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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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田志廣確實受了朋友之托想向南宮瑾討個便宜,但南宮瑾直接把田志廣的話堵了回去。張了張嘴不知說什么。 南宮瑾看著田志廣,“田先生,事到如今,我不求大家非要幫著我、為我著想;我只求大家誠信為本、憑良心做事。此事,我已與大利商號一起報了官,剛才我也是這么和萬大人說。目前為止,我相信萬大人,畢竟昨天,韓翠萍想通過他趕我走,但萬大人明事理。”說著又苦笑了下,“要說祥記有哪些股東,一向是公開的,而且田先生也知我手中有船引。所以,若是沒有朝廷支持,我會強行要求田先生奉公守法的從月港進(jìn)出?“ 田志廣若有所思。雖然早就覺得祥記不簡單,但南宮瑾始終沒擺出這些。而且昨天的事,萬九宵對南海派一幅和稀泥的態(tài)度,也是從沒出現(xiàn)過的。結(jié)果就是,自己把船開走了,而南宮瑾仍留在南海。 南宮瑾嘆了口氣,接著說:“我也不說什么有的沒的。至少之前大利商號逼迫各位,非要徐葆深出面才能保各位平安。我不管大利商號是怎么弄到這些船,但現(xiàn)在肯定是在他們名下。碼頭上,被砸的大多是大利商號的船。這種情況,你們覺得大利商號還會再支持徐葆深?” 南宮瑾看著田志廣,見他仍是沒反應(yīng),只好說:“既然大家都來了,正好一起商量下之后的處理辦法。” 客棧里,南宮瑾找了個清靜的包廂,看著桌上放著的三份蓋了官府紅章的文書,大家表情各異。 “各位是生意人,都清楚此事原委。所以,在下也會和大家一起向南海派要賠償。”南宮瑾說的很直接,但只開了個頭,后面卻沒再說下去。 田志廣點頭道:“我應(yīng)該是這里最沒資格講話的,但我們南海人一向最講誠信。我們來,也是想商量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在場除了南宮瑾、田志廣外,還有七個人,其中一艘船是五家拼租的。這么一看,留在南海,又非韓氏一系的商號中,倒是廣記最具財力,而這些人也隱隱以田志廣為首。 七人不做聲,相互看看,又齊齊看向田志廣,似乎早達(dá)成一致意見,就等田志廣開口。 田志廣歇了口氣,“說句不當(dāng)說的,若是昨天我們能有些防備,今天就不會如此。當(dāng)然,我不是責(zé)怪南宮公子,公子畢竟不是我們南海人,并不知道韓夫人的脾氣。再說句馬后炮,若是去年我們就團(tuán)結(jié)起來反抗南海派,又何必淪落到今日?” 田志廣這番話又讓七人表情各異起來,終于有人苦著臉道:“田大哥,現(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 田志廣點頭說道:“一定要逼到我們沒退路嗎?各位,現(xiàn)在我們就沒退路了。我知道,大家之前是想求著南宮公子退租金。捫心自問,這么做對不對?就算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大家都認(rèn)了,但現(xiàn)在這事呢?她就是看不得我們好起來,要我們大家為她的胡作非為埋單。可是,事到如今,大家還想著,反正南宮公子是外鄉(xiāng)人、祥記是大貨行,承擔(dān)得起。各位,祥記的損失比我們大家所有人都大。我們沒任何道理,逼著南宮公子為此埋單。” 這下,那七人的表情集體詫異,這完全不是之前大家商量好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田志廣繼續(xù),“南海派要回到之前的清平模樣,只能靠我們自己去打拼。各位,之前大家痛恨大利商號,但今天上午之后,再看……。現(xiàn)在,是我們八個人要先團(tuán)結(jié)起來,然后團(tuán)結(jié)所有我們能團(tuán)結(jié)的人。這次,有南宮公子的祥記和大利商號,大家為自己拼一把。” 田志廣說完后,屋里一片寂靜。南宮瑾沒想到剛才客棧門口的一番話,會讓田志廣想通了什么,或者他也根本不需要想通,因為表面上看,就他沒損失。 而另七個人,倒有一半以上是觀望的態(tài)度,真正在想的不過二、三個。 “田大哥,南宮公子,我們家在南海好幾代了,真不想離開。田大哥說的對,一步步的,我們已經(jīng)被逼到?jīng)]退路了。但,難道我們也去砸南海派?肯定不行嘛。田大哥,南宮公子,我同意大家要團(tuán)結(jié),所以更想聽聽,除了告官,我們能做什么?” 大家又齊齊看向南宮瑾。南宮瑾心中默默吐出幾個字‘關(guān)我屁事’,面上嘆氣道:“我能做的事倒也真不多。要么認(rèn)了,回泉州;要么不認(rèn),在南海等公道。但要是南海派始終是韓夫人做主,就算這次我運氣好,下一次呢?這種環(huán)境,不光是我不會再來,這么下去,還有誰會來?各位就算留在南海又怎么樣?說實話,我勸各位離開了事。” 在座所有人,張著嘴目瞪口呆。這……不是應(yīng)該他出個主意,大家討論討論? 田志廣尷尬的笑起來,“南宮公子,這……。” 南宮瑾看著他們,無奈道:“大家在南海這么多年,都有根基。我不過一個外鄉(xiāng)人,就算內(nèi)子是南海人又怎么樣?師父還是徐葆深,jiejie還葬在大殿外。各位倒是給我出出主意。” 瞥見馮茉兒的身影在包間外晃了下,于是對大家道:“大家要不再坐一會?一時沒個主意也正常。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沒去過碼頭。萬大人那邊,如果各位需要我盯著,我也會時不時去問個情況,只要我這里有消息一定通知大家。” 說完也不管這些人,顧自出了門。門外,馮茉兒朝他招招手,南宮瑾跟著他進(jìn)了房間。 房里,姚芳渟也在,沒見彭勝。 “碼頭什么情況?”南宮瑾直接問馮茉兒。 “彭老板還在看。有二艘船是離了岸的,可惜不是那批遠(yuǎn)洋船。南海派大概以為,我們把這二十多艘都買下來了吧。”馮茉兒一臉氣憤。 “既然有三艘船無損,那我就付清這三艘的。”南宮瑾說。 馮茉兒奇怪的看著南宮瑾,“你還要付?” “說好先付一半,提船付另一半。那三艘船算我提了,剩下七艘……。唉,馮姐,其實你也知道,祥記現(xiàn)在要的是船,我不想曾老板退錢。可是船現(xiàn)在這么個情況,如果要我們自己修,說實話,白送我都不要,沒辦法,沒錢。” 馮茉兒道:“這事,不管曾老板怎么樣,阿瑾你自己要想個處理辦法。” 南宮瑾笑起來,邊搖頭邊說:“我也真是無語了。這事明明是韓翠萍做的,按理應(yīng)該她事先就想好怎么善后。現(xiàn)在呢,那幾個人好像只盼著別人出頭,自己觀望。怪不得韓翠萍有恃無恐了,也怪不得被搶光了家產(chǎn),還只會傻呼呼連底褲都剝給人家。說是章氏逼宮二次,都被韓氏硬頂著頂過了,天知道他們這宮是怎么逼的。” 姚芳渟笑了笑,“只要事不關(guān)己,就高高掛起,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溫水煮青蛙,明明過的并不安逸,也不會反抗一下。阿瑾,這次你失算了。” “算了。”南宮瑾看著馮茉兒,“那七艘船雖然我沒提船,但已付的船款不用退,我再付那三艘船的一半船款。這事我與曾老板之間,就算了結(jié)了。” “這怎么行?!”馮茉兒喊起來。 “沒什么不行。不過,我希望曾老板幫我做件事。” “什么事?”馮茉兒問。 南宮瑾笑起來,看了眼姚芳渟,“我的婚事還沒下文。馮姐知道的,姚芳渟是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以后南宮氏二房的當(dāng)家主母。不管怎么樣,讓姚氏同意嫁女。” 姚芳渟皺了皺眉,臉紅起來。 馮茉兒大笑道:“原來阿瑾是要讓曾老板當(dāng)月老呀,他一個粗人,你以為他會想出什么辦法來。” 南宮瑾無辜的說:“我不管。總之,我就是太講道理了,他用他的辦法沒什么不好。盡快,能三天搞定不要拖到第四天。” “還有。”南宮瑾轉(zhuǎn)頭看著姚芳渟,“如果不反對,你姐的墓,我們遷走吧?” 姚芳渟愣了愣,似在沉思。 “這里的人與事,都與我無關(guān),我也沒心思去對付那些人。我們把你姐的尸骨運到平陽,有杜嶺在,他肯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之后,我們可能將來會生活在荊州,把jiejie葬在那里,我們就可以經(jīng)常去看看她。”南宮瑾看著她,小聲問:“好不好?” 姚芳渟抬頭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不管發(fā)現(xiàn)什么都算了?” 南宮瑾猶豫很久,琢磨著她的意思,不敢輕易點頭。 “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姚芳渟苦笑道:“師父也好、義父也罷,都算了吧。” 南宮瑾輕輕松了口氣,“如果你想……。” 姚芳渟搖頭,“就按你剛才說的做。” “好,遷墓的事可能會有麻煩。我一會去約萬大人,擇期不如撞日,收了尸骨我們就馬上啟程回泉州。”南宮瑾說完,看著馮茉兒道:“之后就要麻煩馮姐了,快船一到,就和大家一起將那兩艘船開到月港。” 馮茉兒驚訝的看著南宮瑾,“你們這是打算今天就走?” 南宮瑾與姚芳渟對視一眼,點頭,同時說:“我去找萬大人。”“我去安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