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和他的較量2
書迷正在閱讀:娛樂圈之功夫巨星、我的美女jiejie、窺天機、只做承少的心尖寶、深夜博物館、穿成合歡宗女修后[穿書]、[綜主文野]醫藥專精了不起啊?、這個Alpha為何那、嫁給炮灰敗家子(穿書)、替身要有替身的樣子
高修旸開著黑色小轎車從嘉禾路駛上了長勺道,戴興寧和東北小伙的黃車也跟上了朱開旭的捷達。 高修旸一路上沒刷什么花招,老老實實地開車,目的地似乎也很明確。在金獵馬大橋轉彎的地方,因為連續幾個彎道,紀還彬有點著急加大了馬力,朱開旭說慢點開,高修旸跟別人不一樣,稍有不注意很容易發現我們。 朱開旭對高修旸的小心謹慎,紀還彬頗有微詞。在他看來,高修旸早不復當年警校神勇,他不過是個被禁毒支隊開除、走上歪門邪路的“廢物”。 而朱開旭之所以對高修旸小心翼翼,不僅因為高修旸過去能力超群,了解禁毒支隊的內部系統,更重要的是,高修旸和朱開旭一直以來相處和共事,他們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知己知彼。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在戰場上最怕遇到的敵人,就是曾經的朋友。 朱開旭擅用的跟蹤套路,朱開旭想問題的思路,朱開旭制定計劃的模式,這些習慣和套路沒有一點是高修旸不熟悉的。因為太熟悉了,朱開旭總有后顧有憂。 故意放出來的線報,埋伏好的警方,太簡單的作案手法,高修旸自行出來販毒,毒販能給警方這么多破綻?高修旸投奔北去夜總會,朱開旭試著接受,高修旸劫款作案,一石二鳥的套路也說得通。既然手染毒品,高修旸也該明白他再無回頭可能,這么輕松讓警方抓到把柄,實在有違常理。 黑色小轎車開上金獵馬大橋時,高修旸朝反光鏡里看了一眼,緊跟不放的捷達,還有最早隨電動車而去,之后又掉頭回來的明黃色出租車。 自己被盯梢,意料之中。 道上都在放消息,說最近警方盯得緊,剛剛搶劫了鈔票,毒品的事還沒落定,又立刻讓他散貨,高修旸用腳指想也知道,付南風在試探他。 高修旸一開始真沒注意身后的捷達,以為緊追電動車不放的兩輛車已是全部警力,哪知螳螂捕蟬,麻雀在后。看來跟禁毒支隊過招,高修旸真的不能掉以輕心。 身后捷達里的人是誰呢? 眼鏡男一向負責技術cao作不會出車,女警員剛入隊犯不著讓她出動。或者是朱開旭,或者是東北小伙,是戴興寧也不一定,又或者二大隊也會加入? 高修旸意識到這些,轉著方向盤想了很久,下了金獵馬大橋后,在第一個紅綠燈還剩五秒變成紅燈前,突然減速停了車。 開車的紀還彬也要減速,朱開旭謹慎地說:“別停車,右轉掉頭繞到后面。” 隨后朱開旭又對耳麥道:“興寧,我怕高修旸發現,我們車走你們繼續跟。” 接到命令的戴興寧,示意東北小伙停在黑色小轎車后面。 此時紀還彬開著捷達左轉上了彎道:“是發現了嗎?還挺聰明。” 朱開旭轉身看車尾,發現高修旸搖下車窗探出頭來,而此時紀還彬正想從左掉頭,繞到后面繼續跟車,朱開旭立刻喊道:“別右轉了直著開走!” 紀還彬有轉彎的意識所以減了速,捷達晃晃悠悠了半天,在馬上要轉彎的一瞬又正直了車頭。 探出車窗的高修旸看見這幕,訕訕一笑,心想開車的絕對不是一大隊的人。 后視鏡里,停在他后面的明黃色的出租車,像呆板的禁衛軍,高修旸嘴角一揚,搖下車窗。 紅燈變綠的瞬間,黑色小轎車并沒有起步的意思,坐在黃車里的戴興寧有點心急。 “朱隊長怎么辦,他的車沒走?” 朱開旭和紀還彬的車繞了好大一圈,正打算從外側環路開上去繼續跟車。朱開旭對耳機說:“你別等他超過去,我們在下高架橋的地方前后夾擊。” 戴興寧領了命,讓東北小伙超過黑色轎車。 朱開旭認為高修旸剛才向外張望,八成是發現了自己的車。他本沒打算輕輕松松跟蹤高修旸,如果那樣,朱開旭反而心有不安,覺得還有更大的招數在后面。 而連續讓自己和戴興寧的車離開,一來可以放松高修旸警惕,二來,朱開旭心中也較著勁,很想和高修旸玩上一局。 關于朱開旭和高修旸誰更厲害的問題,似乎從沒有人提過。以前在警校,高修旸是學生,朱開旭是教官,本沒有可比性;后來兩人是朋友、是戰友,同仇敵愾,你強就是我硬;再后來到了禁毒支隊,高修旸自甘墮落,朱開旭的比較更無從談起。 現在,朋友不再是知己,同僚變成了敵人,共同情境的較量下,究竟高修旸和朱開旭誰更勝一籌? 往日他們并肩而戰,不曾想過這個問題,今日他們各事其主,完勝一場,也并無不可。只不過朱開旭的這個“勝”要是拼下來,從今往后,高修旸將再無青天白日。 不顧舊情,教唆吸毒,協同犯罪,兜售毒品——身陷囹圄,將是朱開旭送給高修旸,唯一的戰利品。 戴興寧超車的一瞬,黑色轎車里高修旸立刻掛檔,和方才的小心謹慎不同,這次高修旸開得慢慢悠悠,離前面黃色出租車的距離越來越遠。 戴興寧沖耳麥問:“隊長,前面是就是三岔路了,黑車太慢了,我們快看不到車了。” 高修旸顯然發現自己被跟蹤,無論是提前轉彎的捷達,還是后來超車的黃色出租,他故意慢悠悠地開車拉開距離,企圖在前面是三岔口甩掉警察。 戴興寧著急又問:“怎么辦朱隊長,現在我走哪一條路高修旸都會跑掉。” 三岔口不論前車選哪一條,后車黑車都能輕易逃脫,高修旸著挑眉毛,幾乎能想象前車里警員糾結的神態。 這輛黃車也一定不是朱開旭開的,高修旸想。怎么辦呢小朱隊長,還沒較量一番,你的手下就全軍覆沒了。 眼見著離三岔口越來越近,頂在前面的黃色出租車沒有選擇,隨便選了左邊開上了高架橋。 高修旸冷清一笑,轉著方向盤正要右轉,突然身后一輛捷達擦著反光鏡快速開到身側,在黑色小轎車右轉的當口,死死頂住,硬把高修旸的車擠上了左邊的高架橋。 “靠……” 高修旸搖下車窗,反光鏡被蹭花,凜冽的風吹過眼睛,開上右車道的捷達車窗也放下來,里面的人幾分沉重幾分嚴厲地看著高修旸。 那雙眼睛的主人,不是朱開旭又是誰呢? =========== 在高爾夫球場打球的付南風接到電話,手下人說高修旸到現在還沒交貨。 付南風放下手機,臉上沒什么表情。單秋易不安地問怎么了,付南風把球桿插進球套說:“不想打了,我們回北去夜總會。” 那邊付南風對高修旸是否“歸順”疑慮重重,這邊高修旸被生生逼上高架橋,嘴唇抿成一線,心想朱開旭你藏的挺好,最后一刻沖出來發狠。 左車道是高架橋,不能超車沒有岔路,除了跟著前面的黃車開到下橋,沒有別的去路。而朱開旭所開的右車道是下橋路,等高修旸開到橋下,朱開旭的車早在那邊候著了。 高修旸一朝停車,等待他的將是左右圍困,四面楚歌。朱開旭有種啊,高修旸想。他緊盯著黃色出租車的后屁股,沖反光鏡看了眼后面無車,自顧笑了。 他掏出手機,邊開車邊打了一個電話:“你甩掉人了嗎?現在在哪……嗯,從金獵馬大橋出來,從南邊開上來,第三個轉彎處打開車窗。” 高修旸掛了電話,逐漸開始減速,前面的黃車意識到時,已經跟黑色轎車隔了好長一段距離。 高修旸從車座底下掏出一個黑色小包,搖下車窗,眼睛眄著對面車道。 “怎么回事?他又慢下來了。” 東北小伙把著方向盤,戴興寧皺眉說:“這條路跟剛才不一樣,只能下橋,沒法從別的地方走掉,你也開慢點,等他跟上來。” 桑塔納漸漸減速,車上的兩個人盯著反光鏡,等待后面黑色轎車的動靜。就在下橋的當口,戴興寧忽然發現對面車道上,最早跟蹤過的那輛全綠色電動出租車開了上來。 怎么回事? 戴興寧還沒反應過來,電動車就和他們的全黃出租車“擦肩”而過。 “糟了他們該不會!” 戴興寧趕緊打開車窗,回頭的瞬間,黑色小轎車和綠色電動車側面相遇,前者司機扔出的塑料袋被后者司機伸出的手牢牢接住,僅過了幾秒,在這高架橋之上,一宗價值上千萬的毒品生意,隔著兩個車窗,漂亮地完成了交易。 朱開旭說什么來著,就因為是高修旸,即使警方有兩輛車也不一定跟得上。 就因為是高修旸,即使禁毒支隊一大隊和二大隊的隊長同車出動,即使千鈞一發之際迫使高修旸的車轉道,高警官照樣有能力散貨出去。 因為高修旸說過,給風少辦事,沒困難得上,有困難克服困難,也得上。 ※※※※※※※※※※※※※※※※※※※※ 這段的靈感來自電影《門徒》,在大橋上車與車交貨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