。” 寧瑞一個箭步沖過去,只用一件外衣擋在身前的陳年終于露了面,寧瑞一個大男人,這時候居然有了熱淚盈眶的沖動。 陳年正坐在地上往胳膊上擦雪,身邊堆了個小雪堆,化了的雪水洇濕了淺木色的地板,不難看出,在此之前她一直在做這項工作。 這是一種受凍后緊急的自救方式。 寧瑞蹲下身,急切道:“凍傷了?我看看。” 這時趙嬌然也聞聲而來,也看到了陳年光裸著肩膀的樣子。 陳年輕咳一聲提醒寧瑞,這還有別人在場,實在不方便讓他看。 寧瑞訕訕的收回手,看了一眼趙嬌然,無奈的問:“都哪傷了,要不要緊?” 陳年的身體狀態不太好,大抵是被耗盡了體力,整個人軟綿綿的,說氣若游絲也不為過,但她定的精神面貌卻出奇的飽滿,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能活著還健康的或者就已經是萬幸了,她帶著劫后余生的慷慨說道:“我頭有點暈,你小聲點說,里面嗡嗡的。從上面一直滾到這下面的,醒的時候就在雪里埋著,我還以為進了墳墓了呢。四肢都沒有知覺,好在我看到了這個房子,爬進來了,誒!像不像蓋莉從樹上摔下來那回……你這么盯著我干嘛,我真沒事,除了冷。” 寧瑞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陳年的脫下來的毛衣棉衣防風衣都扔在一邊,摸上去冰得要命,如果這些衣服還在她身上的話她現在估計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脫衣服的功夫,趙嬌然在另一個小房間里找到了干木頭和火柴,抱出來扔在壁爐前,又去找,陸陸續續發現了臨期的rou罐頭和啤酒。 房間里有獸皮和被褥,墻上陳列著幾把模型獵槍,大概率主人是一個護林員或者獵戶。 寧瑞把貼身的、最柔軟的衣服脫給了陳年,又把趙嬌然發現的巨大的獸皮毯子拿過來給陳年蓋上。 “我去生火,再忍忍。”他看著地上的雪水說道。 生火的時候趙嬌然把發現的食物數量對寧瑞說了。 “咱們三個人吃一頓沒問題,我看她好想沒力氣走回去了,路太長了,我們兩個也沒法帶她回去,不然在這住一晚上吧?” 寧瑞認真聽著她的建議,一邊再次檢查房子的環境。 現在這里雖然冷了點,但感覺不到外面的風吹進來,可見密閉性還不錯,窗戶被封死了,門也是加厚的,抵御動物應該沒問題,確定了木柴可以燒一夜后寧瑞同意了這個決定。 火一燒起來,房間很快有了暖意。破破Qqun63 54809*40 房子里唯一的單人床塌了一半,所以誰都沒床可睡,晚上三人打地鋪,把房子里所有的獸皮和被褥集中在一起,下面鋪得厚厚的,上面只蓋一層就夠了,身體和壁爐平行排列開,陳年睡中間,趙嬌然和寧瑞睡兩邊。 為了取暖,三個人幾乎是擠在一起的,在這種環境下誰也沒覺得不自在,反而心靈的距離被身體的距離一同拉近了。 “你居然沒哭誒,上次我迷路都快嚇死了,有幾個黃胡子的大漢跟著我,我就使勁跑,邊跑邊哭,把他們甩掉了也忍不住哭,差點把臉凍了……”趙嬌然津津有味的回憶起自己走丟期間的“黑歷史”,她充滿戲劇性的語調讓這個夜晚的溫度都變得跟壁爐里的火焰一樣熱。 “其實吧,我是要當明星的,真的不騙你們,我已經準備簽公司了,下次你們再見到我說不定是在電視上呢,小空姐要翻身啦!”趙嬌然使不完的精力終于在這個話題之后走向了枯竭,她說著說著聲音變小了,沒一會就打起了小呼嚕。 一直在做傾聽者的寧瑞仰頭枕著手心沉浸在望天中,仿佛屋頂能被他看穿,然后能看到下一個月才會出現的極光。 分別在即,決定在即。 “寧瑞。” 陳年翻了個身,從面對趙嬌然到面對寧瑞。 “嗯?”他側頭看向陳年,火光的橙紅在她臉上忽明忽暗地閃爍著,這批柴正逐漸燃盡,很快要去換新的了。 “我們快該道別了。” “道別嗎?”不是還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