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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蓉征親手將我安在你身邊一同長大,是為了讓我以后不恨你,現(xiàn)在你倒是恨起我來了…… 江奕冷下眸,將思緒壓下:“阿晝也快弱冠了,不需事事都要我替你決定了。” “你自個好好想想罷。”他低嘆。 —— 翌日。 蠻族營帳,耿戎坐在下位,而上方首位正空著,他道:“誰要是擒到衛(wèi)炙,那這大汗之位就由誰坐如何?” 還未等其他可汗起身反對,耿戎對面的戴面具之人也開口附和:“此意甚好,倒也免得眾位可汗繼續(xù)爭吵下去了。” “大將怎可——” 耿戎猖狂打斷:“你們可是怕了?不敢與我想爭?” 大將同耿戎對視一眼。 營帳內氣氛一時沉靜,大將一錘定音:“若是眾位可汗無意義,此事便這般了。” 會議散后,營帳內只剩耿戎與大將兩人在。 耿戎站起身:“大將莫不是訛我罷?” 大將輕笑:“此事必萬無一失,只希望事成之后,大汗能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 耿戎被那聲大汗愉悅到:“合作愉快。” 大將微頷首:“這幾日我們攻勢逼近,他們一定抵擋不住,衛(wèi)炙自然會上戰(zhàn)場……” 里應外合,必定拿下。 —— 夜晚。 施晝隨著衛(wèi)炙趕到會議地,他們身上沾染了濃重的血腥氣。 是因為剛從大夫們那查看完。 施晝坐在首位:“今日傷亡慘重,蠻族不知為何攻勢突增,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邊道邊圍繞了眼在座眾人。 “怕不是覺著抵擋不過,狗急跳墻罷?” “并無這個可能。” “若不是想一鼓作氣,將我們拿下?” “末將倒覺著是蠻族那位大將的策略,那人的計謀可謂詭辯莫測。” …… 眾人輪番爭議了幾回,被衛(wèi)炙打斷:“今日領兵之人傷勢頗重,可有人自告奮勇?” 施晝瞧見那位一直沉默的老將,面色凝重道:“臣以為,衛(wèi)將軍出戰(zhàn)更能震懾肖小蠻族。” 誰也沒看清,此時那老將的手心已汗?jié)癫灰选?/br> “現(xiàn)下我們與蠻族僵持不下,蠻族的確打不得長戰(zhàn),可我們也正同蠻族兩方消耗著,戰(zhàn)爭越久對百姓更加不利。”老將徐徐說道。 “不如直接擺上全部實力,將蠻族一口吞下!” 施晝皺眉:“前輩們多年未攻下的蠻族怎可如你說的這般輕松,我們打的是等蠻族消耗完,而我朝實力尚存,趁他們疲軟不敵時,再一舉攻下的法子。” 場面一時沉靜。 周老將繼續(xù)開口道:“殿下,不試試又怎知不可?” 衛(wèi)炙半瞇眸:“這一試的代價可不小?你可承擔的起?” 周老將起身道:“將軍,若久攻不下可及時止損。” 施晝反駁:“那蠻族豈不是有了警惕,龜縮不出又當如何?” 周老將一時啞然,他道:“臣……并無辦法,但可一試不是嗎?臣愿擔上性命作堵!” 衛(wèi)炙冷聲道:“你一人的性命可比不上千千萬萬戰(zhàn)士們的性命。” 有一人卻道:“辦法雖激進,卻也不是不可。” 周老將半跪下,抱拳道:“臣請將軍出戰(zhàn),臣愿一同前往!” 先前附和的那人也半跪下:“臣請將軍出戰(zhàn)!” 其余人雖不出聲,但也沒有反駁的意思在,因為這些時日以來,衛(wèi)炙未上過戰(zhàn)場令他們疑心。 卻不知這是因衛(wèi)炙親身陪護施晝的緣故。 衛(wèi)炙沉默半響,還是應了:“三日后,本將領十萬大軍出戰(zhàn),周將軍一同前往,其余人在后方鎮(zhèn)守以免被蠻族趁虛而入。” “切記,殿下一定不能出事。” 除去施晝外,眾人皆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戰(zhàn)術什么的,都是隨便寫的(別較真別較真別較真) 開始了,開始搞事了! 擺在明面上的伏筆哈哈哈哈哈 第40章 內jian 此時營帳內只剩施晝與衛(wèi)炙二人,其余人皆散去。 施晝向后靠在座椅的椅背上,闔上眸,他緩了會兒,等身體上的疲憊消去了些,才復有睜眸。 他直起身,屈起指尖在桌上輕敲著:“周將軍未免太cao之過急了些。” 衛(wèi)炙也沉聲道:“他一向勇莽,這次卻是過了頭了。” 施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出來。 這位周將軍跟隨衛(wèi)炙身邊一同作戰(zhàn)已有幾年時間了,說是親信也不為過,施晝心里有疑惑卻也不知該如何說。 但按理說,若不是因為自個,衛(wèi)炙早上戰(zhàn)場領兵將敵方殺穿了,周將軍的想法也只不過是激進了些,想將蠻族一股拿下實是異想天開,但求衛(wèi)炙領軍也并無過分之處。 這是態(tài)度著實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施晝理不清,他第一次來這邊疆,也不知曉這周將軍以前就是否這般行事。 不管如何不安,三天后,衛(wèi)炙還是如約領著十萬大軍出戰(zhàn)了。 施晝站在城墻上俯視這戰(zhàn)場。 衛(wèi)炙領兵自是極猛的,更別說今日不同前幾日領了十萬大軍。 但戰(zhàn)勢并未呈一邊倒的形勢,那蠻族似早有準備,攻勢比前幾日更莽,連幾個可汗也紛紛上了前陣,就連那神秘的大將也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