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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三人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說是緩慢,因為施晝沒下命令,那兩暗衛(wèi)擔心自己走遠了跟不上。 在聽見愈來愈大的馬蹄聲就徹底停下了,還在施晝他們的視線與聽力范圍。 不過片刻,大將三人追上周衡三人。 施晝見著他們重新下馬,罵了句夠陰。 周衡緊跟下馬:“大將方才是試探我們?我絕對沒有背叛四皇女。” 大將笑了聲:“是我多心了,將軍勿怪。” 他又拿出一個相差無幾的玉盒,道:“這才是真正的玉盒。” 周衡接過。 “再幫我?guī)б痪湓捊o她。”大將頓了下,道:“債我已還完,從此兩清,望你也遵守承諾。” 他話音剛落,施晝就抬手示意了,并且毫不顧忌的低聲道:“動手。” 心里話都說出來了,到這份上還是演的,施晝也認了。 大將微勾的唇角一僵,而后變得平直冷硬,眼神更是一點溫度都沒了,眼睜睜看著這樹林子鉆出了十幾個人。 他看向為首的施晝,半響低聲笑了:“殿下好心性,我栽了,我認。” 大將低嘆:“是我小看你了。” 暗衛(wèi)從周衡手中接過玉盒,遞到了護在施晝身側的江奕手上。 施晝冷聲吩咐:“打開確認一下。” 這玉盒的確是真的,里邊放著寫了秘方的紙張與裝了蠱蟲的玉瓶。 施晝這才微勾起唇:“過譽。” 嘴上說著謙虛的話,眸中卻帶著點傲氣,驕矜的不行。 “本殿無意傷害大將,只是想同大將談點交易。”施晝徐徐說道。 大將眼底無笑,話語卻還是平和:“殿下想做什么交易?” 施晝毫無廉恥心的指了下那個剛從人那里騙過來的小玉盒,輕笑了聲:“用這個做交易,三個條件,本殿親自交給大將要給的人手上,那句話也會親自代為轉達,不用大將cao一絲心。” 囂張的不得了。 大將片刻沒出聲,似是在穩(wěn)住自己心態(tài),而后才道:“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前期正攻股無人問津 江奕:“現(xiàn)在你們高攀不起。” 正攻在后期才發(fā)力這事早就定了哈哈哈哈哈。 —— 大將:“翻車了。” 第52章 蠻族落敗【二更】 “一是將衛(wèi)炙交還我軍,二是說說你與施殊的牽連,三是我要蠻族的兵陣圖。”施晝說道。 這般獅子大開口,無外乎強盜作風。 大將靜默片刻,笑問:“殿下是喝酒了嗎?怎么醉的這般厲害?” 而后抽出攜帶的長劍,提步直沖手握玉盒的江奕,他身后兩人緊跟而上。 十幾人隨即纏斗在一起,江奕護著施晝的同時,也抵擋著蠻族大將的進攻。 刀光劍影間,率先落敗的自然是大將三人。 施晝帶的人個個武功高超,縱使大將身手不凡,也難以突破防線,受了些輕傷后,只得停手。 一人將劍橫于大將脖頸間,劍刃鋒利,皮rou輕動就劃出不淺的傷口。 施晝反問道:“本殿看大將才是喝醉了罷?” “縱使本殿將那玉盒當場銷毀,你又能奈何?”施晝與他盤算:“大將覺得本殿用你跟耿戎去換衛(wèi)炙如何?” “至于你跟施殊的事,在我軍刑罰下走個來回,相信大將那時會求著說的。”施晝笑了下:“算下來,本殿只不過用這玉盒換兵陣圖而已。” “與本殿說的三個條件而比,也就一個要求罷了。”施晝嘆道:“天大的便宜大將怎么就不曉得賺呢?” 大將一怔,氣極反笑:“好算謀。” 施晝重復了最初那句:“過譽。” 他沒臉沒皮的細細分析完,也不敢去瞅身旁江奕的面色,畢竟自己都有些唾棄這蹬鼻子上臉的行徑。 飄了,施晝心里頭念了好幾遍“穩(wěn)重”,又抬眸去看大將。 他們對視片刻,大將輕笑了聲。 “她夫君與我有恩,未想這人情還未還,齊公子就因病去世。”大將抬手,用指尖推開那劍刃:“我回京拜訪,才知曉他早已去世一年。” “與皇女相談下,我感慨間無意說出蠻族有一可令人死而復生的秘法。”大將擦了擦被劍割開一道口子而流出的指尖血:“她要我這秘法來報恩。” 施晝皺了下眉:“什么恩情值得你叛出中原?” 大將問道:“我記得殿下的條件是我與皇女的牽連?” 施晝挑眉,下一刻那劍刃又抵在了大將脖頸上。 大將皮笑rou不笑,眸底下全是冷冽殺意:“并非叛出中原,我本就是蠻族人。” “前任大汗是我生父,只不過我由中原女子所生,生母死后,我一人帶著信物輾轉多年才被發(fā)覺出身份,被有心人追殺不斷。”大將細細道:“齊公子救我一命,并說明我為何被追殺的原因,我才知曉我的身世。” “齊公子護我多日。”大將嘆了聲,追憶往昔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我本不愿回蠻族,卻不想一再勞煩齊公子。” “只得先回蠻族表露身份后,那些人才不敢再下手腳,而后我回京報恩,與皇女做下交易,我才正式回了蠻族。”大將說道。 施晝問:“可蠻族并不稱你為可汗。” 大將回:“血統(tǒng)不純,前任大汗不忍屈才,封了我大將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