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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了?” 陸澤衍頭搖到一半,頓了頓,變成了點頭,還馬上就做出了痛苦的表情。 得,這時候想起自己的演技了。 此時靜下心看,被擔心慌亂羞恥惱怒壓得冒不起頭的甜蜜與疑惑絲絲地繞上來,陸澤衍此時對他有多依賴,他平日的躲避就有多奇怪。 按下滿心滿腦的念頭,時清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終于拉下陸澤衍抓在他衣角的手,在陸澤衍的注視下,面無表情地脫鞋爬上了床,躺在了陸澤衍的身旁。 陸澤衍的眼睛隨著時清的動作越睜越大,越來越亮,當時清呼吸的灼熱噴灑在他的頸窩處,歡喜過于濃烈,快于羞恥一步先在腦海中炸開。 “睡覺!”被陸澤衍灼灼的目光擾得心猿意馬,時清大燥,一手遮住他的眼睛,惱羞成怒低吼,企圖遮掩自己必然泛紅的耳尖和聲音里的微微顫抖。 陸澤衍聽話的閉上了眼,一把攬過時清抱緊,嗅著時清的氣息,嘴角越發上揚。 擁抱來得突然也不突然,今天的陸澤衍做什么都不奇怪,只是……時清默默感受著腿上奇異的觸感,又氣紅了臉。 動一動腿企圖避開 ,誰想不僅沒能成功,陸澤衍還把他的腿夾進了自己腿間,他徹底動不了了…… 更氣人的是,萬惡之源的某人居然已經睡著了! 時清咬牙切齒半天,嗔怒地掐了一下陸澤衍的手心,眼不見心不煩,睡覺! 這頭靜謐,沈清禾那頭卻是睡不著了。 “你這是干嘛,不打算睡覺了嗎?”時延江靠在枕頭上看著沈清禾翻箱倒柜收行李,很是無奈。 “睡睡睡,你兒子都快跟人跑了你還睡,睡死你算了!”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時延江,沈清禾氣不打一處來,丟下手里的衣服就要找電話,“不行,我得給時意說一聲,讓他盯著點。” 時延江按住沈清禾,哭笑不得,“你先別,這大半夜的時意估計睡了,你先跟我說說,我兒子跟誰跑了?” “跟誰?還能跟誰?除了陸澤衍還能有誰?”沈清禾一想就跳腳,“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的,小清還要給他煮粥,還要給他喂藥,可能還要……不行,不能想,我受不了!” 一把拉住又要沖起的沈清禾,時延江無奈,“那你準備干嘛去?要棒打鴛鴦?” “怎么可能!”沈清禾下意識反駁,“我……我去……” 時延江把沈清禾抱在懷里,順勢奪了她的手機,揉了揉她的手心,“你也知道是陸澤衍,不是別人,也不可能是別人,不是嗎?”語重心長里,有著他們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是……”沈清禾氣焰熄了大半,可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大半夜兩人還在一塊,你說他們是不是已經……” “如果是,那你不開心,如果不是,那小清不開心,你說我該說是還是不是呢?”時延江笑瞇瞇地問。 沈清禾癟癟嘴,她當然希望時清開心。 “都怪你!”沈清禾被時延江笑得惱怒,舍不得兇時清,干脆把氣撒在時延江身上,可惜,她的棉花拳打在身上,連撓癢都夠不上。 “錯了錯了,老婆我錯了……”盡管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錯了,時延江還是麻溜地先認錯再說。 嬉嬉鬧鬧,孩子都老大的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折騰了一晚,陸澤衍的生物鐘依然準時,六點他準時醒來。 只用了三秒他就完全清醒,感覺到身旁的溫熱,感受到腿間不正常的黏膩潮濕,陸澤衍一大早臉就紅了又白,昨晚他…… 作者有話要說: 時清:我很努力才沒有變成禽獸 陸澤衍:他為什么不當個禽獸 陸寶寶:要不是有這病,我撒起嬌來要你命[傲嬌] 沫仔:其實這才是陸影帝的真實面目,陸·天真下流粘人精寶寶·澤衍 第20章 羞恥在腦海中炸開,我居然趁著生病…… 不敢去拉時清搭在他腰上的手,也不敢偏頭去看他的睡顏,陸澤衍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與心跳,可控制了眼睛卻攔不住耳朵,越是不敢看越是連呼吸都聽得清晰。 時清擔憂他、照顧他、氣他、惱他、甚至引誘他的一幕幕跟放電影一樣一直在他腦海打轉。 甜到發苦。 興許……可以? 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熟悉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心懷僥幸。 “陸澤衍你是個怪物!” 尖銳的聲音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能增加他心上的一片鮮血淋漓,痛到麻木。 突然,一只手覆上那傷口。 胃部不輕不重的力道讓陸澤衍全身一僵,只聽一聲,“還疼嗎?” 聲音朦朦朧朧,微微偏頭看去,那人竟是又睡著了,也或者,他根本就沒有醒。 心口被熨燙,燙出更丑惡的帶著欲念的傷,想將他抱緊,將他獨占,叫他永遠只有自己。 倏然清醒! 這是時清啊! 水泡帶著欲念破裂,膿水淌出腥臭,密密麻麻的針戳在心口,膿水混著鮮血淋漓,而后結了痂,又從痂上再扎進去,反反復復折磨,他只覺眼睛干澀,皮膚刺痛,喉頭哽咽著,不敢輕易開口。 一咬牙,陸澤衍翻身下床,強忍住對美好地貪戀,輕輕地,把時清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