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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注意到,余俊逸在看到簡初謠的怪異的反應后拿筷子的手忍不住開始發抖。 肖恬跟上去安撫簡初謠,其他人繼續該吃吃該喝喝,該干嘛干嘛。 午飯后,余俊逸將自己跟楊挺關在房里,不讓任何人打擾。 林赟將他們的推斷告知關瞿,時清又說了新的發現,“童欣是石榴妖,銅錢符紙誅的就是她。” 這一次,沒人提出質疑,畢竟童欣對石榴的反應大家都看在眼里,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如果真是這樣,銅錢是對付童欣的東西,那個人把銅錢藏到童欣房里,目的是什么呢?”肖恬腦海里已經過了幾種可能,卻都覺得不夠合理。 林赟拒絕思考這么復雜的問題,“想不明白,還是先找到那個人吧。” 為了找到那個藏銅錢的人,幾人商量一番,決定在陸澤衍的監視下挨個搜房。 一搜就是兩小時,還真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比如肖恬衣柜里掛著一件男士的外套。 “恬姐?”林赟抱著那件外套,眼神都放著光,八卦的表情跟村口的大媽沒兩樣,“這是什么呀?誰的誰的?” 肖恬眼波流轉,魅惑天成:“哎呀,被發現了呢?老板你說,這可怎么辦才好?”說著一扭腰,就虛虛要往陸澤衍身上靠。 林赟瞪大的眼寫滿了多少震驚,時清本就冷漠的臉瞬間又冷了兩個度。 林赟一邊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一邊不知哪里來的寒意冰冷透骨,冰火兩重天偏還比不過他的迷茫,感覺不要太酸爽。 陸澤衍對那件外套沒有任何感想,外套不是他的,但肖恬說是,他不否認,假的也就可以是真。 這是在戲中,正常走向他應該認下,不過…… “肖恬”,陸澤衍思考不過三秒,就微微勾起嘴角,眼神鋒利,分明在笑,在座卻都感覺到他的語氣里的危險,“慎言。” 肖恬反應也快,一接收到陸澤衍警告的眼神身體就輕微一瑟縮,像是才想起陸澤衍的身份,想起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暗悔自己得意忘形,忙把周身外放的性感都收了起來,乖乖答是。 除了時清,在座都感受到了陸澤衍的氣勢壓迫,仿佛他真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神,他們真的要臣服一樣。 這,就是影帝的可怕嗎? 眾人心中各有掂量。 按下這插曲不講,林赟屋里搜出來的東西又讓眾人歡樂舒暢。 大咧咧丟在洗漱臺上的粉色兔耳發箍、大咧咧丟在桌上的粉紅色卷發棒、還有衣柜里一打十雙裝只剩六雙的粉紅色小兔子棉襪,以及詭異的三把粉色剃須刀…… 這些東西堆在一起,再聯想到林赟戴著兔耳發箍,穿著兔子棉襪,自己拿著卷發棒捯飭捯飭的樣子,再看林赟朝天花板翹出兩綹的卷發……眾人眼神都有些微妙。 “我說不是我的你們相信嗎?” …… “我現在收起來還來得及嗎?” …… “我收起來你們裝沒看見可以嗎?” …… 林赟試探三連后,空氣中寫滿大大的尷尬,林赟羞憤一頓后破罐破摔開始嚷嚷:“怎么了怎么了,我就是喜歡粉色怎么了?有人規定男生不能喜歡粉色嗎?” “咳咳,”關瞿掩飾性地輕咳兩下,“可以,當然可以,必然可以,別多想,我們只是有些意外,但是,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不知道!” “你這三把剃須刀是……”關瞿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圈,眼神微妙。 “我喜歡三把換著用,不可以嗎?”林赟當然不可能說出三把剃須刀的用途。 “可以,很講究!”說完,關瞿安慰地拍拍林赟的肩膀,為了不再刺激他,背過頭才開始笑。 眾人剛出房間,林赟轉身把那堆丟人現眼的東西一股腦塞進柜子里才匆匆跑出去跟上。 時清的屋子里沒什么特別有意思的東西,只是鏡頭有意無意掃過他放在桌上的鈣片,林赟悄悄從身后比劃了一下,從時清頭頂到他的眼睛。 “林赟你干嘛呢?時清還小,還在長身體,你不能這樣知道嗎?”肖恬捕捉到林赟的小動作,忍不住開始調侃。 “??”林赟的手僵在眼前,面對時清涼颼颼的眼神,滿臉不知所措,恬姐你干嘛要賣我! 時清盯著林赟的手看了兩眼沒說話,只是飛快掃視一圈,難得的從陸澤衍身邊退開,站到了肖恬旁邊。 當然,不管是男士外套還是粉紅發箍,還是時清的鈣片,除了平添幾句調侃,都于破案無關緊要,于是眾人看關瞿的眼神,都變得微妙。 不出所料,他們在關瞿屋里找到了一片巴掌大碎布,藏在衣柜夾層里,還有陳舊的血跡。 關瞿面色不變,沉默有三分鐘有余,才淡淡開口:“今天晚上我會交代一切,但是在那之前,請大家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關瞿的平靜里藏著祈求和悲傷,想到這么長時間的感情,陸澤衍點頭,于是眾人只得按捺住各種念頭,成全他的愿望。 晚飯后,關瞿平靜地收拾好廚房,平靜地泡上一壺好茶,平靜地敲響了書房的門。 書房里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笑,大家都在等他。 有條不紊放下茶盤,一一給他們倒上,關瞿才在陸澤衍跟前站立垂首,姿勢依舊標準,恭敬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