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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偏執(zhí)暴君今天病更重了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腳步加快之時,左邊小腿忽然崩開一道口子,火辣痛感與一道溫?zé)岬孽r血糾纏著滑到腳踝。

    梅雪衣腳步微頓,收束了傷口,不動聲色地曲起右腳蹭了蹭,沒讓血流到臺階上。

    這一身魔功她畢竟已練了數(shù)千年,實在是習(xí)以為常,熟悉的疼痛讓她憶起了一些過去的情緒。那時候她對待疼痛的態(tài)度是破罐子破摔。她的心中只有恨意和殺欲,人就像浮萍一般沒著沒落,痛便痛著吧。

    如今不一樣了。

    她痛,有人便會心疼。這般想著,痛里竟像是攙雜了蜜。癢絲絲,撓著心。

    她飛快地下到了倒塔底部。

    一眼便看見端坐于塔心的他。他的面色略有一點蒼白,除此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妥。陰氣環(huán)繞著他,他緩緩睜開眼睛,眸底劃過一絲笑意:“王后這是想我了?”

    梅雪衣正色道:“沈修竹來報,金陵與契殊膽敢聯(lián)軍犯我大衛(wèi)邊境,實在是猖狂!陛下,我想帶著龍走一趟,替陛下一統(tǒng)江山!”

    她像模像樣地拱了拱手。

    他輕輕咳了一聲:“我也攔不住你。去吧?!?/br>
    她偷眼看了看他,道:“陛下放心,在你出關(guān)之前我一定回來。我……回來之后先不進來擾你,就在宮中等著你?!?/br>
    “嗯。好?!彼]上了眼睛。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半晌,盯得他重新睜開了眼睛,眸光無奈又好笑:“王后?”

    她咬了會兒嘴唇,心一橫,四平八穩(wěn)地說道:“我很心疼陛下,希望陛下傷勢能夠早日痊愈?!?/br>
    就像兩國使臣進行外交對話一樣。

    說罷,不等他回復(fù)便頭也不回地跑了。

    跑到半途,忽然想起見面時他問的第一句話自己還沒有回復(fù),抿抿唇,將手合成個喇叭,遙遙沖著塔底喊道:“是!”

    是想他了。

    奔出倒塔,騎著巨龍飛出大老遠,臉皮上的燙意還是褪不下去。

    怎么想都覺得自己方才的表現(xiàn)憨傻到?jīng)]邊了。

    真沒出息!衛(wèi)今朝不知道該如何笑話。梅雪衣憂郁地用手捂住臉,仰倒在巨龍腦袋上。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逃離摘星倒塔的霎那,衛(wèi)今朝再也強撐不住,身軀微微一晃,散成了無數(shù)幽火。

    幽火簇簇晃動,陰森的聲音藏不住笑意:“真是粘人啊……其實我信得過王后,即便王后與沈修竹同行,也沒什么大不了!是她自己不愿與他多有往來,我可不曾拘著她!”

    至于這句話為什么不當(dāng)著王后的面說,那就只有某人自己才清楚了。

    *

    定國公沈平成死守江陵,苦苦支撐。

    這是臨近衛(wèi)國腹地的一處大要塞,江陵若被攻破,敵軍便可長驅(qū)直入,劫掠千里。

    原本不至于打得這么慘烈,沒料到謠言終究是亂了人心,一名副將領(lǐng)率著心腹叛變,放火燒掉糧草,還破壞了一道側(cè)門。

    如今那支叛軍匯入了金陵、契殊的聯(lián)軍,自詡正義之師,鬧騰得特別厲害。

    “衛(wèi)國氣數(shù)已盡!”

    “衛(wèi)王暴虐無道,天命亡衛(wèi)!”

    “衛(wèi)王誅殺忠臣,蔣、馬老將軍在天有靈,定會佑我義軍,誅討昏君!”

    一番血戰(zhàn)之后,城下一輪一輪口水戰(zhàn)源源不絕。

    守城的將士們滿心窩火,卻拿這些叛逆賊子沒什么辦法。

    旁人也許不知,但數(shù)日前親歷那一場叛變的人,都知道那支叛軍是如何對著自己人痛下殺手的。

    巨龍盤旋在云層之上,梅雪衣悄無聲息一掠而下,出現(xiàn)在沈平成的身邊。

    上次看到定國公時,這位年近五十的將軍還絲毫也不顯老,今日卻發(fā)現(xiàn)他雙鬢的花白已經(jīng)掩蓋不住了。

    這一場攻防戰(zhàn),令他心力交瘁。

    “表舅?!泵费┮聠玖艘宦暋?/br>
    沈平成渾身一抖,蹦跳著轉(zhuǎn)過了身,一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小梅子?!”

    梅雪衣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急急伸出蒲扇大的手,把她往后方推去。

    “胡鬧!你跑到這里來做什么!快快快我這就讓人護送你回去!多危險啊——是送糧草來嗎?東西留下,人趕緊走!我就知道你這個丫頭閑不住,想方設(shè)法要往危險的地方鉆,真是越大越不讓人省心……”

    絮絮叨叨的樣子,根本沒有半點名將之風(fēng)。

    梅雪衣:“……”

    她正要張口,又被沈平成無情打斷:“這里有表舅,就憑區(qū)區(qū)金陵和契殊,給他們一百年也休想攻進來!安安心心回去,??!”

    話音未落,只聽‘轟咣’一聲巨響,腳下的大地狠狠抖了幾下。

    是攻城車在撞城門。

    沈平成大步流星沖向城墻,一只手虛虛指著后方:“快回去!”

    梅雪衣緊隨他的腳步上了墻,城墻上忙碌得很,一支支火箭射向巨型攻城車,滾油潑灑下去,被火苗點燃,轟一下騰起數(shù)丈高的焰浪。

    對方的盾兵被暫時逼退,靜待火焰熄滅再圍上來。

    梅雪衣定睛一看,只見城門周圍的墻壁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無數(shù)蜈蚣腳一樣的裂紋,再這么撞下去,鐵質(zhì)的城門倒是未必會破,城墻倒是要頂不住了。城墻一破,便箍不住鐵門,破城是早晚的事情。

    城中的鐵箭儲備明顯已經(jīng)不足,在對方?jīng)]有發(fā)起真正的進攻時,城墻上一箭不發(fā),任那些盾兵來去自如。

    趁著這空檔,底下的叛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叫罵。

    “為什么做了錯事的人還有臉面在這里上躥下跳?若是我做了虧心事,一定恨不得找個地洞躲起來。”梅雪衣滿心不解。

    沈平成見她沒走,兇狠地瞪了她一眼。

    見她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老將無奈地嘆息解釋:“躲起來不就坐實惡名了?聲音叫得夠大,總能騙到那么一個二個蠢貨!”

    梅雪衣:“好有道理!不過也委實不要臉了些。”

    “哼!”沈平成鼻孔出氣,“要臉的人能干得出叛變這事?”

    梅雪衣聽著下方的叫罵越來越不堪,臉上反倒是浮起了微笑。

    她問:“表舅這里有酒嗎?結(jié)束這一仗之后,想和表舅對飲幾杯?!?/br>
    沈平成白了她一眼:“真是三歲看到老,你這個娃子啊,從來就沒個正形!”

    梅雪衣扁著嘴。

    他撫了撫須,哈哈大笑:“軍中豈能無酒!”

    梅雪衣輕快地笑了笑,跳上墻垛。

    城墻內(nèi)外滿是硝煙戰(zhàn)火,敵軍如潮,鋪滿城下,綿延至視野盡頭。凜凜寒矛,銳不可當(dāng)。

    不必動手,那股摧毀一切的氣勢便足以令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提不起斗志。

    梅雪衣自然是絲毫也不受影響。

    她凝望四下,心中想的卻是,這不公平。

    修士插手人間事務(wù),輕易便能令凡國百年、千年基業(yè)毀于一旦,何其不公!

    不該是這樣的。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梅雪衣的腦海里轉(zhuǎn)過了無數(shù)念頭。

    下方,叛軍仍在叫囂不止。

    梅雪衣沉吟片刻,放聲沖著墻下說道:“天命,何謂天命!我衛(wèi)國之王,便是天命!”

    清凌甜美的嗓音回蕩在城墻上下,像是不可違逆的旨意。

    那叛軍首領(lǐng)當(dāng)即從部下手中奪過弓箭,拉了個滿弦,試圖射殺城墻上的女子。

    “爾等亂臣賊子,本該盡誅于此!不過衛(wèi)王仁德,今日只殺叛逆?!泵费┮碌穆曇羟逦貍鞅槿婈囍?。

    叛軍首領(lǐng)松開了滿弦的手指。

    “咻——”

    長箭射出的霎那,視野之中陡然一片昏暗。

    只見城池上方的黑云之中,一條燃火巨龍緩緩浮出。

    它的身軀過于龐大,甫一出現(xiàn),下方的金鐵城池就被襯得像是小兒用泥沙堆砌起來的一般,隨便一爪一尾,都能令它轟然崩塌。

    幸好它的目標(biāo)并不是這座城,而是圍在城下的大軍。

    “龍……那是龍!”有人尖著嗓子發(fā)出了驚恐怪聲。

    梅雪衣哈哈大笑:“如今可知道什么叫做真龍,什么叫做天命了!”

    神念一動,巨龍仰首長嘶之后,俯身噴吐烈焰火球。

    “轟——”

    叛軍軍陣灰飛煙滅。

    囂張無比的熔巖巨龍掠向潮水般的敵軍,示威一般在軍陣上方盤來盤去。

    所經(jīng)之處,空氣中留下了一道道焰跡,硫火的味道刺激著眾人的神經(jīng),別說下方敵軍了,就連城墻上也有不少小將嚇軟了腿,雙手牢牢攀著墻垛才沒癱下去。

    來勢洶洶的兩國聯(lián)軍像潮水一樣退去,大平原就像退潮后的沙灘,留下了無數(shù)異物——盔甲、兵器、灶鍋……

    巨龍攆著這支軍隊,消失在天邊。

    梅雪衣跳下墻垛,望向沈平成。這位老將神色復(fù)雜,一老一少目光相接,雙雙輕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力量,終究是令人不安哪。

    不過不管怎么說,戰(zhàn)爭總算結(jié)束了。巨龍的力量太恐怖,兩國徹底歸降是早晚的事情。

    夜幕降臨,將士們點起了篝火,沈平成分下酒rou,三軍同樂。

    一老一少盤坐在軍帳中,案上擺了一盆堆得尖尖的炙rou,幾碾香酥的下酒小菜,一只半人高的大陶罐,里面裝滿了高粱酒。

    沈平成用淺口大碗舀出酒來,揚了揚:“我干,小梅子你隨意!”

    梅雪衣笑著,仰脖飲盡了碗中的烈酒。

    火辣辣的美酒順著喉嚨燒進了胃里,胃部立刻潰散,酒液滲滿了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