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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王妃高貴冷艷在線閱讀 - 第110節

第110節

    和親王把控京城的這段日子,不止嚴控人員進出, 甚而還派了心腹親信到各家去強令人上效忠書,略有不愿者, 動輒抄家下獄。這干人更趁機敲詐勒索,威逼恫嚇, 索要錢財并漂亮侍女, 更甚而有看上人家中女兒,強行下聘的,可謂是暴戾無道。

    京中人原本便怨聲載道, 此事一出, 更是動了義憤。

    一眾朝臣匯集了, 齊聚養心殿前,跪求面見皇帝, 彈劾和親王的荒暴行徑。

    這伙人跪在養心殿外階下, 磕頭如搗蒜,聲聲直傳內廷。

    和親王與司空琿、譚書玉等一干心腹正在內里商議事情,聽得外頭的動靜, 司空琿眉頭微皺, 說道:“王爺, 這班人如此喧嘩, 可要處置?”

    和親王卻并不將這起人放在眼中,大手一揮:“不必理會他們,不過是一群只會吃干飯的文臣,能成什么事?所謂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再則說來,即便里面有那么兩三個武將,兵符都在宮里放著,不過是拔了牙的老虎,怕他怎的?!”

    司空琿心中只覺不妥,看向譚書玉,但見他面無神色,沉默無言,便問道:“譚大人,有何見解?”

    譚書玉靜了片刻,開口:“縱然王爺不將這班人放在眼中,但任憑他們吵鬧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依在下所見,如今便該請皇上即刻下旨,自稱年事已高,病體沉重,難承國事之重擔,特將皇位傳于王爺。如此名正言順,外頭那些人自也無話可說。即便是要即刻下旨擒拿于成均,也是合情合理。”

    司空琿瞇細了眼眸看著他,片刻忽將眉一挑,獰笑道:“譚大人,你這般執著于找肅親王的麻煩,怕不是存了什么私心罷?”

    譚書玉面色平常,淡淡問道:“司空大人這話可笑,一般的為王爺謀劃,我何來私心?”

    司空琿笑道:“譚大人,在下聽聞,你和肅親王妃是表親,之前往來甚是親密,甚而當年王妃窘困之時,譚家還曾出資助她打理生意,譚大人還甘愿為她充當馬前卒,跑前跑后。更甚至于,在下還曾聽聞,王妃尚在閨中時,譚大人曾有意求娶。只是因皇上降旨,將王妃賜婚于肅親王,此事方才作罷。”

    譚書玉面不改色,說道:“司空大人句句屬實,但那又如何?”

    司空琿瞇眼一笑,說道:“自打跟隨王爺以來,譚大人心心念念的與肅親王作對,太子之死,是你羅織罪名硬栽給他的。河南山西蝗災,亦是你從中作梗。如今,你又攛掇王爺逼迫皇上下旨退位,更要將肅親王打成逆賊。譚大人所謀,怕不是肅親王妃陳氏罷?”

    這話無禮,譚書玉卻神色淡然,說道:“司空大人想必是戲唱多了,凡事都會胡思亂想。若不然,眼前之局,司空大人以為該如何?咱們把控皇宮這段時日,又做成什么事了?不止立儲詔書沒能拿到,甚至于連皇上的面都不曾見到。夜長夢多,司空大人就不怕生出變數么?咱們只是掌控了京城禁衛軍,整個燕朝的軍力可并非在咱們手中。如若事敗,你我死不足惜,王爺可也要落個謀反大罪。”

    原來,和親王自占據皇宮至今,還不曾見到明樂帝。

    這倒并非宜妃如何有手腕,而是太后曾囑咐,先禮后兵,若能好言相勸,自然是省了許多麻煩,更免了日后的禍患。如實在不能,再行逼迫。

    是以,和親王等人只是串通了禁衛軍,圍困了皇宮,倒還不曾逼到龍床跟前。

    宜妃與明樂帝都在寢殿之中,一步不曾外出。

    然而,就如譚書玉所言,夜長夢多。

    他這一番話,沉甸甸的砸在了眾人心頭。

    眾人跟隨和親王謀逆,可是將全族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了他身上,豈會容他猶豫不決?

    當下,眾人紛紛起身,向和親王進言:“請王爺即刻決斷!”“譚大人所言極是,不能再拖延了!”

    和親王看了看自己的左右臂膀,忽然咧嘴一笑:“行了,諸位卿家都是為了本王著想,本王自然銘記于心。如此,本王就依譚大人所言,立時請父皇立退位詔書,并將肅親王列為謀殺太子的真兇,緝捕歸案。”言至此處,他看向譚書玉,笑道:“于成均既是謀害太子的兇手,其家眷亦為罪人,該立時下獄,以防她們逃竄傳遞消息。譚大人,這件事便交由你去辦吧?”

    譚書玉身軀微震,尚未答話,和親王便又笑道:“自然,你們都是效忠于本王的。這點點差事,必定能辦的十分妥當,不會存半點私心。”

    譚書玉默然片刻,便即抱拳躬身:“臣,必不負使命!”

    陳婉兮正在屋中靜坐,忽聽得外頭一陣吵鬧。

    她心中奇怪,正欲詢問,卻見譚書玉面色沉沉,大步走了進來。

    她驚異莫名,還未開口,譚書玉卻上前一步,捉住她手臂,說道:“快跟我走!”

    陳婉兮疑惑道:“做什么?”

    譚書玉說道:“和親王意圖起事了,他要將肅親王府上下趕盡殺絕。你跟我走,還能留全性命。”

    陳婉兮驚疑不定,說道:“即便如此,你既為和親王效力,該幫著他成事才是,我為何要跟你走?”

    譚書玉滿心煩亂,不及向她細說,只道:“眼下時候,你只能信我。”

    陳婉兮冷笑一聲,說道:“我只能信你?譚書玉,你做局陷害我一家,還要我信你?這話未免過于可笑。”

    事態緊急,譚書玉已全無耐性向她勸說,捉著她便向外拖。

    陳婉兮自是不愿束手就擒,奮力扎掙起來。

    兩人正僵持不下,陳婉兮卻忽覺頸后一陣劇痛,頓時眼前發黑,人事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陳婉兮只覺喉嚨干渴,頭疼欲裂,身下又微微有震動傳來。

    她呻吟著醒來,映入眼簾的卻是紅著眼睛的紅纓,兒子豆寶正伏在她懷中熟睡。

    紅纓一見她醒來,揉了揉眼睛,忙說道:“娘娘,您總算醒了,可有哪里不適么?”

    陳婉兮掃了一眼四周,卻見自己正身處于一馬車之內,那微微的震動便是車輪轉動傳來的。

    她揉了揉太陽xue,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咱們這是往哪兒去?”

    紅纓抿了抿唇,說道:“譚大人……是譚大人帶咱們出宮的。他說和親王已經決意篡位,逼迫皇上下旨讓位于他,更要將咱們王爺打成殺害太子的真兇,要把肅親王府上下的所有人擒拿下獄。譚大人便把娘娘接了出來,說要先出城躲避些時候……”

    陳婉兮聽了這一番話,沉默不語。

    她抬手摸了摸紅纓懷中熟睡的兒子,輕輕問道:“世子可有受驚嚇?”

    紅纓搖頭道:“小世子無事,只是睡著罷了。”

    陳婉兮心中微微踏實了些許,又問道:“母妃呢?承乾宮其余人呢?”

    紅纓垂首不語。

    陳婉兮扎掙著起來,拍了拍馬車板壁,揚聲問道:“譚書玉,你將我接出來,那么我母妃呢?!”

    車外寂靜無聲,唯有車輪轆轆轉動之音。

    陳婉兮便試圖推開車窗,卻驚覺窗子亦被釘死了。

    半晌,譚書玉的聲音自外頭悶悶傳來:“你的母妃?我記得,你母親早年間便已過世了。你哪里又來的母妃?”

    陳婉兮朗聲道:“自然是順妃,我的婆母了。”

    譚書玉沉默了片刻,方又說道:“這母子兩個待你都不好,你倒上趕著把人當婆婆孝敬。”

    話音里,帶了幾分嘲諷之意。

    陳婉兮笑了一聲:“他們待我如何,到底是我們自家門內的事情,不勞他人掛心。再則說來,我們如何,你又怎生知道?”駁斥了一番,她臉色微沉,又厲聲問道:“我母妃到底怎樣了?你們把承乾宮的人如何了?!”

    她對順妃并無十分的情分,但順妃畢竟是于成均的生母。

    即便是為了于成均,她也不能丟下順妃不管。

    再則,他們才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譚書玉似是有幾分不耐煩,卻還是壓了脾氣回道:“我能將你接出來,已費了無數功夫,哪有精力再管那些外人!”

    陳婉兮又問道:“那你想將我如何?和親王既要你擒拿肅親王府的家眷,你卻將我帶了出來,你要怎么向他交代?”

    譚書玉說道:“你不必為這件事擔心,我自有辦法。”雖這樣說,卻還是向她解釋道:“我會尋具女尸,毀了她相貌,冒充于你,向和親王交差。至于你,我會把你放在別處的宅子里,照顧你生產。咱們就此做個長遠夫妻,你的子女,我也會視為親生。”說到尾處,他話音微微顫抖,似是十分興奮。

    陳婉兮卻冷笑了一聲,高聲道:“譚大人,你自說自話,可有問過我的意思?你如此這般,是要讓我做個背棄丈夫,變節無德的女人?我雖是個無知婦人,卻還知道廉恥。你真以為,我會如你所愿?你一意孤行,最終得到的,只會是個死人!”

    譚書玉似是頗為氣惱,喝道:“在你心里,于成均就這般要緊。那個男人,甚至值得你去死?!”

    陳婉兮垂眸默然,半晌她微笑說道:“他是我這一輩子遇到過的,最好的人。”

    馬車依舊飛速前行,走過了多少路途陳婉兮一無所知,兩人就此陷入了沉寂。

    片刻,陳婉兮又試圖勸說道:“表哥,你停手吧。此刻回頭,尚且還有轉圜余地。”

    譚書玉卻哼笑了一聲:“轉圜余地?如今我只能企盼和親王成事,而他也必定能夠成事!至于你……”言至此處,他忽的喝啊一聲,抽打馬匹急速奔跑,方才微微氣喘道:“不管你怎么想,你都必須成為我的人。我父親就是一時手軟,才失了一生摯愛。我,絕不會重蹈他的覆轍!”

    陳婉兮聽得他這一番告白,卻并不覺如何感動,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表哥,為人執念太深,只是作繭自縛。”

    譚書玉輕嗤了一聲,似是想說些什么,卻忽然驚叫出聲:“怎會是——?!”話音戛然而止,好似是被什么人卡住了喉嚨,再發不出一字來。

    馬車陡然停下,車外一片寂靜。

    陳婉兮主仆兩個不知出了什么變故,面面相覷。

    車子被封死的門扇卻被人猛地拽開,日頭自后照射而來,一道男人的高大身影出現在陳婉兮面前。

    一見來人,陳婉兮只覺得一股熱流直涌上心頭,眼眶似是在發熱發脹。

    男人一躍進入車內,將她摟在了懷中。

    熟悉的氣息淹沒了身軀,沉穩的嗓音自頭頂落下:“婉兮,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

    陳婉兮想笑,兩滴淚卻自眼眶中滑落。

    她伏在于成均的懷中,微笑道:“都過去了。”

    當下,于成均制服了譚書玉,便將馬車趕回肅親王府,安頓下妻兒,重又進宮收拾殘局。

    陳婉兮回至府中,見順妃亦在,闔家彼此安好。

    卻說和親王率眾闖入內殿,既未見到明樂帝,亦未見到宜妃,只余幾個侍從在內。

    逼問之下,這些內侍交代,皇帝已于兩日前便攜著宜妃離宮而去,去了何處,這些侍從也并不知情個。

    和親王驚詫莫名,這段時日養心殿始終被他們嚴加看守,甚而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這兩個大活人是怎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離開的?

    眾人還未想明白此節,外頭忽然鼓噪聲起,吶喊聲,刀兵相撞聲,如雷鳴傳來。

    和親王大驚失色,搶步出殿,卻見無數兵士涌入養心殿,同自己的人馬激烈交鋒。

    觀其服色,竟是西北軍的兵馬!

    守在養心殿的,皆是倒戈向和親王的京城禁衛軍。

    禁軍雖按制cao練,但駐守京畿,長年不上戰場,并無十分的臨陣經驗,欺負手無寸鐵的百姓尚可,但對上驍勇善戰的西北軍,便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西北軍勢如破竹,摧枯拉朽也似的將禁衛軍擊潰,不過片刻功夫,場上的禁衛軍已死傷過半。

    和親王面無人色,一手握著劍柄,揚聲大吼道:“這是怎么回事?!西北軍無召進京,還闖入宮闈,是想造反么?!”

    這話音落地,忽見一身形壯碩,身披甲胄的魁偉男子,大步邁過養心門,手捧一卷黃絹,揚聲道:“奉皇上旨意,和親王于炳輝,謀朝篡位,大逆不道,特命肅親王率兵前往擒拿。余者從黨,投降朝廷者從寬發落,寧死不降則格殺勿論!”

    此人,正是肅親王于成均!

    和親王的親信黨徒,原本見兵敗如山倒,就已動搖了心意,又聽得皇上降旨擒拿反賊,便知今日之事必定是不成了,當即各個拋下手中兵刃,跪在地下,大喊饒命,更有甚者,高聲大叫一切皆為和親王逼迫,他們是迫不得已。

    只頃刻的功夫,于炳輝身側,竟已空無一人。

    他見此情勢,面色如土,慌張之下,竟拔出佩劍胡亂揮砍,更聲嘶力竭的吼叫道:“你們這些沒有骨頭的逆賊,待本王登基,必定將你們各個千刀萬剮!本王是真命天子,本王才是真命天子!”

    一夕間的巨變,已令他陷入癲狂。

    于成均雙目直視著他的兄弟,大步上前,更無一人阻攔。

    于炳輝連連后退,唾沫橫飛道:“你不要過來!本王、朕、要判你的死罪!”

    于成均絲毫不將他那毫無章法的揮砍放在眼中,劈手就要去奪他手中的劍。

    于炳輝驚慌失措,竟忽然橫劍抹向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