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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天后,就是你手邊的那一紙金符。”陳璆鳴道 武則天拿起陳璆鳴所說的那張符咒,前后翻看了一下,道:“如何證明?” “天后請將符咒交于臣手,方能為陛下天后證明。”陳璆鳴道 武則天命人將符咒帶了下去,陳璆鳴拿回符咒,兩指在靈符上畫出了一個極為復雜的秘箓,而后向上拋出燃盡于空中之際時,這朝堂之上便驟然出現了一個妖身半透的妖靈。 文武百官見此奇詭之物瞬間向兩旁退散,武則天倒是俯身向前,道:“此為何物?” “回天后,臣方才使出的是喚靈咒,所喚的就是曾被召出的妖靈,這河妖先前已經被緝妖司在太液池伏誅,所以能喚回的就只有這樣將現未現的妖魄。”陳璆鳴道 “陳卿,速收了它。”李治道 陳璆鳴收了靈符后,李治已經對緝妖司所查出的事實再也疑慮,道:“徐慶枉為人臣,既然已經供認不諱,按律問斬即可,至于溫寒。” 李治說到此處之時,陳璆鳴緊言道:“陛下,溫寒自越州役以來,所犯的樁樁件件皆不利于陛下和天后,其心可誅,且此人乃精鬼之算,又加上妖力附體必不能再留。” 莫不晚仿佛是看到了從前的陳璆鳴,行事果決、當斷則斷,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好,便依陳卿所言,一并處死吧,不必擇日,刑部御史臺給朕立即執行!還有當年的那些同黨,全都給朕一并查處!”李治道 “是。”刑部尚書和御史大夫都連連出來道 退朝后,武則天向李治進言道:“陛下,那緝妖司眼看是立了大功,可那徐慶溫寒也都曾是肱股之臣,連這些大臣都能如此包藏禍心,難道陛下就沒想過緝妖司也會異心突起么?” “媚娘,此番幸而是緝妖司拔除了這些禍根,你怎的還如此說?”李治頭風又犯,靠在軟榻上道 “陛下,臣妾并無不相信緝妖司,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陛下若想一保江山千秋萬代,便不能再輕信于人了。”武則天進而道 “那你想怎么辦?”李治微蹙眉頭,閉目養神道 武則天眼神明厲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臣妾派人去暗查一番,自然可知緝妖司是否居心叵測。” 陳璆鳴和莫不晚沒有騎馬,只是這樣牽著馬一路走著,莫不晚忍不住看了看一直未作聲的陳璆鳴道:“你心里...真的希望溫寒死么?” “你是問于公,還是于私?”陳璆鳴淡然道 “嗯...都有。” “于公,他作惡多端、按律當誅,于私”陳璆鳴看了一下莫不晚道:“于私,你我之間總是因為他起齟齬,這下便可了了。” 莫不晚聽后怔了一下,心中儼然起了一絲溫軟道:“璆鳴,等這案子全然結了,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聊聊,行么?” “你有話想問我?”陳璆鳴問道 “嗯,現在不知該怎么問...”莫不晚眼帶愁緒道 陳璆鳴嘆了下,轉過身面向莫不晚道:“那我先問吧。” “嗯?”莫不晚也停住腳步面向他道 “你還生氣么?” 莫不晚搖了搖頭道:“不了。” 陳璆鳴逼近了一步道:“我還生氣呢。” 莫不晚不解的看著他道:“你...氣什么?” “登月樓上那女子送你的梅花帕子呢?”陳璆鳴冷言道 莫不晚摸了摸懷里,那絲帕從那天讓他隨手塞進內側口袋里就忘了這回事了,陳璆鳴的氣勢壓的他有些慌亂,他也不知該不該拿出來,剛剛拽出一個邊兒,陳璆鳴便速然將那絲帕抽了出來,隨后便向后丟到了大街上。 莫不晚一個措手不及道:“誒別丟了啊!怪可惜...” 看著陳璆鳴冰冷的眼神,莫不晚漸漸收住聲音,改口道:“算了,丟就丟了吧。” 陳璆鳴聽后這才滿意的繼續邁開了步子,莫不晚笑了一下跟上去故意玩鬧道:“璆鳴,那以后要是有女子送給我東西,我可不可以要呀?” “不許。”陳璆鳴冷漠道 “那跟我說話呢?” “不許。” “看我?” “不許。” “那我穿帶梅花的衣服呢?” “不許!” 河妖案在幾天后告落尾聲,大伙也準備翌日便啟程回長安,前一夜里,幾個人吃過晚飯便在園中聊天,洛都和長安不同,帝后在此處理朝政,因此什么戰報到得都比在長安快一些。 “吐蕃來犯,西北戰事又起,你們聽說了么?”沉吟隨口道 陳璆鳴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嗯,也不知前線戰況如何了?” 肅卿放下了手中的瓜果,問了一嘴道:“打到哪兒了啊?” “好像是鄯州廊州一帶吧。”沉吟道 莫不晚見陳璆鳴好像格外關心戰事,勸解道:“大唐兵強馬壯,想來應該無事。” 第二天收拾妥當之后幾個人便準備啟程,剛要出大理寺之時,忽然一伙金吾衛沖進了緝妖司,攔住了他們去路,為首之人道:“你們就是緝妖司的人?” 陳璆鳴看了看他們道:“金吾衛?” “正是。” “緝妖司與金吾衛井水不犯河水,這是何意啊?”陳璆鳴道 “奉天后之命,徹查緝妖司。” “徹查緝妖司?你知不知道河妖案是誰破的?緝妖司有何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