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放不下的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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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還彬看來,朱開旭的火氣有些莫名其妙。 高修旸離開了警隊,就算他曾經是朱開旭的好朋友,當初在夜總會查到他販毒時,朱開旭就親自對高修旸說,“你徹底被禁毒支隊除名”,紀還彬以為他早調整好情緒,為何再見到高修旸,或者說再見到付南風后,他的怒火如此之沖。 朱開旭沒回答,紀還彬只能自顧說:“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路,高修旸放棄了警隊,放棄你這個朋友,你這么執著于他,何必呢?” 過了好久,朱開旭慢慢搖著頭說:“你……不懂。” “什么?” “如果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愿選的,我無話可說。但我明白,高修旸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為了付南風才做這些事……你知道驟雨二期計劃吧?” “嗯,聽說過。這不是我來禁毒支隊之前的事嗎?” “對。當初高修旸要申請驟雨計劃,上面始終不批。他一定是沒辦法了,才想到這么一個方法,自己接近付南風。” 為了接近付南風嗎?紀還彬默默思考了一下。之前他們在警校讀書時,他的確看出付南風對高修旸有意,但后來付南風神秘失蹤,高修旸又退學,這么多年過去了,劇情驟然直轉,變成高修旸為愛接近付南風了? “……好吧。”紀還彬低聲回道,高修旸和付南風的愛情故事他并不怎么感興趣,他只想開導眼前的人。 “那朱教官我問你,高修旸為了見付南風,販毒、搶劫、離開警隊。現在他所做的一切,無論對錯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你又在這氣什么呢?” “你不懂……你不懂……”朱開旭心中在叫喧,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事情才變成成這樣。 紀還彬愈加疑惑,等了半響,才在朱開旭口中聽到讓他大吃一驚的話。 “當年在警校,你沒有參加的驟雨一起計劃,當時高修旸為了救我……選擇犧牲了付南風。” 人的憤怒大抵只因為一個原因,即自己現在的能力,無法解決眼前遇到的困難,所以生氣,所以不甘,所以發泄,所以痛苦。朱開旭就是這種狀態,付南風因他而“死”,他背負著一條命,懷著歉疚和自責照顧高修旸,現在不知什么原因,付南風沒死,而且還走上了不歸之路。 更重要的是,那個傻小子高修旸,為了當年的選擇,為了愧疚,為了彌補,放下道義和責任,賭上自己的性命,甘心追隨毒販。 朱開旭眼圈都紅了。他和高修旸認識這么多年,高修旸被警隊除名時,說他不傷心是假的,看高修旸走上歪路,他不難受更是假的。最讓朱開旭痛苦的是,高修旸因為當年救下自己的這個選擇,葬送了五年的青春,如今更是要親手葬送后半輩子的希望。 和毒販為伍,搶劫販毒,利欲熏心,喪盡天良。 “他放不下的那件事,我也放不下……但我、我不希望……我不希望他用這種方式補償……” 朱開旭像個孩子似的瑟縮起來,抽抽噎噎地說著。紀還彬一直安靜地聽,時不時輕輕拍他的背,深邃的眼睛里,化不開的憐惜。 等朱開旭哭夠了,不說話了,蜷著腿,目光有些呆滯。紀還彬一手摟著他的肩膀,過了半響才接話道:“朱教官,你說的這些,有一點我不同意。” 朱開旭側目看他,紀還彬笑得憂傷:“你說高修旸是因為歉疚,因為補償,所以去付南風身邊,在我看來,恐怕不是這么簡單……” 紀還彬的個性從來不走極端,朱開旭認為的悲劇,在紀還彬眼中并非如此。他覺得,人這一生沒有放不下的事,只有舍不得的人。 “我想高修旸去找付南風的那一刻,成為毒販的那一刻,肯定早就想好了。如果不能與他同享陽光,至少,可以與之共赴地獄。” ============== 南美毒品的進貨時間定于11月中旬,付南風頻繁和貨源接洽,這天他帶著單秋易和高修旸,上了一艘豪華游輪。 南美貨源的大佬是個胡子拉碴的老男人,帶著三四個漂亮的外國妞,還有自己的meimei。高修旸第一次參與這種場合,全程付南風用葡萄牙語對話,沒有任何猶疑和膽怯。 整個談判進行下來,高修旸沒聽懂一句,自然也沒說過一句。南美大佬臨走時,他meimei向高修旸拋了個媚眼,付南風和單秋易瞧見這一幕都笑了,高修旸在關鍵時刻還能充當“牛郎”這一點,他們倒是怎么也想不到。 南美大佬一行人走后,付南風、單秋易和高修旸三個人站在甲板上。三人喝著香檳,付南風望著海面駛過的輪船,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起海運問題。 販毒最重要的是運輸,價錢爭議點都在運輸線路上,就算貨源不好找,只要有自己的制毒師傅就不算難事。 “干我們這行的,一旦出事就是死罪。”付南風一邊說,一邊望著高修旸和單秋易。 “所以運輸非常關鍵。只有用自己的船放心,別人的船不但要掏錢,還得分清誰是‘自己人’,誰的‘船’用著安心?” 付南風臉上浮現出特有的冷淡神情,最后說:“虎豹不堪騎,人心隔肚皮。” 等游輪快開回碼頭時,單秋易喝得有點多,高修旸扶他去了船艙,返回甲板時,望著孤身一人的付南風。 付南風背對著他,穿著白色的襯衫,被海浪吹起的衣角,隱約看得見瘦削的身形。 有浪花拍打游輪,有海鷗飛過頭頂,付南風忽然轉過身,望著高修旸道:“怎么高警官,有話要說?” 高修旸默默一笑,走近他說:“風少,我在禁毒支隊被除名前,看過一段視頻,是在北去夜總會里偷拍的。數據太過模糊,技術組的人沒法恢復,最后不了了之。可那天我在私人診所,你一出現,我就認定視頻里的人是你。” “……哦,為什么?”付南風偏頭問他。 高修旸抿著唇,用一種完全不同的,懇切又柔和的聲調說:“因為你,跟我一個老朋友長得很像。” 甲板上吹著帶水腥的微風,有什么攪動了高修旸內心的寧靜,而付南風卻不知道。 那人笑得開懷:“高警官,這種套近乎的方式,是不是有點out了。” “是嗎?”高修旸半自嘲地回問,真誠地看著付南風說,“那現代人,都是怎么套近乎的?” “哈哈,什么方法都有,送票子的,送房子的,送女人的,應有盡有。” 付南風也直視高修旸的眼睛,繼續道:“高警官之前在夜總會里說,想做除秋易外的第二個‘自己人’,如果光靠套近乎,可做不成‘自己人’啊。” 高修旸點點頭:“好,那我來說個別的。風少難道不想知道,那視頻是怎么拍的,是誰拍的?” 北去夜總會內部的視頻被傳回禁毒支隊,劫款時明明是刑偵隊部署行動,禁毒支隊的人又突然趕來。 高修旸摸著新傷剛好的腹部說:“北去夜總會里有內鬼,我幫風少除掉,怎么樣?” 他出神地盯著付南風的臉,表情堅定而認真。驀然間,付南風覺得這神色中有什么東西是自己以前忽視的,并且現在也不甚明白。 “高警官,你還真是上趕著要‘立功’,心思很急切啊。”付南風輕佻地說。 “當然了,因為風少你有一句話說錯了。” 高修旸往甲板上的餐桌走去,拿起兩個高腳杯,遞了一支給付南風。 “我不是要做除單秋易外的第二個‘自己人’,我是要做唯一的,第一個。” 很久很久以前,在越城警察學院的實戰演習時,高修旸和付南風組成了一只小分隊,當時高師哥想拉攏其他人結盟,付南風說了一句話,高修旸一直記著。 當時付南風說,高修旸你記住了,你的團隊,從始至終,只有我。 高修旸捧杯望著對面的人,他好想把這句話,送給現在的付南風。 這亂世的摧拉枯朽,這人心的爾虞我詐,這暗途的流火彈屑,只要你在,我就有歸途,就可以放下一切,為你赴湯蹈火。 付南風目光穿過高腳杯,對上高修旸如火般的鋒銳眼光,終是掩了疑忌和不解,淺淺一笑。 “cheers!” “cheers!” ※※※※※※※※※※※※※※※※※※※※ 我來求個預收哈,寫文這本,預計2020年下半年就開。 《這個警察我收了[強強]》,現實向強強年下邊境警察體裁,傲嬌嘴欠能力強邊境中隊警察隊長年上受vs本是低調內斂,遇到受變成沖動固執情深警校生年下攻。現實向邊境警察執法辦案,強強,微懸疑 偵破,有故事的兩個男人互懟互愛,1v1,日更。歡迎大家收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