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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條件談妥后凡陳情緒平復了,但又說想過來。 陳年一看表,天都快亮了還過來干什么,“快補覺吧,”陳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熬的一夜沒準又早老一天呢,接著說:“早睡早起身體好。” “可是我想你。” 鑒定完畢,床上狼狗床下奶狗。真粘人。 陳年手機放在耳邊,四肢舒展開呈“大”字型躺著,勸說:“別過來了,不好打車。” “我有小電驢。” 陳年閉眼輕笑:“要不給你講睡前故事?”她是真心疼他大半夜跑去趕場子,聲音聽著明顯疲憊了。 凡陳嗤之以鼻:“我都多大人了。”提議道:“我們聊天吧。” 那邊有上床的聲音,就等著陳年同意然后鉆被子開始聊呢。 “對了,你工作的那個酒吧著火了……” “jiejie。”凡陳打斷她,語氣頗具無奈的意味:“我早就沒在那了,合約到期了。” 陳年吸吸鼻子,“是嗎?”什么時候的事。 凡陳好像翻了個身側躺,手機聲音有被壓在耳下的悶頓感,輕叫了她一聲,陳年應了,他那邊跟斷了線似的,鴉雀無聲好幾秒。 “你……有沒有想過……”他想說從良,覺得這個詞有冒犯的嫌疑,就說了個轉行出來,說出口怕陳年理解有誤當成普通的轉行,撓撓頭糾結怎么解釋。 陳年直接回他:“沒有。”態度堅定,又不同于對普通話題的回應,一帶而過稍帶避嫌的感覺,讓人一聽就知道她理解正確。 兩個字把凡陳的好奇心全勾了出來,到底為什么這么堅定從事這一行? 是愛慕虛榮?凡陳覺得不是,他很少見陳年用那些適合炫耀的,能一眼就看出牌子的奢侈品,反而她的行為更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普通女孩的樣子,穿小牌子的裙子,買路邊小攤上的頭飾,日常生活也沒見她怎么奢靡過。 是缺錢?據他所知她家里沒有人臥病在床或需要動手術,她自己的工資不低,在這座城市能過得很舒心。 那么是從小缺愛? “不是。”陳年沒什么可避諱的,坦言道:“父母從小沒有虐待過忽視過我,也不是被什么所迫,都是我個人的原因,和外界因素無關。” 走上這條路的原因陳年聽過很多,因為從小家庭條件差所以后來虛榮愛錢才賣,又或是童年缺失所以用這種方式報復自己報復家庭,還有其他主要被外界影響的理由在陳年看來都是脫辭,明明最根本的是自己欲壑難填,卻總要找個讓自己成為弱勢一方的理由。 她愛錢也好愛色也好,都是她一個人造成的。 當她說出這些心里話的時候,凡陳想象中的尷尬的氣氛并沒有如約而至,他反倒欣賞起她的坦誠和灑脫。 她如此真實,又怎么能免俗,凡陳相信總有一天會讓她回心轉意,心甘情愿只屬于他一個人。 從原則性的大問題一直聊到早上吃什么,一夜無眠。 白天陳年去上班,凡陳補了幾個小時的覺,車行有改裝的單子,又匆匆的趕回去工作了。 一連好幾天陳年都沒見到他,白天忙工作,晚上跑場子演出,把自己搞得像個陀螺。 陳年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起健康這回事時他總說沒關系,還岔開話題問她是不是太想他了。 “想我就來看我啊。” 于是陳年在一個傍晚奔赴酒吧。 凡陳不管是身高還是長相都很出眾,即使在光線不夠好的環境下也能讓人很快找到他,他正跟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比劃著什么,看起來認真專注,還挺酷的。 不知道他是單單對陳年的視線具有敏銳的直覺,還是對所有直勾勾盯著他的視線都如此,反正在陳年出現五分鐘內就被他發現了。 他先是扭頭看了一下,再返回去跟人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是不可抑制的上揚的。 等他聊完,直接朝陳年的方向走來,陳年提前拿從高腳椅上下來,他到跟前的時候陳年正好也站好了。 凡陳有點驚喜,她這次穿了平底鞋來,更像個小女生了。 他拉起陳年的手快步往后臺的位置走。 兩人一陣風似的掠過長長的雜亂通道,越過后場的化妝區,奔向安靜的最里端。 最終凡陳把人帶到一個由很多懸掛的幕布封閉起來的小空間里,凡陳像個飛奔過來的少年,大口的喘著氣,額前還有揚起來的短發,滿心歡喜的響陳年介紹這個秘密基地。 “有時候候場等很久的話會來這休息。”凡陳指著地上一片凸起的軟墊說道。 周圍擺了很多可移動的衣架,上面的演出服像馬戲團的,估計是閑置很久了,地面只有一小塊能落腳的地方,其他位置被金絲絨的厚布覆蓋著,坐在地上的話完全可以靠著布料蓋住的雜物休息。 凡陳收了介紹的口吻,靠近陳年,用他星光熠熠的眼睛看她,緩緩說:“jiejie,這里安靜,沒人打擾。” 陳年心里一咯噔,預感到了什么。 他交頸湊到陳年耳邊,嘴唇輕蹭著她的耳朵,“jiejie,你想我嗎?” 哪種意義上的想? 陳年愣愣的,任由他握上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