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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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梁恩澤來了,孝嚴眼睛一亮,當即扶著椅背站起來,岳九看他受傷之后也沒怎么休息,慌忙制止:“少爺,你帶傷,別出去迎接了,我去?!?/br> 哪成想孝嚴是邁著拖沓步穿過了會客廳往里屋床邊椅子那里去了:“哎呦,我覺得最近事情太多,鬧的病號睡不好養不好的,我病情應該加重了,小九,你迎接到恩澤去弄點好茶,過一刻鐘再回來。” 岳九:“…”嫌我礙眼? 梁恩澤心中有事,穿一身青色衣衫被岳九引進了內室,就看到了好像強自支撐,好像挺費力要往床上去的孝嚴。 孝嚴動作頓住了,他如此虛弱,某人極有眼力,肯定會來扶他。 ——某人還真貼墻站著沒過來。 辦案時嚴肅的孝嚴不見了,孝嚴露出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恩澤,你沒看到人家痛的走不動了嗎?” 梁恩澤嘴角罕見的浮起一個不太善良的笑:“孝嚴,昨天在我們家藏書閣上房揭瓦、伸手撫琴的動作靈活極了,說明病人還是要多動彈。” 孝嚴覺得梁恩澤也近墨者黑了,不過能和梁恩澤獨處一室,小聊幾句也是好的,他也不裝著要去床上躺著了,扶著椅背試探性的想坐下,腰上不敢吃力,力道全放在手臂上,手背上的青筋跳起老高。 一絲無奈的笑爬過梁恩澤的眼角,肢體反應騙不了人,孝嚴也不是不知道疼,可能就是打小淘氣慣了,比較皮實。 他也看不下去眼,大步跨了過去:“等一下,我扶你?!?/br> “嘿嘿,”就知道梁恩澤不會不管他,孝嚴嬉皮笑臉著撒嬌:“恩澤,這么快那個問題就想好了答案來和我講啦?正好,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單獨聊一會?!?/br> 就不知道世間有人臉皮能這么厚,從來順著桿往上爬,梁恩澤一手扶著他的后腰,一手扶著他的手臂,輕手輕腳的把他放在了椅子里:“叢中笑也來了,我和它昨晚夜探了云蒙大橋的橋洞,它有新發現,我們一起和你講一講。” “叢中笑?”孝嚴愣了一下神才反應過來:“那個白鳳山的黃鼠狼子?它怎么還進京了,參加群妖大會的趕考呢?” 打擾他和恩澤的獨處,太煩人了! 無論孝嚴歡迎不歡迎,叢中笑已經伸直了脖子,大大方方昂首闊步的進來了,嗓子尖的像兩個琉璃片子摩擦似的,人模狼樣的給他行了一個禮:“壞小子,好久不見啊?!?/br> 一刻鐘的時間也快,大眼瞪小眼一會就過去了,功夫不大岳九真拎著泡好的上好碧螺春進來了:“梁公子,少爺,請用茶?!?/br> 一不小心看到了蹲的筆直的叢中笑,簡直嚇了一跳:“哎呦喂,這屋子怎么還進來條大黃狗???” 三人一精怪湊齊了,把扯淡的心也消了,開始全正色研究起云夢大橋的蹊蹺來。 大家三言兩語,就把各自的進展說清楚了。 岳九眉頭鎖死,將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現在看來,反正逃不過巫術邪術那些破事兒,關鍵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天子腳下,竟然如此猖狂、作惡多端?” 孝嚴了解人性之惡深不見底,很多人恐懼地獄,其實壞人多起來的時候,有時候人間也像是地獄掀開了蓋子:“小九,其實半大小子不好控制,水芽子和小豆子僥幸逃脫的時間全是數年前,而失蹤的孩子延續了二十多年,我覺得可能數年前他們內部換過一次抓孩子的人,導致失手了幾次。” 小九搖頭晃腦:“少爺,你說后來他們是不是為了穩妥和處理尸體,直接在洞河里養起吃人的大嘴鯰魚?” 孝嚴一伸手就彈了他一個暴栗:“你以為大嘴鯰魚幾年就能長到好幾米長?估計是一直用來處理尸體,什么東西吃了尸體長的就快了,性格也就兇了。” 叢中笑插話:“那些魚我看了,全像是瘋魚,是有人驅使的,否則行動不會整齊劃一,以我數百年的道行掉進了水里,都活不上兩刻鐘?!?/br> 小九眼珠一轉,防患于未然:“少爺,你最近重傷未愈,腰前后全是口子,估計我往前邊吹一口氣,風能從后邊冒出來,不能四處再辦案了,聽到沒?” 孝嚴也在惆悵,最近他們已經見了仗了,已經算是打草驚蛇,如果再不抓緊行動,那不是方便那些人轉移證據嗎? 他扶著腰站起來,覺得不能錯失良機,再說了,那些食人的大嘴鯰魚養在橋洞子里做什么?繼續留著作惡嗎? 梁恩澤伸手捏著山根鼻梁:“孝嚴,岳九,我覺得最近發生這么多蹊蹺事,很多和你有關,其實萬事沒有偶然,看似沒有聯系,只是隱藏的深罷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該查還是要查?!?/br> 聽出梁恩澤字里行間對自己的關心,孝嚴心里暖暖的,腰上的傷口都不那么疼了:“我也說不清楚,本來自己也是招禍事的,水里火里似了好幾遭,走到哪里,哪里碰到事。” 梁恩澤點頭:“孝嚴,你身上帶傷,也不用萬事親力親為,不過探查的步伐不能停?!?/br> 三個人全想到一起去了,說干就干! 孝嚴年紀不大官職不小,確實也不用像個百夫長一樣萬事沖鋒陷陣了:“小九,我們把云夢大橋的橋洞子先清場,之后讓衙役們去把那些大魚清了,就說大魚傷人,傷了人的野魚就不能留了,趁機摸一下現場的蛛絲馬跡,也是把現場看起來,免得他們渾水摸魚,再把證據轉移走了?!?/br> 岳九想想那些吃人rou就惡心,太平盛世,怎么他最近老是逆天而行,碰上敢吃人的玩意兒?早想來個一網打盡,聽到一半就跳了起來:“少爺,我現在就去安排?!?/br> 叢中笑是老黃皮子了,精的很,沖著孝嚴長嘴扯起來一笑,那意思是別以為我看不到你小子打什么主意,眼神老往梁恩澤身上落什么?看的孝嚴一身雞皮疙瘩:“我也去,隱藏在遠處,能看到不少事,岳九小少爺,等等我。” 鬼頭鬼腦的一人一精撤走了,梁恩澤看著孝嚴面無血色,眼下兩個大黑眼圈,他總覺得孝嚴像是休息不好似的,抿著鋒利的唇線問孝嚴:“我知道你經常熬夜,不過有傷在身,還是要多休息些?!?/br> 孝嚴覺得苦rou計太好用了,要不哪來這么多暖心流露出的關懷呢,可惜他睡不好也是真的,尤其是回到京城之后,身上帶傷本來就陽氣弱些,鬼常在白天晚上纏著他,弄得他有時候如墜深空,分不清是環境還是現實,根本不敢睡覺,他期期艾艾,有事想要求恩澤:“恩澤,你能幫我個忙嗎?” 梁恩澤看他一副為難的小樣,覺得可笑:“但講無妨?” 孝嚴心一橫:“我招鬼體質,睡不好,一閉眼就全是牛鬼蛇神,你鎮宅體質,能陪著我睡一覺嗎?” “陪你…做什么?”梁恩澤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亂七八糟的? 孝嚴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下來,覺得詞不達意的可以:“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你昨晚也沒休息,可以在外間睡一會,我在里間,借你的氣韻壓壓宅子,也能安眠幾個時辰,要不…已經困成狗了,也快得瘋魚病了?!?/br> 要說天下最難受,除了現世報的疼痛之外,還真就算是困得要死還睡不著的失眠,短時間的失眠人沒精神,長時間的失眠能把人逼成神經衰弱,直到逼瘋,鬼常在變本加厲,孝嚴最近確實可憐,新傷摞著舊傷,更容易被欺負了,岳九也已經不靈了。 看恩澤點頭,孝嚴長出了一口氣,吩咐下去別來打擾,希望梁公子能成功的當個吉祥物,一炷香的時間都沒用上,直就睡了一個昏天黑地。 梁恩澤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晚飯也沒吃,他仔細聽里屋,孝嚴呼吸均勻,雖然偶爾有點翻身的動作,不過也算正常,他不禁暗笑,確實像是困壞了。覺得室內的溫度確實和白天時不同,冷了些,索性披衣而起,自己動手掌了一盞燈,拿起紙筆寫寫畫畫,畫起云蒙大橋和梁國公府的地形圖來。 可能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聽更夫打過了二更半天了,他起身倒水,隔著門簾不自覺的往里屋看了一眼。 雖然只有點月光看不清楚,可被褥為月白色,他還是注意到床上鮮紅點點,在剛才他看的時候還是沒有的。 他覺得不對頭,擰眉走近幾步細看,看到孝嚴已經側著身子團成了一個球,臉色唇色全發紫,雙手抱著胸腹,牙關緊咬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臉上水光閃閃,估計就是流下的冷汗了,大口喘氣,明顯是醒不過來了。 恩澤聽說過夢魘,知道人睡著有一種意識清醒而動彈不得的情況,可還是第一次見,可他也知道唇色如果發紫的話,是心臟流血不暢的表現,孝嚴為何如此嚴重? 恩澤有心直接把孝嚴搖醒,又擔心嚇到他,先選擇了一種比較輕的方式,喊他名字:“孝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