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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態度對他。 這下又撞到一起了。 “你快讓他停下來!” 現在的路根本不是他們之前計劃的那條,天地茫茫,迷路的話要怎么找回去? 男人不搭話,卻死死的拽著陳年的胳膊。 經過一個斜度較大的下坡,極速前進的雪橇車劇烈的顛簸起伏。 又是一個急轉彎,一個人影從車上甩了出去…… 半路夫妻 寧瑞不是個暴脾氣的人,不然生意也做不到現在的成就。 然而此刻他身邊圍著的一圈人被他罵了個遍,大到合作方,小到訓犬師,凡是跟陳年失蹤有關的人都逃不開被冷聲質問的命運。 天色漸晚,白日里凝固了的嚴寒氣流開始涌動,刺骨的寒風卷著雪碴子直往人們的皮大衣上刮。 游客們三三兩兩結成一隊主動請求幫忙找人,考慮到他們的安全,以及陳年的安全,寧瑞全把他們轟了回去,只讓搜救隊的人去。 游客的安全指的是不想他們也跟著迷路或者遇險,而陳年的安全則是…… 出發搜尋之前,寧瑞刀子似的眼神往在場的兩個男人臉上劃過,鋒利的眉眼發揮作用,讓他們頓時抵抗不住移開了目光,轉身之前,寧瑞整張臉上都寫著“回來再跟你們算賬”。不讓他們去是擔心他們找到陳年后再使壞補刀。 人一走,兩個男人變了臉。 “怎么回事,人呢?死了沒有?” “你怎么總想著弄死她,她到底知道你什么秘密了?”攝影師冷哼了一聲,事不關己地說:“她自己看出來不對勁,跳車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寧瑞沿著陳年失蹤的路線往山下走,厚厚的帽子圍巾阻礙了聽覺,有人狂踩著積雪奔到他面前他才注意到。 “你怎么來了?”是趙嬌然。 趙嬌然露著一雙被吹得亂眨的眼睛,說:“上次你把我帶回來的事一直沒找到機會謝謝你,人多力量大,這次我幫你找吧。” 寧瑞沒松口,他覺得趙嬌然會是個拖油瓶。 趙嬌然為自己開脫:“我體力好著呢,上次自己走了十多公里都沒事,再說了,你剛才都沒聽到我叫你,萬一她在后面叫你呢,你聽不見的話不就錯過了嗎。” 寧瑞扭頭往回看了一眼,好像真覺得陳年在后面似的。 就這樣,兩人勉強湊在一起了。 一路上又冷又累,誰都沒有主動說話,趙嬌然真如她所說不會拖后腿,步子邁得小但一直在跟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陰沉的天始終沒有暗下來,詭異得令人腳底發寒,沉重的呼吸聲從口罩里冒出來,口罩表面結了一層霜,并不斷的累計、加厚。 趙嬌然已經明顯體力不支了,走幾步就要拄著膝蓋休息幾秒鐘,叫陳年的任務全落在了寧瑞身上。 再往前走便是陡峭的山谷,谷底被濃霧籠罩著,誰都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況。 搜尋隊自下而上搜索,谷底他們是一定會到的。 寧瑞岔開雙腿喘著大氣往下看,如果現在下去,能找到當然是好的,如果找不到的話再回來就困難了,天一黑,到處都是危機,不僅要面對自然環境的壓力,還可能碰到大型野生動物。 還找嗎? 寧瑞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這里沒有信號,陳年已經被找到或者自己走回去了也說不定。 他一方面考慮著自身的情況適不適合再繼續找下去,一方面為她沒被找到的結果而艱難掙扎著。 陳年于他而言說不上多不可或缺,嚴格來講只是睡過幾夜的半路夫妻,他放棄找的話也會有別人找,但如果他自己在這場旅途中發生意外的話,那他手下幾百號員工可能都會受到影響。 風雪的呼嘯聲蒼涼得像絕境之地的狼嚎,聲聲凄慘又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嚴。 寧瑞站在風口,身子佇立不動,腿腳都有了返回的趨勢。 這時一直沉默的趙嬌然開了口—— “不找了嗎?”她似乎看出了寧瑞的意思。 寧瑞聽到這句話后在心里對自己解釋,他不是不找了,只是不去前方找了,他去別的方向,去她可能出現的別的方向。 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尖銳的、夾著著冰碴的寒風吹開帽沿,擦過他凍得通紅的耳朵,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讓他出現了短暫的耳鳴。 那耳鳴轟隆隆的,烏泱泱的一陣就過去了,余音卻在他耳畔徘徊。 ——大冷天的,哪兒來的鈴蘭啊? ——這本書我讀不懂,你給我翻譯翻譯。 從山谷方向吹來的狂風徹底吹醒了寧瑞。 下面危險,一切都是未知的,但如果陳年真在下面呢,如果搜尋隊也放棄了呢,如果她碰上野獸又會是什么下場。 這一刻,他恍然意識到他的身份,他不止是陳年的入幕之賓,還是這個團隊的負責人,每一個人的安全他都要負責,更何況,失蹤的那名隊員,著實讓他記掛。 “找,你能堅持嗎,能的話我們就下山。” 趙嬌然直起佝僂著擋風的背,堅定的說:“能堅持!” 壁爐木屋地上睡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