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噩夢里也是你
克文恭敬的回道:“他在俄蘭國境內的某個酒店使用了信用卡,被我們的人追蹤到了,但是到了酒店,人已經沒了,之后他的行蹤又消失了。” 荀墨寒帥氣的臉冰冷邪魅,絲絲縷縷的殺氣從荀墨寒的身上冒了出來。 他凝視著克文的臉,森然的說道:“給我繼續(xù)追,記住……我要活的。” “明白,我已經讓咱們在俄蘭國的人傾巢出動,一定要找到那個家庭醫(yī)生的。您放心好了。” 他知道,自從荀總的mama去世之后,那個一直在給荀家看病的家庭醫(yī)生,也在一夜之間神秘消失,不管荀總怎么找,那個人仿佛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僅荀總懷疑,就連荀樑,也曾經盯著這個家庭醫(yī)生很久,可是之后還是不了了之。 只有荀總,仍舊鍥而不舍的在全世界廣撒網,追查這個人的行蹤。 沒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那個人壓根就沒有死,只是躲起來了而已,既然查到了線索,以他的性格,是絕對要追查到底的。 荀墨寒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眼神逐漸暗沉了下來,就連剛剛的那一抹興奮的亮光,也在緩緩的熄滅了下來。 他的右手轉到著左手小指的戒指,沉吟著。 一直以來,和老頭講起這個何醫(yī)生,老頭總是說他死了,找不到了,可是現在既然找到了,就說明這何醫(yī)生五年來,一直在躲避他的追蹤,也恰恰證明了,何醫(yī)生心里有鬼,mama的死,果然是有內情的。 荀墨寒長吐了一口氣,打開車門下了車,迅速的進了慕洛熙的那一層病房。 站在走廊里,荀墨寒就看到司徒的人已經把慕洛熙的病房圍的水泄不通的,微微贊賞的點點頭。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司徒的辦事效率是最高的,凡是讓他幫忙的事情,基本都是最迅速的完成。 剛想跨進慕洛熙的病房,查看慕洛熙的病情,司徒手下最得力的賀心涼上前幾步,站在荀墨寒的跟前,不卑不亢。 “荀少,借一步說話。” 荀墨寒看了眼賀心涼,微微點點頭:“嗯!” 克文遠遠的看到荀墨寒和賀心涼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大跌眼鏡。 荀總向來眼高于頂,平常人壓根不放在心上,更別說只是司徒家的保鏢了,難道這個男人有什么過人之處? 和賀心涼站在角落互看著對方,在他強大的氣勢威壓下,賀心涼仍舊十分的淡定,倒讓荀墨寒對他起了幾分的好奇心。 賀心涼面無表情,小聲的說道:“荀少,少爺出國了,臨走前讓我和你說兩件事情。” “說!” 他倒是很好奇司徒這么為什么這么著急忙慌的出國,連個訊息也沒有時間發(fā)給他,要讓賀心涼轉達。 “第一,他說查到黎奐背后的人勢力很大,暫時查不到任何具體細節(jié)的,第二,董事長要回國了,少爺囑咐您,如果董事長找您,任何事情都不要答應董事長。” 荀墨寒眉梢微微一揚,腦海中思緒翻轉。 司徒歐浩的父親是做軍火生意的,是迄今為止世界最大的軍火供應商之一,在全世界的范圍內影響都很大。 可是……雖然司徒的爸是他的世伯,可是兩家生意的本質和涉及的范圍簡直天差地別,他找自己談什么事情? 荀墨寒的鳳目瞇成危險的縫隙,森然的問道:“司徒沒說別的了?” 賀心涼沉吟片刻,似乎在思考,半響后搖搖頭:“沒有了,少爺只是著重吩咐讓您盡量避免和董事長見面而已。” “知道了。” 荀墨寒帥氣的臉剛毅冰冷,抿著嘴唇轉身想要去看慕洛熙。 “荀少,等等。” 賀心涼又叫住了荀墨寒,他頭也不回的問道:“還有事?” “前面您的大哥來過。” 荀墨寒猛然間轉身,目光陰鷙的盯著賀心涼,沉聲問道:“然后呢?” 那家伙,竟然還敢來! 賀心涼微微一笑,冷冰冰的笑容沒有絲毫的美感,反而顯得陰森森的。 “少爺吩咐過,這段時間只聽荀少您的吩咐,所以我自作主張,把您大哥擋在病房外了。” 荀墨寒嘴角浮現一抹淺淡的微笑:“做的好。” 賀心涼是司徒贊不絕口的人,他聽的多了,自然也知道司徒手下的這號人物,當時只是一笑置之。 但是現在,他倒是對司徒的這個手下越來越感興趣了。 畢竟,司徒選人的眼光,可不比他低多少,他看重的人,肯定有其過人之處的吧。 荀墨寒深深的看了眼賀心涼,回到了病房里。 剛剛聽過醫(yī)生的報道,慕洛熙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只是藥是否有副作用,是否有效就不得而知了。 荀墨寒進入了病房,坐在床沿邊上,凝視著床上脆弱易碎如同瓷娃娃的慕洛熙。 她黑色的長發(fā)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一張臉白的嚇人,連皮膚下青色的細小血管也隱隱可見。 荀墨寒伸出手握住了慕洛熙的手,那指尖涼的透骨,冰冷的觸感透過荀墨寒溫熱的掌心傳遞到了荀墨寒的心里。 他眼睛不自覺的瞇起,額頭的青筋冒了出來。 他從未有過像今天,有這么想殺人的暴躁感,那種煩躁郁悶到極致的感覺,是任何人都體會不到的。 冰冷的黑暗包裹著慕洛熙,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她很害怕。 全身都是冰冷的,慕洛熙身體顫抖。 可是就在這黑暗之中,慕洛熙卻感覺到了手指有溫熱的觸感傳遞到身體里,而黑暗中國,有誰在她的耳邊呢喃。 那是十分熟悉的聲音,仿佛鐫刻在骨頭里一樣。 “荀墨寒,是你嗎?” 慕洛熙失聲叫道,眼睛里噙著眼淚,頭轉來轉去,查看著四周。 可是黑暗中,只有荀墨寒的聲音。 她抱著膝蓋坐在地板上,無助的感覺如同潮水般涌了上來。 荀墨寒,你在的話,請你出現好嗎,我好怕,這里好黑,好冷,好孤獨,什么也沒有,我看不見你,只能聽見你的聲音,你出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