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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鐵匠從徒弟的反應和顧澹那句話,推出在他來之前,他們在聊的話題。武鐵匠往木案前坐下,拿來一碗羹喝,他悶不吭聲喝羹,目光不時落在阿犢身上,阿犢簡直如坐針氈,撇下碗筷,趕緊溜出廚房。 武鐵匠吃完兩張胡餅,喝下三大碗菜羹,顧澹還是沒回到廚房,桌上放著一碗早已涼掉的菜羹。武鐵匠將這碗放涼的菜羹倒回鍋中,并伸手捂了下鍋身,鍋身還有溫意。 作坊里已經傳來阿犢打鐵的聲音,武鐵匠走出廚房,在院中尋覓顧澹身影,瞅見他人在菜園子里。顧澹正在給菜園鋤草,他蹲著身,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頭。菜園里種著白蘿卜、茄子、韭菜和葵菜,綠油油一片。 以前武鐵匠獨自一人生活時,菜園子很荒蕪,長著稀疏的葵菜,和比葵菜高比葵菜茂盛的雜草。 武鐵匠回作坊勞作,顧澹聽到交錯的打鐵聲,他才離開菜園,到廚房里吃早飯。他對自己適才的失態感到有些難堪,而且一時也不想看到武鐵匠那張臉。 午后,顧澹提著一桶豬食從鐵匠作坊前走過,武鐵匠正在掄錘打造一件農具,他停下動作,抬頭看他。阿犢手執一把長柄鉗子,他鉗住未成形的鐵器,鐵器半截紅彤彤的,正待掄手錘者趁熱打鐵,阿犢瞅顧兄,又不解地回頭去看師父。 阿犢不怎么機靈,但他也發覺顧兄今天有點反常,往時他和師父打鐵,顧兄經常進作坊來觀看,還會給他們送水送茶。今天顧兄一趟也沒走進來,他和師父渴得很,只能自己去廚房倒水喝。 “師父,顧兄是不是在生氣?”阿犢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只掛念著:“顧兄要是不給我們做飯,晚飯吃什么” 阿犢很犯愁,有沒有師娘是以后的事,可顧兄要是不管他們的飯,他們眼下就得挨餓。 ** 英娘提著一只空竹筒到酒肆打酒,午后,酒肆里坐著幾個閑人,英娘還沒走進鋪門,就有一個男子靠將過來,觍著臉:“英娘,給你父打酒啊。” 英娘抬眼一瞧,見是孫吉忙側開身,往旁邊繞道走,孫吉立即又糾纏上來,他竟抓住英娘的手腕,要搶她竹筒,借著幾分酒勁耍無賴說“咱們早晚是一家人,我給我老丈人打酒來!” 英娘大力掙開,怒罵他:“獠子!奴家回去就告訴阿父!” 錢屠戶行事很是彪悍,鮮有人敢得罪他。 孫吉悻悻然溜回酒肆,但他那雙色瞇瞇的眼睛一直在英娘身上打轉,明顯賊心不死。與孫吉同席喝酒的人叫孫伍,也是村里的無賴,他瞅著英娘的屁股,用手推了下孫吉,貼他的耳說不堪入耳的話,兩人猥瑣笑著。 酒肆不大,英娘自然聽見他們下流的笑聲,等掌柜打好酒,她提上酒轉身要離開,抬頭又見孫吉在看她,她怒瞪一眼,氣呼呼加快腳步離去。 孫伍瞅著英娘走遠的身影,嘖嘖有聲:“兄弟,她回家告狀,屠戶還不拿刀砍死你。” 孫吉喝口酒,擦去嘴角酒漬,他陰陰笑道:“我孫吉近來交好運,結識了大貴人,還怕他一個殺豬老漢。” “殺豬的不怕,打鐵的你怕不怕?”孫伍看不慣他吹牛,兩人平日里會結伴干些偷雞摸狗的事,對方底細相互清楚。 英娘常往武鐵匠家,村里閑話多,甚至有傳言她是武鐵匠的女人。 孫吉把酒碗往桌上一啪,大罵:“放你娘狗屁!我什么時候怕過那個姓武的!早晚叫他知道老子的能耐!” 被他這么一聲大喝,孫伍頓覺沒面子,嘲諷他:“人家是會使刀弄槍的鐵匠,你會個屁?” 兩人都有幾分醉意,一言不合,竟當眾吵起來,狐朋狗友,塑料友情。掌柜忙出來勸架,兩邊拉人,如果不是看在孫吉有幾個酒錢的份上,掌柜是真不想再讓他進來喝酒。 聽到吵鬧聲,附近的人過來勸架,一陣喧鬧過后,人群散去,酒肆里寂靜,只剩兩個戴竹笠的酒客。掌柜起先就在注意到他們,這兩人一高一矮,高個不動聲色,面無表情,年紀較輕;矮個賊眉鼠眼,不時張望,約莫有四十來歲。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不像是本鄉人,而且一直坐在一旁喝酒,默不作聲,唯有孫伍和孫吉吵架時,矮個顯得很激動。掌柜憑直覺認為這兩人很詭異,而且越看他們攜帶的物品,越覺得似乎是把刀。那東西很長,上粗下窄,裹著布,裝在一只背簍里,由高個背著。 高個喊住掌柜算錢,聲音低沉,他付給掌柜兩倍的酒錢,問道:“那位姓武的鐵匠住在哪里?” 掌柜看到錢先是一愣,聽他問話又是一愣,待他回過神后,吞吞吐吐道:“住在在村東郊,就他一戶人家在那,客人找他有事?” 掌柜收起錢,陪著笑,兩名竹笠客沒再理睬他,攜帶上物品徑自走了。掌柜越想越覺得不大對勁,等他走出酒肆張望,早不見那兩人身影。 近來武鐵匠似乎招惹到石龍寨,這兩人該不會就是石龍寨的人,到村里來找武鐵匠的麻煩?可也不像啊,往年石龍寨也曾派人到村里索要錢財,他們來過孫錢村,哪還需要到酒家問路。 掌柜搖了搖頭,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憑直覺認為別管閑事,免得禍事上身,他轉身返回酒肆。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武鐵匠看來是要跪搓衣板的節奏啊。 武鐵匠:未料他醋勁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