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烏爾拜堂(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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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烏爾,洛青眉間再沒松過,辰老囑咐他不能再瞞,要他領白棠前往大堂相商謀劃。 「棠兒…,」途上,他看著她,道著如今岱山君主用暮家穩著的靈礦,煉了把傾天新劍戰月盟找她。那劍神威,甚難匹敵,她且曾著了他一道綁生咒,他不敢說得太多,只道那咒足令她入魔,如今,只能以青川山系里,能與那劍相抗的花門本經,毀劍斷了咒術。 「他…要找我…不如讓我回去。」那殺了暮巖的魔主,雖令她害怕,她又怎能累得月盟替她與之相敵。 這捨小就大的棋路,她倒通透。洛青沉沉一嘆:「我瞞著你這些事…,就怕你只想著犧牲。我們好不容易…將你救了下來,怎能…,讓你回去。長老也說了,西疆魔道當頭,終究不是好事。」 他說得清淡,白棠所知不多,只道這戰事既因她而起,她自該有所承擔:「那么…便聽長老安排吧…。」她腕上的藤環已讓暮櫻重施了咒術,她甚且還念著辰昕的話,盼著練成那經,能回岱山解暮櫻之危。 堂上除了辰昕與傍晚方見過的苑隼,又多了一男子,一般練家子的精實高壯,一雙眼炯炯凌厲,見了洛青起身一揖,不意外的又撇了眼白棠。他倒不若苑隼拘謹,淡淡笑道:「久聞不如一見。洛青,你這夫人,確有傾覆山巫谷的實力。」 洛青看了他一眼,皺起眉,將蘭臺以北的戰況交代了,直問道:「你們怎么打算?」 辰昕沉吟道:「自然…誘之以利,威之以武。」 洛青淡淡道:「我們甚且有求于莫魁兵力,如何威之以武。」 擎鹿看了看洛青道:「我們近年盯著青川,莫魁長子莫洹,掌封地千韌谷,他母妃昭氏一族,曾與莫魁反目。又從前,長老十二道劍陣困他平漠刀,他明明還一身武行莫測,卻瞞他父親詐降,這之中,定然有些嫌隙,他若肯反,無馀力再打烏爾,青川自不足懼。」 洛青道:「那莫洹如何可信…,他氣質不若他父親,卻也不盡善…。」他隨西二堂和青川幾次交手,在他直覺里,那莫洹半仙半魔,像極了巖靖峰。 「何處能得盡善之人…。」辰昕看了看他,意有所指道:「他那位置,自古江山美人,我們運籌帷幄,他天時地利人和。」 洛青冷看著他,痛道:「他若是肯反,如何救人。」 苑隼應道山巫谷東方的桑君谷,一直以來向莫魁稱臣俯首,桑君曾令他meimei入山巫谷和親,維兩谷太平。但桑君之子桑易,一直看不過他父親優柔,和莫魁元配昭虹的女兒莫芙柔,衝突不斷。他或許愿意和月盟結盟。但,只能暗中行動,莫洹若見外敵勢大,定不肯出兵山巫谷,叫月盟漁翁得利。 洛青臉色沉得不能再沉:「桑易與我們并無交情,這計,一有閃失,盡是死路。」 苑隼忖著道:「桑易這頭…,我們把握高些。近來他拿莫芙柔,愈發狠戾,毫不手軟。」 辰昕看看洛青,嘆道:「白棠那咒術纏身…要成死路,倒也不易;若是真成了死路,也是他們的命數…,這事,也就終了。」 洛青收著拳,他說得倒輕易,這送入谷的,也不是暮櫻。 辰老走了進來,坐上了堂,嘆道:「洛青…,這棋路本是險著,你求不了萬全。但,若是事成,能一次解決北關、岱山門,同青川的隱憂。要再安西疆百年太平,絕不是問題。」他看了看白棠,凜道:「棠兒…,這成事關鍵,還是在你。這忍辱負重四字,對你白棠而言,或許太重。但對從前的你…,卻是不得不為。日后,你當會明白。」 白棠始終靜靜聽著,確實對他們計較的兵力不太明白,只覺得聽來月盟甚是為難,辰昕與辰老,話亦說得極重,而洛青那張鐵青的臉,從來也沒松過。 她不安的起身,向辰老輕輕一跪,伏拜再起,道:「這些事端,既因棠兒而起…棠兒萬不敢卸責,定當竭盡所能,練成那經。」 辰老看看她,道:「好!果然是我辰家的兒媳。盼你…斷了該段的情,放下放不掉的恨,為大義而活。當能,絕處逢生。」他扶起白棠,又向洛青道:「這婚事,得再提前。明日,申時良辰拜堂。」 烏爾會堂內,處處看上盡是礦石劍器,大樹亭然。唯小草這處紫院,還有些秀氣。 暮櫻為白棠換了一件她親手縫製的紅紗嫁衣,又讓白棠坐在妝鏡前,理著她一頭長發,細細梳妝。白棠看著她一臉蒼白,擔心道:「暮櫻…你若累了,就別忙了。我自己來吧。」 暮櫻笑道:「什么自己來。這里,就屬我算你娘家的人,如今…哥哥也走了。此后只你我情同姊妹。婚后,你要去那山巫谷,務要小心…,我還等你回來。你可別讓我無親無依。」 白棠聞言,輕道:「暮櫻…我從前,是很勇敢的人么?其實我…有些害怕。他們說起那谷,總是萬分嚴肅,那花門本經,我更是毫無頭緒…。」 暮櫻一嘆,安慰道:「白棠,要論勇敢,你無庸置疑。從前不過為了隻雪狐,你就能闖進仇家的領地,何況這次,你肩負的是兩城與岱山無數生靈。你生來承下了預言,又體質殊異,從前花門經,你練得輕輕松松,叁日翻過幾回,便有你師父幾成功力。不若我同醫支練了好幾年,才能替個小傷。那花門本經,定難不倒你。」 白棠楞楞聽著,道:「我們…不僅同鄉,還是同門,你…,知道許多我的事了?」 暮櫻無奈道:「唉,你的事…我自然全都知道,但洛堂主不讓說,你就別問了,我還盼著你練完經書回憶起我。」她細瞧了瞧她的妝,正了正那對鑲著白珠子的耳墜子,道:「這對墜子,用在你大婚,實在有些樸素,你要不換一對?」 白棠輕搖了搖頭,道:「他就喜歡看我帶這副。」 暮櫻喃喃道:「好吧。當初想必你們匆促,但都回蘭臺那么久了,也不幫你換一副。」 白棠一笑,道:「有。他讓衣若幫我看了一些,但我想還是簡單些好。那些華麗的東西,我好像也不太喜歡。」 暮櫻牽起她,轉了一圈,道:「你從前就是這般,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讓你父親逼的。」她嘖了幾聲,道:「約莫是我手藝太好,竟能把今日的新娘子出落得這般好看。」想了想,又將她按回椅上,道:「我看你這妝淡淡掃著就好,不然有些不像你了。」說著又替白棠理了理。白棠看著她忙碌的手,油然感激,想著婚儀與山巫谷,又一陣不安,百感交集,倏然紅了眼眶。 暮櫻忙道:「唉呀,你可別哭,這妝要花了,趕不上時辰。」她連忙取過錦帕,拭了她的淚,再細細確認了一番,終放心的取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神情間已顯得有些疲憊。 她一陣暈晃,道:「白棠,看來前面那些繁文縟節我是不能跟著你了,等會兒洛堂主來接你,我得歇會兒,晚點再去看你拜堂。」 白棠轉過身握住她的手道:「暮櫻…你撐著點…我一定,盡快,為你練成那經。」 房外一陣喧騰,暮櫻拍了拍她道:「行了行了,你先想想你新郎倌吧。頭紗呢,頭紗。」她找了找,取過頭紗,替白棠蓋上了,打開了廂房門。 房外幾名小婢女,扶過白棠,上了一步輦。幾名侍從亦跟上,撐起了傘蓋。隊伍在聲聲熱鬧的喜炮中,浩蕩移往霽月院。 白棠很慶幸那襲紅紗頭蓋,遮藏了她的不安。她緊捏著手上的錦帕,回想著她僅存記憶里的洛青,打起精神,覺得該為他勇敢一回。她耳邊接連響起辰昕宣禮的聲音,又有小婢女不時再她耳邊提點,她一一跟著做了。 日后,每想起那天的婚儀,她在紅紗下記得的事不多,卻還記得那日回盪在耳邊的婚誓。拜過天地、高堂與夫君,眾人靜寂良久,久到辰昕輕咳了聲,輕道:「洛青…。」方聽到洛青開口,道:「我…洛青,愿與白棠結為夫妻,從今爾后執手一生,相守一世,貧病禍福,偕老不相離棄…。」白棠忍著不知何起的淚,輕輕復誦道:「我白棠…愿與洛青結為夫妻,從今爾后執手一生,相守一世,貧病禍福,偕老不相離棄。」 辰老斟酒為二人祝福,道:「蒼穹為證,彎月為憑,我以西疆豐饒土地,敬洛青與白棠,結為夫妻,此生此情,不渝。」眾人揚聲叫好,敬酒高歌,一片喧鬧中,小婢女上前扶過白棠,回了新房。 直至星盞西移,鬧酒人群才逐漸稀散。敬了不少酒的洛青,在辰昕緩夾下,終得脫身,微倦的走回新房。他推門而入,暖黃燈盞在房內搖曳,白棠端坐在榻邊,微透的紅紗隨簾隙鑽進的風晃漾。他清醒了幾分,心跳緊了些,卻感到有些卻步。明明,他是那么的愿意,依著今日的誓言,與她執手一生,相守一世。但他,又是如此害怕,自己的執著,傷害了她。 帶上了門,除下并披掛了外衣,他緩緩走向白棠,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甫伸出欲掀紅紗的手,又收了回來,一派坐立難安。 白棠垂著眼,感覺他在身旁,卻遲遲不肯做聲。她一顆心忐忑不安,何以今日,他一直這般猶豫? 看了她良久,他終伸手掀落她紅紗,紗下是她一張唯美的臉龐,和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睛。洛青心里一痛,道:「對不起…。」 白棠輕搖了搖頭,卻有些怨尤的別過了身子,暗拭了滑落臉頰的淚。 洛青看著她,心里千回百轉,眼前的她,不懂他的糾結,不懂他的猶豫,她就在這里,他不該傷她。 他輕輕伸手,自后抱住了她,沉道:「棠兒…對不起,若是你…日后想起,能不能一直記得,我…真的愛你…。能不能記得,你也…愛過我。」 白棠一楞,輕握住他手,道:「阿青…如今記得的,又怎會忘記…?」 洛青默然不語。 一個個令白棠悸動的小吻,輕落在她頸間。他深情而輕柔,想讓她心里記得,身體記得,想讓她清清楚楚的,成為他的人。 他掀落一身紅紗裙,吻在她剔透如雪的肩與后背上。白棠一個輕顫,身子一疆,緊揪住落下的衣衫。 「棠兒…別怕…。」他輕聲安撫,解下她頸上的襪胸系帶,擁著她,撫上她柔軟的前胸。他氣息濁重,綿綿輕吻漸深。 白棠緊張地縮起身子,伸手阻止他漸往她下身撫去,顫聲道:「阿青…我…我怕。」 見白棠緊繃著,他轉過她身子,拂下她揪著的紗衣,緊攬過她腰際,道:「棠兒…看著我,想著我…。」 他目光溫柔,深吻上她的唇。 柔柔唇舌相纏,似他一貫的輕緩悠長,她一陣悸動,漸不敵他連綿不絕的濕吻,迷亂的依在他懷里。她似乎比自己以為的更愛他,她信任他。 除下了一身喜紅長衫,他將她傾壓上床,輕吻過她一道道傷痕,痛道:「棠兒…別忘了我們…愛過。」愈漸熾熱的身子氣息方剛,如天如覆厚的云,沉沉籠罩著她,令她無處遁形。她羞于表達,攀著他雙臂,貼合著他身子,希望他倆肌理相依,如她沉靜慰貼的情意。他若是天,她愿是云;他若是地,她愿是雨,生生世世,做他洛青的妻。 他聽聆她歛藏的聲息,緊擁她交付予他的身與心,吻著撫著,一回又一回,烙印他再說不出口的情意。 他向下撫去。她緊張地收起雙腿,濕潤的水眸羞怯瞧著他。 「疼…疼么?」模糊的記憶里,這事實令她恐懼。 他吻上她如星的雙眼,心疼道:「不會…。」 他緊攬著她,靜探進她腿間,濕濡的唇吻吮在她胸上。 她細細輕喊,張口輕喘,空氣彷彿愈漸稀薄。在他撫弄的手下,女體扭著美麗的弧線,濕熱如洋,松了身防。她迎著盼著,愿向他毫無保留。 「阿青…抱我。」她心神迷濛,纖柔小手掐著他,乞求他厚沉的支撐。 電流竄過,洛青眉心一皺,這女人,總能喚起他深深慾望。他將她擁進臂彎,沉沉挺進她身子。 如此鮮明愛著,她眩惑如失了帆的舟子,隨海水進退盪漾,任他糾纏如煙,狂云漫雨,將她覆沒再推向浪尖。她承著全部的他,緊收貼合,尖銳快意漫成一片溫柔潮汐。 浪花燦盡,她眷戀能停泊的充實感,松松柔柔,囈語著:「阿青…。」 她的單純如刀,溫柔如刃,劃在他心上。 他久久望著懷中的白棠,淚落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