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算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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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鈞當(dāng)天晚飯都沒吃,就回了學(xué)堂。 接下去又是苦不堪言的禮儀,南宮瑾覺得白天如同上刑。每天都是挨到吃晚飯,才能有自由。然后就可以回房,對著那一大堆賬冊寫寫畫畫。地圖上,二十三個堂所在已釘滿了小紙條,凡是與各堂有往來的地方,也陸續(xù)被釘上小紙條。各堂分記了各類筆記和建議,甚至有幾個堂,還向南宮璞要了幾份明細(xì)賬。 杜嶺天天忙著建醫(yī)館,在周棠的建議下,決定等儀式完畢再開張。不過,南宮瑾卻讓他找個理由,盡快搬出去。誰知,杜嶺連理由都沒找就張羅著搬家了,興高采烈的,終于能把他所有的儀器都擺開了。 撫琴軒。 因?yàn)槭懿涣硕Y儀先生,南宮瑾每天都是借口接南宮琬,早早就推著南宮琬到撫琴軒。說說笑笑,把南宮琬哄的很開心,做了好幾身衣服給他,還親自動手繡大禮服上的紋飾。 承鈞是跟著南宮定康夫婦和南宮璞夫婦一起進(jìn)來的,前面還有蹦蹦跳跳的承銳。而撫琴軒里,酈松然、南宮瑾、南宮琬正商量著怎么改紋飾。 承鈞在他們?nèi)嗣媲罢径ǎ贸鰪埣埥唤o南宮瑾。 “咦?今天旬休?”南宮瑾接過,見紙上畫了個九宮格。 一旁,承銳歡快的說:“不是,哥哥要回來,我們就回來了。” 南宮瑾看看承鈞笑問:“什么意思?” “這是九宮算圖,要橫豎斜相加都……。”承鈞嚴(yán)肅的說。 “我知道。”南宮瑾打斷他。 “那我給你三天時間,做出來算你贏。”承鈞看南宮瑾的眼里多了一絲輕視。 “三天?” 承鈞揚(yáng)起頭,表情得意起來:“怎么?不行嗎?” 南宮瑾笑著拿起筆,隨手在圖上填上九個數(shù)字,又遞還給承鈞,“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說完,看看酈松然:“這樣,算不算欺負(fù)小孩?” 酈松然揉揉鼻子,轉(zhuǎn)開視線對南宮琬說:“啊,琬姐,我覺得,你剛改的那筆,是不是還可以換種方式……。”臉上寫著‘不要和我說話,我啥都沒聽到、沒看到’。 承鈞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知道?” “不會你們學(xué)堂現(xiàn)在才教到這個吧?”南宮瑾笑著問。 承銳像是完全不會看臉色,開心的說:“是啊是啊,這個好難的。哥哥想了一天了,我還沒學(xué)到呢。叔叔,你真厲害啊!” 南宮瑾摸摸承銳的頭,笑著說:“叔叔不厲害,因?yàn)椋@本就是有口訣的。” 承鈞愣愣的看著手上的那張紙,一聲不吭。 “既然你喜歡這個,那我也出個九宮給你玩玩。”南宮瑾邊說邊隨手拿起身邊的紙筆,畫了個九宮,只不過,每個格子里又是一套小九宮,橫豎共九九八十一個格子,邊想邊似毫無規(guī)劃的在某些格子里填上數(shù)字。畫完,交給承鈞。 承鈞拿過紙,不解的看看南宮瑾,聽南宮瑾解釋道:“這些格子里的數(shù)字,是給的提示。你要做的是在其它的空格上填入一到九,要求是每個數(shù)字在每一行、每一列和每一宮中都只出現(xiàn)一次。明白?” 承鈞想了想,問:“出現(xiàn)一次,包括提示的數(shù)字?” 南宮瑾點(diǎn)點(diǎn)頭,學(xué)他的樣子道:“給你三天,做出算你贏。你也可以問爹娘、問先生、問同窗……” “不用。三天就三天!”承鈞發(fā)狠似的把題紙放入懷里。 周棠剛想幫著承鈞說幾句,被南宮定康拉住,搖搖頭。 南宮琬笑著說:“聽著很有意思啊。阿瑾不如你再畫一張,我也拿回去算算。” “對啊,也給我一張。”酈松然也笑著打圓場:“如果我三天算出,是不是也算我贏?” “算啊。” “那要押點(diǎn)份量了。”酈松然笑著說:“如果我贏了,讓我看看你房里藏著什么?天天關(guān)著門,誰都不讓進(jìn),好奇啊。” 南宮瑾想了想:“如果我贏了,能把酈家的賬冊給我看看嗎?” “干嘛?”酈松然奇道。 南宮瑾嘆口氣:“不放心。” 南宮定康也笑起來,“既然這樣,阿瑾你就多畫幾張,我們都試試。” “是。” “看你這么胸有成竹,怕是贏不了,白讓你贏了去,那就吃虧了。”周棠也笑著打趣。 這場飯總算吃的還歡快,沈雪瑩像是沒想到兒子們才去了三天就回家了,眼睛一直盯著二個小朋友,怕他們有什么不開心。承銳沒心沒肺,剛吃完飯,就粘到南宮瑾身邊,偷偷和他說想去西院玩。南宮瑾雖然對孩子沒特別喜歡,但承銳長得可愛,又不好意思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拒絕,只有點(diǎn)頭。小朋友興高采烈的在一旁等著晚飯后就去。 只是承鈞完全沒心思,胡亂吃了幾口,就坐在一邊發(fā)呆等散場。當(dāng)晚,南宮瑾用草編了幾只螞蚱、做了個竹蜻蜓就把小承銳打發(fā)回去了。 過了二天,酈松然帶著二箱賬冊進(jìn)了西院。 “咦?教禮儀的先生呢?”見南宮瑾在書房翻箱倒柜,好奇的問。 “先生拉肚子了,請二天假。”南宮瑾邊找著什么邊答。 “啊?不會是你干的吧?” “當(dāng)然不是。”南宮瑾指了指他抬來的箱子,好笑的看著他:“你這是,認(rèn)輸?” 酈松然撅撅嘴:“我懷疑,這題根本沒答案。如果被我說中了,也是我贏。” “哈……。”南宮瑾拿過紙筆,邊想邊填,花了一刻鐘才完成,遞給酈松然:“答案不是唯一的,你還可以繼續(xù)試。” 酈松然仔細(xì)看了一遍,終于搖頭放棄:“算了,我們還是談泉州的事吧。現(xiàn)在,我把名下所有店鋪的貨運(yùn)統(tǒng)一交給祥記。按吳先生的計(jì)算,能解決祥記的溫飽。其它合作,吳先生想等你的意見。” “等等,原來沒合作之前,運(yùn)輸這塊你這里每年總共支出多少?” 酈松然搖搖頭:“我知道你會問,但之前我沒管過。”說著拍拍箱子:“我把這些東西帶來,也不是全為了祥記。姨父說過好多次,讓我接手。我真是……,沒信心。” 南宮瑾看看酈松然,不太相信:“不會吧,你?” 酈松然嘆口氣:“這次合作,其實(shí)也全是吳先生在安排,說實(shí)話我并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挺羨慕你的,什么事都有辦法,都知道怎么處理。” “啊?我還一直羨慕你呢。” “還有啊,承銳現(xiàn)在張口閉口都是我叔叔、我叔叔的。他從小我就帶他玩,他都沒這樣。唉,你就用了一個時辰。”酈松然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 “呃,吃醋了?” 酈松然很直爽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 “你這么喜歡小孩,趕緊成親,生吧。” 酈松然臉紅了紅,打開箱子:“我們看賬?” “你等等。”說完跑出書房,從主房里拿出好幾本書,又跑了回來,把書給酈松然:“一起看。” “淮安地方志?”酈松然接過,有些詫異。 “這里面記的都是淮安的具體情況,包括人口、特產(chǎn)、景點(diǎn),甚至地形、地貌。” “地形地貌?這個也記?” “那要看你怎么看了。”南宮瑾想了想,看看酈松然像是下了決心:“你不是想進(jìn)我房間嗎?來。” 酈松然進(jìn)房,一眼看到的就是桌上那張完整的大明地圖。有山川、河流、每個關(guān)隘,很多城鎮(zhèn)上插上了釘子,每個釘子上少則十幾張、多則幾十張各色紙條。酈松然完全被震驚到。 “我不讓大家進(jìn)房,是因?yàn)檫@張圖。家里被官府盯著,萬一被栽一個謀反的罪名,呵呵,我膽小,怕坐牢。” “你、你畫的?” “是對著廣輿圖和地方志畫的,應(yīng)該不太精確。不過,我們畢竟不是行軍打仗,知道地方在哪里、路怎么走、有多遠(yuǎn)差不多也就行了。主要是這些東西。”說著指指小紙條,“其實(shí),我也是昨天才大致完成。后面應(yīng)該還會增加、修改。” “這是?”酈松然不解的翻了翻。 “這就是我剛說的,人口、特產(chǎn)、主要作物、稻米價(jià)格等等,當(dāng)然,這些并不全是從地方志上來,不少是根據(jù)我們的賬,對比得來。” “做這個的目的是?”酈松然還是不懂。 南宮瑾指指賬冊:“你知不知道,至少有七個堂五年前就應(yīng)該撤了;至少有四成以上的堂做了假賬,這四成里有一半至少是從十年前就做假賬了,包括平陽,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支撐我們整個氏族的,只有三個堂。我不知道當(dāng)時,那二十萬是從哪里開支。因?yàn)楣鈴馁~面上看,根本拿不出。現(xiàn)在只是初步過了一遍,如果不是還有暗賬,那我只能說,是不是考慮下改變平陽對下屬各堂的管理方式?” 酈松然沉默的看著這一切,半晌:“你……。”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南宮瑾點(diǎn)點(diǎn)頭:“其實(shí),你比我清楚。” “我不知道。你說的,我都不知道。你……,想過改變的辦法?”酈松然問。 “在想,細(xì)節(jié)上有些初步的想法,不完整。想再仔細(xì)過一遍,要花時間。” “怪不得吳先生要等你的意見,我原以為他只是說說。”酈松然轉(zhuǎn)過頭,看著南宮瑾說:“阿瑾,你這樣,我都想揍你了。” “想揍就揍啰,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金主。”南宮瑾無所謂的說。 酈松然想了想,輕聲在他耳邊說:“你老實(shí)說,不會是想當(dāng)……皇帝?” 南宮瑾嚇了一大跳:“開什么玩笑?!我還想活到壽終正寢!” “好吧。”酈松然攤攤手,“有什么我能做的?” “淮安你應(yīng)該熟吧?” “一年二次。” “清明、冬至?”南宮瑾猜。 “那邊又沒人,去干嘛?”沒想到,酈松然居然默認(rèn)。 “淮安的那些產(chǎn)業(yè),你就沒看過?” 酈松然不安的看著南宮瑾:“你別和大表哥一樣,老是嘮叨我。” “你不會連自己有多少身家都不知道吧?”南宮瑾有些不可思議。 “這事,我其實(shí)和大表哥、大姨都有提過,可以在淮安設(shè)個堂,淮安的那些直接并進(jìn)來就是了。他們不答應(yīng),說是承諾過,等我成親就……。”說到這里,酈松然聲音輕了下去。 “不會吧!所以,你一直不肯成家?!”南宮瑾很是驚訝,無奈拍拍酈松然的肩:“小兄弟,你真行!” 酈松然沮喪的低著頭說:“我知道,你要是我一定不會這樣。” 南宮瑾沉默,一會笑著說:“這樣,我們先把淮安的產(chǎn)業(yè)理一理,看看我們酈大少有多少身家。”指了指地圖:“然后,把淮安也和這些地方一樣,匯總所有資料。再找找有沒直接可用的產(chǎn)業(yè)和泉州這里對接,大家討論下用什么方式、方法。最后,找個時間我們?nèi)ヌ嘶窗玻隳抢锝o我留間房,我要把祥記開到淮安。哈。” “好。”酈松然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最近有沒其它事在做?” “姨父找我談過,想我接手淮安的產(chǎn)業(yè),家里其它事,都讓我停了。”酈松然不好意思起來。 “呵,你再不成親,他們都有責(zé)任了,酈家還等你開枝散葉呢。”沒想到酈松然的臉皮這么薄,這話也能臉紅:“既然這樣,那正好。沒結(jié)果之前,你就先來這里吧。幸虧那位先生請了二天假。不過,二天后,我還要去上刑,白天你一個人,晚上我們再一起討論。一會,我讓人給你搬張書桌進(jìn)來。還有那幾箱子賬本……。噢,對了,會打算盤吧?” “學(xué)過。” “那太好了,干吧。”說著當(dāng)先出去,招呼下人搬桌椅、抬箱子。 酈松然看著他的背影,終于表情堅(jiān)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