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真乃神人 (po1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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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懷瑾是被兩只白狐一通抓撓趕出洞府的,他素色的長衫上左一爪子右一爪子,瞧起來頗為狼狽。 在這節骨眼上,歲歲意外的靈敏,一手護著齜牙咧嘴的小狐,一手凝著靈氣橫在胸前指著溫懷瑾破口大罵:“好你個負心漢,竟還沒臉沒皮地找上門來,是瞧著我涂山九尾狐好欺負不成?我管你勞什子夫人夫君的,莫讓我再瞧見你,不然我見你一回打你一回,還不快些滾!” 許是年年也在襯著自己,歲歲膽子漸而大了起來,憤憤不平地:“就算你是個神君,我也照攆不誤,莫要以我不敢。誠然你也算是這狐崽子的阿爹,但你這般的負心漢還是當做仙去了為好……” 溫懷瑾一言不發地看著兩只白狐,半晌,才從袖中取了玉瓶放在掌心,遞予她道:“這是護、凝神丹,予你修行有益。小白,我去去便回,定會與你個交代。” 歲歲一聽這人非要喚自己小白不說,還置若罔聞,將自己方才那番話當做耳旁風。一下子便躥起了怒火,直沖天靈蓋。她氣得狐耳直立,招子盈著慍怒,指尖凝著的靈力唰唰幾聲,須臾就教那素色的長衫破了幾個口子,囫圇折在溫懷瑾身上,半露著他健碩如山巒似的胸腹。 溫懷瑾瀲滟的眸子盈盈望向她,胸腹上溝塹著山巒起伏似的肌rou,破碎的衣衫半掩風情。歲歲一時怔住,毛絨耳尖微起了熱意,招子直勾勾地盯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腹上,怎也移不開眼。 “阿娘?阿娘?阿娘!”小狐年年勾著她一截臂彎,輕晃喚道。歲歲猛地回過神,緋紅著瓷白小臉,神色尬尬地移開眸光,垂首輕揉著鼻子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還不快滾!” 溫懷瑾含笑著應了聲,掌中的玉瓶咻地一聲便塞進了歲歲懷中。俄而頭也不回地便沒了影,歲歲一腔話卡在喉間,頓了片刻,才緩緩俯下身揉捏著小白狐的兩團綿軟狐耳。 她藹聲囑托道:“倘若往后你再見了這人,可得躲遠一些。我原也沒料到那負心漢竟會是個神君。從前你樹爺爺還曾訓誡我整日里耀武揚威,在這涂山為非作歹,言說若是有朝一日教我飛升成了仙子,怕也是會將天庭攪得風雨飄搖。我很是不信,連那等子負心漢都能在四海八荒作了道貌岸然的神君,怎這天庭還是巋然不動,怕是你樹爺爺胡謅騙我呢。” 年年依偎在阿娘溫軟的懷抱中,乖巧地頷首應下。還煞是堅毅的將一雙狐爪攥成了拳,在歲歲眼前晃了晃,小奶音憤憤道:“倘他下回再出現,我就教他好生吃了我這一拳。” 歲歲噗嗤輕笑,抓著她的小爪子在唇齒間輕咬了一口:“是這般吃不成?”自覺氣勢囂張的小狐當即炸了毛,狐耳頗為威風凜凜地抖了抖,微惱覷了眼眸含笑意的阿娘。 “壞阿娘!本小狐雙拳在這涂山難有敵手,可是很威猛的。只肖本狐嗷一嗓子,尋常小妖可不敢近前。” 歲歲佯做驚詫地挑了眉,贊嘆不已:“不愧是阿娘的心肝甜蜜餞兒,年年真真是這涂山最為威猛的小狐了。只有這般臨危不懼,氣勢非凡的小狐才是當之無愧的涂山山霸!” 不過四五歲的小狐很是受用,她驕矜地頷首牽笑以應。甜糯的小奶音低低壓入歲歲耳側,狐疑問道:“那他被阿娘喝退了,還會再來么?” 小狐年歲尚小,還未稱霸這涂山時也曾教妖斥罵道是個爹不養娘不教的小痞狐。現下曉得了自己原也是有個作了神君的爹爹,私心里還是希冀著能將爹爹這神君的名號在涂山里溜上一圈,好教那些沒眼色的瞧瞧。 然也僅此而已,她同阿娘還是勠力同心的。 歲歲面無表情地道:“那我定要他好瞧!”年年訕訕地止了話,抱著香香軟軟的阿娘好一番撒嬌,直哄得歲歲眉開眼笑,柔夷捏著掌中的狐耳散了不少郁氣。 再說溫懷瑾轉身便去尋了菩提樹,他一轉溫和的神色,盈著積威已久的天神氣勢,強壓的菩提老樹不得不顫顫巍巍地現了身行。面色訕訕地撫著白須,菩提葉擋風簌簌,“小老兒見過神君。” “怎么回事?”溫懷瑾凝著眉,無瀾的眸輕瞥了眼菩提樹,教這老樹油然而生畏懼之意,心下不覺嘆道不愧是四海八荒都要敬上一敬的戰神,便是失了半顆玲瓏心散了半數修為,亦能教人不敢小覷。 菩提樹抖著枝葉,怯怯道:“一如神君所見,歲歲醒時只依稀記得雷劫之事。小老兒亦是自神君走后,才算得歲歲腹中神胎已結。只神君不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小老兒算不得神君何時再尋來,只得哄騙歲歲一番。許是她不解小老兒意,誤會了什么,還望神君見諒。” 溫懷瑾見這老樹言辭閃爍,神色訕訕,自也料到便是這小老兒在歲歲面前編排了些什么,才累得他無顏得見嬌軟可人的夫人和精靈古怪的小女。 他涼笑幾聲,笑得菩提樹一樹枝葉簌簌晃動,舌尖攢了好些話欲要辯解什么,就見方才還駭人的氣勢猝然消散,連身影都不見了。菩提樹很是詫然地睜大了一雙招子,眼睫撲簌數下,疑是自己迷了心竅。 溫懷瑾飛回神殿時,云鶴仍在殿外嚷嚷。他抻直了頸子,抓著苦不堪言的小侍一番說理,玉鑄的扇骨輕點著小侍的肩,那模樣倘是教戀慕于他的一眾仙子瞧見了,許是會匪夷所思。 他面色淡然地朝著云鶴面門一指,霎時就教他自詡四海八荒少有的俊容上凝了指印,“進。”云鶴冷笑兩聲,朝著舒緩了一口氣的小侍,嗤道:“好生瞧瞧你家神君這幅樣子,將本君趕了不過半盞茶的時辰,便要求著本君再進,本君豈是這般好欺負的?” 說罷,他一雙革靴很是自然地再度踏入殿中。指骨拂開玉扇,神色慵懶的倚在圈椅上,輕扇了扇他額前的幾縷碎發,笑道:“神君好大的威風,連嬌氣也說不得了。” 溫懷瑾抬眸睨了他一回,懶與他計較,斟酌著含了一口茶悠悠道:“倘有一女子你先前曾誆騙了她,現下你想著,該如何哄回她是好?你會如何?” 云鶴教他這番話砸的云里霧里的,想也不想地忙駁他,“傾慕本君的仙子不勝枚舉,本君只肖喚上一聲,多的是貌美小仙自薦枕席,何須本君……” 他愣了愣,又瞧了瞧溫懷瑾隱有不虞的面色,瞬時悟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微不可查的傾了傾身,湊近溫懷瑾正了神色道:“你既是誆騙了這女子,又是如何騙的?這哄女子的法子,雖是俯拾皆是,卻也得講究著用法。” “你隨意揀一個說說便是。”溫懷瑾沉著面色,又道:“非是本君誆騙了女子。” 云鶴忍俊不禁,覷他神色愈發不虞,忙輕咳了一聲,取過玉扇遮著自己眉眼間的笑意道:“這最為簡便的法子,不外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是如何誆騙的,就教她也這般誆騙回來,許就會解了氣,自是和和美美了。” 溫懷瑾斂眸,指腹摩挲著茶盞,若有所思道:“……也是。云鶴神君不愧是這四海八荒的風流人物,本君欽佩不已。天色將晚,本君便不留云鶴神君,煩請神君自便。” 云鶴教他這般輕飄飄噎住,舌尖的話囫圇轉了一圈道:“你這般道貌岸然,到底是哪位倒了霉的仙子教你看上了。”溫懷瑾聞言,挑眉望他。云鶴忙低垂眉眼,收斂著玉扇,頭也不回地沖出了神殿。 他可不敢招惹這煞神,只得在心底敬上那仙子一言真乃神人。 rourouwu.info (po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