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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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她抱歉地笑笑:“我現(xiàn)在太遲鈍了。” “沒有,都怪風太安靜。” 華容的笑意像是嵌在臉上的面具: “阿櫻隨我回第五州吧。” “好呀!”她眼睛亮了一瞬:“第五州有火瀑布,超想去看的。” “不對,上次說要去時,就被你拒絕了……” 她撇了撇嘴,還記得小鳳凰這個導游極其嚴格,之前哪里都不讓去。 “對不起,是我不好。” 華容面色不變: “以后你想去哪都可以。” “火瀑布去完再去極冰海!”櫻櫻開心。 “好。” “還想去第三州最高的極夜山,聽說那里是九州最高的地方!” “好。” “想去第八州看人魚……聽說是在深海底誒,會不會像龍宮一樣美。” “好。” “你怎么什么都說好,那去哪里不好?” “哪里都很好。”華容保持著最完美的微笑:“我們是先成婚,還是先四處游歷?” 怎么又是成婚,櫻櫻皺眉: “以后不要說這個了。” “……”小鳳凰的笑意裂開一個口子: “理由。” 還要什么理由呢,她輕嘆一口氣。 哪怕眾人隱瞞的再好,可她自己的身體,卻是最清楚的。 “等我死了以后,你的下一任就是繼后了。”她半開玩笑道:“聽起來不太好聽。” “沒有下一任。” 小鳳凰搖頭,溫暖的手指滑過她的脖頸,停留在粉白色的唇角。 他的目光中帶著點點火星,猶疑片刻,俯身親了親阿櫻的額頭。 江櫻櫻:“!” 明明是微涼的觸感,整個人卻仿佛要燃燒成灰燼。 華容平復了劇烈跳動著的心臟,鎮(zhèn)定自若地揚起下巴:“以后不許再這么說了。” “還有一件事……” 她似乎也受到了影響,支支吾吾道。 “你說。”華容好心情地勾起唇角:“我都答應你。” “我想見蕭昭。” 蟬鳴聲倉促地停止,光線仿佛黯淡了一瞬。 “哦?”華容瞇起眼睛,眼尾微挑:“想見他?” “是…也不是,只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他而已。” 直覺告訴櫻櫻,這個時候不要亂說話。 她把肚子里的“想在死前和盟主交流一下”咽了下去,盡量說的委婉。 小鳳凰眼中是晦澀不明的神采,他知道蕭昭在滄源山下待了幾個月,但那又怎樣? 他一點也不想讓對方見到阿櫻——從各個方面考慮。 “可以。” 他閉了閉眼,最后果然還是這樣。 自己永遠也學不會拒絕阿櫻的要求——不管這個要求是什么。 “神魂潰散不是小事,你見到他之后,盡量不要太開心,也不要太難過。” 怎么想都不放心,華容壓下心中的酸澀,細細叮囑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小鳳凰內(nèi)心os:你要見他?為什么?什么時候?見多久?見完還喜歡我嗎qaq 第77章 樹影把陽光分割成零零散散的碎片, 蕭昭在滄源山下佇立,細碎的光影落在他的發(fā)間, 宛如一幅寂靜的油畫。 他不知在此處站了多久,從最后一場大雪站到第一場夏雨,錦靴旁沾染了一層薄薄的飛灰,像跨過重重時空里的塵埃,形散如煙卻重若千鈞。 光滑的結(jié)界在他正前方開了一扇橢圓形的門,只容一人進,蕭昭明白:這是滄源山無聲的邀請。 馬上, 就能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了。 可是見到之后要說什么呢, 蕭昭的腳步猶豫了一瞬。 關于前世的種種,已被他做成記憶水晶,投放在世界各處, 為櫻櫻正名。 自己曾經(jīng)的動機一目了然, 根本無需再重新解釋。 走到了這個地步,他不能請求原諒,更無法將愛意宣之于口, 甚至連遠遠地看櫻櫻一眼,也成了奢望。 那就遠遠的看一眼好了,蕭昭對自己說。 只要不消失在這個世界里,怎樣都好。 滄源山上不可用靈氣飛行,他一步一步地順著山中的碎石板路緩緩前進。 這里是櫻櫻走過的路,空氣里還有她的氣息, 路旁的靈草或許被她采摘過,繞山而下的溪流中,說不定曾經(jīng)有過她的身影。 他走的很慢,仿佛要把這里的一草一木全部復刻下來, 印在腦海中。 然后與這二十年所有的記憶混合,成為生命里最美好的光點。 滄源山不算低,但也不算險峻,走了不到兩個時辰,已如愿攀登至山頂。 “蕭盟主,好久不見。” 郁子修從淺草中站起身,純白色的雛菊從深色的衣袍上墜落,鬢角微微卷曲的發(fā)絲更顯得他的臉只有巴掌大小,一雙漆墨似的眼珠點綴在蒼白的臉上。 陽光自身后襲來,在郁子修周身打上一層淡淡的光圈,配合他單純的表情與甜膩的尾音,像極了落入凡塵的天使。 若說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被冥王的外表所蒙騙,那好巧不巧,蕭昭正好是剩下的百分之一。 這只冥族的性情,他再了解不過。 蕭昭心中警惕,他輕甩衣袖,長袍在風中翻涌: “好久不見。” 郁子修上下打量了來人半晌,像在端詳一個陳列在展覽架上的貨物,語氣純良:“師姐她不想見你,回去吧。” “櫻櫻可以不見我,我單方面見她就行。” 只要少女不在,蕭昭的臉皮一向很厚。 “那你就去見吧。”小冥族咧開嘴:“祝你好運。” 師兄們說不可以殺蕭昭,那讓他吃點苦,總是沒問題的吧? 謝必安太不爭氣,說什么蕭昭身上有大功德,尋常鬼修無法近身,到頭來還得靠自己。 郁子修笑的很開心,青白色的手指彎曲成詭異的弧度——只等對方再往前走幾步,就能走近自己的萬鬼噬心大陣。 大陣中能映照人生八苦:生老病死、五陰熾盛、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雖不傷及性命,也能讓他在陣中受盡煎熬。 清亮的琴音阻止了蕭昭的腳步,郁子修和蕭昭一同回頭,看見了佇立在梨花樹下的溫雅琴師。 “師兄這是何意?” 小冥族不開心。 白漓平靜地看了小師弟一眼。 蕭昭功德加身,陽氣十足,而冥族本就屬陰,縱使小師弟很強,也不過是鬼修中出類拔萃的一只。 倘若貿(mào)然行事,哪怕是師弟,也將承受大陣的反噬。 眼下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沉思片刻,踱步至盟主面前。 白琴師寡言少語,不喜社交,平日里交流較多的人,也僅僅只有同門們而已。 他了解師妹,卻不了解蕭盟主。 如今尚不知對方意圖,還是出言提醒一二,以防萬一。 “蕭道友曾說過,‘蒼生何辜’。” 他直視蕭昭的眼眸。 蕭昭向琴師示意,他五年前曾見過白琴師一面,而現(xiàn)在過了這么久,對方的道心一如既往的澄澈。 在高位修行者中,是難得的晶瑩剔透,不染塵埃。 “師妹也是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