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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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桃略一點頭:“我在想,首先得讓郡主從侯府出來才行。雖然是郡主自己默許這件事,但那日我發(fā)現(xiàn)侯府里盯著郡主的人很多,連她喝藥也是要親眼看著她喝下去的。她在侯府,便很難辦。” “這不難。” 趙淑媛飛快說,“我派人去請她進(jìn)宮來,就說我想她了。” 傅新桃指出:“楚家未必肯放人。” “那又如何?”趙淑媛笑,“我向來霸道蠻橫,他們休想管到我頭上。” “我先派人去請,要是不來見我,我便帶人闖到侯府去。” “總之,無論如何我都把人帶來宮里。” 一番話說罷,記起這是她皇兄的地盤,趙淑嫻扭頭去看趙祐景。 她討好的笑一笑:“皇兄,你不會責(zé)罵我……的吧?” 趙祐景瞥向趙淑媛,淡淡道:“你連刑部大牢都闖了,闖個侯府算什么?” 趙淑媛立即乖乖低頭認(rèn)錯:“再也不敢了。” “郡主進(jìn)宮之后,我可以幫她解毒。”傅新桃適時將話題拉回來,“解毒之后,便暫時不能再回楚家了,否則他們發(fā)現(xiàn)郡主身上的毒已解,恐怕要前功盡棄。” 趙淑媛擰眉:“那該怎么辦?” “找一個楚家顧不上她的時機(jī)。”趙祐景插話,神色平靜給出建議。 傅新桃朝趙祐景看過去,隨后意識到他指的什么。 在某些事面前,趙淑嫻會變得無關(guān)緊要,在那些人眼里,她現(xiàn)在無關(guān)大局。 “太子殿下說得是。” 傅新桃附和一聲,復(fù)對趙淑媛說,“屆時,便靠公主殿下了。” 沒弄懂趙祐景和傅新桃話里意思的趙淑媛稀里糊涂點頭。 反正都是為趙淑嫻好,她信誓旦旦:“可以,到時候包在我身上!” · 從宮里出來,傅新桃心情凝重之余又隱隱的好受了些。 比起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上,總歸能做一些事更讓人不那么煎熬。 她只希望這一切盡快過去。 同在京都卻見不到蕭衍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她很想他。 另一邊,刑部大牢里。 昏暗的光線下,一名獄卒手中提著食盒,快步走到最深處的牢房外。 “吃飯了吃飯了。”他一面叫嚷一面不動聲色環(huán)顧周圍一圈,等到蕭衍走近,當(dāng)即把聲音壓得極低,語速極快告知蕭衍,“她今天進(jìn)宮了,是那一位要見她。” 蕭衍一瞬間臉色變得很差。 獄卒等得半晌,見他沒有其他吩咐,不好停留太久,抱拳退下。 地上放著一碟饅頭和一碟小菜。 蕭衍沒有動它們。 他轉(zhuǎn)身盯住面前一堵墻,表情是冷的,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克制著情緒。 若將傅新桃牽扯進(jìn)來這些事里,那便不怪他不按計劃走了。 · 不知不覺入了秋。 府里的柿子樹上掛滿澄紅的果子,仆從摘了一部分,留了些給鳥兒啄食。 幾場秋雨過后,天氣漸冷,夜里尤甚。 外面天黑得越來越早,春雨也早早領(lǐng)著小丫鬟在房間里點起燈。 傅新桃披著衣服坐在窗下埋頭寫信。 諸事既定,她要知會她師兄,讓他幫這個忙。 信里只粗粗說明些情況,詳細(xì)的計劃,得等找機(jī)會當(dāng)面聊……一封信寫好,擱下筆,傅新桃用火漆將信封好,交到秋杏的手里:“務(wù)必要親自交到師兄手里。” “是。” 秋杏答應(yīng)一聲,把信收好,匆匆出門去辦事。 傅新桃仍舊坐在窗下沒有動作,發(fā)起呆。 這些日子,她時不時會想要是蕭衍在身邊就好了,她可以找他商量。 偏偏她見不到他的面。 但這些事情太大,她牽扯其中,稍有不慎,定生事端。 傅新桃想,能再見蕭衍一面便好了。哪怕兩個人只能在刑部大牢見一小會兒,哪怕說不了太多的話,起碼能和蕭衍稍微商量商量,她心里的底氣也會更足一些。 春雨送晚膳進(jìn)來,提著食盒到傅新桃的面前。見她發(fā)愣,春雨當(dāng)下未出聲,動作很輕把幾樣吃食端出來在小幾上,不見傅新桃回神方說:“小姐,用晚飯了。” 傅新桃被春雨的話拉回了思緒。 瞧見春雨頭發(fā)微微濕潤,沾著細(xì)細(xì)的水珠,她問:“外頭在下雨?” 春雨笑道:“從廚房回來的時候突然下起小雨。” “這會兒倒是不大。” 擺好碗筷,春雨幫傅新桃盛了一碗羊rou湯:“小姐,先喝碗熱湯。” 傅新桃點點頭,凈過手,拿起瓷勺喝湯。 連著喝過幾口熱湯,見春雨始終在旁邊服侍她吃飯,傅新桃又說:“近來天氣不好,容易生病,雨雖小但不可大意,你淋雨了,去洗個熱澡、換身衣服為好。” 春雨道:“多謝小姐關(guān)心,等小姐用過飯奴婢再去。” “我這兒現(xiàn)在不用伺候。”傅新桃催促,“去吧,收拾妥當(dāng)了再回來。” 自家小姐態(tài)度堅定,春雨不得已的去了。 傅新桃喝著湯,想起去年冬天蕭衍送來的羔羊做的羊rou湯,味道鮮美無比。 一下子失了胃口。 她丟開瓷勺,便從羅漢床上下來,走到梳妝臺前。 蕭衍之前送給她的瓷娃娃好好擺在這里。 傅新桃拿起瓷娃娃,指尖輕輕摩挲,一片冰涼的觸感。 想見蕭衍的心思一起再難抑制。 她沒有辦法,但某個人,肯定有…… · 傅新桃跟在趙祐景的身后,再一次走進(jìn)刑部大牢。 很意外,她對這位太子殿下提出想見蕭衍,對方輕易的同意了。 之后趙祐景帶上她來了這個地方。 憑借趙祐景太子的身份,要進(jìn)出刑部大牢自然暢通無阻,無人敢攔。 傅新桃順利見到蕭衍。 刑部幾名官員聞訊趕到大牢,卻連同獄卒一并被趙祐景趕出去。他們不敢不從,被迫退到外面,幫傅新桃掃清障礙之后,趙祐景笑一笑:“不著急,慢慢聊。” 話音落下,他識趣而自覺的避讓到不打擾他們的地方。 傅新桃看著趙祐景走開,收回視線又看蕭衍。 刑部的人雖然始終不敢對蕭衍動刑,但在這刑部大牢吃不好、睡不好,比起上一次見面,他瘦了許多,兩頰都有一些凹陷下去。傅新桃忍不住道:“該做些吃食帶來的,可惜今天來得匆忙。” 蕭衍對這些并不在意。 他更在意別的,比如趙祐景帶著她一起過來刑部大牢。 但蕭衍不問,他只問傅新桃:“近來可好?” 傅新桃抿一抿唇說:“不好,你還在這里受苦受累,我好不起來。” 蕭衍道:“很快就能出去了。” “我知道。”傅新桃說,“別的一些事情,我也知道了。” “因為想見你一面,才去找太子殿下。” 省去寒暄,她同蕭衍道,“衍哥哥,長話短說,有幾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蕭衍頷首示意傅新桃開口。 傅新桃當(dāng)即把和太子趙祐景之間的事以及打算救趙淑嫻的事告訴他。 聽過傅新桃的話,這些時日縈繞在蕭衍心口的陰郁之氣先散了。他的人能知道趙祐景要見傅新桃,卻無法得知他們說了些什么,他原本擔(dān)心趙祐景會……這么看,至少沒有欺瞞傅新桃,逼她做事。 “事關(guān)重大,我明白,也或許不是不沖動。” 傅新桃遲疑問,“但更擔(dān)心會不會自作主張,衍哥哥,你覺得呢?” 蕭衍說:“我支持你,也希望你先保護(hù)好自己。” 他笑了一下,反過來問傅新桃:“知道剛剛我見你來這兒,最怕什么嗎?” 傅新桃微怔:“什么?” 蕭衍沉默幾息時間,收斂笑意:“怕你跑來同我說,我們的婚約作廢。” “怎么會……” 傅新桃慢一拍才反應(yīng)過來,又無奈又好笑,“我怎么會做那種事?” 她倒也不敢告訴蕭衍,若非曉得他不會出事,若他當(dāng)真陷入險境,她不敢說自己一定不會用某些法子來救他。不過,那必然是實在走投無路之下才會有的選擇。 所以,她多少能理解趙淑嫻的做法。 是因為沒有辦法才會如此,不然誰不希望和心愛之人廝守,非要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