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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竇公公的小傻子在線閱讀 - 第71頁

第71頁

    竇貴生正要說求見就求見吧,慌什么慌,便見小太監(jiān)抖著雙唇抬起頭:“他在院外跪下了,求圣上查明真相,不可濫殺無辜。”

    竇貴生心頭一跳,自早上起心頭籠罩的不安頃刻間如同黑云壓城般席卷而來。他怔了片刻,急匆匆往外跑,甚至忘了跟靳喬告辭:“快,人呢!”

    就在院外頭,方才不是說了嘛。小太監(jiān)咽下反駁的話,領(lǐng)著火急火燎的老太監(jiān)沖了出去。

    人跪得凄凄婉婉,飄飄搖搖,乍一看去,仿佛跟當(dāng)初跪在司禮監(jiān)門口的人影融為了一體。每踏出一步,竇貴生緊繃的神經(jīng)就狠狠顫動一下,直到走到人前,見到十六皇子通紅的眼眶時,那根神經(jīng)終于不堪重負(fù)地崩斷了。

    “竇公公,”十六皇子死死攥住他的手,聲音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救救小白……你救救她!”

    心跳陡然停頓,竇貴生險些仰面倒下,幸虧有小太監(jiān)在身后托了一把。

    “殿下不必心急。”他穩(wěn)住聲音,不知道是在安慰對方還是安慰自己,“……怎么回事?”

    十六皇子雙唇血色盡失,聲音同面色一樣挫敗:“方才江如去了莫啼院,說那日的毒酒是小白倒的,把小白帶走了……刑部查驗了席間所有酒具器皿,只有小白的杯壁外沾了毒。”

    十六皇子不知道刑部抽絲剝繭的推斷,不知道酒液是如何從壺里灑出來,如何沾到鹿白手上,又是如何留在她的杯壁。他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苦苦哀求道:“我知道不是她,她閑來無事殺太子做什么!你能不能……能不能跟父親求求情?”

    短短幾秒內(nèi),種種猜測如同噴發(fā)的巖漿般爭先恐后射出,在竇貴生心上燒出無數(shù)guntang的洞。

    對,是九皇子。此舉一箭雙雕,既能殺了太子,又能除掉鹿白。皇帝坐享其成,正好有機(jī)會叫寶貝兒子登上太子寶座,壓根不會理會真兇是誰。至于自稱是親爹的吳玉呢?正好,一起辦了。

    當(dāng)然,也可能是吳玉。老匹夫深不可測,表面維護(hù)東宮正統(tǒng),私底下卻跟九皇子攪成一團(tuán),就是個實打?qū)嵉膲︻^草。大勢所趨,太子那里是換不來任何好處了,保不齊老匹夫會先下手為強(qiáng),以此脅迫皇帝和未來的皇帝做出讓步,強(qiáng)行把他們拉到同一根繩上。

    丞相之上,還可再進(jìn)一步。

    除此之外,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即鹿白的單純莽撞全是偽裝,實則她就是個包藏禍心、無惡不作的黑心蓮呢?

    竇貴生對產(chǎn)生這等想法的自己譏笑一聲。怎么可能,她哪有那個腦子?

    十六皇子哽咽著哭訴:“江如要把人交給刑部,說不定還要砍頭。就算、就算不砍頭,入了大獄都得先受刑,小白她……她受得住嗎?”

    “什么時候的事?”竇貴生緩緩跪坐在十六皇子身旁,聲音溫柔繾綣,如同安撫稚兒的母親。

    “有半個時辰了。”一滴眼淚順著低垂的鼻尖滾落在地,啪嗒碎裂,水光四濺,一如十六皇子同樣不堪一擊的愛情。

    “芳姑怕我著急,一直沒說。甄秋告訴我時……人已經(jīng)被帶走了。”

    “不必心急。殿下回去等著吧。”竇貴生輕聲重復(fù)了一遍,“她命大著呢。”

    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如同一根迎風(fēng)而立、堅韌不滅的紅燭。燭火在白石宮道上漸行漸遠(yuǎn),燒得很沉默,很平穩(wěn),

    十六皇子想問,卻沒有問:你怎么一點都不急,你當(dāng)真不喜歡她嗎?

    同樣地,竇貴生也沒有開口:若我能救她出來,你會不會永遠(yuǎn)待她這么好?

    竇貴生并不急。他把自己的慌亂情緒挖了個深坑埋起來,用樹枝和落葉蓋好,覆上土,在上頭踩了幾腳,便裝作如履平地,無所畏懼。

    不過是些沉疴舊怨,他安慰自己道,在后宮浸yin了這么多年,在太子和九皇子間周旋了無數(shù)回合,只要心不亂,就保準(zhǔn)不會出錯。

    然而,事件發(fā)展遠(yuǎn)比他想象得更嚴(yán)重。先從皇帝家事變成了國事,又從國事變成了國際大事。

    主理此案的是刑部崔侍郎。此人母親是皇商,父親是已故太傅,家中又富又貴,又有權(quán)又有錢。犯不著巴結(jié)媚上,犯不著送錢送禮,且性情古怪,孤高固執(zhí),因此與誰都無甚來往,連丞相吳玉都不放在眼里。

    皇帝心知此事蹊蹺,唯恐這個死腦筋查出什么,堅決不同意由他主理,但耐不住朝臣堅持,吳玉堅持,就連九皇子都信誓旦旦,淚灑大殿:“流言可畏,圣上定要還我清白!”

    這聲生疏至極的“圣上”叫得皇帝心口酸疼,他只能妥協(xié)。

    按照程序,入了刑部大獄先有一道“迎門禮”,甭管有沒有罪,進(jìn)來先殺了你的威風(fēng)再說。倒不是什么酷刑,只是打屁股而已。

    又是打屁股。鹿白被按到刑凳上,甚至有些暗自竊喜。這回不用扒褲子,甚好。

    刑部的獄吏可不是典刑司嬌嬌弱弱的小太監(jiān)。打第一棍的時候,鹿白皺了眉,別說,還真有點疼。打第二棍的時候,她下意識抬手捂,才想起手被人牢牢按住了。打到第五棍,疼痛和麻木沿著坐骨神經(jīng)飛快地蔓延,瞬間侵占了下半身。

    打完十棍,鹿白前胸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

    獄吏把她拖到牢里,扔了包黏膩、腥臭的藥膏過來:“好生擦,沒使多大勁兒。”

    鹿白趴了半晌,才呲牙咧嘴地爬起來:“這叫沒使多大勁兒?我打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