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綏綏】14委屈頭上迭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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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有叁只發情的狐貍在裴焱腳邊蹭,胡綏綏鼻子靈敏,先后嗅到狐貍小玉,狐貍綠珠和狐貍翠翠的味道。 這叁只都是漂亮的小狐貍,哪一只都比她漂亮,也不禿毛,胡綏綏潸然大泣,背過身揾淚,話都不在腹中編排:“原來母親沒騙人,裴裴果真要討妾生子嗎?” 若不是腳受了傷,胡綏綏會站在地上雙足亂跺。 胡綏綏胡言亂語了一刻,肚子咕咕亂叫了還不肯停嘴。 “一討討叁妾,裴裴你是要生幾只猴兒崽子!”柔軟的香唇不挨擦嘴角了,藏在唇里的玉齒咬上裴焱的下唇,直咬破了皮,咬出一顆顆血珠子。 裴焱轉了一個念頭,從包袱中翻出一個大雞腿塞進她嘴里:“吃rou。” 雞腿rou滑嫩,胡綏綏吃一口就停不下來,吃到一半,母雞從她跟前高傲走過。 胡綏綏眼花,神智不清,以為母雞少了一條腿,剩一半的雞腿怎么也吃不下。她把雞腿還給裴焱,放出張牙舞爪的神氣撲進裴焱懷里又哭了,說:“裴裴你怎么可以把母雞meimei的腿砍了,你吃人家的蛋還砍人家腿,太過分了你。” 胡綏綏油花花的手和油花花的嘴一并擦在衣襟上,裴焱無奈,抓住胡綏綏的手腕,掰過胡綏綏的臉,說:“瞪大你的狐貍眼看看,你這只母雞meimei用兩條腿在地上走得好好的。” 胡綏綏睜開眼皮,盈眶的眼淚遮瞳子,眼前事物朦朧看不清。她眨掉幾滴眼淚,事物才一點點清晰起來。 樹上掉下來一片葉子,母雞邁開兩腿,扇翅跑去。胡綏綏噗嗤一聲笑了:“我就說,母雞單腿怎么走路……嘿嘿……” 胡綏綏縮在懷中,人極玲瓏膩人,就一小小的團兒,裴焱不用膂力就能輕而易舉抱起她。 周遭沒有能歇息之處,馬兒離自己有萬武之遙,今晚只能露宿山里。壞居雖壞,至少有墻有頂,不用淪落到吃晨露的慘狀。 哭過以后容易入睡,胡綏綏頭頂壓著一尊睡神,剔不開眼,裴焱抱著她走來走去,她當是在睡搖床,困意漸漸加深。 “回家嗎?把母雞meimei也捎上,她是我的計時器。對了,墻角下還有它昨日新下的蛋,加上之前的一共十九顆蛋,也要捎上。” 裴焱不管胡綏綏說什么,走進屋子坐下后問:“綏綏為什么離家出走,為什么來黃草山吃草?” “母親罵綏綏,表妹打綏綏,她們還不給綏綏吃飯……”胡綏綏半睡半醒,帶了哭腔朗然回道,“還將綏綏關在幽室之中,罰綏綏抄佛經,綏綏病了不給延醫,綏綏不走就死在府里了。” 胡綏綏喜冷畏熱,四月穿著薄衫露鎖子骨也沒有冷意。裴焱低頭,鼻子觸到秀發上有殘花清香,不禁就有了淡淡的笑痕。但當胡綏綏說程清打她時,四兩紅rou揪成了一團,他臉上的笑痕眨眼消失一半,問:“如何打你?” 胡綏綏嚅忍,裴焱揚她下頜,吐溫言慰藉:“莫怕,與我說說。” “折柳打綏綏,見血才停。” “打哪兒?” “手掌心。” 胡綏綏抬起腕白膚紅的左手,攤開手掌,只見上面交錯幾條紅中帶紫的鞭痕。 “為何?”裴焱見傷悱惻,笑痕凈盡,只有陰郁,臂上加力抱緊胡綏綏。 此時二人像扣了環,胸挨胸,肚貼肚,親密無間。 柳條有小拇指粗,明明是軟的,但打到皮rou上很疼,一條手臂的骨頭都麻了。 程香香一邊打,程清一邊和響嘴鴉似的訓個不住。胡綏綏心有余悸,低下頭去,把小腦袋藏進胸腔里:“母親道綏綏無狀,抄佛經不誠心,字跡凌亂,是褻玩神靈之意,故讓表妹打之。” “那又為何罰你抄佛經?” 胡綏綏面含悲戚,不說話了,全是委屈從何說起? 裴焱深入溫柔地親她額頭,說:“你不與我說,我怎幫你出氣?” 裴焱腎氣半開,胡綏綏深深地溜一眼裴焱,音聲酸楚,忍不住盡情地吐露委屈。 …… 那日胡綏綏折回府中,在門首見過程清與程香香。程香香拿油燈虛照一把,油燈刺目,胡綏綏兩眼一時看不清,而油燈久照雙目,她抬手就把燈打下,不小心把程香香的手給抓傷了。 程香香當即掉淚喊疼,嘴上喊著疼,桃腮卻凝笑。程清掖住后退的程香香的程香香,臉色大變,叱道:“為婦人而不待家,有違婦禮,還傷人,跪下!” 狐族自古定有規矩,左膝跪爹爹,右膝跪阿娘,雙膝跪入土的祖宗。 規矩不可壞了 ,眼前人是裴焱母親,也是自己半個母親,胡綏綏把右膝跪下。 程清看她只跪一膝,甚是不悅,吊起嗓子說:“為何只跪一膝,兩膝皆跪。” 胡綏綏死活不肯跪雙膝,程香香用一角袖子半遮櫻唇,在一旁煽風點火:“都說嫂嫂恃寵而驕,脾氣一天大過一天,傳言果不假。” 為主母者,最惡君妾惡兒媳恃寵而驕,二者都可顛倒夫主,聽了程香香之語,怒火攻心,揚言不跪不許起身。 胡綏綏情急之下,坦然無懼回話:“既是夫君寵,為何不能驕!” 說完這句話她就被罰去幽室里抄佛經了。 胡綏綏畏熱這件事情,程清與她驟面相會的時候就知道,于是不許她衣衫不整,除了頭與手,不許她露出一點白rou。 她在幽室放爐火,熱氣蒸騰如霧,胡綏綏執筆抄佛經的手都下汗。又說抄佛經不可食葷,十天來一口rou都沒給她吃,而不幸的是抄佛經的第十一天她還經了血行,血乍多乍少,就算她身子再旺跳也受不住。 脫其五味加上體熱食少,于是在四月份尚是清涼的月份,她面色赤紅,口渴胸悶,暍暑了。 程清卻道她裝病不抄佛經,不僅不延醫醫還變本加厲,連素菜都不給她吃。 胡綏綏日日淌眼抹淚,終究受不住,半夜把墻鑿,帶著母雞與母雞下的十來顆蛋,一路不停,跑到故居黃草山。 因是帶病出逃,就自尋草藥吃,正巧就被裴焱撞見。 胡綏綏帶著肥美的母雞來黃草山,母雞一下就成了黃草山狐貍眼中餐,為了保護母雞,胡綏綏和它們打了好幾次,身上的毛就是廝打時弄禿的。 掉了一地的毛,卻無意立了威。 狐貍看她兇神惡煞的,很快投降,并保證不再打母雞的主意。 胡綏綏一情一切地說完,又說:“這下裴裴大抵又要說綏綏的不是了,當初不過咬你幾口就撇下綏綏近兩個月,氣度小的很。“ 聽完整件事兒裴焱不覺胡綏綏哪兒有錯,行動自由是他許,隨手傷人她在理,裴焱這個人就是一具俗骨,十分饞胡綏綏小意溫柔。 胡綏綏渾身的脂粉香氣都擦到臉上和身上來,疏了一個月的情事,裴焱的腎氣全開,書中說叁月開始是狐貍發情期,途中遇到的狐貍發情期已至,胡綏綏身為狐貍精也不知有沒有發情期。 他該不會真的娶了一只思銀不思yin的狐貍?這般想以情慰其委屈都不能。 裴焱壓著蠢蠢欲動的腎氣,道:“你好歹是我裴焱重聘娶來的小狐貍,不是隨便結下的一段露水情,有錯我我自然還是偏袒你。就算犯大錯也輪不到府中的不速之客這般對你。吃了這么多委屈,你想如何做。” “點湯!”胡綏綏一口回道,“點湯遣客!” “就這?”不打回去不罵回去,僅僅是動動嘴巴遣客而已,裴焱幽幽道,“太輕了。” “那……你讓她們抄佛經吧,抄五十遍。”胡綏綏抄了叁遍,第叁遍還沒抄完。 抄佛經太苦了,一日抄完,第二日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胡綏綏也想讓她們嘗嘗苦頭。 裴焱淡不濟嗯了一聲,心里默念:抄佛經,餓肚子,折柳打人…… 委屈傾訴出來,胡綏綏心情美多了,花搖柳拽地在裴焱身上亂動,管著裴焱一口一句扯嬌,口里一面責備:“你身上的味道不好聞,這兒后邊有處溫泉呢,你能不能去洗個身。” 叁只狐貍的味道太濃,渾著他的陽氣,不是自己的味道在裴焱身上,胡綏綏異常靈敏的鼻管聞著很不舒服。 裴焱低頭嗅一下自己,沒聞到什么狐貍味,只聞到塵土的味,風塵粘在身上不舒服,他應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