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旸,你太天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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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洹因為被高修旸打傷,瘸著一條腿,力氣卻絲毫不小。 小受又哭又鬧,最后阿洹猛地一把將他推到地上說:“愛去不去,有樂呵叫你,你還不領情?”然后摟著少女,自顧跟著大漢進了那燈紅酒綠的場子。 歡愉享盡,逢場作戲,曲終人散。愛情的名利場上,每天都在上演驅去復返的戲碼,幾天前還親密無間的戀人 ,此刻也只是浮云一別而已。 高修旸自嘲地想,與其人間相隔,倒不如像他和付南風這樣,生死離別。 高修旸不想管閑事,正打算離開,那小受看見他跑過來喊道:“教官!教官你救救阿洹,求你了!” 小受死死拽住高修旸的衣服,祈求的目光看得他心里發慌。 “我憑什么?” 曾經也有人這樣死死盯住高修旸,可高修旸大義凜然地視而不見。他在禁毒支隊是個臭名昭著的的警員,現在連警員都不是了,人情似紙張張薄,他顧不上自己,也管不了別人。 “那些人是販毒的,找了一大幫小孩給他們毒品吸。我求求你了教官,進去救救阿洹吧!” 小受急得紅了眼眶,肩膀瑟縮得像個孩子。 高修旸遙遙望了眼那場子的大門,他哪里不知道這些紙醉金迷的地方干的什么勾當,衣著光鮮的美女,午夜交歡,罌粟荼毒,醉生夢死。 高修旸抿下嘴唇,最終拉開小受緊拽自己衣服的手。 “你打電話報警,在這等著警察,不許進來!” 高修旸最終沒有戰勝自己的良心,硬著頭皮進去找阿洹。喧囂迷幻的過道里,無時無刻不在上演火熱的動作片。一間間包房發出聲音,傳進耳朵里的,全是赤|裸|裸的情欲。 一個上了年紀濃妝艷抹的女人迎著高修旸走過來,很自然地把手搭上他肩膀問:“帥哥幾個人來玩啊,我找漂亮妞兒給你。” 高修旸不耐煩地挑開她的手問:“有個走路瘸的年紀不大的男孩,你知道在哪間嗎?” “哎喲帥哥你走錯了吧,我們這只做雞不做鴨,出門左拐300米開外才是gay吧。” 高修旸臉色難看,撇下女人又繼續往里走。到達過道盡頭的時候,看見剛才那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進了右手邊一個包間。 高修旸悄悄跟上,從門縫望去,五六個年輕的少男少女都俯身趴在桌上,拼命吸著一小撮白粉,表情滿足又驚顫。大漢坐在沙發上滿意地看著,那個叫阿洹的遞給他一疊票子說:“謝了宇哥。” 高修旸眼睜睜看著這么多小孩吸毒,用力打開門吼道:“你們都干嘛呢!” 幾個正享受的年輕人具是一怔,大漢站起身上下打量高修旸。阿洹想起腿上的傷不覺后退了幾步,嘴上罵著:“他媽的怎么又是你!” “我就是當初沒開槍打你腦袋,你一個警察的后代,在這帶著一幫人吸毒!”高修旸一邊說一邊拉起幾個正吸毒的少男少女,大手一揮把桌上的毒品全掃到地上。 叫宇哥的大漢急了,抓住高修旸的脖子往后一扔叫道:“你他媽是誰啊!” 高修旸要報出“越城禁毒支隊警察”的名號,然而想想還有不到24小時就要被除名,又把要出口的話憋回肚里。 站在旁邊的阿洹眼珠子一轉,忽然扽了扽大漢的衣服,假惺惺地對高修旸說:“教官、教官,我們這都是第一次,就是想嘗嘗鮮沒別的意思。” 大漢聽見阿洹叫高修旸教官,想著也是警校的人,立馬xiele氣勢。高修旸甩開他的手,冷臉問:“還有沒有了?” 大漢瞧了阿洹一眼,男生竟然主動掏出口袋里的三小包白|粉。高修旸抽過來就要走,阿洹一把抓住他的手跪在地上。 “教官教官,您行行好啊,我才18,我不能進局子啊!還有我爺爺,他老人家都六十多了,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吸毒,心臟病一犯指不定立刻就翹辮子了,教官你也不想我家破人亡吧!” 阿洹哀聲大叫,還使勁捶自己那條傷腿。高修旸神色一暗,瞧著他的假模假式的樣子,最后在男生使勁憋出的一滴眼淚中,敗下陣來。 高修旸踹了一腳跪下的男生,出了包間朝洗手間走去。大漢一把拉起阿洹嚷道:“你小子他媽的不想混了。” 阿洹滿不在乎地在大漢耳邊低語幾句,聽見“除名”二字后,對方才稍微松了氣。 “宇哥你快走,這里我擔待著。你放心,那慫包惹不出亂子。” 大漢離開后,男生又跟包間里剩下的幾個小孩套好了詞。瞧著墻上的表一分一秒的過,嘴角一絲冷笑。 拍拍自己那條帶傷的腿,男生想,高修旸,你敢沖刑偵隊領導的孫子開槍,你以為將你除名就能解我心頭之恨? 呵呵,高修旸,你太天真哦。 =============== 朱開旭按地址開車來到番客城附近,紀還彬定了一家很雅致的餐廳,提前點好了菜,一邊看手機一邊等人。 朱開旭臉色很差,這么久都聯系不上高修旸,唐毅禮那邊又一直不松口。他早上起來右眼皮就一直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朱開旭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么情況比現在更糟了。 紀還彬點的菜都很適合北方人的口味,朱開旭入座后才發現,心中平添安慰。可一旦兩人獨處,朱開旭就緊張得不敢看那人的眼睛,一邊夾菜一邊說:“那什么,說說修旸的情況吧。” 紀還彬剛喝了一口紅酒,差點沒噴出來,心想朱教官你還真是實在啊。 “我提高修旸只是約你出來的借口,你這個禁毒支隊的隊長,還需要我這么明白的解釋嗎?” 朱開旭嘴里的菜頓時失味。媽蛋,他能不明白紀還彬只拿高修旸當借口嗎?但是紀還彬你能不能再裝一會兒,你這么赤|裸|裸地表露心計,我特么這頓飯還怎么吃下去啊。 “……朱教官,我在刑偵隊其實也馬上要升隊長了,突然調到人生地不熟的禁毒支隊,你沒有驚訝嗎?” 紀還彬的眼睛深不可測,盯得朱開旭覺得自己身上都要開出洞來。朱開旭骨子里北京小孩的習慣上來,從桌上端起碗往嘴里送飯,用碗底擋住自己的臉。 “……啊,那個,你能不能別再叫我朱教官了?” 朱開旭不愧是個好警察,轉移話題的能力真不是蓋的。對方明明問他“驚不驚訝”,他卻揪住前面的破綻回“你能不能換個稱呼”。 “為什么,你本來就是我的教官啊。”紀還彬也沒有勉強,順著他的話說。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呵呵。”朱開旭強笑著,“既然我們現在平級,你就叫我朱警官吧。” “叫朱警官顯得多生分。” 朱開旭端著碗吃飯,臉離碗越來越近。紀還彬瞧見實在忍不住了,站起身大手伸過去拿開了他的碗。 “碗都比你的臉大了一圈。你臉這么小,你家里人知道嗎,旭旭,嗯?” 朱開旭的手抖了一下,有一剎那忘記了時間的存在。有人叫他朱哥,有人叫他朱隊長,更多人叫他朱警官,只有一個人叫他朱教官。而那唯一的一個人,對朱開旭卻不是只有這唯一的一個稱謂。 旭旭,旭旭,旭旭。 陌上花已開,可君緩緩歸,心念君兮君知否 當著兩人都沉浸在旖旎曖昧的氛圍里時,紀還彬的電話鈴突然響起,朱開旭打了個寒噤,仿佛剛剛那兩個字從未被人叫過,盯著碗里的飯,食欲全無。 紀還彬接起來,簡單回了幾句“好我知道了”,“那我現在過去”,“是我同事希望能照顧一下”,匆匆掛了電話。 “怎么了?” 朱開旭見他神色不安,紀還彬遲疑了一下,終是隱去了實情說:“你先回禁毒支隊一趟,待會可能有事。” 他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pm8:00,還有四個小時。 距高修旸等候“槍擊學生案”結果出來,還有四個小時,以及,距高修旸等待“被禁毒支隊除名”,也只剩四個小時。 紀還彬是第一個開車趕到柯木佛的,其他無關人員都已撤出現場,幾個執勤民警在維持秩序,見紀還彬來了點頭打個招呼。 他走進出事的包間,高修旸和幾名年輕學生站在一起,旁邊一個瘸了腿的小年輕,散漫地嚼著口香糖,還有幾天前在刑偵隊見過的,那個矮個子的男孩。 呵,倒還真都是熟人,紀還彬想。 “警官,我是禁毒支隊二隊的隊長紀還彬,現場什么情況?” 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員說,接到報案有人在這里散播毒品,趕到的時候那個叫阿洹的指認高修旸販毒,拉著警察去洗手間,高修旸剛好在沖白|粉。 “從始至終他只有一句我沒做,幾個小孩都指認是他提供的貨。毒品被沖了,因為涉及販毒,又是你們的人,就叫你來了。” 高修旸一語不發,緊緊皺著眉頭,那個叫阿洹的笑得自大,旁邊的矮個子男生面色蒼白。 “行,交給我吧,我的同事會帶他們回去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