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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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聲音的緣故,這幾天她在有人的地方幾乎沒開口說過話。 等君臣幾個商議完了,該走的都告退走了,周圍只剩下令狐羽和司云靖兩個。 她看看令狐羽,又看看司云靖,舉手問,“那我——?” 司云靖一錘定音,簡短地說,“跟我走。” 池縈之沒意見。 她這次的坐騎是愛馬驟雨卷風(fēng),配備的馬鞍馬鐙一套都是按照她自己身量調(diào)整過的,護著大腿內(nèi)側(cè)一圈的棉布護膝也帶出來了。 她樂觀地想,東西都配齊了,又在大周國境,跟著陛下騎馬趕路唄,會出什么事呢。 ……當(dāng)然是她想不到的事。 司云靖帶著她,又帶著十來個騎術(shù)功夫都上佳的親信禁衛(wèi),一路快馬揚鞭,直奔京城而去。 在自己大周的國境內(nèi),帶著六部公務(wù)的官差腰牌,他倒也沒有特意避開人多的地方,到了傍晚時分,如果路過熱鬧的城鎮(zhèn),便進去找客棧吃頓熱食,客房里歇個腳。 就這么過了六七天,池縈之受不住了。 “輕點……輕點……” 客棧的木床用的不是什么結(jié)實木料,動作大一點就會吱嘎作響。 安靜的夜晚里,吱嘎吱嘎的床柱響動聲顯得尤其刺耳。 垂下的帷帳里人影隱隱約約,看不清楚。 只有輕而軟糯的聲音穿過帷帳傳出來,帶著細微的哭腔,“跟你說了輕些,啊……停,停。” 另一個聲音帶著忍耐的意味傳出來,“現(xiàn)在這種要緊關(guān)頭,你叫停?停不下來了。” 池縈之繃不住了,帶著哭腔抱怨,“你叫我跟著你走,我怎么知道是現(xiàn)在這樣子的走法。我不行了,我要跟著羽先生走,我要坐馬車!” 司云靖細吻著安撫懷里炸毛的美人,“乖,知道你累,明天騎馬騎慢些。” “騎馬騎慢些也不行!都多少天了?我……我天天白天騎馬,晚上騎你,我腰都快斷了!我不行了,換個姿勢,換個姿勢!” “我以為你喜歡現(xiàn)在這個姿勢?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自己選的就是這個姿勢。” 池縈之積壓的忍耐爆發(fā)了。 “不喜歡,不喜歡!”她迭聲喊,“換個不用我費力氣的姿勢!” 帷帳里的人影傾倒下來,在軟紅衾被里滾做了一團。 “那就換一個姿勢。”司云靖將纖細的身軀整個壓在身下, “這樣好不好,不用你花力氣了。” 池縈之扶著快斷的腰,舒服地躺在被子里,“這樣好,省力氣……等等,你干嘛呢。” 她驀然睜開了眼,瞪著自己被腰帶一圈一圈纏起來的手腕,“你你你……你別亂來。” 司云靖的動作沒停,慢條斯理地說,“你的怪癖我都記著。其實你上次說的沒錯,這樣捆起來是挺夠勁的。今晚試試。” “別!我沒怪癖!我好得很,什么怪癖都沒有!不是,我今晚沒騙你,我真沒騙你……唔唔……讓我說完……唔唔唔……” 第二天早上起來,臨時去市集里買了輛青篷馬車。 幾萬人的中原小城,生活步調(diào)都是慢悠悠的,小城里的馬拉起車來也是慢悠悠的,司云靖策馬疾馳半個時辰,回頭一看,馬車在身后沒影了。 停下原地等候,等車趕上來了,再繼續(xù)往前疾馳半個時辰,回頭一看,馬車又沒影了。 如此反復(fù)了幾次,只得放緩了趕路的速度,駿馬邁著小碎步跟隨著馬車旁邊。 池縈之終于歇了個早晨,好好喘了口氣。 等到了中午,夏天的日頭當(dāng)頭照下來,小城買來的馬車又不是什么上好的材質(zhì)工藝,她在悶熱的車廂里被顛得七葷八素,感覺還不如騎馬呢,把馬車扔在路邊,又換了驟雨卷風(fēng)。 一個白天折騰下來,腰酸,心累,池縈之氣成了河豚,摸著手腕處的紅印,整晚上沒理罪魁禍首。 直到晚飯后,司云靖遞過來一個竹筒,她打開看完,心情突然轉(zhuǎn)好了。 竹筒里的加急密報,傳來了千里之外的消息。 “陛下手諭發(fā)到了平?jīng)龀抢锏碾]西王世子處。池世子夜里接了旨,連一天都沒等,當(dāng)夜便啟程出發(fā),前往南唐母親處侍疾。 “ “你記掛的你哥哥那邊的事,替你辦妥了。” 一行人包下了整間客棧,十來個親衛(wèi)坐在周圍護衛(wèi)著,司云靖正經(jīng)地坐在方桌對面, “別氣了。” 池縈之把密報來回看了三四遍,小心地收起來,正經(jīng)地回答,“不氣了。” 司云靖終于收斂了點兒,一路沒再出別的岔子,順順當(dāng)當(dāng)往北,比使節(jié)隊伍提前半個月回到了京城。 到了京畿地界的當(dāng)晚,沒有驚動任何人,還是歇在青陽驛。 入住青陽驛的當(dāng)晚,新的密報傳到了手頭。 “隴西王世子驗明身份,已入南唐。因其純孝感人,特許入雍都母親處侍疾。睿王請旨趕往邊境處迎接。” “好快呀。” 池縈之算了下日程,他們這邊還沒從南唐回到京城呢,那邊已經(jīng)往返一個來回了。 司云靖倒不覺得奇怪。 “有你曲師父看護著你哥哥,腳程自然比尋常人快多了。” 說到這里,他敲了敲桌子,把池縈之游離到了千里之外的神智拉回來, “我看你母親不像是重病的樣子,你們兄妹倆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呢。你們就這么不待見平?jīng)龀抢锏母赣H,一個兩個都往母親處去。” 發(fā)生在她哥身上的事過于怪力亂神,池縈之沒法說清楚,最后如此解釋, “我哥哥……在平?jīng)龀沁^得不好。他還是去母親處比較好。” 臨睡前,她忍不住反復(fù)想象著白日里身為睿王的哥哥,趕往邊境,面對面探望沉睡的‘池懷安’的那個場景。 自己想想都會感覺頭皮發(fā)麻,哥哥這個當(dāng)事人的感觸,應(yīng)該會更加的詭異吧…… 滿腹糾結(jié)的想法,在男人關(guān)了門把她抱上床去的時候,就再也顧不上了。 或許是進了京畿地界的緣故,今晚帳子里沒了顧忌,放開手腳折騰了半宿。池縈之沒睡夠,第二天暈暈乎乎地起來,差點連衣裳都穿反了。 進京城時,一行人沒露身份,按照入城的慣例查驗文書腰牌,等候入城。 前面等待入城的隊伍排了長龍,池縈之牽著驟雨卷風(fēng)排在隊伍后頭,百無聊賴,對著城門上的‘南薰門’三個大字發(fā)呆。 一陣刺耳古怪的‘滴——滴——’聲響,就在這時傳入了耳朵。 她驚訝抬頭,視野里再度出現(xiàn)了許久不見的半透明面板。 這次面板上跳躍的字跡居然是鮮紅色的。 【警告——警告——檢測到疑似宿主一名。方位:南唐北周兩國邊境交界處。】 【疑似宿主身份確認。姓名:池懷安;性別:男。】 【系統(tǒng)檢測中。】 池縈之:??? 劇本系統(tǒng)沒人維護,bug越來越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化到人話都不會說了嗎? 她哥成了疑似宿主是什么saocao作?! 方位在兩國邊境交界處…… 想來想去,難道是她哥此刻以睿王身份在邊境和沉睡中的’池懷安‘見面了,觸發(fā)了什么奇怪的結(jié)果? 她仔細地分辨著面板上一行行飛快閃動的鮮紅色字跡: 【疑似宿主系統(tǒng)契合度98%。現(xiàn)任宿主系統(tǒng)契合度68%。懷疑綁定錯誤,系統(tǒng)自檢中——發(fā)現(xiàn)宿主綁定錯誤!】 【系統(tǒng)重啟……疑似宿主資料重新載入……姓名:池懷安;性別:男。劇本重新導(dǎo)入……】 【人生劇本系統(tǒng),助你輕松稱霸亂世。合縱連橫,逐鹿天下,以風(fēng)采和智慧開啟一段波瀾壯闊的人生……】 不愧是熟悉的劇本老朋友,就算重啟了一次,宿主換成她哥的資料,重新導(dǎo)入了劇本,男版臺詞依然如此尬出天際…… 又一陣‘滴——滴——’的警告聲之后,系統(tǒng)混亂地跳出了一堆亂碼, 【系統(tǒng)自檢完成——確定宿主綁定錯誤!】 【現(xiàn)任宿主:池縈之;性別:女。系統(tǒng)契合度:68%。系統(tǒng)發(fā)送解綁請求——】 【請求解除宿主綁定。是/否/進一步闡明】 池縈之思考了一會兒,點下了【進一步闡明】按鈕。 系統(tǒng)提示飛快地閃過一行行詳細說明: 【現(xiàn)任宿主自愿解除綁定,將稱霸亂世的機遇贈送給新任宿主。】 【新任宿主:池懷安。任務(wù):合縱連橫,稱霸天下,以風(fēng)采和智慧開啟一段波瀾壯闊的人生。】 【請求解除宿主綁定。是/否?】 也就是說,如果按下【是】,劇本系統(tǒng)就會轉(zhuǎn)移到她哥身上去? 池縈之的視野里被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占據(jù)了。 根據(jù)最新的宿主資料重新導(dǎo)入的劇本在一行行地刷屏,從透明面板的最下方翻滾到最上方。 一幕幕劇本的字跡太小,看不清楚,她一眼只看到了最上方放大了兩號字體的粗體標題: ——《京城副本》—— 后面跟著一連串的關(guān)鍵詞: ‘氣運之子’,‘合縱連橫’, ‘?dāng)噭犹煜隆?nbsp;‘滿城紅顏競折腰’,‘強取豪奪’,‘萬人迷’,‘修羅場’…… 池縈之:“……” 媽蛋! 劇本這坑貨,坑了她這么多年,還要繼續(xù)坑她哥! 換湯不換藥的京城劇本,要她哥接著出演嗎?這次是不是換成哪個公主對她哥巧取豪奪? 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立刻抬手點了【否】。 飛快滾動著的劇本瞬間停止,凝固了片刻,打出了滿屏滿谷的【………………】 半透明面板全屏轉(zhuǎn)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