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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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亭的皮相實在是好, 即使只是穿著簡單沒有額外圖紋的襯衣,依舊美得像幅畫,眉目清雋如山間清泉, 皮膚很白,顯得那雙眼睛更黑更亮了。無論是臉還是身材都無可挑剔,無一處不完美。 然而對吳緣而言, 容貌什么的, 全都是過眼云煙,重點是死氣! 吳緣修的功法木系功法, 代表著生機。生的反面便是死。平時修煉時不算緊要,但在突破境界的時候,也是需要陰陽平衡, 不能完全讓生壓過死。像他們宗門就有專門尋找死氣濃郁的地方,圈起來, 好方便弟子修煉。 吳緣原本想著槐山的陰氣濃郁, 等突破煉氣期的時候也能將就著用。如今見到徐晏亭, 有了最好的,當然就不需要次要的了。 她心中的小人已經(jīng)跳起了舞蹈, 面上卻還維持著淡定的神色,“抱歉, 我家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說罷,她將還在拼命吸的豆豆給抱了起來。 可惡!這一刻,她都恨不得自己也是小孩子, 小孩子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趴他身上吸食他身上的死氣了。 饞死她了!不行, 她是大人, 必須得穩(wěn)重一點, 不能像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 “沒關系。”徐晏亭倒是很好說話, “她在我身邊呆著,我感覺身體也好了點。” 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這兩個小鬼的到來讓他的生活沒那么枯燥無聊。 吳緣能猜到原因。徐晏亭不知道為什么,體內(nèi)源源不斷地產(chǎn)生死氣,倘若他是鬼的話,轉鬼修一道,修煉起來絕對是一日千里。但架不住他是活人,身體一直被死氣侵蝕著,能活到現(xiàn)在沒嗝屁已經(jīng)是奇跡了。 豆豆和小影子吸著這氣息,多少能緩解一點對他身體的傷害。 倘若讓他也去槐山,呆在她布下的陣法,那些死氣便能轉換成靈氣,源源不斷供養(yǎng)槐山。而且那些靈力也能反過來反哺他的身體和神魂,這樣說不定就能產(chǎn)生更多的死氣了,達到完美循環(huán)的效果。 她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一個詞:永動機! 想到這里,吳緣忍不住問道:“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槐山嗎?”她拍了拍自己的頭,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自我介紹過,“我叫吳緣,就住在槐山。” 徐晏亭楞了一下,淡淡道:“我聽外公說,我這邊吃的水果都是你種出來的。你不怕那邊的果樹都枯萎嗎?”他提起這事,臉上沒有太多情緒波動。 他這身體,即使是親人,也不敢時常呆在他身邊,呆久了容易生病。父親更是十分厭惡他的存在,覺得他克親。從小到大,徐晏亭已經(jīng)習慣一個人住著。這是頭一次有人想要邀請他到自己的地盤。 吳緣實話實說,“你之所以身體羸弱,是因為**承受不住體內(nèi)的死氣。死氣對于其他人來說,或許是避之不及的可怕存在,但對我來說,卻是難得的寶物。如果你來了槐山,我可以和你保證,會盡可能讓你身體好轉。” 她就算想利用人,也得坦坦蕩蕩地讓人知道。總不能用了人的東西,還擺出一副有恩于對方的姿態(tài)。 豆豆也插話道:“沒錯,是很好的東西,是好吃的rou!!” “我最喜歡吃rou了!”她著重強調(diào)。 吳緣無語了一下,把她拎到一旁,問她,“他身上的死氣是rou,那山上的靈氣是什么?” “青菜吧?”豆豆其實也挺喜歡靈氣的,但再喜歡天天吃也會膩啊。 “那陰氣煞氣呢?” “米飯。”屬于那種得常常吃,但單吃的話,又不太樂意的存在。 吳緣:“你還挺懂得養(yǎng)生的啊。”還懂葷素搭配。 豆豆驕傲地挺了挺胸。 吳緣:“……”她不是在夸她。 她視線落在徐晏亭身上,他依舊坐在那邊,安安靜靜的模樣,搭配那蒼白的臉,有種不似真人的感覺。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抬了抬眼,咳嗽了一聲,“現(xiàn)在就走?” 這個雷厲風行的速度,她喜歡! “我來扶你!”豆豆立刻說道,明明個子才到人膝蓋,卻做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態(tài)。 “不,應該我扶才對。”小影子不甘落后。 吳緣都無語了。這兩個沒眼力勁的,就不會讓她扶嗎?可惡,她也想吸一口啊! 她在心中譴責了一回這兩小屁孩,又問徐晏亭,“需要帶行李過去嗎?” 徐晏亭道:“等下打電話讓人送上去就可以。” 吳緣點點頭,這也是個法子。 …… 她下山的時候,大家只知道她要去接豆豆他們,結果回來的時候,卻帶回了一個陌生人,而且長相不俗,不免惹來一陣圍觀。尤其是他這種情況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惹得武文全和寂明法師他們嘖嘖稱奇。 徐晏亭心態(tài)倒是不錯,在他們的圍觀下還打了個電話給外公說了下自己搬家的事情。 吳緣怎么安排,他都沒半句意見。這二十多年來,受身體所累,他十分容易疲倦,一闔眼就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來到槐山以后,原本虛弱的身體隱隱注入了新的生機。 吳緣給他安排的房子距離她那邊不遠,還當場在周圍撒了九鼎還靈草,她用靈力催灌靈草,讓它們盡快長成,形成新的陣法。 在徐晏亭住進去以后,即使是普通人吳宗平,都能感覺到槐山的空氣似乎更清新了一些。 吳宗平看著女兒在那邊采摘著各種他見都沒見過的草藥,不免有些酸溜溜的,“這是給那小子準備的?” 吳緣點點頭,“用來給他泡澡。”他需要鍛體使得**強大起來。 “泡澡!”吳宗平的聲音拔高了幾分,他仿佛看著自己田地里水靈靈的白菜被拱了。 吳緣稍微解釋了一下徐晏亭身上的事情,“咱們得了便宜,總不能讓他吃虧了。” 吳宗平秒懂,“他就相當于是空氣清新劑?” 他想這么理解也可以。 雖然能理解,但吳宗平等女兒摘完草藥后,堅決接過泡澡這個任務。 吳緣手中的靈草被他直接拿走,她望著自己空空的手,只想嘆息:就不能給她吸口的機會嗎! …… 另一邊,云老爺子得知外孫住到槐山那邊,高興地當天晚上開了一瓶六十年的紅酒。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外孫,之前不好意思和吳緣提,如今可算是能稍微松口氣。只希望槐山的環(huán)境能夠養(yǎng)人,讓晏亭的身體能夠好轉起來。 他難得如此喜形于色,毫不遮掩,云修遠忍不住問他,“爺爺,最近家里出了什么喜事嗎?” 云老爺子捋了捋胡須,“沒什么,只是晏亭現(xiàn)在住到槐山那邊,所以我心情好。我等明天就去看看他。” 云修遠的眼神沉了沉,從以前起,他就一直不喜歡徐晏亭。每次和徐晏亭見面了以后,都很容易生病。因為爺爺十分關心他的緣故,他也曾嘗試著向他傳達自己的善意,但無論他做什么,徐晏亭都總是冷淡的模樣。明明只是一個依附云家才能茍延殘喘活下去的病秧子,在他面前卻依舊架子擺得老高。 現(xiàn)在連吳緣都對他另眼相待,憑什么? 盡管有再多的不喜,在爺爺面前,他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反而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有好久沒看到表弟了,正好和爺爺一塊過去看望他。” 正好也有個借口拜訪吳緣,向她送上一份人情。 “好。” 云老爺子臉上含著笑意,“好,你們表兄弟本來就該多親近親近。” 他心中微微嘆息,如果他不知道修遠的事情,看到他表現(xiàn)出對晏亭的關心,肯定會很欣慰吧。只是在知道了那些,他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單純地看待,甚至忍不住懷疑起他的目的。 第二天云老爺子早早起來準備了一堆東西去槐山看望外孫,但在出發(fā)之前,他有個老朋友突然病發(fā),人命為重,他只能先去出診。 這正好也遂了云修遠的意,他正好能找機會跟吳緣單獨相處。 這是他頭一次來槐山,他的表現(xiàn)也和其他初次到來的人沒什么兩樣。 槐山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好,吳緣用這邊的土地來種植水果簡直是大材小用。這樣的風水寶地就該拿來種植藥材。 想到這里,他心中越發(fā)火熱了起來,在見到吳緣時,忍不住露出了如浴春風的笑容,風度翩翩中盡顯優(yōu)雅氣度,“好久不見,我能叫你阿緣嗎?” 吳緣只有一個想法,這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她露出營業(yè)微笑,“不可以,我們沒那么熟。” 更別提他還是程霜霜的舅舅,兩人的立場天然對立。 云修遠雖然心里相當不悅,面上卻還是很體貼的樣子,“我知道了。這兩天多虧你照顧晏亭,我看晏亭的氣色好了不少。” 原本正在吃西紅柿的徐晏亭抬眼看向他,淡淡道:“你還是少來比較好,畢竟我們命格相克。” 云修遠臉上笑意凝固了一瞬,他以前每次見過徐晏亭,就很容易生病,加上當時著實不喜他的態(tài)度,便放出風聲說他們兩命格相克,容易沖撞到,爺爺也因此不敢讓他們兩見面。他早忘了這事,沒想到徐晏亭心胸狹窄,這種小事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他做出大方的姿態(tài),“沒關系,我不介意的。” 徐晏亭語氣平靜,“但我很介意,我怕你沖撞到我,影響我的身體狀況。” 被嫌棄了的云修遠搖搖頭,正要說什么,下一秒,徐晏亭卻開始咳嗽了起來,臉色也在瞬間變得蒼白起來,一副命懸一刻的虛弱模樣。 吳緣手疾眼快地扶住了他,正要將靈力注入他體內(nèi),卻被徐晏亭不動聲色阻止。 吳緣秒懂他的意思,她轉過頭,一臉氣憤,語氣不太友好,“我花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把他調(diào)養(yǎng)得有點起色,結果你一來,他就犯病了,看來你們真的命格相克。” “為了他的健康,你還是少來幾次吧。” 第四十章 云修遠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掛不住了。 怎么可能他才過來沒多久, 徐晏亭就立刻發(fā)病。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給他使絆子。他看著吳緣一臉關切地望著徐晏亭,心中的火燃燒得更旺了,偏偏這苦rou計, 吳緣還真吃了, 甚至因為這事對他發(fā)火。 他非得揭穿他的苦rou計, 讓吳緣看清他這裝模作樣的臉! 云修遠心中冷笑一聲, 走上前,露出焦急的表情, “晏亭他沒事吧我也是醫(yī)生, 讓我來看看他的情況吧。” 在他越來越靠近時,徐晏亭已經(jīng)暈了過去, 臉色蒼白如紙, 嘴唇的血色都褪了。 然后便是一陣兵荒馬亂。 吳緣打電話將寂明法師給叫了過來, 寂明法師不僅佛法高深, 人年輕時還是醫(yī)生, 醫(yī)術水平是出了名的好, 最擅長的便是針灸。 云修遠一開始還沒認出他,等見到對方拿出那標志性的長針時,臉色不由一變。 寂明法師花了整整一刻鐘時間,額頭都冒汗了, 才成功讓徐晏亭蘇醒了過來。他對吳緣搖頭,“也幸虧我就在這山上, 不然等送醫(yī)院, 人都涼了。” “我晚上再過來給他施針, 有什么情況的話, 記得第一時間喊我。”他停頓了一下, 語氣有些納悶,“我早上才給他看過的,明明身體沒什么問題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出事了?” 吳緣瞥了云修遠一眼,呵了一聲。 寂明法師也沒指望真得到答案,說完后,拿起自己的長針,直接回去繼續(xù)念佛了。 云修遠額頭同樣冒汗,他當時不信邪,非要親自診斷一回,沒想到徐晏亭還真沒裝病,氣息已經(jīng)弱得幾乎都要感受不到,如同風中燭火,隨時可能熄滅。如今連寂明法師都來了,作為出家人,他當然不會串聯(lián)徐晏亭騙人。 再看吳緣,她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笑意卻不曾抵達眼底,語氣也十分官方,“為了晏亭的身體,你還是別出現(xiàn)在他面前吧。” “應該說是少來槐山幾趟,他這身子經(jīng)不起你的折騰。如果你真的關心他,就不該上門來克他。” 那字里行間的嫌棄讓云修遠胸口一陣發(fā)堵,明明是徐晏亭自己八字太差,怎么就成了他的問題了? 偏偏他什么都不能抱怨,這與他表現(xiàn)出來的形象不相符,他只能露出苦澀的笑容,“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