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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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夫石富根甕聲甕氣地道:“就是,只要是老百姓自食其力地掙錢,不偷不搶的,憑什么不支持?再怎么樣,也比那些倒爺合理合法吧?” 一圈意見聽完,吳遠誰也沒懟。 大喜的日子,沒必要吵得臉紅脖子粗。 況且他本就是過來勸架的,更不至于火上澆油。 “這個問題,其實我已經有應對之法。正好也跟三姐夫、四姐夫有關,你倆聽聽看。” 熊剛和鐘鎮濤交換個眼神,全都期待地望著他。 “我跟老丈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年后成立個集體所有制的家具廠,村里以廠房入股,加上牽頭的名義,占個2%的股份,其余股份都歸我。” “三姐夫那邊的姚師傅工場,四姐夫那邊的鐘師傅工場,如果村部愿意牽頭,一起加入我這個家具廠,我從個人股份中各拿出1%給你們村部。” “這樣一來,咱們這家具廠就是混合所有制,屬于國家政策允許的范圍。各村也能從家具廠的發展壯大中,獲得實際的利惠。也算是我先富帶動后富了。” 話音剛落,熊剛就一拍大腿:“這招真絕了!你怎么想出來的?” 吳遠總不能說是參考某柳挖社會主義墻角的思路,然后反向應用一把。 鐘振濤也不由拍案叫絕,越琢磨越覺得這是互惠互利。 畢竟哪個村部會拒絕這么一筆意外之財呢。 螞蟻再小,也是rou啊。 丟下幾個姑爺熱火朝天地議論,吳遠回了院子,就聽趙寶俊找上來問:“師父,晚上這頓流水席,是不是該少開一桌兩桌的?畢竟師公不來,師奶也不再來。還有一些路遠的,怕天黑路滑不好走,都提前走了。” 吳遠一聽,就擺擺手。 “那不用。少了師娘,也會多了旁人。像孩子大姨,中午趕不上,只能吃晚上這頓。通知葛廚子,照中午的席面準備。萬一多出來,后面留給工場當工作餐。” “好嘞。” 有好酒好菜,干活誰不開心? 晚上流水席開始。 楊沉魚姍姍來遲,一聽丈夫帶著孩子,中午都拍了照片,后悔不迭。 緊趕慢趕的,吃席是趕上了,卻錯過了拍照片。 進了堂屋東廂,霸道地在倆孩子臉上蓋了倆戳,一抬頭發現空調嗚嗚地吹著熱風,就不由艷羨地道:“妹夫這是真慣孩子,小小年紀就吹起空調,長大還得了?” 楊落雁擦掉孩子臉上的口紅印道:“他爸說,東西買來就是用的。” 楊沉魚強調地問:“如今村里電費一塊多吧?多貴啊!” 旋即又釋然道:“不過妹夫也不差這點錢,吹吧吹吧,可便宜這倆小家伙了。命好,一出生,就攤上這么個有能耐的爹。” 等到流水席結束,收拾收拾,差不多快十點了。 倆孩子認了一天的生面孔,此刻早就吃飽了睡下了。 吳遠從隔壁代嬸家,把仨條狗牽回來,喂了一頓飽飯,摻了不少的好飯好菜。 吃得仨狗連吃帶吼,格外護食。 “吃歸吃,搶歸搶,看家護院站好崗。” 吳遠一邊看著仨狗吃完,一邊念叨著道。 一天的賬房算下來,禮簿上的人情往來達到了近2000塊。 雖然這跟家具廠的利潤相比,不算什么。 可要是跟去年結婚只收了600多塊的禮錢相比,可就不容忽視了。 吳遠翻著禮簿,看看是誰家出的禮錢漲了,誰家又不請自來地拉上人情往了。 這將來都是要還回去的。 楊落雁端來熱水,掠起袖子,悶不吭聲地替他脫了鞋,去了襪,絲毫不嫌棄地拿著他臭腳往盆里放,然后纖手直接按著腳面,一下一下地搓洗。 等到回過神來,吳遠這才拉起媳婦道:“我有手有腳地,何必要你洗?你天天帶孩子也夠累的。” “不累。”楊落雁搖搖頭,忽然主動抱住丈夫,身子微微地戰栗。 “怎么了嘛?” 吳遠連問了好幾次,楊落雁這才松開懷抱,平靜地道:“今天大姐說,先前城里給爹下聘禮的那家伙,住進醫院了。聽說沒治了,硬挨也挨不了多久。” 對此,吳遠并不意外。 因為這些事兒,他都知道。 他不僅知道,他還知道,前世那家伙身患絕癥,在楊落雁的照顧下,硬生生挺了兩年多。 不離不棄也就罷了。 還能不厭其煩地照顧兩年多。 這樣的女人,上哪兒找? 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所以吳遠對楊落雁是倍加珍惜,更何況現在倆人又添了一雙兒女。 日子只會越過越好。 然而楊落雁不這樣想。 她始終在想,如果當初不是半路殺出吳遠這個‘程咬金’,此時此刻的她,內心將會多么絕望,迎接她的將會是怎樣暗無天日的生活。 幸福蕩然無存不說,沒準還會背上一個‘克夫’的惡名。 “吳遠,謝謝你娶了我,給我這么好的生活。” “老婆,不用謝!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第55章 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這一夜,吳遠得到了極大的回報。 以至于倆娃半夜的幾次哭鬧,他都沒聽見,一覺睡到大天亮。 睜開眼,就被藺苗苗沒好氣地拿眼瞅著。 吳遠言之鑿鑿:“你那什么眼神?別忘了,我可是你老舅!” “喲,您還記得我是您外甥女呀?昨晚你們折騰大半宿時,怎么沒想起我這個外甥女就住在西廂呢?” 對此,吳遠也是理直氣壯:“我有病啊,那時候想起你?” 隨即穿衣起床道:“趕緊叫你舅媽打聽打聽,趁早找個人把你嫁出去。” 藺苗苗當即大聲對院子里告狀:“舅媽,你聽我舅說這話!” 楊落雁笑呵呵地把藺苗苗拉出去,一起做早飯。 半個鐘頭后。 早飯格外豐盛。 噴香的小米粥,雪白的大饅頭,以及豐盛的好菜。 看得吳遠一愣:“一大早,就吃得這么硬么?” 藺苗苗夾了塊干切rou片夾進饅頭里,陰陽怪氣地道:“你勞累了大半宿,不得補補呀?” 吳遠指著藺苗苗,對媳婦道:“你聽聽,這是大姑娘家家說的話么?虎狼之詞!” 楊落雁羞紅著臉蛋,小聲婉勸道:“苗苗,大姑娘家家的,是不能說這種虎狼之詞的。” “開個玩笑的嘛,人家在外頭也不會說。” 吃完早飯,瞅著藺苗苗推出車子去工場了,楊落雁才道:“你沒看出來么?苗苗和寶俊之間,有點那個意思。” “我二徒弟?” 吳遠也是萬萬沒想到。 前世倆人沒這事,難不成是自己這個蝴蝶煽動的翅膀導致的? 不過吳遠也沒多想。 年輕人的事,讓他們年輕人折騰去。 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 流水席的第二天,家里家外還有很多事要收拾。 吳遠干脆就沒去工場,搶在媳婦之前,做些重體力活。 不多時,丈母娘劉慧來了。 看著院子里倆人各忙各的,連忙直奔東廂。 一看倆孩子都醒了,各自躺在手推車里咯咯地笑。 轉手就把小子抱出來道:“你們心真大,就放著孩子不管,萬一翻出車來,磕著碰著,有你們后悔的。” 吳遠意外道:“倆孩子都醒了?” 說著就要進屋抱閨女。 結果被楊落雁攔住,甚至還從支書媳婦手里接過咯咯笑的兒子,放回車里。 “孩子玩的好好地,沒事別抱他,省得慣出壞毛病來。” 這下給劉慧氣得不輕:“我辛辛苦苦地來幫你帶孩子,連抱都不能抱了?” 楊落雁拍拍手道:“媽,瞧你說得這話。誰不讓你抱了?只是該抱的時候再抱,不該抱的時候,千萬別慣著。” 這才幾天,娘倆在教育理念上已經有分歧了。 吳遠立馬跑得遠遠的,不摻和這事。 回來時,手里頭提著兩條大青魚,十多斤的那種。 隔壁代嬸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