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虎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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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假書生孝嚴連連點頭,這些玩意兒他全捅咕過,自己的臥室和岳九隔一段時間就像換陣似的倒騰一下子,確保小龜仙兒一直在陣眼上。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也不知道真靈還是假靈,女道士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大兄弟,你明天拜山,今晚住哪?要不住大姐家的民宿里吧,又便宜又干凈,還安全。” 如果用釣魚來形容,剛才女道士選擇他是挑魚,問八字是看值得不值得下手,這一會兒就是下餌了,只要他答應晚上住宿,直接就屬于咬鉤。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孝嚴此次來,能進去那客棧探探虛實就最好了,他剛想點頭。 女道士已經看出了他的意思,看這魚基本上就在網中了,這人八字太適合了,簡直是送上門來的長生不老rou,怪不得她剛才望氣的時候就覺得此人氣場迷離,好像徘徊在陰陽兩界間似的,還是個正當壯年的大小伙子,難得! 她又笑了笑,好像要掂量一下獵物的斤兩:“大兄弟,大姐還會摸骨,你把手給我摸摸?我看看你的骨相。” 孝嚴也心里存疑,看這女人單身一個,如果真的為非作惡這么多年,能處理得了成百上千具尸身?如果能摸一摸手,也許能摸出來是不是練家子。 他把自己臟兮兮的狗爪子裝腔作勢的在桌上抹布上蹭了蹭,一臉求人家指點迷津的樣子,就遞了過去。 女人在他手上摸了幾個來回,半天才說道:“大兄弟,你這手相,挺結實的,男人手貴抓錢,以后姻緣也不錯。” 孝嚴大喜:“是嗎?俺這窮嗖的,一個大錢掰成了兩半花,還能娶上好媳婦?” 女道士點點頭:“嗯,你這命里有?飯吃完了沒?你要不直接跟大姐去住的地方?” 孝嚴也不管干凈埋汰,手背抹布一蹭油汪汪的下巴嘴唇:“大姐,晚上你要是方便再仔細幫俺分析分析,看看往哪邊走有財啥的?聽你說完,我心里挺敞亮,以后也有個奔頭了,還得兩個時辰才能天黑,俺先半山腰晃悠一圈溜溜食。” 女道士好似才發現他吃什么似的,好像挺詫異的在桌子上清粥小菜上看了幾眼,似乎有點心疼的說道:“大兄弟,你個大小伙子,這點東西那夠吃啊,要不大姐上后廚,再給你端二斤牛rou出來?以后你興旺發達了,別忘了有個管飯的大姐就行了。” 孝嚴心中一動,算命還向他要兩個銅板,這回看了八字摸了骨相卻要給他牛rou,天上哪有往狗嘴里掉餡餅的好事? 他當即眼睛賁亮,好像馬上又不好意思的收斂了一下神情,露出讀書人的羞澀來:“那個大姐,這…怎么好意思,俺真是碰上親姐了,不過我飯量本來就不大,這回還真有點吃飽了,再吃rou也不香,要不等到晚上?我當宵夜吃,還能好好品品味。” 說罷他還摸了摸后脖頸,不好意思的說道:“實不瞞大姐說,我已經兩三個月沒吃到過rou了。” ****** 孝嚴為了不引起女道士警惕的脫身,把包袱都留下了,才算是裝作窮書生也要詠山望綠的窮酸樣暫時金蟬脫殼了。 他已經細細的記住了路,一路信步望山看花,走走停停的轉了幾個圈,確保無人跟蹤,才終于到了梁恩澤和岳九落身的客棧。 這兩個人在這等了他挺久了,梁恩澤將門窗關嚴了壓低聲音問道:“怎么樣?女道士有玄機嗎?” 孝嚴坐在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好像心才放在肚子里,剛才他被嚇的不輕,一路上都有些杯弓蛇影的草木皆兵:“恩澤,那個道士,不是女人。” 梁恩澤和岳九對望了一眼,奇道:“男扮女裝的,不可能吧?”女道士無論聲音樣貌,亦或姿勢方言,全顯示是個女子無疑啊。 而且地耗子眼光更是毒辣,平日里對這些沒有男人的寡婦背地里不知道在嚼什么舌根,認錯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 孝嚴端起桌上的茶盞,也不管是誰的了,就著涼水就喝了一口才算是順下氣去:“我本來也以為此人是女的,可是,直到她后來給我摸骨的時候,我接觸到了她的手,才覺察到竟然是一個男人假扮的。” 他看恩澤還是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他,開始裝模作樣的仔細解釋:“恩澤,你不入這一行有所不知,男人也好女人也罷,無論是帝王將相還是下地干活的苦力,這骨相是不能改變的,所以自古以來,就有摸骨能摸到命運這一說。” “我打小的時候潛心研究過這些,當時沒正事,研究了上古書籍之后,額,就拿家里的丫鬟和小廝練手,是男是女,骨相上一摸便知。” 岳九擠眉弄眼的插嘴道:“少爺,你給小廝摸骨是幌子,純粹當時是為了占家里丫頭們的便宜。” 梁恩澤覺得此種當登徒子的方式效果一流,不過他無暇顧及這些:“岳兄,你的意思是,這貓膩的道士還真是大有嫌疑?” 孝嚴目光一閃,翹著嘴角笑了一下,胳膊向后靠搭在了椅背上:“他下的套子巧的很,先是給小二點好處,當有人需要住宿的時候通知他,這樣小范圍的行事,任誰也不會起疑心。” “之后選那些覺得差不多入眼,比如外地的單身客人適合下手的,他就出來遞好話,用幫別人算命的形式問出客人的生辰八字。” 梁恩澤心思飄了一下,不知道當時自己弟弟是被人以什么原因和借口騙走的,一般人對女人沒太多防備之心,很容易上鉤:“也就是到時候八字合適的,他才想辦法騙走,八字不合適的,可能看過之后就算了?” 岳九一縮脖子:“這女人也太壞了,廣泛撒網,我覺得這些去算命的也別看前途了,最好是直接看看自己的陽壽。”一個弄不好就是只能活到晚上,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孝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摸了他的手,覺得力度可能一般,可丟失那些人形形色色的什么樣的都有,他是怎么控制的呢?一會天快黑的時候我就去試探一下,看看這假女人是怎么設下的勾魂店。” 梁恩澤覺得有些不對勁,直言道:“岳兄,你…在山中時尚且有幻覺,這一個人入了虎xue,可能不合適吧?” 孝嚴也知道確實危險,他嘿嘿一笑:“沒事,我晚點去,之后探個虛實,主要是把他穩住,免得讓他察覺到不對頭再土遁了。你們現在回府衙調人手,半夜三更天的時候,你倆帶著衙役上山抓人!” 死沒良心的岳九嘿嘿一笑:“他要是半夜來撲你,你怎么辦?” 孝嚴聳聳肩,嘚嘚瑟瑟的說道:“假女人也是女人,誰撲誰還不一定呢?” “少爺就是口味重,這好幾百歲的女人你也要。”岳九一齜牙,笑的像個貓似的:“可要真撲倒了,到時候可沒地方下手啊?” “滾!蹬鼻子上臉,”孝嚴笑罵:“你們帶著衙役早點來,我才二十多歲,被這幾百歲雌雄莫辨的老東西占了便宜的話,可吃了大虧了。” 夜幕剛剛降臨,一身窮酸的孝嚴就又回到了可能賣人rou包子的民宿,女道士將他引到了房中,一間偏房,分為里外兩個半間,外邊半間是走廊加上一個灶臺,臟兮兮的菜板上還放著一把不太鋒利的菜刀。 里邊是半截土炕一張桌子,桌子上點著明晃晃的一根蠟燭,他破爛不堪的包袱就掛在進門的墻上的掛鉤上。 女道士端著一盤子牛rou,笑的爽朗,帶著山中女人的熱情:“大兄弟,要酒嗎?” 孝嚴手足無措,兩只爪子好像都沒地方擱,就站在進了門口一步遠的地方,擺出一副男女授受不親的慫樣子,面紅耳赤的結結巴巴:“那個,謝謝大姐了,我…” 本來女道士想盯著他吃下去來著,可看他這窘迫尷尬的書呆子樣子,也只能裝作識相:“哎呀,你看你太外了,大姐都多大歲數了,都能給你當娘了,不過寡婦門前是非多,那行了,我給你放下了,你慢慢吃,我明天四更天來叫你,你好跟著其他人群上山看日出去。” 聽這女道士帶上門,他不動聲色的在屋子里四處打量了一圈,門窗嚴實,確實連個適合偷窺的耗子洞也沒有。他提鼻子聞了聞,屋中味道算正常,不像是有迷魂香的。 不過這催命的牛rou,他可還是不敢隨便吃,開玩笑,兵部尚書的二公子,除了天上的龍rou和地上的板凳,還有沒吃過的東西嗎? 可他并非不知民間疾苦,山東大災,蝗蟲和疾病橫行,很多人家在當地全活不下去了,靠要飯度日,一個粗面餅子換一個大姑娘的事情屢見不鮮——畢竟女孩給了有糧食吃的人家,也算是活了一條命,對自己家算是帶出去一張嘴。 如果真的窮人進了這民宿,再沒有戒心,吃rou是人之本能,還真難說能不能抵抗住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