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太多,信任太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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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那批貨的交接時間定為11月14日,為了躲避風聲,不在關鍵時刻被警方盯梢,付南風減少了北去夜總會的“生意”,有幾批貨暗地里派高修旸散播,這讓單秋易有些不滿意。 那天在游艇上談生意,單秋易并不是完全喝醉。高修旸把他送回船艙后,他盯著手機一陣愣神,等不到想收的信息,小睡了一會兒又去了甲板,上樓梯時剛好看到付南風和高修旸干杯。 怎么說呢,單秋易是個大男人,心酸這種矯情的字眼說不出來,可總歸心里是不痛快的。 付南風一直懷疑高修旸,單秋易好說歹說幫他在北去夜總會站住腳,高修旸也強烈表示了自己的“忠心”。單秋易對高修旸的積極主動,不是沒有半分疑惑,你說他心急求上位也好,說他為了報復被警隊除名也好,總歸是為了利益和野心,無可厚非,但那句“我是要做唯一的第一個”,讓單老板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這臭條子竟然連自己的位置也想占,引狼入室,為虎作倀,一朝高修旸真成了付南風心中的“自己人”,那單秋易的位置何在? 當初拉攏高修旸來北去夜總會,單秋易說要給他找新工作,讓他一天賺的錢能買下整個夜總會。單老板就這么隨口一說,那隨耳一聽的人,卻真的聽進去了。 還特么真想做主北去夜總會呢?站在甲板下的單秋易,終是沒有登上甲板,側了身子,對高修旸的后背,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付南風當然不知道單秋易這些小心思,他之所以避開單老板找高修旸散貨,單純想轉移警方對北去夜總會的注意力,為11月南美進貨制造良好條件。 高修旸單獨散貨以來,每次交易都順利進行,沒出過任何岔子,慢慢的,付南風逐漸把數量多、分量重的“客戶”交給他。高修旸面對警察的圍追堵截,真是一位散貨的好手。他在警校學過刑事偵查,對跟蹤套路熟門熟路,甩開幾個街邊巡警的小警員,簡直分分鐘的事。 后來付南風給的任務越來越重,高修旸也改變了作戰方針。傳呼通訊、街頭對峙、遠程遙控紛紛上場,把接頭的買家都快弄暈了。而高修旸跟警方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似乎玩high了,特別上癮。 不過來北去夜總會之后順風順水慣了,他的預警能力好像有所下降,在幫付南風和一個社團大佬接頭時,險些送命。 這次接頭的大老板是個中美混血,在道上很有名氣,高修旸當警員時,就聽說過他的名號。這個人洗錢、販毒、走私無所不干,警方追捕多年都因證據不足無法定罪。 混血大老板和高修旸商定拿貨時間、地點時,特別謹慎,定在慈耳山附近一個超豪華的高檔會所。誰也不會想到這氣派豪華的會所,進行著多么罪惡的買賣和勾當。 交貨當天上午,高修旸為了配合氣氛,穿了正式的西裝,拿著名牌公文包,西裝里藏了一把小手|槍,公文包里是四套市面價值八百萬的海|洛|因。 來到高檔會所,到前臺報“高悠然”這個名字,柜臺小姐甜美一笑。 高修旸以為她是覺得這名字幽默,正要回以一個紳士的笑容,柜臺小姐湊近他說:“大門鈴響兩聲后,報名tom的客房服務。” 柜臺小姐離遠高修旸耳邊,繼續保持優雅的身段給他辦理入住。高修旸那個紳士的笑容里多了幾分諷刺問:“那我該回什么呢,小姐?” 柜臺小姐雙手奉上門卡,柔聲說:“四層805號房間,jerry先生。” tom and jerry,貓和老鼠。 高修旸上了電梯,到805刷了門卡,多年來在警隊養成了習慣,他并沒有立刻推門,而是輕輕踢開門后迅速閃到墻邊。 確定屋內沒有危險,高修旸警惕地進了屋。這是一間超豪華的單人包間,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高修旸,想起自己那體育西路的那個小破屋,又看看這間房的裝潢,輕輕吹了聲口哨。 深藍色的沙發,嵌進墻里的超大電視機,天花板掛著閃花眼的吊燈。高修旸望著明朗陽光照進來的落地窗,心想離開禁毒支隊果然是對的。 你在那一心為民、苦逼奮斗那么多年,名義上是英勇光榮的越城警察,實際上不過是拿著政府補貼工資的民工1。就像單秋易說的,高修旸現在干的每一票生意,一天能買下一座北去夜總會,再多干幾天下去,房產鋪滿越城都不是問題。人心從來不會因失去動力而蕭條,欲求不滿這個詞,古往今來所有人都在演繹。 忽然大門口傳來兩聲鈴響,高修旸意會柜臺小姐的話過去開門,推著餐車進來的是個白皮膚的外國人,cao著不太熟練的粵語問:“這里是tom的客房服務,請問是您點餐了嗎?” 這別扭的口音,讓高修旸想起多年前不會粵語的朱開旭,發音不準,說話不清,像吐字一樣語速特慢。 有什么情緒涌上來,高修旸倉促一笑道:“yes, and you speak english.”(是的,而且你可以說英語) “ok,sir”(好的先生)。侍者把餐車推進屋,向餐車下層伸手找什么,嘴上換成英語流利了很多,繼續說道:“and i need check your name.”(我需要核對一下您的姓名) 高修旸關上大門,背對老外,剛要說出“jerry”這個名字,從門上貓眼的小孔里,竟看見老外從餐車底下拿出一把手|槍。 崩在耳邊的子彈經過消|音|器的處理沒有發出聲響,高修旸的耳朵卻火辣辣的疼。身體先于大腦行動,馬上蹲下身立起餐車擋住自己。 餐車上的吃的、盤子、餐具叮叮咣咣掉了一地。老外的子彈毫無間隙,迅速而準確地落到餐車上。 被打成篩子的餐車露出高修旸的身體,剛巧老外的子彈打完準備換彈夾,高修旸瞧準時機將餐車推向老外,從衣服里拿出手|槍。 高修旸心里叫喧著“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olly kitty”,正要沖老外開槍時,發現對方沒有換彈夾,而是抬起手再次對準高修旸。 “靠!” 高修旸可能忘了,在故事最開端,柜臺小姐告訴他名字時,這盤游戲的角色就定設定好了——tom and jerry,高修旸是老鼠jerry,對方才是花貓tom。老外不傻,他假裝用光子彈,實際等著高修旸暴露。 不過呢,雖然高修旸是jerry,對方是tom,但《貓和老鼠》的故事結局,不總是小jerry獲勝嗎。主角不死定律,天下文章都是共用的。 老外的鬼心眼雖多,但槍法就不能跟曾經的風云師哥比了。老外最后一槍本來是朝高修旸心臟打的,偏偏只射中高修旸手腕,他疼得大叫一聲,槍甩出老遠。老外這回真沒子彈了,換彈夾時高修旸迅速跑進衛生間。 高修旸關上門后,氣還沒喘勻,咣咣咣又是三槍,廁所門成為下一個漏斗餐車,只是轉眼間的事,高修旸瞧了眼浴缸前透明的簾子,心上來了主意。 等傻老外舉槍踹門,整個衛生間空空如也。老外警惕地左看看右看看,小心地移步進去,對著浴缸前被拉上的簾子肆意開槍。 一顆子彈打破籠頭,花灑嘩嘩嘩往外噴水,簾子上好幾個窟窿透出朦朧的水汽,里面的景象看不真切。 老外著了急,上前一步扯掉簾子。我們的男主角高修旸,就掛在天花板的浴霸上,在老外掀開簾子一刻,雙腿夾住對方脖子,漂亮的空中旋轉踢,把老外生生摔進浴缸。 這當然沒完。老外再笨,到底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體力和個頭都比高修旸高了一個等級,高修旸也不會傻到以為自己能一招制敵。 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高修旸在禁毒支隊,再抓毒販、再搗毒窩,法律都是優先保障生命的,無特殊情況,警察不得隨意開槍。而離開警隊,高修旸成為販毒的一員,他清楚明白這個圈子的生存法則——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要這老外還有意識,自己就沒有活命的可能。 高修旸不再遲疑,長胳膊一伸拽下花灑,用花灑的軟管死死纏住老外的脖子,一邊用力、一邊還得觀察老外的表情和狀態。最終,那老外四肢無力,口吐白沫,倒在盛滿水的浴缸中。 這世上本沒有正邪之分,勝利的人,就是正義。 “呼……呼……呼……” 高修旸喘著粗氣,額頭沾滿汗水,新買的西裝染上手腕的血跡,領帶和白襯衫被扯得不成樣子。 他一手壓住受傷的傷口,氣衰力竭地望著倒在浴缸里的人。他用了十秒鐘鎮定情緒,然后去探那老外的鼻息,搞清楚這人還有氣后,他便不敢再耽誤時間。 他簡單地給手腕包扎,收起自己的槍拿上公文包,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大步離開房間。在一層見到柜臺小姐時,還雅痞一笑還以顏色。隨后他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又在手機上快速發了條信息。 出租車開到一家黑店,這是付南風交給他的秘密名單上的地址。名單上有私人醫療診所、有賣槍的黑店、有辦假|證的小攤等等,總之跟販毒走私掛鉤的,一應俱全。 高修旸在警隊混了五年,竟不知道越城表面上一派和諧,暗地里藏了這么多妖魔鬼怪。 私人診所的醫生給他纏了紗布,高修旸還沒想好怎么跟付南風匯報,那邊的電話已經打來。 交易未成功這件事,付南風似乎并不惱怒,最起碼沒直接把惱怒表現出來。高修旸幾句交代了經過,付南風說你來北去夜總會我們細談,可高修旸卻說: “我們最好在外面談。” 他說了一半留了一半,后半句是,現在北去夜總會,也未必安全。 付南風沉默半響,猜到他的意思說:“就算北去夜總會不安全,我也想不出外面有哪里安全。” 高修旸腦袋里快速轉著,然后道:“有個地方很安全,如果風少愿意來。” “……哪里?” “我家。” ※※※※※※※※※※※※※※※※※※※※ 1這么寫只是暫時為了劇情需要,大家還是要相信人民好警察,相信我方主角的正義性^^ 2前面寫付南風,是要展現一下他五年來的變化,但隨著劇情進展,他本來的性格還是會逐漸展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