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拳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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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城北裕泰興。這家小店一間門面,幾十年沒變。墻面黑漆漆、桌子粘答答,店里還飄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可能不是飯點,店里只有一桌客人,點了一碟臭豆腐。一個人在吃,二個人捏著鼻子看那人吃。 “好,就是這個味。你們真不償償?”南宮瑾吃得很興奮。 酈松然捏著鼻子、皺著眉,凳子坐一半,桌子盡量不碰:“還是受不了?!?/br> “臭死了!”杜嶺叫起來,用手不停扇著風(fēng):“怎么會這么臭?” “所以我才說,這絕對是平陽一絕?!蹦蠈m瑾吃的一臉滿足。 杜嶺指了指盤里幾塊,“這東西不行,那鍋子里的油有幾百年沒換了吧?都不知道是什么油,臭的要死!你少吃點,對身體不好?!?/br> “這你就錯了。湯有高湯、油也有高油,要的就是這個味?!蹦蠈m瑾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再說了,吃不進(jìn)才叫對身體不好。” 酈松然拍拍南宮瑾,“聽小杜大夫的吧,這幾塊吃完,我們走了,快些。太臭,受不了。” 等南宮瑾把最后一塊塞到嘴里的時候,幾乎是被二人拉著出了這家小店,一臉的意猶未盡。 “你是故意的吧?!倍艓X皺著眉看著南宮瑾:“第一家就這里,真倒胃口。” “咦?你是來吃的?剛不是說跟來看看鋪子嗎?”南宮瑾擦了擦嘴奇怪的看看他。 “平陽我又沒來過……?!倍艓X一臉的委屈。 南宮瑾笑著說:“所以才帶你出來嘛?!鞭D(zhuǎn)身對酈松然道:“帶這位去看看我們平陽的繁華吧?!?/br> “繁華?靈玉坊?”酈松然看看南宮瑾:“我記得你一向不喜歡那里?!?/br> “說實在,我都不記得為什么不喜歡了?!蹦蠈m瑾聳聳肩。 三人一路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杜嶺一開始還對路邊攤異??咕?,嫌不干凈。到后來,看到路邊攤就沖上去來一點償償,說是終于明白‘美味都在小攤上’這句絕對是真理,酈松然也很沒形象的和南宮瑾搶著羊rou串。到靈玉坊時,三人人手一串冰糖葫蘆,不管外人怪異的眼光,舔的旁若無人。 “我覺得這間鋪子就不錯?!蹦蠈m瑾不負(fù)責(zé)任的隨意指著一間二個門面的首飾店道。 “在靈玉坊開醫(yī)館?”酈松然完全不解。 “不行嗎?”杜嶺問:“這里人多、熱鬧,沒病人的時候也不冷清?!?/br> “是啊,杜嶺的醫(yī)館也不全是來看病的。既然在靈玉坊,那完全可以做點藥膳嘛。”南宮瑾隨口說道。 酈松然看了看南宮瑾:“做藥膳?那還是醫(yī)館嗎?不如讓小杜大夫開家藥膳館算了。” “不行,以后要是有人問起,杜神醫(yī)在哪里?杜氏藥膳館,那多沒面子。”南宮瑾拍拍杜嶺。 “對,我是要當(dāng)神醫(yī)的?!倍艓X挺了挺胸。 “而且,醫(yī)館的名字不僅要大氣,更要霸氣,那才配得上杜神醫(yī)。”南宮瑾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醫(yī)館?霸氣?”酈松然開始懷疑南宮瑾是不是真的了。 首飾店掌柜見三人一直站外面指指點點不進(jìn)來,陪著笑臉迎出門:“酈公子大駕光臨,快進(jìn)來坐坐?!?/br> 南宮瑾瞄了眼酈松然:“認(rèn)識?” 酈松然也學(xué)著他剛才的動作,聳聳肩:“一言難盡?!?/br> 二人還沒動,杜嶺已是笑嘻嘻的進(jìn)去了。 進(jìn)店的杜嶺不管身旁小廝如何賣力的介紹店里首飾,只管拉著南宮瑾,里里外外的看,咧開嘴笑著說:“還真不錯,有院子、還是雙層的,夠大。哈……。” 掌柜陪著笑,悄悄拉著酈松然問:“這,酈公子,這是,看房子???這鋪子,我們東家怕是不賣的?!?/br> 酈松然臉微微一笑,“就是隨便看看,掌柜請自便?!?/br> “酈松然?!币晃还痈缦惴鄹裁?、畫著紅唇、黛眉,妝容精致,卻很是做作。有三五好友擁簇、身后跟著幾個長隨,飄飄然進(jìn)了店門。 酈松然回頭見是他,眉頭微微一皺,臉上笑意斂去,換了幅面無表情的模樣。 “我還以為你回淮安了呢,怎么還留在平陽?”公子哥一把折扇輕輕在酈松然身上點點,一臉不屑。 “羅兄,好?!贬B松然作揖,對羅勇昶身后的幾位也拱了拱手,“各位好。” “酈公子,好?!?/br> 羅勇昶轉(zhuǎn)頭對幾位好友說:“哎,不用這么客氣,都自家人?!苯又謱︶B松然道:“聽說,你家有枝一丈高的珊瑚樹?明兒正巧我宴客,你差人送我家去?!?/br> 酈松然面色一冷,“此物在淮安,是先母遺物,并不外借?!?/br> 羅勇昶笑起來,“什么時候說要借了?我羅勇昶家里從來不擺別人家的東西。十兩銀子夠不夠?”向身后的長隨伸了伸手,長隨趕緊上前拿出十兩銀票給酈松然。酈松然不接。 “松然,這位是?”見對方態(tài)度囂張,南宮瑾不動聲色的撥開那位遞銀票的長隨,有意無意擋在酈松然身前,笑著問。 羅勇昶看都不看南宮瑾,問酈松然:“你朋友?” 酈松然猶豫了下,不知該如何介紹。 “不用介紹,我沒興趣。”羅勇昶邊說邊想用扇子趕開南宮瑾,“十兩,東西明天送我家?!?/br> 南宮瑾站著不動,笑說:“這位仁兄是沒聽見別人的話?正好,我認(rèn)識位神醫(yī),專治各種耳疾,介紹給這位仁兄可好?” 羅勇昶皺著眉瞥了眼南宮瑾,“你又是什么個東西?” “那要看你是不是東西。”南宮瑾笑了笑。 “你!好大的膽!”羅勇昶一抬手,幾個長隨立刻圍了上來,不過似有些忌憚酈松然,并沒直接動手。 酈松然怕南宮瑾沖動,趕緊拉住南宮瑾:“這位是羅家大少爺,羅勇昶?!?/br> 南宮瑾一愣:“羅小胖?”現(xiàn)在的羅勇昶不胖,那層脂粉遮蓋住了左臉、脖子上的燒傷疤痕,不仔細(xì)看并不明顯。 羅勇昶聽南宮瑾這么喊他,立刻面如寒霜,酈松然急忙向羅勇昶介紹道:“這位是我二表兄南宮瑾,二位原也是認(rèn)識的?!?/br> 羅勇昶也愣了愣,“南宮瑾?不是早死了嗎?” 南宮瑾不在意的攤攤手:“不好意思,讓羅兄失望了?!?/br> 羅勇昶盯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痕:“你還有臉回來?!”接著,冷笑一聲:“南宮瑾!我羅勇昶大人有大量,今天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和你計較。你要是識相,立刻自己在臉上劃上三道,跪到我家求我原諒,不然……?!?/br> 話沒說完,一拳正中羅勇昶鼻梁。羅勇昶后退幾步坐到地上,鼻子巨痛,伸手摸了把,一臉一手的鮮血,呆住了。原本圍著的長隨也嚇了跳,沒想到南宮瑾居然會突然動手,混忘了恐嚇的架勢,紛紛圍住羅勇昶,而一旁的伴當(dāng)、店家也不甘落后,一時間“少東家”“羅兄”“少爺……。”各種呼聲,此起彼伏。 酈松然吃了一驚,卻并沒阻止。南宮瑾揉了揉拳頭,對效果似有些不滿意,上前幾步,扒開人群,看著坐地上的羅勇昶,笑著說:“別奇怪,對不講人話的東西,我一向用拳頭說話?!?/br> “你、你……。”羅勇昶驚恐的指著南宮瑾。 南宮瑾拍拍他的肩,“羅小胖,好久不見?!蓖A送?,伸手抬起羅勇昶的下巴,仔細(xì)看了看,搖搖頭,自言自語的點評道:“出拳速度慢了,力量不夠。”然后指指自己的鼻子,“趕緊找個大夫看看,你鼻梁可能斷了。” 聽到鼻梁斷了,羅勇昶驚嚇之下,雙眼一翻,直接暈過去。 南宮瑾笑著嘆口氣,擠出人群。所有人對著三人怒目而視,卻沒人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出了店門。 打了人,南宮瑾的興致像是更高了。鴻盛隆的包間,要不是杜嶺攔著,他怕是還要來五斤汾酒助助興。 南宮瑾笑著問酈松然:“那店是羅家的?怪不得你說一言難盡了?!?/br> 酈松然笑笑,“此人就是平陽一霸,我以為沒這么巧遇到?!?/br> “所以,我打人,你也不攔?!?/br> “我也看他不順眼,平時大家太熟,不好意思出手。不過……”酈松然略一思索:“他十成十會去告狀,一會就說是我先動的手?!?/br> “怎么?又有隱情?” 酈松然有些無奈:“也不是什么隱情。當(dāng)年的事情之后,姨父就收他做記名弟子,本是教了他些功夫的。也因為他受了那些傷,他家里寵著、姨父慣著,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他開口也是盡量滿足。這幾年,姨父對他們羅家比對自家親戚還好。所以,我見到他通常都繞著走?!?/br> 南宮瑾略一遲疑,笑著問:“一會去哪兒?” “還逛?”酈松然看看天色,為難的說:“這么晚了,我怕大表哥他們都到家了?!?/br> 南宮瑾看看杜嶺,“其實,平陽的夜景不錯?!?/br> 杜嶺吃了口菜,可憐兮兮的看看酈松然,“明天我們還能出來玩嗎?” “這怎么叫玩?”南宮瑾更正,“我們是幫你看鋪子開醫(yī)館。鋪子都沒看好呢,當(dāng)然還得出來?!?/br> 杜嶺連連點頭,“對噢、對噢。” 這下,酈松然是真的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