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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其實覺著他還不如問出來算了。但既是他不開口,那自己自然也不先說這事。 “我…冒昧問一句?!苯卮_實有些事想知道。 周謹行點頭,“你說。” “你們認識一個叫五仁的嗎。” 周謹行隨即茫然搖搖頭,“誰啊,起名起的跟個月餅一樣?!敝苤斝猩白钣憛挸晕迦试嘛灹?。 “是…一條狗?!?/br> 周謹行還是搖頭,“我們這兒,沒養狗?!?/br> “五仁?”那邊陸承嘀咕了句,但他也不認識,就是玩味著調侃了句,“總不能是阿仁變成狗了吧。” 江霖:“那是誰?!?/br> “一個朋友?!敝苤斝幸矝]避諱,“不過這會兒沒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但他…的確不是狗啊。” 江霖也覺著這么問不太對,故而放棄了這個話題。而且五仁是誰,又有什么關系呢,現狀又改變不了了。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樣了。 · 江霖自高空墜落的同時,顧連澤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一刻還在給自己揉肚子的人,下一刻就從高空栽了下去。 但他看見了江霖身后的人。 沒有人知道五仁是怎么出現在江霖身后的,顧連澤也不敢多想,最大的那個自己沖著水面飛撲而下。斂煦也瞧著了,化回龍形跟著俯沖過去。 但到底江霖還是比他們先一步到了湖面上方,卻在入水的前一刻,被一束紅光包裹住。光是從江霖手中的簪子里出來,一絲絲一縷縷,越聚越多,最后將江霖死死纏住。 “送爾入夢?!?/br> 江霖入水的時候,已經是一絲的意識也沒有了,隨而入水之后沒有半分掙扎,向著湖底就沉了下去。身上的紅光如同帷幔一樣,仍舊包裹著他,但卻并不能救他上岸。直到顧先生一頭扎進了水里。 顧連澤看見了紅綢之中的江霖,奮力向前游去。平靜的人工湖里,竟是因為他升起驚天駭浪。 還差一點點。 顧連澤排開身周的水,讓自己能夠再快一些。他覺著毛太厚重了,便在水里化回了人形。指尖觸碰到紅綢的一瞬,他以為他會拽住江霖,但并沒有。 紅光在顧連澤觸碰到自己的瞬間,就順著他的指尖,手掌,胳膊,連同他一并纏繞在了里面。 “送君入夢?!?/br> 待得斂煦再下去時,紅光卻將他隔在了外面,任他如何敲打,都沖撞不進這紅綢里面。氣的孩子還用鼻子吹出一長串泡泡來。 空中的五仁看著湖面中的紅光,扯扯嘴角,一副玩味表情。卻在下一瞬,就被人生生踢了出去。 周謹行已經來到了他身前,連開數槍,逼著他遠離湖面。 “你小時候帶過他的?!?/br> 五仁很認真答道,“啊,我記得。我剛來這兒的時候,都沒認出是他,竟是也這么大了。是不是我該手下留情一些?!?/br> “你混賬?!敝苤斝谐榈稕_著他胸前直劈而去。 那邊丫頭扛著鐮刀也跟著撞了上去,同時轉身和陸承說道,“去調陰兵,撐不住的。” · 江霖吃過飯,還想跟著周謹行把碗洗了,但因為懷里抱著孩子,周謹行也就拒絕了他的好意。 “不用不用。你歇著吧。我讓他陸承洗碗就行。” 然后他就提溜著準備溜走的陸承進了廚房。 陸承不情不愿的挽起袖子,但卻碰了下周謹行,“誒,小澤是不是睡著了。” 周謹行這才走過去看,眼睛已經閉上了,但手里還抱著手機。周謹行小心翼翼的把手機取了下來交還給獎勵,“把他抱屋里,讓他睡會兒吧。今倒是挺乖,沒跟人鬧覺。” 江霖聽罷跟著周謹行上了二樓,來到了顧連澤的屋子里。 那是究極古樸的屋子,里面也是,精致的古木家具,一進門都還透著那種上了年代的香氣。江霖把孩子放到了床上,那床略微是有些硬的,但許是孩子一直這樣睡,應當也不覺著有什么。 給孩子把被子搭好,就看著小顧連澤翻了個身,一定要趴著睡,偶爾還會蹬蹬腿,江霖便又給他把被子重新蓋好,然后在他背上輕拍著。 周謹行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為何會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如此之好。周謹行也就是看在這是自家孩子的份上,會寵慣著,這要是別家孩子,天天跟自己愛答不理的,早就讓自己扔一邊去了。 但江霖不是,他覺著江霖自打來了,看見自家孩子就透著一種母性光輝。 真可怕。 周謹行找了一把凳子坐在床對面,就看著江霖幫他哄孩子。這小孩兒最初來他家的時候,周謹行也這么哄過他,但被上手捯了兩爪子,好幾天那口子都沒下去。 睡夢中的顧連澤咕噥著嘴,晃晃尾巴抖抖耳朵,卻也瞧著可愛。然而沒多一會兒,孩子就在一陣金光之中,化回了獸形。 “啊…”周謹行遲疑著開口,“他睡死了就會這樣,畢竟還太小,還不能控制住靈力?!?/br> 江霖從頭至尾并未對孩子的耳朵尾巴提出過疑問,周謹行便知道即使他在現世,也應當是知道這邊的事情的。 江霖盯著床上金光閃閃的顧連澤,眼神里都是慈愛。只有那么大一點,也就自己前臂那么長。皮毛順滑,rou墊粉嫩,身側還有未打開的羽翼,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