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喜歡上你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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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高修旸終于回到宿舍,先是一臉喜慶地把朱mama給的小零食遞給付南風,坐到床上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被褥上付南風版的“清明上河圖”。 高修旸眉間一沉,付南風喬裝看屋外的煙花,心里叫喧著你問啊你問啊,你問我就說是我干的。 “這是怎么回事?” 高修旸有些不悅地問了。 付南風精明一笑說:“天氣太潮了,大概自己發霉了吧。” 我去,大冷的年底天,不結冰反而發霉,付南風你可以去唱《綠光》了——“觸電般不可思議/像一個奇跡/劃過我的生命里!” 唉,高修旸念在今晚是跨年的份上不想說他,自己換下床單被罩去廁所洗了。 可他不說話、不追究,反讓付南風更生氣。高修旸抱著臉盆從廁所出來,打開窗戶,一邊笑說你看煙花多漂亮,一邊準備晾床單時,付南風的眼睛都要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早知當初不該灑飲料,應該直接把他的被子扔到樓下,讓那些放煙花的給燒了。 然而老天爺沒有拋棄心理受難的付南風,當小男生拖著瘸腿準備上床睡覺,忽聽高修旸叫道:“呀,糟了,褥子和被子里面也濕了。” 付南風正悠悠哉哉地趟上床,而剛一躺下,他又像詐尸一樣直挺挺地坐了起來。付南風神奇地發現,他方才因高修旸在跨年夜拋棄他,獨自生悶氣才往他床上撒飲料,而這件事的結局竟然是——付南風似乎迎來了可以和高修旸同床共枕的機會! yes! 付南風立馬拍拍自己的床對高修旸說:“來來來,我的床沒發霉!” 高修旸也不是沒有火氣的人,他瞅著濕漉漉的被褥,慢慢轉過頭,不滿地看向付南風。 那人正殷勤地敲打著自己的床,一邊敲一邊使勁往墻里靠,以表示自己占地很小,這張床絕對睡得下兩個男生。 高修旸一看這舉動,就認定付南風早有算計,一邊腹誹這臭小子鬼心眼太多,一邊感嘆上帝啊你這么能幫付南風哄我上床,你問過我的感受嗎! 大冬天躺在濕漉漉的床上睡一晚,高修旸可不想明天弄個發燒感冒。他雖然不是迷信的人,可新年第一天就生病,絕不是吉利的事。 思來想去也沒辦法了,不就是和付南風睡一張床嗎,他要敢胡來,就用格斗術辦了他。高修旸無奈地默認了這件事,去廁所刷牙洗臉,使勁磨消磨時間。 床上的付南風,心里亮堂得比窗外的煙花還美麗。只覺膝蓋骨、腳踝筋脈都神奇地復原了,哪哪都不疼了,“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十一點整,高修旸磨磨唧唧上了床。付南風不像一般小說里寫的那樣,立刻就感受到身邊床鋪陷下去一大塊,因為越城警察學院的學生宿舍裝的都是板床,高修旸還沒達到能在板床上陷下去的斤兩。 不過,一般小說里寫的那種呼吸相聞,付南風還是可以感受到的。因為越城警察學院的宿舍,也秉承了大多數學校宿舍節省原料的傳統——床窄。 兩個180 的男生,擠在一張寬度還不到一米的窄床上,彼此距離異常接近。付南風心里的小惡魔,在感受到那人的氣息后,竟也放下恣意妄為,害羞得低了頭。 高修旸半響都沒有動靜,呼吸均勻。付南風以為他睡著了,這才敢搬動自己的瘸腿稍微翻個身。他剛一側身,就聽見對方壓低嗓子在他耳畔說:“你動什么呀?” “啊,我就是……” 付南風想解釋“我的腿一直這樣有點麻”,轉念一想,怎么了這床可是他的,他都快跟墻根“接吻”了,動一下都不行了? 心里的小惡魔又踩在付南風腦袋上出來橫行霸道了。他不管不顧地在床上扭動起來:“我就動、就動,怎么著吧你!” 他胳膊、手、腿都打在高修旸身上,高修旸被搞得有些煩躁,于是二話沒說翻身壓上付南風,左勾右推,腳攀腿纏,幾下制服了這個臭小孩。 宿舍外還有煙花閃過,一晃一晃的光亮照進窗里,兩人四目相對,付南風這才有機會好好看清高修旸的容貌。 胸膛微微起伏,正皺眉審視他的高修旸,英俊的臉上掛著深邃的眼睛,因為生氣緊抿的嘴唇,嘟起的臉蛋上還有輕輕淺淺的酒窩。 “嘭”的一聲,窗外煙花炸開,紛碎的煙火變成一朵朵艷麗的朱砂花雨,也似有漫山紅纓在付南風心間盛開,他勇敢地探了腦袋,在高修旸唇邊親了一下。 溫潤的唇瓣碰到高修旸略微粗糙的皮膚,常年和槍械、武器打交道的高修旸,第一次感受到細膩的柔軟,漆黑的眼睛漾起一片漣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原來破解高修旸近身格斗術的不是機槍和彈藥,而是付南風輕輕淡淡的一個吻。 付南風見他沒有抵觸,竟自覺閉上眼睛又靠過來。 多年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立刻叫醒了心中賞梨花的高修旸,他用力一推付南風,身子向外差點掉下床去。 “付付付南風!你干什么呢你?!” 付南風羞澀了,小小聲地說:“……我,我親你呢……” 啊啊啊!我當然知道你親我了,可你一臉又享受又繼續誘敵深入的架勢是什么意思?你別大半夜黑燈瞎火地演禽獸行嗎! “你你你,你聽好了付南風……”高修旸努力讓自己表現得鎮定自若,“我之前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對你……我對你就是一般的師兄弟之愛,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哪動手動腳了,分明是你壓在我身上,掰著我的胳膊、架著我的腿!” 這這這,高修旸一想事實的確如此,只是這句話怎么聽怎么別扭,而且越想越不對勁。 “那……那你親我干什么?!”就算我掰著你架著你,先動嘴的可是你啊! “就是……就是想親你了……” 付南風聲音越來越小,臉飄忽的一紅。不過宿舍里太暗,高修旸沒看見,把他的害臊當成了耍無賴。 這還得了!高師哥是來拯救你的,不是來跟你一起淪落風塵的! 高修旸強忍著憤懣,一本正經地教育道:“付南風,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青春期性萌動什么的并不可怕。 “你也快大學畢業了,你要有……有自制力明白嗎……” ——青春期性萌動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坐視不管還助長萌動,更可怕的是你的萌動還有星火燎原之勢! “很多事情,情啊、愛啊、欲啊,你要克制自己……” 高修旸這邊越說越口干舌燥,付南風卻一點反應也無。高修旸有些窘迫,伸長胳膊碰了他一下,又立馬抽手道:“你……懂沒懂啊?” “可是你說的不對!” 付南風倏然拖著瘸腿向他靠近了幾分,高修旸一個機靈跳下了床。如果不是大男生的自尊心,他一定會張嘴喊“臭流氓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你再過來我喊非禮了!” 付南風的傷讓他沒法再移動,看著那邊像躲瘟神一樣逃得遠遠的高修旸,付南風忽然覺得心寒。 他犯了什么錯啊,他犯了什么法啊,他招誰惹誰了啊。 他不過就是抱著喜歡的人輕輕親了一下,那膈應的皮還扎了他的嘴唇。高修旸讓他克制隱忍,到底把他當什么了? 付南風沒什么心機,沒什么朋友,沒什么喜歡。可高修旸呢?他那么英俊,那么善良,那么陽光。高修旸替他解圍時,選他組隊時,帶他跳傘時——高修旸幫助他、保護他、溫柔待他的每一刻,付南風想把這些時刻像烙鐵一般印在心里,落鎖珍藏。 付南風好想大喊,高修旸你知道嗎,很多事情與愛欲無關。 我就是克制不住的怦然心動、情不自禁、身不由己,我就是想親親。 對我這么好的你。 窗外的煙花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想必離零點不遠了。 付南風沉了腦袋,淡淡地說:“算了,睡覺吧。” 高修旸當然想睡覺,從始至終這些事都是付南風搞出來的,他是名正言順的被害人加目擊者。 見那人不再折騰,又安安靜靜地靠到墻邊,高修旸才半信半疑地上了床,只不過身子緊緊把在床沿。一旦付南風再有風吹草動,他立馬跳床逃逸,就算忍著濕被子睡一晚,也不再跟他同床。 就這么想著,宿舍外的煙花聲、喧鬧聲躍入耳中,高修旸覺得自己新的一年,要在陪一個性萌動增生的小伙子睡覺的情況下展開,仿佛也不比發燒感冒強多少。 “咚——咚——咚——” 屋外煙花響聲達到高潮,隨后傳來“新年快樂”、“新年快樂”的喊聲,新的一年真的到來了。 高修旸在內心深深嘆息,祈禱新一年里,老天爺別再折騰他這個好兒郎了。 身邊的付南風又靠過來,高修旸當真準備跳床,卻聽那人說:“高修旸,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