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閱讀_207
承興帝如同在自言自語一般:“朕重重地罰她們,他卻把人調走,換了一批。你說,他是不是在告訴朕,嚇唬他沒用,就算是朕寢宮里的人,他也照樣能換……” “就像朕回來的時候,他故意卸下偽裝,讓朝臣都異口同聲地附議他,就是為了告訴朕,朕該退位了。” 梁冶嚇得跪地,眼中蓄了淚:“陛下,您要是對太子殿下失望了,不如……” 承興帝:“朕沒失望,失望也沒用。朕能廢他,他就能起兵,何況,廢了他,朕還能立誰?” 梁冶想了想,二皇子殘疾,四皇子遠調以后逐漸沉迷酒色日漸荒頹,年紀小的那幾個皇子一直跟褚琰關系不錯,就算將來翻臉,母族勢力也不足以跟褚琰抗衡,至于三皇子……他已經徹底胸無大志,逍遙自在了。 “何況,身為儲君,有這樣的手段,天下人只會欣慰。” 是啊,天下人只會欣慰,唯獨天下的君主,無法釋懷。 沒過多久,承興帝便以“身體衰弱”為名,將帝位禪讓給太子,自己退居太上皇了。 梁冶這才知道,其實從陛下裝病的那一天起,便考慮過這個了。 褚琰登基以后,降到冰點的父子關系反而又緩和了。 太上皇依然在原本的寢宮住著,褚琰就住在他的隔壁,有子嗣的太妃們只要愿意,依然可以在原先的宮里住著,若不愿意,搬去郊外行宮也無妨,皇子公主們也是如此。 皇帝陛下想跟太上皇陛下住在一起,那朝臣們見了也只能稱贊一句“父子兄弟情深”了唄。實際上他們心里不信皇家真有什么親情,新帝這么做八成繞不開“孝”的名聲。 誰知道過了兩年,太上皇還是住在宮里。 褚琰帝位到手,便開始了“哄爹計劃”,畢竟他只是想登基,又不是白眼狼。 親自過問飯食起居,四處搜尋新鮮玩意兒,親手種花、制作古琴當作禮物,偶爾會將朝堂上的事拿來過問,說一大堆“我離不開您”的好話。 反正褚弘是覺得,褚琰這張嘴跟柳岐是越來越像了。 久而久之,再冷的心也能捂熱了。褚弘雖然心中對于褚琰變相逼宮的事還有芥蒂,但起碼不是見面就白眼了,甚至褚琰忙得沒空來探望的時候,他心里還有點想念。 他現在雖然不再掌管大權,卻仍是地位最高的人,成為新君的兒子沒有害他的意思,反而孝敬討好,真要說有什么地方變了,大概就是太清閑了。 有一次,褚弘問褚琰,既然褚琰登基后依然想維持和睦,那為何不能等一等呢? 褚琰當時沒答,幾日后在朝堂上駁回了為后宮選秀的奏折,并當廷宣旨立褚銳為皇太弟,王府改為太弟府。 褚弘懂了。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一個柳岐。 自此以后,褚銳就開啟了被催生的痛苦人生。 他的皇帝哥哥、皇后嫂子每天追著他問,后宮空虛無人太后不管專管他后院女子夠不夠多,就連朝臣們都非常關心他兒子什么時候出生。 褚銳被催得煩了,一怒之下跟褚琰請求回封地。 褚琰心平氣和地跟他講了一堆典故。 褚銳:“什么意思?” 褚琰:“不行。” “哥!” “叫爹也沒用,你先給我生一個兒子再說。” 褚銳氣哭。 生什么兒子你才生兒子! 但也就是第二年,褚銳便得了個嫡長子。 孩子出生的時候他高興得不得了,自己還沒抱夠,就聽說御駕到了。 褚銳急急忙忙,連孩子帶奶娘一同藏好,見到褚琰便道:“要兒沒有,要命一條。” 褚琰被他氣笑了:“那畢竟是你的長子,我不要,我是過來看看我的侄子的,嗯?孩子呢?” 褚銳狐疑地把孩子抱出來,褚琰逗娃的時候,他就時時刻刻緊盯著,生怕大哥翻臉就賴賬把孩子要走了。 褚銳的長子被陛下親口賜名“昱”,褚昱長到四歲的時候,他爹還是沒能防住自家皇兄的魔爪,讓他被接到宮里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