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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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兒剛回國時情緒很低落,回家的頭一晚還痛哭。薛世紳由此不敢主動再碰她。 過了幾天,又由于見到了母親的墓,她情緒漸漸平穩(wěn),偶爾會對薛世紳笑笑,兩人的關(guān)系便有點緩和。 她顯得對床笫之事沒有興趣,但薛世紳想要時,她沒有拒絕過。 薛世紳倒不覺得奇怪,她以前也不是對這事狂熱的人,但這其中的細微分別,他還是看得出的。 林巧兒給他當(dāng)情人時,活在人生的陰暗面,但她本身卻很陽光,見到他時會仰著臉小跑著來抱他,總是開心地咯咯笑,周身都是青春的光芒。 現(xiàn)在她的模樣一點都沒變,因著在米蘭生活奔波,臉頰還瘦了些,突顯五官更嬌俏了,那美麗更為外露,但她卻再也沒有那歡快的如同咕咕鳥的神情。 以前她由著薛世紳給她做安排,一日叁餐有專人照料,薛世紳不讓她出門,不讓她交友,她都照辦。她每天的心思就只是把他哄好,其他什么都不用愁。 現(xiàn)在雖然她因為米蘭的求學(xué)之路中斷而停滯,但她顯然不再天天拘泥于這個金絲雀般的公寓了。 她不讓阿姨上門給她做飯,自己會下廚做簡單食物,或是出門吃個便餐。每天她早起便例行地做些簡單的家務(wù),然后就去畫室里待著。 她依舊留著自己那份為雜志畫插畫的兼職小工,薛世紳曾經(jīng)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才幾個錢,不值得這樣費心思。” 林巧兒坐在畫板前的身影微微一僵,但什么也沒有說,也沒有看他。 她波瀾不驚,似乎沒聽見。薛世紳卻感受到這空氣中忽然凝固的尷尬,他說的話像陣風(fēng)似的飄出窗外去了。 他本意是為她好,覺得自己什么都給得起。卻因這氛圍不敢再提。 林巧兒沒有對他不好,也沒有冷淡。但薛世紳還是敏感察覺到了她的不一樣,兩人回不去先前那樣隱秘又無憂的生活。 薛世紳在工作間隙會想起他們之間的相處,他察覺到了問題,卻找不到那漏洞。 以前林巧兒連門都不出,薛世紳雖然來的少,但每次進門都能看見她充滿愛意的期待眼神。 現(xiàn)在薛世紳每天都回她的住處,卻十次有九次看不見她人。 他想不出她能出去做什么。林巧兒確實也不做什么,她只是過慣了之前在米蘭,每天為了自己生活的目標(biāo)出門的節(jié)奏,學(xué)習(xí)也好去超市采購也罷,即使奔波也是有活力的。 回國以后,她就算沒事做,也會在結(jié)束一天的繪畫工作以后出門。她并沒有什么目的,有時去超市買菜,有時僅僅是在附近的街區(qū)閑逛,看看街景。 她才發(fā)現(xiàn)她原先在這里的一年如同浪費,這是她真正探索這片區(qū)域,一切都那么新鮮。 她不著家的次數(shù)讓薛世紳簡直大犯疑心病,他覺得自己每天工作那么久還心心念念想著回家,她卻天天在外晃蕩。他幾乎快要懷疑她是出門見男人去了。 但看到她的瞬間,薛世紳又會氣消。 因為她的打扮很簡單,白襯衫牛仔褲和白色帆布鞋的穿著很隨意,頭發(fā)只是披散,每天背的包也是個簡單的白色帆布包,包上是她自己畫的一只卡通藍鯨。 薛世紳送的那些昂貴收拾和包包都被她閑置了。他心里竟也矛盾,一方面希望她穿戴他送的昂貴物品,一方面又真的害怕她穿戴精致去約會。 這天他傍晚回來,又等不到她,終于連文件都看不進去,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林巧兒回來時,他壓抑著怒氣,“你又去哪里?” “就在后門那個公園,”她輕描淡寫地解釋。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 林巧兒這才詫異看他,“你等我做什么?” 薛世紳氣悶,又沒法把心里的話都倒出來,他自己都覺得顯得小心眼。 可愛情就是讓人小心眼,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想著自己以前那樣管她,當(dāng)時不想讓父母和沉雨馨知道自然是一大原因,但他從內(nèi)心深處也清晰意識到,林巧兒正是因為單純、尚在讀書,所以才沒有被人追走。 她這樣外貌姣好,性格又溫和的女孩,出了社會,那遍地走的禽獸都得跟著搭訕?biāo)?/br> 薛世紳覺得林巧兒是沒有定力的,因為她實在心軟,對方展現(xiàn)出誠意她就抹不開臉皮拒絕。 而這其中,她必然會在某一天遇見某一個條件稱心的對象,或許她真的就會愛上別人,那他們的故事就要完全改寫了。 薛世紳在與她約會半個月以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撿到了彩頭,他不否認自己是“禽獸”,于是更不想她落入其他“禽獸”之手。他出于愛出于私心把她看得嚴(yán)嚴(yán)得,不讓她有與其他男人接觸的機會。 不說別的,就是在米蘭的學(xué)校里,那些個追她的男同學(xué)就不少,若是沒有孫磊和鐘遠盯著,薛世紳壓根沒有把她握在手里的信心。 薛世紳每次想到那群追她的洋人,內(nèi)心就暗罵:腦仁比核桃小的傻大個。 可這些話,他總不能對她說。 于是他憋了半天,只發(fā)脾氣道,“我說過不要一個人出去,不安全。” 林巧兒輕笑,換好拖鞋,“我有什么不安全的?何況只是在這附近。” 她這樣輕柔的態(tài)度瞬間就好似把他的怒氣化解了,薛世紳心里悶,但知道自己沒了理由。 于是又憋了幾秒,生硬地說道,“我餓死了,等你吃飯又等不到。” 林巧兒從帆布袋里取出一大盒便當(dāng),“買了你愛吃的味增湯、壽司和叁文魚蓋飯,我給你熱熱。” 薛世紳賭氣地坐在餐桌前,看著林巧兒幫他把碗筷放好。她看到他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但也沒有特意去哄他,只說,“你快吃,別餓壞了。” 他舉起筷子,看到她兩手撐在餐桌上,微笑著看他。 “你不吃?” “我吃過了,一直買街邊小吃,到了正餐點沒胃口,你吃吧。” 薛世紳心中有些喜悅,覺得她還是在意自己的,就算不回家,終歸也記得他。但他還是故意微微擺出臉色,“誤了正餐不健康,以后別這樣。” “嗯。” 這場景說起來并不難堪,甚至是有些溫馨的,他們心中互相有對方。但薛世紳還是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以往。 他試著想若是以前,林巧兒會這樣平淡地與自己說話嗎?在他表現(xiàn)出輕微的不滿之后,她還能如此泰然自若? 兩個壽司卷下肚,他清醒了一些。想明白了這樣的事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以前林巧兒看他的眼里總是充滿愛意,那愛意帶著些崇敬,她待他是殷勤的,畢竟她那時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是他了。她繞著他轉(zhuǎn),若是他流露些微的情緒,她一定會溫柔地寬慰他許久。 現(xiàn)在,他們的相處方式改變了,可薛世紳又說不出具體的點在哪里。 他吃完晚餐,林巧兒笑瞇瞇地問,“喜歡嗎?好吃嗎?” “嗯,”他牽牽她的手,“我想回家來陪你的,你別總是出門好嗎?” “可你不是每天都這么早回來的。” 薛世紳怔了怔,他潛意識覺得自己會得到一個干脆的回復(fù),沒想到她不愿意。 “這樣,你如果回來得早,給我打個電話,我就也早些回家。” 薛世紳欲言又止,林巧兒卻已把碗筷收拾送去廚房。他跟過去,看著她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的背影,“你每天都出去逛什么呀?你又不購物,我不是給你張信用卡了嗎?” “沒缺什么,需要的時候會用的。我不想在家悶著。” 薛世紳微微蹙眉,盯著她臉上的神情,可她舒緩的眉間沒帶任何情緒。 “一個人逛多無趣,讓百合陪你。” “她要上班,有空的時候她會陪我的。”她微笑著頓了頓,“你不高興我出門?” “沒有,不是。”薛世紳擺擺手,只得結(jié)束這個話題。 他覺得自己不高興,可不是為她出門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