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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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再和吳緣多說幾句話,在親自來到槐山后,他就越發渴望得到這座山。偏偏這山吳緣早早就承包下來,還一承包就是七十年,讓他無從下手。這時候他忍不住在心中怪起了入獄的二哥程天行,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樣的風水寶地居然眼巴巴送到人手中。 只是無論他如何暗示,吳緣都視若無睹,眼里只有徐晏亭這個病秧子。 “喝杯水如何?” “要不要躺下來休息一下?” “我給你開個窗透氣一下吧?” 自己想要追求的女孩子,圍繞著討厭的人獻殷勤,這滋味別提多酸了。 等吳緣終于忙完了,回過頭,看到他站在門口時,眉頭擰了起來,“你怎么還在這里?” 云修遠內心咬牙,“只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吳緣剛剛成功從徐晏亭身上拿了好幾縷的死氣,心情還算不錯。 她走到屋外,十一月的天氣十分舒服,陽光也不刺眼,落在她身上,讓她明艷的眉眼多了柔和的味道。 “晏亭他如果在這里有什么需要的東西,你可以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我會安排妥當的。對了,他有好些東西不愛吃……”云修遠叮囑,做足了關心弟弟的好兄長模樣。 叮囑完后,他望著吳緣,欲言又止。 吳緣裝作沒看到,正要抬腳回去。 原本云修遠做出這表情,是想要引吳緣主動發問,誰知道吳緣卻絲毫不感興趣,他也不敢拿喬,連忙說道:“等等,還有一件事。” 吳緣表情嚴肅,“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一次說完,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云修遠不敢再拿喬,之前醞釀的氣氛都毀了,“雖然作為晏亭的哥哥,我不該說這話,但我也不愿意見你們一片好心還被隱瞞在鼓里。” 他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晏亭他,不僅是和我命格相克。如果只是這個原因,徐家也不會將他送到我們云家這邊。他八字不好,同所有人都相克。在他身邊呆的久了,對身體有所妨礙。” “他才出生沒多久,我那姑父就生了重病。”云修遠忍了忍,才沒說出他生母也是被他克死的這惡毒話。 “他來到云家以后,那時候我爸媽帶著我回來,沒多久她身體也因此變得虛弱,不到半年就去世了。我爸也因此太過傷心,出了意外離開了我。”他說到這里,眼睛不自覺涌現出水霧,聲音也跟著哽咽起來。 “抱歉,我失態了。我知道這不能怪他,畢竟命格這東西是天生的,他應該也別想的。但想起我爸媽,我還是忍不住難過,對他就無法好聲好氣。” 他做足了一個失去父母后努力體諒表弟的受害人形象。 云修遠扯了扯嘴角,“或許是因為你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呆在你身邊就覺得很安心,原本這些我不該說這些有的沒有的,結果見了你后,就忍不住說了出來。” 換做別的女孩,早被他這**得又是心疼又是感動。畢竟云修遠可是連自己的私事都說了出來,為了她,甚至不惜當一個告狀的小人。尤其是他說話時,深深地望著她,被眼淚潤過的眼睛欲語還休,仿佛含著千萬言語。 然而吳緣不覺得完全沒有感動的想法,只覺得反胃。這云修遠還真不愧是程霜霜的舅舅,惡心人的方式如出一轍。 徐晏亭的情況,她比所有人都更清楚。在沒有防護的前提下,的確不能常常呆在他身邊。但只要不是整天呆在他周圍十米內,問題并不大。至于相克什么的,她沒看出來。 在云修遠養母身體羸弱的情況下,他們怎么可能讓她呆在徐晏亭附近,將她的死歸咎到他頭上本來就沒道理。也難怪徐晏亭來到k市后,其他人都鮮少上門探望,只有云老爺子常常看自己的外孫。 他們兩真正相處也就是一天,要和徐晏亭培養出什么深厚感情那是假話。但得了人家的好處,而且他還不難相處,現在又稱為槐山一份子,吳緣就忍不住護短了。 她神色淡了下來,“我倒覺得他命格挺好的,只是普通人承受不起,畢竟太貴重了。” 云修遠只覺得匪夷所思,就徐晏亭那克親的命格,還貴重? 吳緣認真說道:“那可是菩薩命格。” 給全槐山免費送靈氣,給豆豆他們送rou,簡直就是當世活菩薩啊他!遇到這樣的人,再怎么供著都應該的。 她表情太過認真,云修遠都分不清她是真心這樣認為的,還是一本正經說假話。無論哪種可能,他只覺得這對話進行不下去了。 或許是他對吳緣了解不夠,所以聊天時才處處不順,老是被堵。他應該先去問霜霜,霜霜雖然和吳緣關系不好,但再怎么說也相處過一段時日,肯定比他更了解。 在敲定這想法后,他沒有留下來,做糾纏不休的人,而是灑然一笑,準備離開。 在經過半山腰時,他看到在田里摘菜的寂明法師和武文全。 他想起吳緣剛剛說的話,腳仿佛有了自己意識一般,走到他們兩人面前,和他們打招呼。 打過招呼以后,云修遠若無其事地提起吳緣剛說的那事,“……吳緣還說我那表弟是菩薩命格,這種話哪里能胡說呢,她還是太單純了,可能看人可憐,就被哄騙了吧。”肯定是徐晏亭沒少用那張臉迷惑吳緣。 武文全吸了口氣,感受著空氣中的靈氣,深感贊同,“是啊,在某種意義上說,她的確沒說錯。” 倘若徐晏亭能更早來槐山,在這種修煉環境下,他的境界何愁不突破?不過現在也不晚,再給他一年時間,他肯定能夠突破的。 寂明法師也念了聲佛,“徐施主是個好人,造福大眾。” 云修遠最后一臉懷疑人生地離開了。 徐晏亭那個克親的病秧子,怎么就成菩薩了?武文全也就罷了,寂明法師作為出家人,不打誑語,應該不會哄騙他。 所以真的是他們命格太輕,承受不住他的貴? …… 等云修遠離開以后,吳緣去看了看徐晏亭,徐晏亭的情況不錯。 剛才吳緣只不過是配合他行動,在他周圍布下個小小的結界,使得周遭靈氣無法進入他的體內,原本和靈氣打成平手的死氣一下子翻身做主人,于是便造成了他身體虛弱奄奄一息的情況。以吳緣現在的能耐,就算他真沒氣了,她也能將人給救回來。 現在云修遠走了,他身體自然就好了。 他看上去心情不錯,手持著一本鍛體的功法看了起來。 吳緣給他洗了盤水果,放桌上后便關上門走了。等下正好把她的法寶給升級一下!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打個電話跟云老爺子告狀一下。 云老爺子收到吳緣的電話時,還來不及開心,險些被她說話的內容給氣到。 原本以為修遠去看望晏亭只是一件小事,沒想到原本身體好轉的晏亭情況迅速惡化,要不是有寂明法師在,險些救不回來。 修遠不但沒愧疚,還在吳緣耳邊說有的沒有的,說晏亭八字不好,克親,慫恿吳緣將他趕走。雖然吳緣沒說的那么直接,但大致意思也傳達過來了。 以外孫那身體狀況,讓他離開槐山,這是想要他的命。 晏亭的存在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威脅,就因為看不順眼,他就非要這樣害他? 云老爺子又是氣憤又是心疼,于是當云修遠回家時,迎接他的便是一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 第四十一章 吳緣告狀以后, 神清氣爽,捏著一縷死氣的她也隱隱感受到修為瓶頸的松動。 重頭再來的她少走了許多彎路,在不缺乏靈氣的情況下,修為速度自然遠遠快于前世。如今把握住那抹契機, 她便毫不猶豫地選擇閉關修煉, 直接突破煉氣期, 順便再把修為鞏固一下, 還能把法寶一起煉制了。 在那之前,她不忘向父親和槐山上其他人交代一下。最主要的還是讓她爸每天晚上給徐晏亭熬煮藥湯, 好好進行鍛體修煉。 武文全簡直要羨慕死了, 他的境界,按照吳緣的說法, 也就是練氣中層罷了。結果人小姑娘都要突破了, 他還在這邊慢慢磨。 不過他也和吳緣保證, 讓她安心閉關去, 有他們在, 槐山安穩著呢。 吳緣并不擔心這點, 無論是武文全還是寂明法師,看著不顯山露水,但實力著實不錯,自己還是門派的長老, 稍微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主動招惹。 盡管如此,她閉關之前還是給每個人分發了符篆, 然后把門一關, 結界一布, 開始修煉。 至于云修遠, 早被她拋之腦后了, 他能有她的修煉重要嗎? 和吳緣的輕松不同,云修遠此時心情十分緊張。 他才剛到家,一抬頭便看到他爺爺寒著臉,一臉風雨欲來的模樣。 云修遠不由咯噔一下,他已經很久沒看到爺爺這樣的表情了,上一次還是五年前,當時爺爺帶徐晏亭去參加他同父異母弟弟的周歲宴,回來時便氣得將最心愛的一套茶具給砸了。 他微微擰眉,露出關切的表情,“爺爺,是不是趙爺爺那邊情況不太好?” 早上爺爺原本是要和他一起去槐山的,結果趙爺爺忽然病發,爺爺急忙趕了過去。 云老爺子看著他誠懇的表情,忍著怒火說道:“今天你和吳緣說了晏亭八字克人?你希望晏亭被趕下槐山嗎?” 云修遠第一反應就是徐晏亭偷聽了他和吳緣的話,打電話向爺爺告狀。他的身體果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差,而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將大家給騙過去了。 他心中生出一股戾氣,面上卻露出委屈的表情,“是不是晏亭和你說了什么?晏亭他不喜歡我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他了。” 都到了這時候,他還在狡辯,甚至推鍋給晏亭。 云老爺子此時不是一般的失望,“晏亭什么都沒說,是吳緣親口和我說的。她還問我,你和晏亭之間是不是有誤會,她希望能解開你們的誤會,她是個好孩子。” 云修遠仿佛當場被錘子狠狠砸了臉,表情一片空白。 居然是吳緣?她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他是為了她好啊。她就那么喜歡徐晏亭,為了他甚至不惜出賣他? 他嘴唇抖了抖,勉強擠出一抹笑,“可能是我說的不清楚,讓她產生了誤解,真的不是那樣……” 云老爺子冷冷道:“是不是誤解我會判斷,她把你們的對話都錄下來了。” 他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失望。 云修遠手緊握成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他眼眶瞬間紅了,“對不起,爺爺,我錯了。我只是想到我爸媽就心情難受,我不該遷怒到晏亭身上的。” 以前他只要提起早逝父母,爺爺便會心軟下來。 是他這段時間太急切了,做事也失去了以前的穩妥。他現在還不是云家家主,沒法真正做到隨心所欲。 云老爺子沉默了下來,說道:“我知道了,以后你就少和晏亭碰面吧,他身子弱,經不起折騰。” 他揮揮手,讓云修遠離開。 云修遠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長長吐出一口氣。忍耐,他還得繼續忍耐。 接下來幾天,云修遠讓家里的傭人偷偷盯著云老爺子,云老爺子每天都出門,今天去看徐晏亭,明天和老友去釣魚,后天去給患者看身體,大后天去道觀聽經,一切行程都十分正常,像往常一樣。 只是以前的他不太找那些玄學大師,這段時間面見的頻率似乎高出不少。難道是為了徐晏亭那命格? 他心中忍不住嗤笑,爺爺嘴上義正言辭地訓斥他,只怕心中也有這個想法,擔心自己被克了。 雖然內心十分不以為然,但他面上還是做足了乖巧的姿態,甚至程霜霜那邊也不太見他。 直到十一月二十八號,云老爺子從外頭回來,對他微微點頭,“明天準備開個家族大會,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云修遠嚇了一跳,這事未免也太過突然了。 “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云老爺子望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盆栽上,“只是我覺得自己老了,準備先把一部分財產給分了。” 祖產肯定不會動的,但云老爺子也有自己的私產,作為家族族長,又有好幾代的積累,私產頗為不菲。 “爺爺您肯定會長命百歲的。”云修遠心情不是很好,最近因為徐晏亭的事情,爺爺對他意見不小,在這種心態下分財產,他又能拿到多少呢?但如果能多分到一些,他也能以此作為基金,啟動自己的事業,不再處處受限于云家的制約。 等到第二天,云家家族大會如約開始。其他幾房的人似乎早收到消息,早早便來到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