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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琰這會兒躺在床上,許是因為身份的緣故,只是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似睡非睡, 格外的安靜。 季昭的臉上逐漸勾勒起一抹笑意, 是炙熱的,欽慕的,甚至是帶著隱隱期待的。 季昭是不能沒有宋琰的,即便是這樣遠遠地的看著他睡覺,季昭的心都跳的特別快, 回想著那些時間的同榻而眠, 季昭的唇邊的弧度就忍不住又揚了揚。 忽的吱呀一聲, 季昭發現宋琰臥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而床上的宋琰睡的正好, 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了臥房。 原以為會是什么殺手之類的, 然而只是王府中的丫鬟,前來送茶的。 季昭緊張的心這才放松了下來,可下一瞬,季昭便那個丫鬟行為有些不軌,她站在宋琰的床前,喚了兩聲陛下,聽見無人回應,便伸手解了衣裳。 季昭連忙側首不去看那女子的模樣,卻又擔心宋琰的安危,不得不轉過去,瞧著那只余了肚兜在身的女子竟掀開了宋琰的被子,躺在了他的身側。 季昭驚了。 他從屋頂上站了起來,抑制不住內心的洶涌澎湃,躍身下了屋頂。 他知道宋琰是皇帝,后宮肯定會有女人,可他沒想過會有女人這么迫不及待,用這種陰損的招數爬上宋琰的床。 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就算入了后宮,也不會真心去喜歡宋琰的。 季昭心中不平,悄沒聲的推開了臥房的門走了進去,然而發現床上除了那個女人,宋琰竟然不知去了何處。 季昭心下大驚,剛要轉身,就瞧見宋琰舉著一個枕頭,險些一枕頭砸到季昭的腦袋上。 宋琰看清楚是季昭后,這才松了口氣,將手中的枕頭放在的桌上:“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是刺客呢。” 季昭看著宋琰兀自坐在桌邊倒了茶水,又回頭瞧了一眼床上的昏睡著的女人:“陛下,那個女人……” “暈了。”宋琰說的輕描淡寫,“朕折床,每到一個新地方,總得畫上幾天時間適應適應才會睡得著。” 季昭略想了想,可那幾次他跟宋琰同床睡覺的時候,宋琰睡的可踏實了啊,一點折床的跡象都看不出來。 宋琰擱下茶杯,略有些疑惑的看著:“朕不是讓你去休息了,你怎么還在這兒?” 季昭抿唇,輕聲道:“屬下睡不著,出來的時候瞧見有人進了陛下的屋子,恐怕對陛下不利,所以就過來了。” 宋琰端著茶杯直勾勾的看著季昭:“你這樣貿然進屋,不怕壞了朕的好事?” 聽著宋琰如此說,季昭的心下一沉,有些吃味:“是屬下冒失了。” 宋琰抬頭瞧了瞧屋頂下那塊被揭開的瓦片,不過一寸左右的距離,可宋琰一躺在床上,正好就能瞧見。 宋琰心知肚明季昭是怕自己在燕王府有危險,所以才出此下策,自然也就不會怪他: “好了,不逗你,眼下就讓他睡在這兒吧。” 季昭揖禮,卻察覺到宋琰有些異樣,他不停的扯著衣裳領口,就連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季昭有些擔憂:“陛下,你這是怎么了?” 宋琰長嘆一聲:“不知道,就是有些熱,這才初夏,也不至于這么熱吧。” 季昭看著宋琰不停的喝水,衣領都快被他扯爛了,他這才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杯子輕嗅,復望著宋琰時,只覺得他神色迷離,差不多快暈了。 “陛下,這水恐怕有問題。” “你說什么?”宋琰完全沒聽明白季昭的話,只是不停的晃著頭,想讓自己愈發模糊的視線清晰起來。 然而,于事無補。 季昭瞧著床上的女人,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又瞧著眼前的宋琰,連忙彎腰將宋琰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那一瞬,季昭溫熱的氣息全數的灌進了宋琰的鼻息中,那樣濃烈,周遭只余下季昭的味道,十分熟悉安心,可依舊按捺不住他心中的躁動: “明月——明月——” 宋琰輕喚著,雙唇就在季昭的頸間,曖昧的旖旎讓季昭險些邁不動腿。 許是因為藥效的緣故,此刻宋琰的聲音格外軟,溫柔的都能將千年玄冰融化,季昭頓足,瞧著懷中的宋琰,一時竟然不知要不要邁出這間屋子。 “明月——我好熱。” 宋琰伸手就拽上了季昭的衣領,不過一瞬的失魂,季昭便立馬恢復了神智,抱著宋琰便往常祿所休息的下屋而去。 見著宋琰滿面潮紅,又拽著季昭的衣領,常祿嚇了一跳:“陛下這是怎么了?” 季昭將宋琰擱在了常祿的床上,忙回頭吩咐道:“去找齊兄來,齊兄會些岐黃之術,快去。” 瞧著季昭鎮定的吩咐著,常祿連忙快步出了屋,不過片刻便將齊若棠給拉了過來,隨之而來的自然還有余伯言。 瞧著宋琰那臉通紅,不安分的在床上扭動身體的模樣,齊若棠就算不搭脈也能確認了:“陛下他——好像是中了蜜合歡的藥了。” 季昭不過十六歲,自然是不知道蜜合歡所為何物:“那是什么?” 余伯言掩唇輕咳一聲:“是男女之間所用之物,意在催情的作用。” 季昭的臉一下就紅了:“那陛下……” 齊若棠連忙過來,吩咐季昭將宋琰按住,那神色迷離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季昭,雙唇微張,喚著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