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6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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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不論他們二人如何看,不論旁人如何看。 他們就是被板上釘釘的按在太孫黨的位置上。 鄒學玉接過話:“保河南道,保河道總督衙門,便是保洪武新政,便是保皇太孫殿下。無論如何,這一場人禍,不能叫河南道再生動蕩。” “先生,鄒學長。” 一名在都察院為官的心學年輕人,拱手彎腰,面朝解縉、鄒學玉二人作揖。 解縉點點頭:“有何疑惑或是顧慮,今日既然開了話頭,便都一并說來。朝廷上下,洪武新政如何,說到底還是要靠你們這些人。” 那都察院的年輕官員點頭道:“先生,學生知曉,近日中都鳳陽城那邊亦是出了事。在此情形之下,河道上也同時出了事。 學生憂慮,這兩樁事情是否有可能會被聯系到一起。 河南道如何,河道總督衙門如何,太孫如何。 說到底,若當真是有人暗中作祟,從中作梗,必然是因為如今的洪武新政。 若是朝中定是要起彈劾風潮,也必然是沖著洪武新政而來。 所以學生以為,保河南道、保總督衙門,保皇太孫,更要保洪武新政。 新政無礙,不被中斷,則太孫穩固。 太孫穩固,則河道總督衙門與河南道各司衙門無事。” 解縉目露賞識的看向此人,這一番言論,已經是將朝中即將面臨的問題給說明白了。 王信陵在一旁忽然小聲道:“書報局是否要刊印有關新政成效的文章。既然眼下有所確定,朝中將起的風波根源是沖著新政而來。 我等是否要提前宣揚新政,至少要叫地方上的百姓知曉明白,新政與他們而言是有益的。 如此,若屆時各地生亂,朝廷也能穩住民心。再行處置,朝堂用力,平定動亂。” “民心要爭奪,要掌握民心,不能叫百姓無知,叫歹人蒙蔽生出動亂來。”鄒學玉看向王信陵,肯定了對方的建議。 這時忽然有人低聲開口。 聲音不大,卻是傳入到了在場每個人耳中。 “眼下最關鍵的,是陛下如何看待。只要陛下無意停下新政,便是起再大的亂子,也不會有什么事。” 這聲音落定,眾人紛紛點頭。 是啊。 現在說到底,不論朝中和地方上如何生變,只要皇帝陛下不做改動,最多也就是多上一場血腥罷了。 王信陵哼哼了兩聲,側目看向隨著他們向山上走,也在林間往山上去的那幾件飛魚服。 這些人今天屬實有些顯眼包了。 “陛下如何心思,我等難道還不明了?” 皇帝恨不得現在就將太子給按在龍椅上治理國家,他老人家好在乾清宮里頭含飴弄孫。 這已經不是什么神秘的宮廷秘聞了。 正當此時,山道上方傳來了一道豪邁爽朗的笑聲。 “竟然是解閣老,當真是巧了!” “今天郊外摔死了一頭老黃牛,我等正在山頂烤rou,不知解閣老能否賞個光,與我們這幫武夫共飲一杯?” …… 第五百零六章 尋找朱允炆,干掉他! 眾人循聲抬頭看了過來。 來的不是旁人,在場眾人都熟悉,卻又感到意外。 站在最頂端的臺階上,赫然就是出身開國公府,如今執掌上直親軍衛的常家老三,常森是也。 常家這幾年在軍中的權勢愈發的大了。 應天城里,人人都說那個有常十萬雅稱的開平忠武王后人不墮父輩榮光,常府門庭更盛過往。 便說如今,常府開國公常升,亦是即將晉封王爵的征南大將軍,為大明開疆辟土萬里。 人人都知道,一旦南邊的征伐穩定下來,朝廷有很大的可能會將封王的常升留在京中,進入內閣參與軍國機要。 而常家老三,也就是眼前這位常森。 亦是恩寵無數。 在有兄長領軍在外為國征討的情況下,亦是能獲得皇帝的信任,執掌宮廷禁地,手握上直親軍衛這一支皇帝親軍。 常森本人出現在這里,遠比那所謂的城郊又摔死了一頭老黃牛,來的更讓人意外和驚訝。 而他更是言出,山頂上正在烤rou。 能與常森這等人物在一起的,又會是什么人? 恐怕都是大明朝數的上數的功勛侯伯了。 當真是巧合啊。 有些先前才知曉今日秋游真意的人,心中不由的感嘆了一聲,也終于是明白了。 今日何止是他們這些心學在朝官員的集會,更是這些朝中功勛的文武集會啊! 有常森出面。 這幾乎就是將朝中太孫黨文武兩方的核心人物,都放在了一起。 解縉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雙手拱起:“原來是大將軍,不巧今日竟于此幕府山偶遇。” 說著話,他已經是提步往最上面的臺階攀登。 鄒學玉和王信陵等人追隨其后。 到了臺階最上面,山上更遠處更高處的景色,也就映入眾人眼簾。 解縉則是已經到了常森面前。 望著解縉,常森雙手執禮,笑道:“今日在下與大都督府那邊軍中同僚,巡察京郊各處防務,于幕府山頂登高審查沿江防備。聽人說得,此處有人聲眷眷,便起了好奇之心,前來查望。不想,竟是解閣與諸位再次踏秋而游。” 解縉面帶笑容,望了一眼幕府山山頂升起的煙火,心中有些無奈。 也不知這幫人,怎么就那般的執迷于摔死的老黃牛。 “不過是與心學同仁們,切磋交流一番。” 解縉推辭了一下。 常森連連搖頭:“解閣乃是天下心學坐師魁首,若說切磋,恐怕天下間都無人能比。” “不敢當不敢當。”解縉習慣性的推辭著。 常森看了一眼都走上來的心學中人,側身看向幕府山最高峰,轉口道:“解閣先請,想來我等過去,那rou便也就烤炙好了。” “同往同往!” …… 少頃,乃至山頂。 除了邀約的上直親軍衛統領常森之外,山頂上周圍盡是官兵守衛。 而在中間那架著一整只黃牛的燒烤架周圍,滿滿當當盡是在京的功勛武將。 細細看過去,這些人盡是出身淮右,亦或是與淮右開國功勛群體有關聯的軍中之人。 甚至于,原本奔喪鳳陽的湯醴,也不知何時回京,今日也在此處。 “解閣老!” 這幫不是開國功勛,便是軍中將領的人,齊刷刷的看向帶著人過來的解縉,紛紛開口出聲。 在場侯伯眾多。 但偏偏就是湯醴站出來開口道:“解閣老來的正巧,剛好這只老黃牛烤好。便由在下執刀,為解閣分rou。” 湯醴雖無爵位在身,也盡是大都督府下五軍都督府的都督,但如今湯家是皇親國戚。除了在軍中的地位稍輸于常家之外,早就今非昔比。 解縉拱手道了聲謝,便由常森引著到了場中坐定。 鄒學玉和王信陵等人,也有這幫功勛武將作陪。 舉朝難得一見,會有如此文武和睦的場面,今日便偏生就出現在了這幕府山的最高峰上。 剛一坐下,解縉便聞著那濃郁的rou香味。 常森在一旁附耳低聲解釋道:“原本徐公爺是要來的,只是……所以,今日便由在下與湯家兄弟在此。” 解縉點點頭。 文淵閣里本來就沒有滿員,高仰止又隨同皇太孫北巡。 今日自己離開文淵閣,那邊就只剩下任亨泰和徐允恭二人了。 解縉低著頭,面前卻擺上了湯醴送過來的一盤rou。隨后又有這幫功勛武將的親兵送來了一些佐酒的菜蔬。 他低聲道:“太過招搖。” 原本,鳳陽和河南道兩邊出了事,加之廢廣陵郡王失蹤可能是被歹人劫掠走了。 依著解縉的意思,是私底下少數人商議一番朝中預備之事的。 倒是魏國公和湯家、常家事先商議好,非要來這幕府山上弄這么一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刻意而為的秋游偶遇。 常森頷首,與解縉舉杯,飲酒入肚后,方才小聲道:“若是放在軍陣上,這事情本就是擺開了軍陣,對轟罷了,且看誰強誰弱。 我等便是藏匿行事,那些歹人便當真不會料想到?即便我等什么都不做,于朝堂上靜觀那些人出手而后動。 倒不如將此事擺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 我等幾家合議過,今日這樁事情,說起來是為皇太孫殿下之事合議,其實是為了做給我朝圣天子陛下看的。” 說到最后,常森雙手抱起,朝著應天城的方向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