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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樣,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只畜生罷了,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云幼憐說是這么說,但也冷靜了點,沒有動鞭,只是氣憤地一指靈貓,“把它給我抓過來!” * 琴寂喜涼不喜熱,今兒這大太陽險些沒把他熱死。上次去過一次濯漣峰,發(fā)現(xiàn)那兒不比外峰,是真涼快。 索性無事,躺結界外一棵大樹上乘涼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在房間掃視一圈,沒什么特別要帶的,琴寂思考片刻,就只帶上了儲物戒(家當),直抵濯漣峰外。滿屏碧翠,還沒選哪棵看順眼的樹讓他靠,就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驚得身子一抖。 “啊啊啊啊啊啊——” 聲調(diào)分外尖銳。 水開了? 琴寂循著聲音來源,從一棵大樹后探出半個腦袋。他才探出半個,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一抹灰色的影子就飛快地撲了過來,同時那疑似燒熱水的聲音持續(xù)響起。 “啊啊啊你這只臭貓居然抓我的臉,貓薄荷就是讓你這么糟踐的?——給我滾出來,看我不活扒你的皮!” 就見云幼憐披頭散發(fā)跟鬼一樣沖過來,白凈的臉上多了三道淺淺的血疤。一雙美目此時只剩下兇狠,握著長鞭的手用力到顫抖。 堂堂以教養(yǎng)禮法聞名的宗主之女云幼憐,竟狼狽如此? 望她徑直走來,每一步都帶著沉沉怨氣,仿若厲鬼食人,琴寂默默把芝麻抱入了懷中。 芝麻被青年托起,伸出小舌頭輕輕舔了舔青年的衣襟,然后乖巧地靠著。 芝蘭玉樹,謫仙之姿。 云幼憐看清琴寂的一剎那,停步并瞪圓了眼睛:“是你?!” 嗯?看樣子是認識他? 琴寂輕輕“啊”了一聲。 前兩天被他往嘴里塞石頭的,貌似就是云幼憐的小跟班。 后頭的侍女氣喘吁吁地跟上:“……小姐,你等等我啊。” “這里是濯漣峰,誰允許你一個外峰弟子過來的,還不快去山門口跪著!”余光瞥到青年懷里安安靜靜的小貓,云幼憐先是驚訝,緊接著愈加惱火。 這畜生難道不是只對師兄親近?窩在別人懷里這么乖巧是什么意思? 是只看不起她一人嗎?! “蘭珠,”云幼憐,“把鞭子給我。” “……小,小姐。還是不要……” “我讓你給就給!怎么,那畜生聽不懂人話,你也聽不懂人話了?!” 云幼憐柳眉倒豎,揚起手就要扇那侍女一巴掌。忽聽“嗖”的破空聲,她的手背就被什么堅硬之物打中。 少女驚叫一聲,惡狠狠地瞪過來:“……你!” 她這一眼目眥欲裂,琴寂不明所以:“怎么了師姐?” 云幼憐咬牙切齒:“你少裝蒜!” 琴寂無辜:“我沒有。” 他有。 “嘁,我本不想與你為難,讓你交出那只貓便行,既然你非我惹我惱火,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死貓那么親近你,我看它這一鞭不如由你來受罷!”云幼憐厲聲道,“把軟鞭給我!!” 蘭珠戰(zhàn)戰(zhàn)兢兢。 手抖著正要將鞭子遞出去,掐在此時,濯漣峰結界開了。 一陣輕靈的分枝踏葉之聲倏然逼近。云幼憐身形微晃,情急之下直接朝琴寂身上覆了過去,嚇得琴寂接連后退幾步,一句“你離我遠點”尚未脫口,云幼憐腿就抽筋似的一崴,直直摔在他身側。 “噗通!” 姿勢妖嬈嬌作,軟若無骨似蛇精,潑婦氣息一掃而空,弱弱抽泣:“好你個琴倚之,我不過是想抱一下芝麻,你不愿意就動手推我,真把芝麻當成你自己的靈寵了?像你這樣自私自利不知禮數(shù)為何物的人,就不該在玄天宗待著。你,你就該和黎月一樣,被趕得遠遠的!哎喲……” 末了還嬌滴滴地扶了下腳踝。 琴寂:“……”蛇精病。 虧他還以為這女人是要非禮他,害他嚇了一跳。 原來是要碰瓷。 云幼憐仍尖著嗓子“哎喲哎喲”,等她“哎喲”的自己都快吐了,一只手終于托住了他,從地上一下子拉起來。 段韶風低眸:“腳崴了?” “是啊……”云幼憐委屈道,“好疼呢。” 云幼憐搖身一變,霎時就成受了欺負,軟弱無助的弱女子,漂亮的杏眼含著晶瑩淚花。她本就生的貌美,此番弱柳扶風只姿,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垂憐。 段韶風:“還能走么?”云幼憐搖搖頭,抿唇痛苦:“大抵是不能了……” 快扶我進濯漣峰休息。 “這樣啊。”段韶風低喃著,扭頭就對蘭珠說,“那還不快抬師妹回去治傷。濯漣峰山路崎嶇,若是摔一下便能腳崴,想必沒有人扶著連路都無法再走,師妹千金之軀,若因此摔壞了留下病根,影響日后修煉,成大道這條路多半會走的舉步維艱。” 這是講她嬌貴的還不如一凡人。 云幼憐是個木的,沒聽出來對方話里暗含的譏諷,只是怔愣住,心說就這樣?扶她進濯漣峰里歇息會兒都沒有嗎? “師,師兄……”伸手抓住了那截藍衣。 衣袂被人拽住一角,段韶風黑沉的眼眸瞇了瞇,帶著不著痕跡的嫌惡。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便是十足的耐心:“怎么了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