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忽和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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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和轉身向星寧夕道:「我聽你師從你父親與玦門主,學全了天門經與傾天劍法。花門武藝我知道不多,星天漠身手我是十分欽佩。想來,你未必在我們兩位堂主之下,老身倒想瞧瞧。」 星寧夕一揖,執禮道:「寧夕不敢同二位哥哥相較。」 山藤不服氣道:「長老,您失算了,這次我肯定可打得比洛青好。」 洛青見忽和言下是要祭出自己了,緊張地以手肘推著辰昕低聲道:「辰堂主,你倒幫我,我不行。」 辰昕白了洛青一眼,道:「你未必傷得了她。」 忽和笑吟吟望著星寧夕又道:「你這岱山門禮數倒是周道,在我們這,沒那么多規矩,就家人練練武沒什么敢不敢。我們這兩位堂主,師從龍脊荒山辰長老,善使兵刃,主使刀劍,如今在西疆你們這個輩分,也稱得上拔尖兒。和岱山門相較,卻不知如何,ㄚ頭你倒留心了。」語畢,轉過身來,喊道:「洛青,你來。」 洛青登時一個萬念俱灰,咬牙接令上前。 對著星寧夕,見她盈盈而立,清淡的眼眸里凝了幾分專注,望著自己。想起昨日才掏心掏肺向她說了心底話,腦中一陣空白,擺式遞招都感縛手縛腳。 揖了半天,他零散遞了幾招。 忽合在旁挑起眉,喊道:「你這掌氣,還不如山藤拿把掃帚揮揮,丫頭!殺他個片甲不留,不用客氣!」 這青兒,明顯對人家姑娘上了心。岱山門,可有得打了…。 「掃帚…?」山藤喃喃道:「哪還得拿掃帚,隨便撥兩下也贏他。」 忽合睨來一眼:「怕你被丫頭搧回來,留點面子不行,仔細瞧著。」 星寧夕見洛青恍惚,亦有些侷促,僅是輕靈閃了身。 辰昕看得猛搖頭,喊道:「還是我來。」語畢,縱身上前。 辰昕慣用雙刀,見星寧夕空手,只出掌襲上。 他掌息時而柔韌,時而尖戾。星寧夕凝神運息相應,溫柔如風,飛花輕送,一帶花瓣碎細的氣勁,消厲掌于無形。 葛藤相纏,野花蔓生,辰昕欲近身出擊,卻窒礙難行。他運了些勁劃破纏綿花息,縱身躍上,暗針飛送。 她仰身幾翻閃過,辰昕隨即又躍上,二度飛針直落她身。她尚未落地,雙袖一拂,已斷細針數截。 辰昕一凜,再攻上,連遞十二招叁式拆掌,星寧夕旋身俯仰,騰風翻飛如舞,他出掌疾厲,卻襲不上她。 方才忽和雖樂道是家人練武,星寧夕與辰昕終究不那樣熟悉,這如何只是論個實力而不真見輸贏的較量還需有些費心。何況一個忽和正在興頭上,一個洛青自己不上來打雙眼卻緊盯在旁。辰昕十二招遞盡,見時機不錯,便收手閃身在旁,揖讓道:「你倒客氣。」 忽和喊道:「好!纖小之物尤能輕拂斷之,連閃辰家十二翻叁十六式綿云掌。ㄚ頭,你守式與內功不錯,卻不知你攻勢如何?」又喊道:「辰昕,你收得那樣緊,莫非是瞧不起人家,出刀。」 辰昕心里一嘆,向洛青賠了個眼色,應道:「是。」 接來刀器,白兀、黑閻雙刀甫出,閃著森森冷光。荒山古多劍匠,以刀劍傳襲歷世,辰家承于荒山一系,使的自非等間兵刃。辰昕雙刀出手,眼神便凌厲許多。 他躍身上前,片片刀風凜冽,破空騰浪,接連向星寧夕翻撲。 星寧夕眼神沉著,不改多少神色,水袖旋身不斷,接連送出青環相擋,輕巧點破風面,再化疾疾刃勁,靜如皎潔明月緩移,又如細水綿長溫潤,她仍持守勢居多。 辰昕忖著既要不傷人,只得從兵刃著手。她這一對雙環別緻玲瓏,倒是不多見。 刀刃欲斷長帶,長帶欲困雙刀,兩人高低前后相纏半刻,星寧夕雙環倏然扣住雙刀柄,壓轉刀鋒往辰昕使勁,辰昕見狀順勁帶了刀勢,刀落前登斷了縛綁青環的長帶。 這一著終算是了了,落了環,似是星寧夕處在下風些,然辰昕刀柄為她所制,實屬不敵。 辰昕甫身拾刀,服道:「很久,沒人能讓我脫刃了,尤其你這一路仍是守著。」 星寧夕一笑,道:「四哥不接落刀,倒是讓著。」 辰昕淺淺一笑,站回洛青旁,道:「你儘管出招也傷不到她的。」 洛青搖搖頭道:「算你贏吧,我偏是無法。」 忽和似是斗得興致盎然,見星寧夕遲遲不肯出手,丟了把劍與她道:「丫頭,使劍。」又徒手擺式道:「得罪了。」 語畢,他遞掌飛身而上,運叁分內息力逼星寧夕。星寧夕飛快旋身閃避,忽和上下奇襲,左右紛攻,逼她出手。星寧夕秀眉微蹙,持劍迎擊,不同于前悠長綿柔,內息轉趨銳利,如霜如雨,隨著劍尖急下在忽和周身。 忽和運勁綁劍,星寧夕生風相抗,心知比拼內息,自己遠不如忽和,運息飄忽,意取靈巧。劍光如電,她旋身輕閃如霧,倏然遞招疾刺忽和,爽利似漫天大雨。 同樣使劍的洛青在旁看得真切,心里十足嘆賞,她那番劍式凌厲,若是他相應,約莫也接得吃力。 忽和掌運大圓,提勁叁分,偏劍尖于圓外,厲眼一睜,指彈劍身,星寧夕內勁不敵,長劍登斷,脫手離地。她穩住身子,手腕猶麻,有禮的退在一旁,道:「寧夕受教了。」 忽和笑道:「不錯,你倒還站著,我可拿了些勁。可你這劍法…只用了天門功夫。」她一席攻勢雖然凌厲,還稱不上斗狠。 星寧夕揖手回道:「長老明鑑,這是天門劍法。傾天劍式盡是殺著,最差便是同歸于盡。從前寧夕練劍,只森門主蒼枎大刀承得下來,即便寧夕傷不了長老,也得配一把意志決絕的利劍才使得來。」 忽和點點頭,道:「這倒是,尋常兵刃究是擔當不起。這…除了辰昕的白兀黑閻,我們青兒倒還有把青冽劍,論年分質地,縱然不比古神劍,卻也是道上排尖兒的寶劍了。」 星寧夕笑道:「長老,這刀劍性子和主人約莫是一致的。叁哥的劍,寧夕不用拿也知道不符那劍式了。莫傷了叁哥的好劍。」 山藤在旁笑道:「寧夕,若不是對你,那青冽劍是一把高冷凌厲的銳劍,斗起狠來不會太膿包的。」 洛青轉頭上下瞧了瞧山藤,聽出他話中有話,心里奇他什么時候也知道個事兒了,道:「傾天劍邪狠,和青冽劍路子確是不合。」 忽和惜才,點點頭,滿意的向星寧夕笑道:「你這叁哥小氣,偏要澆老身一盆涼水。也罷。」 這丫頭,和那傾天劍式,想來也不相合,倒得計較。比的雖是武行,這些小輩性子心思,也叫他量了一回。 他想了想,又道:「丫頭,怎地你一身好劍法,卻沒搭一把好劍?」 「寧夕素來不愛使劍,從前雖有一劍扶搖,并未隨時配在身上,落難時除了這對慣用的青環和些許銀針,便沒有別的武器了。」 忽和點點頭道:「是了,我倒忘了你離門匆促。你不如先隨意揀一把去,這幾日我正要下一趟烏爾,再幫你跟辰老討一把,莫教你這身劍法生疏了。」 星寧夕忙道:「寧夕不敢白白承劍,我若需要,再請叁哥帶我上北城繞繞。長老莫要向辰長老討劍。」 忽和笑道:「你既出眾又懂事,若相助青兒,自是如虎添翼。我看辰老巴不得送你一把。只是…青兒。」忽和轉向洛青,意有所指道:「你堂堂西一主…竟落了個連招都遞不出,務要多聽昕兒,莫亂了章法。」 洛青拱手低頭,侷促道:「是,青兒受教。」 忽和正待要起步,又向山藤道:「你那姑娘倒是愈發出才了。」 山藤「啊?」了聲,忽和已背著手,往廳堂踱了過去,揚聲喊道:「代我問你老兒安好,有空來蘭臺坐坐。」 山藤還愣著,洛青一笑,朝堂頂喊道:「下來吧,你還打算在上面多久?」 聞聲,一名淡衣女子自堂頂躍下,拂了拂袖,淺淺揖道:「堂主,辰堂主,還是瞞不過你們。」又向星寧夕點了頭道:「星門主。」 星寧夕瞧著她,奇道:「姑娘識得我?」這姑娘,明亮精神,年似還較她小些,手腳伶俐,會些武行,她自打來蘭臺還未見過。 淡衣女子睜了大眼笑道:「這堂主帶了星門主回來,全西疆恐怕都知道了,何況我在上面也聽了那么久,趴得我腳都痠了。」女子轉而瞟著山藤,嗔道:「就可惜沒見你出糗。」 山藤瞪著眼道:「你愈是來無影去無縱了,見了長老也不下來,特沒規矩。」 女子睨道:「這沒規矩都跟你學的,忽和長老才不與我計較。」 辰昕看了看兩人,道:「行了,一見面又吵個沒完。」向星寧夕道:「這是衣若,西一堂水域支長女兒。」 星寧夕微微一笑,向衣若點了頭,道:「星寧夕見過衣若姑娘。」 衣若揮揮手笑道:「別客氣,叫我若若吧。」 洛青道:「你來得正好。我本以為你下安南,還要氣個十天半月才會回來。」 衣若呵呵兩聲,歪著頭道:「堂主找我?可有什么新會令?安南河那頭父親大哥,守得牢牢當當,萬沒有什么疏漏。」 洛青淡淡笑道:「安南河我自是放心。只是一來想找你,和寧夕做個伴。這會里兄弟們多,小草又鬧彆扭回了烏爾。寧夕一個女孩子家,多有不便。二者,我們過不了幾日,便要北上,這回極可能要上岱山天河。我向你父親,借了你同你大哥幫忙,他沒告訴你?」 衣若一笑,親暱的拉了拉星寧夕衣袖道:「和寧夕作伴這我自然樂意了,堂主你難得發派如此輕松的差事給我啊。北上岱山的事…大哥倒沒告訴我,興許是我走得急了些,聽他在后面嚷嚷什么等等就會跟上,我還想說不讓他跟呢。他也該到了才是。」 洛青一笑,搖了搖頭。 衣若轉著眼道:「既然哥哥馬上就要到了,堂主,你恐怕是沒空搭理我了,不如我和寧夕去北城逛逛吧。北城熱鬧。」又向山藤道:「水域支沒你的事兒,你同我們一道去吧。」 山藤一揖,故作認真道:「那是自然,姑娘愈發會派事了。」 洛青想了想道:「寧夕還沒去過北城,難得你在,去走走瞧瞧也好。只是北城人雜了些,用個膳就回,別耽擱太久,莫拉著寧夕惹事。那街市沒我陪著,還是別逛了。」 衣若笑道:「行了行了。堂主你幾時變得這般囉嗦,寧夕不也回來些許時日了,竟沒去過北城?」 山藤靠近衣若悄悄道:「洛青看寧夕看得可緊了…。我看你倒看得松了些。」 衣若一楞,倏地恍然大悟,張大嘴又道:「我就說堂主這般拘謹,沒事怎會拎個姑娘回…。」 洛青一窘,不耐煩道:「去去去。」偕辰昕轉頭便要走。 星寧夕別過了眼,一臉清淡,這下可好,他西一堂,該不會都將洛青和她湊在一塊兒…,又想起河畔花海那朵施了咒占卜的花苞,他…。正出神,倏然讓衣若扯了去。 辰昕同洛青走了幾步,問道:「交給山藤和衣若那兩個粗神經,你當真放心?說實話,讓寧夕去北城,有些惹眼。」洛青抬眼瞧他,點點頭道:「等等和衣江從簡談談便走,進北城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