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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什么?!苯貑柕?。 周謹行并未隱瞞,“天祿?!?/br> “那是…” 周謹行:“貔貅生一角為天祿,兩角為辟邪。” “顧先——咳,他是只貔貅?招財進寶,只進不出的…那個貔貅?” 周謹行應下,“對,就家里放桌上的那個擺件?!表槺阒噶酥复采系念欉B澤,“看,活的。” 怪不得跟著他之后,自家家里就沒缺過錢,這可真是撿到金元寶了… “與我說沒關系的嗎?!碑吘鼓接普f不能隨便告知他們的身份。 周謹行搖搖頭,“你是認識他的對不對?!?/br> 江霖心下慌了下,并未說話,只是疑惑的去看周謹行。 “你手上的金幣…有這孩子的靈力。我能感覺到。”但周謹行并未等他說話,自己到了也只是無所謂的晃晃腦袋,“你陪他待一會兒吧,我還有事,若是能離開了,你離開便是?!?/br> 他其實隱約猜到了些什么,但他不能去問太多,有些事情既會影響到過去,也會影響到將來。但周謹行還是好奇,故而只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那時管他叫什么?!?/br> “顧先——顧連澤?!苯夭⑽丛俨m著他。 “嗯,倒是個不錯的名字?!敝苤斝须S意笑笑,“那照顧好他。” 說完就從屋內出去了。 江霖不知道周謹行都知道了什么,但周謹行不說,自己也不說,彼此都知道不能過于干涉過去的事情。但其實他也不清楚,眼前的這一切,究竟真的是過去,還只是一場夢。 · “天祿…祈澤?!?/br> 江霖喃喃看著床上的小天祿,連被子將他一并抱進了自己懷里。手從他的獸毛中穿過,綿軟順滑,而且很厚實。那尾巴會從被子里探出來,輕輕卷在江霖手腕上,就和平時一樣。果然有些習慣,是打出生就帶著的了。 江霖正擼貓擼的爽快,顧連澤卻在他懷里睜開了眼。 嚇得他險些將孩子摔下去。 “醒了?” 顧連澤點頭,從他懷里掙扎了下去回到床上,轉而又化作人形。 “不再睡一會兒了?!?/br> 顧連澤沒動,跪坐在床上,歪著腦袋,緊緊盯著江霖。 “怎么啦。”江霖揉了揉他露在外面的軟軟獸耳。 顧連澤卻將他的手拽了下來,兩只小爪子攥著江霖的手,不肯松開。江霖還想再問怎么回事。 卻見顧連澤低頭在他食指上咬了一口,當即就感覺到血液淌出。 “嘶——你——” 顧連澤打斷了他,“跟我念?!?/br> “???” 顧連澤:“命定由天。” 江霖:“…命定由天?!边@要做什么。 顧連澤:“祛汝不詳。” 江霖:“…祛汝不詳?!?/br> 顧連澤:“鴻蒙初覆?!?/br> 江霖:“鴻蒙初覆?!?/br> 顧連澤:“永綏百祿?!?/br> 江霖:“永綏百祿?!?/br>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就感覺到有靈力順著自己的傷口沖撞進來,和自己體內的血液攪在了一起。身體里面是極其不舒服的感覺,但又十分鼓脹而充實,像是被什么所填滿。刺痛之余又覺著有幾分通暢。身體像是被靈力強行打通了一般,天靈蓋都是涼颼颼的。 眼前的孩子緩緩站起身,再一次在自己面前化回了天祿模樣。 只是這次明顯要比先前大了不少,而且那眼神也變得十分熟悉。江霖覆手上去,金光之中竟是照耀著江霖睜不開眼,他便只能摸索著將手覆在了顧連澤額上。 “喚我名字?!?/br> “…祈澤。” 他耳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那聲音像是要把天都穿透。金光直直刺入江霖眼里,他看不見周遭的一切,卻又好似在一片白茫茫的之中,瞧見了顧連澤。 天祿形狀的顧連澤,獸角下方的額頭上,隱約一道金符印在上面。江霖看看自己的手掌,也有一個同樣的方正圖案。 “你和我…結契了。” 江霖不能確定,故而只是試探性的說道。 身前的天祿化回了熟悉的人,一把將他摟進了懷里。 “結契會不會對你有危險啊。”江霖就著被抱著的姿勢,揉了揉顧連澤頭上的軟毛。 顧先生搖搖頭,什么也不說。 “慕迎云說是我死了,你便會替我…” 顧連澤埋在他脖子里,點了下頭,“沒事。” “你不能這樣?!苯赜行┛鄲?,可事情已經發生了。 “沒事?!鳖欉B澤還是這兩個字,甚至吸了吸鼻子。 江霖覺著他…是不是哭了。隨而從他懷里掙了出來,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可真是…” 說罷踮腳起來雙手捧住顧先生面頰,趁著他淚落下來,湊上前一口吻了下去。 那是極具侵略性的吻,和往常江霖那溫溫和和的樣子全然不同。顧先生完全沒反映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回應,他只感覺到了那綿軟的舌頭侵入了自己的口齒。 江霖的嘴唇綿綿的,舌頭也軟軟的,很是舒服。顧先生小心翼翼的用舌頭碰了碰口中那靈活的小東西,卻又被江霖惡意掃蕩了過來。 倒弄得自己像個被強迫的小媳婦一樣。 但顧先生學的很快,也照著江霖的樣子將自己的舌頭探入到江霖的口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