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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將軍he了在線閱讀 - 第79頁

第79頁

    蕭方心中的八卦之魂登時熊熊燃燒,竄得老高,他的臉也像是被燒得紅彤彤的。

    這話里話外的私事指的是什么簡直不能太清楚,雪夜紅爐,聊些風花雪月,還是這種古板美人的情|事,簡直是人生一大樂趣。

    他借著酒勁,撲在桌子上,牽著季云祺的衣袖,忙不迭地點頭:“我幫你!快跟我說說啊,云祺……”

    后面的話被一個極輕的酒嗝攔下去,只哼出一聲名字,聽起來頗有撒嬌的意味。

    季云祺垂目看著他趴在桌上與自己對望,雪白中透著微紅的臉頰,因為多喝了幾口酒就有些水氣彌蒙的眼睛,忍不住也紅了臉,喉頭微不可見地滑動一下,別過臉去。

    蕭方只道他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又向前探了半個身,循循善誘:“云祺,說啊,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心愛之人,有消息了?”

    “有……有了。”季云祺撇見他扯住自己的手,手指關節處帶著些少年的圓潤,一片玉色,忍不住又咳了一聲。

    果然是因人而異,在蕭方來之前,他只覺得皇上可恨可惡,從沒發現皇上這樣秀色可餐。

    “然后呢!”蕭方心急火燎地追問。

    “人是找到了,可是……他并不知道我心悅于他……”

    “害!”

    蕭方急得拍腿,感情這還是季云祺一廂情愿在暗戀,你說這么大個懷化將軍,掌著舉國兵權,要什么沒有,還跟這純情地搞暗戀呢!

    “那趕緊去跟人家說啊!”他都替季云祺著急。

    “不太好吧,”季云祺轉過頭,盯著他的眼睛猶豫:“我們之間的事有些曲折,我喜歡他很久,可他心中另有別人。”

    “有夫之婦?!”蕭方大驚:“那就算了。”

    “不是,他也沒有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只是單身一個。”

    蕭方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那你還浪費什么時間,趕緊去追啊!你是沒錢還是沒權!姑娘家喜歡什么,趕緊給買了送上門,再給你放幾個月假,陪人家四處游山玩水去,回來啥都妥了!自己悶在家里發什么愁啊,你可急死我了!”

    聽蕭方這樣殷勤地給自己支招,卻是去追求別人,季云祺心中空蕩蕩的。

    可本就該如此,他跟蕭方之間本就不存在什么情誼,否則他又何至于在這里愁眉不展?

    季云祺垂目半晌,咬牙坦白:“皇上,我喜歡的人,不是姑娘。”

    “不是姑……娘……”一肚子的驚嘆卡在喉嚨里,蕭方瞠目結舌,忽然感覺自己跟季云祺的關系一下拉近成了鐵哥們,同是天涯暗戀人。

    見季云祺眉間凝結著愁色,他又一拍腿:“不是姑娘就更好辦了!”

    “為什么?”季云祺還沒聽說過這種說法,精神一振:“皇上指點。”

    蕭方把手卷成拳,裝模作樣湊在唇邊咳嗽一聲,拍拍藏有萬卷書的胸膛:“男人之間,干脆就直接痛快點。”

    季云祺表示不明白。

    “來,我跟你說,”蕭方攀上季云祺的脖頸,嘴唇貼在耳邊:“約他出來,獨處一室,灌點小酒,然后抱他上床!”

    微醺的酒氣夾裹著沁滿熏香的熱勁滾滾而來,麻酥酥的,像是細密的螞蟻趴在脊骨上慢慢啃咬,季云祺忽然扭過頭去,猛地咳嗽起來,一時接不上話。

    蕭方表示可以理解,古代人嘛,還沒這么開放,這么一來,就顯得他這個單身狗相當經驗老到。

    “慢點,來喝口酒,”他捧著桃花釀湊過去,軟綿綿地搭在季云祺肩上:“你別當我開玩笑,這個法子最管用。拿出你騎馬掄槍的勁兒,給我往死里日,日到他哭著討饒說不出話,你……”

    他打了個酒嗝:“你也別停,捆著吊著,床上床下,水里地上,椅子桌子,山石回廊,統統給我日一遍,然后他自然就服了你了。到時候就算你趕他,他也不會走。”

    季云祺總算慢慢止住了咳,漲紅的臉頰更是火燒火燎。

    “看我干什么!”蕭方見他只盯著自己看,以為他被嚇滯住了,氣得用力一拍桌子:“我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

    季云祺低頭,就著蕭方的手飲下一口酒,那小指微微翹起彈了一下,正碰在他的嘴唇上,像一塊炭火一樣,燙得無處可躲。

    “云祺,你是不是喝醉了?”蕭方摸他的額頭。

    “沒有……”季云祺居然可恥地貪戀這個撫觸,沒有躲開:“臣記住了……臣謹遵圣旨。”

    “這就對了!”蕭方喜笑顏開,把酒瓶取過來往里看了看,還剩下半瓶多,索性丟了酒杯:“來,預祝你旗開得勝,等著喝你的喜酒,我干了,你隨意。”

    半瓶酒一口氣下到肚子里,才覺得味道好像比桃花釀沖一點。

    蕭方隱隱約約想起來,這一瓶是季云祺的酒,并不是桃花釀,后勁真足。

    眼前的燭火好像散亂開,從零星幾點鋪開成暖紅色的一大片,季云祺那個正經之至的微笑也變得漂浮起來,像枝頭搖曳的春花兒似的,在風里一點一點的,勾著人。

    真是太壞了。

    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他笑嘻嘻地伸手過去,在那個俊秀的臉頰上捏了捏:“云祺,你可……真……真好看……”

    然后低頭栽下去。

    他的身體倒在季云祺的臂彎中,長發原本被一根玉簪松松別住,并不緊實,又被他蹭來蹭去,散了一肩的黑發,發間露出一段脂玉般細膩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