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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 五仁可能是真的心情不好,就隔一會兒哼哼一兩聲,鬧得楊書彤那叫一個來氣。但五仁不理她,就一個人哼哼自己的。甚至有時候還吸吸鼻子,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氣哭了。但必不可能,他不禍害別人去就行了,誰還能氣哭他啊。 “你夠了啊。”祈逸一閉上眼,他就跟旁邊哼哼一下。他再哼哼,祈逸敢給他把肋骨條打斷了。 五仁:“哼哼哼。” 祈逸:“嘶——行了,石碑在地底下埋著。你明跟地下挖去吧。” 五仁騰的一下打滾坐起,“真的假的。” “你明去挖了不就知道真的假的。”祈逸騙他做什么,就這哼哼哼唧唧唧沒臉沒皮沒完沒了的,明讓他知道自己騙他,可能嚶嚶嚶的能讓祈逸掐死他。 五仁猶豫了瞬,痛快兩字,“睡覺。” 楊書彤卻聽著心里咯噔一聲,“完了,我真的要在這里給你們賣命了。” · 天邊才剛有魚肚白,第一縷光都還沒照進山洞里,五仁就把他們吆喝起來了。 “干活了干活了!” 楊書彤:“我殺了你。” 五仁:“年輕人打打殺殺的不好,快和我起來出去做運動。” 祈逸是真的覺著煩了,從干草床上起身,推著五仁就將他扔出了山洞,甚至還在外面設了道界。 “敢進來你就死定了。” 五仁眨眨眼,悄咪咪問人家,“我會怎么死。” 祈逸:“我自殺,順便帶你死。”這是什么殺人一千自損一千的招式。 五仁:“錯了錯了,我保證不進去。”不說不敢向前,甚至還邁著小碎步往后退了兩步。 祈逸橫了他一眼,轉身回了山洞里面。那邊楊書彤頭發亂糟糟,眼神迷茫的看著祈逸。一邊的楊水楓也迷迷糊糊,連著打哈欠。 祈逸:“接著睡吧,別搭理他。” 楊書彤,楊水楓,“耶!”一腦袋栽回去,瞬間入眠。 五仁敢怒不敢言的一個人下了山洞,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誰也靠不住,都是大豬蹄子。但五仁站在原地,突然想起來,忘記了問祈逸,在哪塊地下。 石安村這么大,他怎么知道是在哪塊。 這么想想,五仁突然困意上涌,算了吧,自己也接著睡吧。 · 今天是江霖癡傻的第三天,還在下雨。 周謹行:“他今個在院里做什么呢。” 顧連澤:“觀察毛毛蟲。” 周謹行嘴角抽動了下,“哪來的毛毛蟲。” 顧連澤:“我抓的!” 周謹行:“你還挺驕傲。” 一天天的江霖要什么給什么,也不知道顧連澤都從哪給他翻出來的。不過要說,江霖的快樂十分簡單,下雨天讓他踩水坑去他也開心。后來索性顧連澤也懶得管了,樂意出去玩就出去玩吧。一身泥一身水,回來就換衣服洗澡唄。 和照顧個孩子沒什么區別。 要說他們這三個男人組成的臨時家庭,過得也挺快樂的,絲毫不知道遠方即將發生的危險… “別讓他在雨里玩了啊。一會兒淋感冒了。他現在還是人的身子,不一定能受得住,感冒一下…我怕他抵抗力受不住,再讓司生趁虛而入了。”不過要說,這都幾天了,怎么都還下成連陰雨了。不過也可能是江霖陰氣過重的原因。 “嗯。”顧連澤應下之后就將江霖扛回來。 “讓我出去!”江霖還給他使性子。 要說江霖無論去哪,身后就會跟著一群一群的死靈…這個場面也是有些滑稽的。像是…老母雞后面跟了一群小雞崽子。然后老母雞還是個傻子。 “好了,和他們說再見,你得洗澡去了。”周謹行拉過江霖順便隔斷了身后的死靈。 江霖還真聽話的朝身后揮了揮手,然后又怯生生躲到了顧連澤身后,“去洗澡…” 要說周謹行真的是將以前帶顧連澤的那點本事,放到了江霖身上。嗯…兒子兒媳婦都是自己養大的,也挺有成就感的。 · 但周謹行這張嘴,可能是真的有點問題。真的這冥域來的嘴,是不吉利。 白天才說了當心感冒,晚上江霖就開始發燒。 “難受…”江霖拱進了顧連澤懷里。額頭頂在顧連澤心口,可能孩子是有點頭疼,一個勁的用腦袋撞顧連澤。別說,還是有點勁的。 “嗯。”顧先生抱著他,“周謹行已經去找藥了。” “那是誰。” “不重要。”是個工具人。 江霖體內的靈力果然開始紊亂了,周謹行回來看了下,說應當不是淋雨淋得,就是體內兩股勢力打架打得太厲害,影響到了江霖的身子。 “嗯哼…”江霖翻了個身子,蹬掉了搭在身上的被子,“不舒服。” 周謹行還是先給他喂了藥。想看看能不能讓靈力平緩下來,但果然并沒有很快見效,甚至反應越來越大了。江霖開始因為難受,不斷的掙動,即使顧先生用力按著他,也很明顯能感覺到手下的抗力。 愈發是有勁了。能看出來這幾日靈力增長的十分迅猛。 可緊接著,他們便開始不能控制了,江霖的意識逐漸混沌起來,根本不看眼前的人是誰,張牙舞爪的就要打,顧先生臉上還讓他給了一巴掌。那聲脆響,把周謹行還嚇得不輕。這要是擱給別人打得顧連澤,那人可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