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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定下,后面就簡單了,商量了一下,留關瞿看家,最有經驗的林赟帶頭,領陸澤衍跟時清一起去。 三人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拎個筐就可以走,不過除了林赟,都沒大有興致。 “帶些魚吧。”陸澤衍提議。 林赟一聽,懂了陸澤衍的意思,眼里炸開喜悅,“對,我們帶上魚,去以物換物。” “還有石榴。”時清補充著,松開眉頭的糾結,以物換物,比憑白討要好得多。 “呵。”關瞿沒忘他的人設,適時地一聲輕呵,是對時清提議的勉強贊同。 早上釣的魚還剩兩條,石榴也得現摘,說干就干,四人拿著工具就開始分工合作。 竭力克服心理陰影,資深釣魚愛好者關瞿又跟興致勃勃的錦鯉玩家林赟去了池塘邊,特意挑了個與林赟最遠的位置,“老大我求你個事。” 第34章 “啥事,你說。”剛收獲新愛好的林赟正是興奮。 “一會釣到大魚你別出聲行嗎?”關小弟十分卑微,就這么點愛好,禁不起刺激。 然而單純的林赟并不懂,只見他眨巴著一雙求知的大眼,“為什么?” 那純潔無知的模樣,又送了關瞿心頭一刀,仿佛在問,你為什么不讓我說話,你是不是玩不起! 關瞿欲言又止半天,還是撕不下最后一點釣魚人的尊嚴,“算了,您隨意,您開心就好。” “什么意思呀?”看著頹然走開的關瞿,林赟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時清你知道嗎?” 看著關瞿吃的鱉,想到陸澤衍逃過的劫,面對林赟天然的懵懂,時清忍不住笑了,“不知道。” 盡管不明白,懵懂的林赟還是乖乖聽話沒出聲,也算給了關瞿一點短暫的“安寧”。 陸澤衍跟時清摘石榴就簡單得多,一人一個筐,撿大的紅的摘就完了。 一個小時后,忽略關瞿又一次被刺激的心臟,大家都感受到了豐收的喜悅。 三條魚兩筐石榴放在一起,底氣十足。 再加上中午剩的兩條魚,三人出發,陸澤衍拎兩個筐,林赟時清一人一只桶,誰也沒得閑。 從客棧出去,往上走十五分鐘就能看見人家,知名度最高的陸澤衍理所當然被派去敲門。 “你好,請問有人在家嗎?” “你好,請問有人嗎?” “請問有人嗎?” 一連問了三遍都沒回應。 下一家。 結果,下一家也沒人? 一連敲了三家門,愣是沒有一家有人,幾人深深懷疑,是不是節目組把人弄走了。 三個風格迥異但同樣帥氣的男明星拎著筐筐桶桶走在鄉間小路上,本是難遇的風景,該引來無數目光,然而此刻,空蕩的路上,除了雞鴨鵝狗,鬼都見不著。 幾人笑得臉都快僵了,看見門都已經不太想敲,他們深深懷疑,是節目組把人弄走了。 “我記得前面有一棵樹,經常看見有人聚在那,看看去?”陸澤衍一提兩人立馬想起,確實有這么一棵樹。 “好好好。”哪能不好,不好還要敲空門敲到什么時候去。 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莫說人都是賤胚子,原是老天爺帶頭耍性子,這頭剛要主動出擊去找人,那頭就出現一戶大咧咧開著門。 幾人對視一眼,眼睛一亮,“走,看看去,可算見著人了。” 老人搬著小板凳剛在門口坐下,就看見高高帥帥三個大男生。 “婆婆你好啊。”林赟笑得跟朵花一樣。 “啊?”老人穿著青藍色布衣,除了灰白的精致盤扣再無其他裝飾,十分簡樸。干瘦的臉皮因為笑皺巴到了一起,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笑瞇了去,慈祥,且干凈。 “婆婆你好啊!”林赟湊在老人耳邊,提高分貝。 “哦,我已經吃飯啦!” 原是老人家耳背。 “婆婆你家里有人嗎?”林赟上前,一字一句地湊在老人耳邊說。 “有啊。” 林赟驚喜追問,“還有誰啊?” “米還多呢!” 林赟越挫越勇毫不泄氣,卻不知,再往后,話題更是拐到天邊去。 “家里還有人嗎?” “房子也好了。” “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我看這姑娘俊呢。”老人不知又聽成了什么,竟指著時清夸“她”俊。 “那小伙呢?”林赟憋笑,順著指陸澤衍。 “小子也俊。”這回她竟沒聽錯,“配得很,好好過。” 噗! “聽見沒,讓你們好好過。”林赟只是打趣,卻不想被打趣的兩人卻是真真聽了進去,他們是真想好好過。 “婆婆您多少歲了?”打趣完人,林赟繼續跟老人溝通。 “老伴死了四十八年啦。”許是日子太長,說起老伴的死亡,老人也不見悲傷,但脫口而出的四十八年,仿佛被刻在了心上,許是一刻也不能忘。 心頭微酸,林赟已然忘了他們的目的,他想陪老人說說話。 “婆婆您多大了?” “謝謝你們來看我。” “不用謝,婆婆你身體好嗎?” “我中午吃的面條。” …… 林赟跟老人進行兩個世界的強行交流時,陸澤衍看了一圈,指著墻上掛的兩塊牌子,“她家就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