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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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興寧和東北小伙的車下了高架橋,朱開旭和紀還彬的捷達早等在路口。高修旸的小轎車“慢條斯理”下了橋,開了百米停在路邊。 顯然,高修旸是要攤牌的節奏。 距上次劫款案,高修旸開車撞傷戴興寧,朱開旭開槍射中高修旸,已過去半個多月。高修旸腹部的傷還沒全好,戴興寧腦袋上還有傷痕。 高修旸下了車,輕笑著撞上車門,從上衣口袋掏出煙點燃,若無其事地望著后面兩輛車。 “怎、怎么辦朱隊長……” 戴興寧對高修旸的坦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面對警察還這么囂張的,估計也只有曾經在警隊待過的高修旸了。 那也只是“曾經”了,不是嗎? “全下車,會會他!” 朱開旭首先解開安全帶,出了車門向高修旸走去。 高修旸吐了口煙圈,瞧著朱開旭、紀還彬、戴興寧和東北小伙都出了車,冷冷一笑。和自己預想的人數、車次安排,果然差不多。 “朱開旭、紀還彬,是不是坐辦公室坐多了,很久不出一線行動了。” 高修旸嘴角藏了得意,瞥了眼蹭花的反光鏡說:“車技不給力啊。” 東北小伙火氣最沖,受不了他這副皮笑rou不笑的樣子,一用力把高修旸按到車蓋上。 “你丫干什么不好去搶劫還販毒!” “喂喂喂,干嘛干嘛!”高修旸雙手攤開向后仰著身子,“這位警官你自重啊,什么搶劫、販毒?我也是學過法律的,沒有證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劫款案時所有匪徒都帶面具,沒有證據證明作案人員,刑偵隊的人反復去北去夜總會調查,單秋易一口咬定,劫款案那天,自己始終和高修旸在一起。 “你他媽……” “夠了。興寧,去搜車!”在一旁的朱開旭冷臉命令道。 戴興寧聽了命令有點蒙。剛才明明報告過高修旸在高架橋上“交貨”,怎么朱開旭還讓他搜車。 “愣著干嘛我讓你搜車!” “可是朱隊長,我親眼看見……” “去、搜、車!我說的不是粵語嗎,你聽不懂嗎?!” 朱開旭繃著臉,少見的冷峻和嚴厲。一直沒說話的紀還彬明白,朱開旭丟了任務,不能再輸了氣勢。 戴興寧打開黑色轎車的門,東北小伙拉著高修旸往一邊靠。象征性地搜查了一番,戴興寧報告說:“車上沒有任何可疑物品。” 高修旸面孔上一層笑意,把所有警方的人掃視了一圈道:“我是好人啊各位,到現在都不明白嗎?” 他眼睛又對準冷臉的朱開旭,狠狠望他一眼道:“不要懷疑我,朱隊長。” 許久之前,在高修旸被刑偵隊前任領導的孫子陷害時,朱開旭通過紀還彬的關系,親自來審訊高修旸。 朱開旭當時問他,“這么久以來,你的所作所為還值得別人相信嗎”,高修旸此時的這句“不要懷疑我”,就是對應那時的回應。朱開旭不傻,在禁毒支隊干了這么多年,審了這么多犯人,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都牢記于心。 以前記住這些東西,是希望能偵破推理,從細微之處明察秋毫。而今日,這些明明可以忘記的只言片語,這些暗藏傷害卻破口而出的冷言冷語,無比清晰地呈現在腦海。 那時的高修旸沒有回答,那時的朱開旭接著道,說句難聽的,估計只有死了的付南風,信你了。 “哼,不懷疑你?這世界上如果還有人相信你,唯一的一個也只能是……” 朱開旭的話沒說完,高修旸幾乎是猛力拽著把他按倒在車門上。 “高修旸你干什么!” 一直按兵不動的紀還彬終于發話,在場所有人里最高個的他,用力拉開了高修旸和朱開旭。 高修旸甩開紀還彬的手,眼睛瞪著朱開旭,朱開旭毫不示弱,惱意凍結在眼底。 “你可以走了。”紀還彬見兩人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推搡著高修旸讓他趕緊上車。 不過高修旸不肯服軟,拉開車門時,轉頭又找補了一句: “朱開旭,成你吉言,拜你所賜。信我的那個人,在你跟我的車跟丟后——會更加信我。” 拜拜了,各位警官。 =========== 禁毒支隊頂樓,唐毅禮辦公室外。 跟車事件第二天,紀還彬早早來到警隊,朝唐毅禮的辦公室瞅了一眼,發現朱開旭低著頭在里面挨訓。 “怎么回事?”紀還彬問屋外的女秘書。 “跟丟了高修旸,挨罵嘍。” 朱開旭沉著腦袋,跟大多數不敢看自己時的樣子一樣,只是紀還彬見了這幕,心里有些難受。 這位長在北京城的小隊長,并不是一個性情沉靜的熱,能讓他低下高傲小腦袋的,紀還彬并不自戀地希望只有自己。但是至少,在別人面前不要服軟低頭太多次。 “朱開旭今年一定是犯太歲,水逆,倒霉的事太多。”女秘書見紀還彬對這事上心,在一旁自顧嘮叨開。 “以前因為高修旸,朱隊長處處背鍋,現在高修旸都走了,他還要受牽連,還跟唐局對著干,把事情越鬧越大……紀隊長啊,我看你最好也離他遠點。” “哦,我離他很近嗎?” 女秘書說的一大串話,似乎只有這句引起紀還彬注意。紀還彬眉毛一疏,笑著問。 對方拿不準他的意思,以為自己多嘴說錯了,趕忙搖頭:“啊不是不是,我沒別的意思,就是……” 這時唐毅禮辦公室的門開了,朱開旭神色懨懨地走了出來。紀還彬趕忙安慰女秘書道:“別緊張啦,我開玩笑的。” 他朝朱開旭走去,現象自己離他近嗎?還好吧。紀還彬自認為,任職禁毒支隊以來,和朱開旭的距離并不算太近。 說好的聚餐到現在也沒完整實現;被高修旸的離職攪得,每次和朱開旭見面,只能以“我以前刑偵隊的同事查案,似乎又牽扯到高修旸……”這樣的句式開頭。 離朱教官并不近啊,至少,和“要陪他走過每個春夏秋冬”這樣的目標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又被罵了?”紀還彬走到朱開旭身邊,柔聲問。 “啊?……哦……嗯。”朱開旭一臉倦意,明亮的眼睛毫無神采。 “沒辦法抓到高修旸人贓并獲,也不是你的責任。他在警校那么優秀,警察和警察斗智斗勇,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唐局應該理解。” 朱開旭聽后忽然抬起腦袋,露出驚訝的表情。紀還彬竟然說,“他在警校那么優秀”,他在承認高修旸優秀? 朱開旭為什么這么驚訝呢,因為警校的研究生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正規警校本科畢業,一類是外校自考,而高修旸和紀還彬,恰恰是這兩類人中的佼佼者。高修旸當年是警校本科直升的保送生,紀還彬是非警校專業學生選拔考試中,成績最高的。 這么優秀的兩個人,注定當不了朋友。雖然也沒有嚴重過節,但開朗的高修旸和這個溫柔的大高個紀還彬,就是合不到一個拍子上。 而此刻,互相僵持、絕不會傾吐佩服的兩人,紀還彬,竟然承認了高修旸的優秀。朱開旭可不可以自戀地想當然一下,紀還彬這是為了安慰自己,特意放低了架子。 哎喲,朱隊長,你這么想,這劇情的發展可就不妙了。但是作者覺得也無所謂,反正咱們本來也是沒什么節cao的,就按朱開旭的心意走吧。 “紀還彬,不如這周末,我請你吃飯吧。” 朱開旭疲乏的臉上生出三分笑意,像盛開在日光下的太陽花,干凈又漂亮。 紀還彬腦袋里蹦出的第一個感受,竟然是“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著了,想來真是在警隊待的日子太多,學會魯迅那套“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人心的”。 可是朱教官的殷勤嘛,不管“jian盜”都要照單全收呀。因為不管是“jian”是“盜”,吃虧的那個,總不會是紀還彬的。 這么想著,紀還彬爽快地點點頭:“好啊,那周末約。” ================== 高修旸散貨后第一個打電話給單秋易。當然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價和位置,這樁交易的結果,絕不可能是自己第一個通報給他們的。 單秋易電話里語氣和善,說明今晚北去夜總會風少包場,為了給南美生意博個好彩頭,帶大伙玩一玩,請高警官一定要來。 第二天晚上,高修旸很晚才到了北去夜總會,比起往日的燈紅酒綠,今日的這里格外安靜。所謂帶大伙“玩一玩”,就是幾個重要散貨接頭人的聚會。關乎金錢和性命的事情,不是誰都有資格“玩一玩”的。 還好,高修旸現在已經被這伙人,算在可以帶著“玩”的范圍里了。 “哎喲,高警官來了。” 單秋易看見高修旸后讓服務生遞酒,笑著給其他人介紹說:“這就是在金獵馬大橋甩了條子給咱散貨的高警官。怎么樣,厲害吧,三輛車全讓他給耍了,哈哈哈。” 單秋易笑得開懷,另幾個人懷著迥異的心態望向高修旸,付南風坐在正中間,看不清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