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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少時那搬,他跟施晝坐在書房里,明明各干自己的事,卻在靜謐的氣氛中,莫名的相諧。 等大部分全處理完了,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施晝撐在腦袋,將筆放好在筆山上:“你先去用膳罷,順便將命令傳達下去。” 江奕離去時,衛瑾正好捧著盤子進來,里邊放著飯菜。 江奕垂眸看了眼,雖說是用一人份的餐具裝的,但硬生生塞下了兩人份。 衛瑾此時也抬眸看了他眼,覺得此人莫名熟悉,但是面孔又是極其陌生的。 說不出為什么,衛瑾討厭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尋思著應該也沒寫什么,希望別鎖(小聲) 第51章 三個條件【一更】 翌日。 軍里將士們見施晝又罷免了每日的例會,不免擔憂。 衛炙生死未定,又與蠻族即將再次開戰,形勢緊急至刻不容緩,而jian細已查出,現下沒了后顧之憂,他們實在不明白施晝為何還不召開會議? 有幾人來問過施晝,他把他們全拒了,施晝想策反蠻族大將的計劃除了江奕與周衡無人知曉,他只想等此事落定下來,再做準備。 下給蠻族的戰書也已寫好,就等著這幾日了。 一切如計劃進行,周衡如他所說與蠻族大將聯系上。 令施晝出乎意料的事,大將給的時間是明日,態度之迫切讓他有些懷疑自己軍隊的防守能力,怎么能這么輕松的在兩軍間來去自如? 約的地方是他們軍外十幾里遠的一處山坡腳底,林子挺深的,方便他們‘埋’人。 時辰定的是深夜,更方便他們動手了。 施晝剛得到消息時沒去令人立刻去埋伏,擔心那處地方被人時時刻刻盯著。 他派人先去那山坡附近不露馬腳的好生探查一番,那大將確實什么防備都沒,才叫人去埋伏。 奇了怪了,施晝不放心,對面看似一點警惕心都沒。 著實奇怪。 就這么熬著到了第二日夜晚,周衡雖被折磨的重傷,但撐不住也得撐,被兩個打扮成士兵的暗衛騎馬提前過去等候。 而施晝陪著那些暗衛一起蹲草,江奕也在一側。 施晝帶的全都是自家人,在他娘親手底下千挑萬選出來的,護送著他從京城一路到邊疆,沒有一個軍里的人。 一是不信任忠誠,二是不放心能力,三是這事不管成沒成,施晝都會在回京城前將施殊的事爛在肚子里,茲事體大,他怎么會讓那些不受掌控的兵來? 他承認他對施殊有私心,這么多年的姐弟情施晝是放在心里頭的。 但也沒準備包庇,他只是要回京后由父皇親自處理,他在場的時候處理。 施晝明明現在就能一封信書讓傳信兵八百里加急上報給皇帝,可施珩什么性子他也清楚,等他回京那時,連見一面施殊也無可能了。 他想起離京前,施殊特地去寺里給他求了一紙平安符,親手交到他手上,不知囑咐了多少次,讓施晝一定好生帶著,千萬要注意自身安全,眼眶紅的似乎下一刻就能淚出來。 施晝也很乖的每日帶著施殊這一份心意,周衡交代事情真相那一日,他就把平安符摘下了。 四姐糊涂了。 蠻族大將準時而至,帶了兩個護衛,翻身下馬走到周衡身旁,因是深夜,怕生意外,兩方都沒提燈,僅靠著那丁點月光是瞧不清周衡蒼白如紙的面色。 面戴半面具的男人在原地站了片刻,抬眸往周圍掃了一圈。 那眼神就像是早已看透施晝他們每一個人的位置所在,施晝差點以為他們已經暴露了。 縱使施晝現在被這個眼神掃的膽顫心驚,面上只能硬生生又放輕了幾分吐息,眼都不敢多眨。 江奕不動聲色的捏了捏他的指尖,讓他稍安勿躁。 他跟暗衛都是受過訓練的,施晝比不過他們,卻也不弱,不出差錯,那大將絕對發覺不了,不能自亂陣腳。 周衡問:“大將這是?” 林中靜謐,他嗓音壓的很低,反倒是不易聽出那股虛弱。 大將只搖了搖頭,又等了片刻,才從拿出一個玉盒遞給周衡,低聲道:“這玉盒里有她想要的,交給她即可。” 他說罷,轉身立即上馬,調轉馬頭就駕馬而去。 周衡也按照原計劃也騎馬被那兩名暗衛壓回軍營。 此時施晝緊緊捏了一下江奕的手,在他手掌上快速寫道:別動,出了極限距離再追,我不放心。 江奕怔了下,微頷首。 他沒有再同以前那般反駁施晝,說這樣不能做,得聽他的,施晝其實成長了不少,江奕在試著放手。 江奕知曉自己不能永遠替施晝做主,即使他多不放心,也該嘗試去放手了。 他們靜靜看著那三人騎馬快速奔遠。 施晝緊緊攥著手,死憋著讓自己別沉不住氣去下命令,在心里算著距離。 快了,就快了,出了那個坡他們就有可能追不上蠻族大將了。 施晝本來在他們馬蹄揚起踏過那塊地的時候,手就松開了,想抬手示意時,又猛地一僵,不知廢了多大勁才中斷自己連貫多少次了的動作。 他眼尖,看見大將身后靠左的那個人拉了下韁繩,往后拉的。 施晝猜對了。 三匹馬接連減速,而后驟然掉頭拼命追趕周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