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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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要成權jian了 許康軼冷冷靜靜地聽他說完, 直接便下令:“宇文庭、田長峰,兩位三軍統帥,強敵當前, 卻置軍務防御于不顧, 在這里打仗斗毆, 成何體統?全免了統領之位,降職為普通士兵,查看數日。” 眾位將領震驚到說不出話來,職守山西大將現在就這么幾個,一下子免了兩個最高職位的, 誰打仗誰守城? 許康軼早就想明白了:“你二人降職期間戴罪領兵,如若無過再官復原職, 如若再犯錯便一擼到底, 從火頭軍干起吧。” 許康軼回來直接給這兩個人來個下馬威, 元捷同情的看了看宇文庭, 心想你這也算是給花折擋了災了,畢竟許康軼也不傻,知道田長峰為什么這么做, 可要顧及田長峰的顏面, 不能因為小過就失了大將,也不能只罰田長峰一個。 宇文庭倒是會給翼王找臺階下,好像也冷靜下來了, 憋屈地說道:“王爺, 我和田將軍這么大歲數了, 還怎么從火頭軍干起?” 許康軼趕路回來面上的潮紅現在才退下去,他雙手扶著膝蓋,直接順著他的話茬訓斥道:“年紀越大吃的鹽越多, 理應越明白事理。宇文庭,你也三十幾歲的人了,位至將軍,卻學地痞流氓打架斗毆,像個什么樣子?軍藥明日凌晨就會送到軍中,罰你五日內將黑硫藥重新調配齊全,并且妥善安置。” 宇文庭磕頭認錯:“是,王爺。” 接著許康軼要給在場各位關于花折如何處置的一個交代了。 許康軼看了看花折,直接把花折的行為蓋棺定論:“讓我砍了花大夫也可以,不過我要先歷數一下他的罪名,讓在場的三軍將士知道,再聽聽各位的意見,看看怎么處罰。” 花折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低頭聽許康軼發作他,他確實在軍中無職無權,打著王爺的名義自作主張的把藥材塞進了軍備庫。 許康軼聲音如同深潭,無平無仄:“花折,你布衣之身,自掏腰包為三軍將士買藥,看連日陰雨怕藥物受潮,擔心自己無官位不敢私開軍火庫,私下里為了三軍傷兵來求本王,本王點頭之后把藥材送進了軍火庫里,屬于僭越,這是第一罪。” “你在太原籌謀了地下糧倉,且借得夏吾精騎兵入境,使得本王對你過于信任,這是第二罪。” “由于我對你的信任,引得田將軍誤會,這是第三罪。” “由于我信任你,卻導致田將軍承擔了沒有容人之量的罵名、以及使本王和田將軍之間心存隔閡,這是第四罪。” “由于宇文庭想到你有用,乃至于軍中失儀,竟然失職棄軍務于不顧,擺出了一副地痞流氓相,這是第五罪。” 許康軼歷數罪名:“花折,你知罪了嗎?” 花折聽起來心中甚慰,覺得許康軼和稀泥的功夫和敲打屬下的手腕又高了,當下雙手扶地,一頭扣在地上:“王爺,我知罪了。” 許康軼鳳眼生威,環顧一周,問周圍站著的幾個將軍:“各位看怎樣責罰?” “…”王爺這么說了,還責罰個屁?誰能這么沒有眼力,不過還是得體會領導的意圖,順著意思接下去:“王爺,花大夫活罪難逃,三軍將士后勤醫藥這一塊還要他來全權負責,要更盡心才是。” 花折一頭扣地,歪著嘴角偷偷一笑,馬上就坡下驢:“謝王爺教導,以后定當盡心竭力,研究醫藥,給三軍將士好好看病。” 不少事又折騰了一晚上,到了三更天許康軼終于有時間吃了點宵夜,摘下水晶鏡后任由花折把他按在水里洗他今天這一身油汗。 許康軼今天最開始嚇了個心驚膽寒,素來軍中不比朝堂,田長峰作為三軍首領,趁著他不在,是真有權直接拿出軍規把花折砍了,這也算是清君側了。 看許康軼一晚上沒怎么和他說話,花折心中惴惴然,他給許康軼留下的印象就是自由散漫慣了,稍微一松懈便長出個小辮子被人揪了去。 可這藥材帶進去的火星能引起黑硫藥庫爆炸實在是太扯了;平時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有心人如果盯著不放,再有利益關系更大的人從中挑撥,確實危險。 許康軼剛從水里出來,看著花折剛命詞遣意的要張口說話,就聽到親兵隔著門來報:“王爺,宇文將軍來了。” 宇文庭覺得田長峰突然如此執著,屬于事出有因,他在許康軼的小書房和他聊了半天,稟告道:“王爺,我剛才按照您的意思暗中徹查此事,黑硫藥儲備庫里已經炸到什么線索也沒有了,可有士兵稟告,最近這兩天有夏吾的騎兵若有若無的接近過黑硫藥庫。” 宇文庭平素屬于心中有數,不會隨意置評的,而今也顧不得這么多了,把之前田長峰對花折無所謂的態度、夏吾騎兵入境后很緊張的態度整個給許康軼串了一下。 最后一臉謹慎的得出結論:“田將軍北疆統帥,當然任何情況下均要自保,我覺得此事是有人挑撥離間,王爺和花公子還是應當妥善解決,不能再生隱患,也不能任由心中疙瘩留下形成隔閡。” 連軍務帶花折的事,聊了也有一會子,宇文庭見夜色已深,才轉身秘密的告辭回去了。 花折隔著簾子目送宇文庭出了房門,一回身把許康軼摟在懷里撒嬌拍馬:“康軼,我覺得你快成權jian了。” 許康軼:“若社會大同誰愿如此爭權奪勢,左右不過是想方設法的平衡各方罷了。” 花折眸光一閃,猛搖尾巴諂媚笑道:“康軼君子如竹,雖然爭風逐露但心中有節。” 許康軼不為所動,伸手輕拍了他后腦勺一下:“銘卓,在哪學的彩虹屁?把我比做竹子?還以為你要說我是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呢。” “…”許康軼嘴太黑,花折經常陪著聊天說不下去。 許康軼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銘卓,你是聰明人,凡事當斷則斷。” 花折耍賴當聽不懂,他一伸手摘去了許康軼的水晶鏡:“太原地下糧倉的事是凌安之告訴你的?” 許康軼不可能由著花折的話頭說下去,他眉頭微蹙:“此事明顯是有心人沖著你來的,想借刀殺人除了你,要不你想想田長峰哪里來的膽子?你要惜命知進退,不可委曲求全只顧大局。” 許康軼縱使看不清,可在熟悉的環境中正常生活沒問題,花折偏要扶著他慢慢往里屋走:“康軼,我已經答應了你凡事小心,身邊這些人我還應對得來,你別為我的事牽扯太多心神精力。” 花折這么說許康軼倒是相信,花折嘛,既有大略又有手段,除了對他,對別人全是一肚子心機主意,一般人不是花折的對手。田長峰能這么容易被人鼓動,一個是因為事關己身,他關心則亂。 再一個也恰恰說明鼓動的人有能讓田長峰相信的理由;導致他根本就沒有做到知己知彼就胡亂動手,完全沒有摸清花折的底細。 今天就算是宇文庭不到場,花折也能自救,只不過軍中可能見血,他回來后也不好收場。 許康軼回到里屋躺在床上,捏住了花折要給他針灸的手腕,問的直截了當:“為什么勒朵顏要針對你?” 花折苦笑,也不隱瞞了:“我祖母當了女皇,算是開了先河,勒朵顏從小野心便不小,可能是擔心我回國繼位吧。” 許康軼目光閃動:“她沒你祖母那幾下子吧?你是把她帶大的哥哥,已經數次說明無心權貴,可她還是把你當做了嗓子里的魚骨頭,居心何其毒也。” 花折低頭,按了按許康軼的太陽xue:“此事還是田長峰親自做的。” 許康軼可不是好糊弄的:“你打算怎么辦?” 花折沒打算怎么辦,雇傭軍還在境內,勒朵顏是夏吾雇傭軍的統帥,還有用,他小心過了這一階段再說,他嬉笑著打馬虎眼:“我說清楚不打算回國繼位就行了,我就在康軼身邊,哪里也不去。” 許康軼瞪了花折一眼,花折身在異國他鄉,和他這個苦命的四瞎子血脈相依、同命相連,他不允許任何人對花折不利:“此事我只允許一次,如果她再有第二次對你不利,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花折覺得許康軼的意思已決,此事一涉及到親meimei,二涉及到夏吾雇傭騎兵的繼續使用,他低頭臉頰貼在了許康軼的額頭上,吐露了真言: “康軼,你信我能處理好自己的事,玩陰謀詭計,也要尋找好機會才行。她確實大了,不是小時候藏在我懷里的小姑娘了,我定不會優柔寡斷心存僥幸,我了解她,過了此事她會重新評估,我暫時也不想壞她性命前途,總歸不影響夏吾騎兵的戰斗力便好。” 花折覺得人類社會本來就是個野生動物世界,勒朵顏小時候對他多有依賴,像小狗戀著主人一樣,可勒朵顏不是小狗,是冷血的小蛇,本性中兇狠占上風,小蛇長大了,本性必然戰勝感情,這不是想要和他上演農夫與蛇的故事了? 可惜他不是糊涂的農夫,如果是別人,他就來一個螳螂捕蟬,對于親meimei,他別給蛇溫度,讓她有自知之明的冷處理就行了。 許康軼腦海中轉了幾圈:“凌安之臨去河南戰線的時候,多次叮囑我要把你帶在身邊,估計是已經發現了什么由頭,顧及到你兄妹親情,所以沒有直說罷了。” 花折典雅一笑:“我以后就在你眼皮底下,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的好康軼,把心放肚子里去。” 許康軼由花折給他針灸一下眼睛,有一個事他多年來想問問:“銘卓,四年前你在毓王府正好碰上了我和澤親王,我也是后來聽凌霄說你的傷情,大致能猜到你當天的遭遇,這么多年擔心你心中忌諱也沒有問過你,當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田長峰后來半路上攔到你,他究竟怎么逼得你?” 花折落針如常,許康軼對他春風化雨的呵護,那件事他已經放下了,心境已經完全不受影響,不過也不打算真和許康軼嚼嚼舌根。 他突然又想到這回兩軍陣前楚玉豐生擒了武司的事來了,將許康軼又用針扎成了一個刺猬,問道:“康軼,這回楚玉豐打算對武司如何處置?” 許康軼看花折輕松的反應,知道那些事兒在花折心里已經真過去了,心下松了一口氣,開始訓他:“你整日里浪蕩闖禍,無拘無束、自作主張的慣了,和你說了多少年,依然我行我素,今天又差點被砍了腦袋,讓我說你什么好?” 無論這位什么反應,花折全對付的游刃有余,他避開銀針低頭在許康軼唇上輕輕印了一個吻,學著吳儂軟語發sao:“這不是我相公又有本事又有腦子,人家心里才踏實嘛,我相公要是真氣惱,就罰人家每日里供你yin樂抵債,如何?” 聽著這個賤聲音,許康軼當場骨頭就軟了,別說繼續收拾他,便是話再重一些也舍不得了:“別又不思悔改,罰你不許再自作主張,凡事全要告訴我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作者覺得,再強大再有手腕也是人,花折不想呆在野生動物的世界里,愛在許康軼身邊,喜歡許康軼的仁義和人味,內心深處還是舍不得,在他懷里長大的小姑娘。 第262章 以血還血 凌安之當然是軍令如山, 遵守了諾言,把武司交給了楚玉豐處置。 這些天武慈不經意間連遭了幾次暗算,戰線后撤幾十里, 士兵騎兵損失慘重, 雖然連遭敗績, 武慈咬著牙收斂心神,縱使折了幾萬人,不過有生力量還在,馬上在湖北隨州和紅安縣站穩了腳跟,開始組織反撲。 武慈開始在兩軍陣前數次見到了耀武揚威的兵痞凌安之, 可今晨再應敵,便是楚玉豐出戰了。 楚玉豐身披黑甲, 騎著一匹紅云踏雪的駿馬, 手中牽著一段繩子, 繩子那一頭明顯還掛著一個拖油瓶——五花大綁的武司。 武慈一看到這場面就心中叫苦, 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武司如果在凌安之手里,可能還可以談談條件, 可是這落入了楚玉豐手中, 真的是要殺要剮隨意了。 他裝出一副隨意的樣子來:“楚將軍,緣何今日安西兵痞沒出來?” 楚玉豐冷笑,日前活捉了武司之后, 他便去請示凌安之應當如何處理, 凌安之當時正在巡營看防御柵欄的位置, 淡然地回答他:“日前你我二人不是聊過了嗎?時辰到了自然歸楚將軍處置。” 想武司這種對朝廷死心塌地的,就算是投降了也沒什么用,基本屬于浪費糧食, 下場只有一個——殺。 楚玉豐要的就是這句話。 現在嘛,就屬于時辰到了。 此時楚玉豐看了看西南總督武慈緊握著馬鞭的右手,指節都攥地發白了,覺得武慈可能一會心情會不太好,當然了,武慈心情越不好,他的心情就越好:“武慈,凌大帥昨天帶著援軍去與裴星元回合打山東了,自今天起,你在河南沿線的主要對手便是我。” 楚玉豐回頭,瞇著的眼睛流露出一股狠絕來,輕飄飄地說道:“給武司澆上佐料,放點火也讓西南總督聞聞燒烤的滋味。” 武慈裝不下去了,厲聲高喝:“慢著,楚玉豐,你外甥人死不能復生,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們換俘如何?” 差不多的話當天楚玉豐何嘗沒有說過?楚玉豐瞬間切齒:“武慈,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你殺郝英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 武慈腦筋急轉,剛想說話,卻聽到被楚玉豐拴在馬后的武司說話了。 武司聲音如同響在空谷,安靜卻有回響:“大哥,你和這些個反賊談什么條件,那不是對牛彈琴,你以為這些畜生們聽得懂嗎?” 楚玉豐吃驚冷笑:“武司,沒想到你死到臨頭,還有一身硬骨頭?”被抓住的這些天里,武司可一直是一副不愿意說話的慫樣子。 武司當楚玉豐不存在,完全無視這個執掌他生死的人,面向武慈和西南軍,目眥欲裂,大聲說道:“我西南兒郎已經捐軀殉國數萬,然而反賊逆狗攻勢不減,前途未卜。今陣前有失,我就死在沙場上,身膏野革,求仁得仁!武將當如此!他日平叛勝利,吾兄和西南將士過長江時,如有波浪如山,那便是我來見大家了!” 武司以死相激,一番斷喝,西南軍不少自南向北輾轉拼殺者已經熱血沸騰,清淚盈眶,再抬頭勢氣如虹,已經與以往頹廢的氣氛不同,楚玉豐心下悸動,沒想到武司這些天一副縮頭烏龜的樣子,卻還有這番心思與氣魄,這種人不殺也不行了。 “他娘的你武司和西南軍是人,我外甥和社稷軍難道就應該做鬼不成?!你當日痛下殺手,今日我也不會留情,你想求仁得仁,今天爺爺成全你,還他娘的夢想著平叛?你去陰間繼續做夢去吧!”楚玉豐當即不再讓武司再有機會胡說八道,直接一把火點了下去。 火上澆油,風助火勢,武司瞬間燃成了火球,依舊緊咬牙關呼喊道:“兄弟們,殺賊!殺賊!殺賊!” 頭上陽光普照,戰場上斷壁頹垣,楊柳已經烤糊了,武慈淚眼死死盯著那一團熊熊的火球,肝膽已碎,上陣父子兵,打仗親兄弟,楚玉豐這種行徑,和活挖了武慈的心也差不多了,他幾乎是狠命慘叫了一聲:“沖啊!” 他鷹視狼顧,為人深謀遠慮,在戰事最緊張的歲月里,也沒有把自己的力量全部拋出去,在湖北留了一只預備隊,無論前線戰事如何艱辛,都始終握住了這個拳頭,保持了防御的彈性,隨時準備打擊深入敵后的社稷軍,想應付曠日持久的戰爭。 可而今楚玉豐當著他的面燒死了親弟弟之后,武慈怒急攻心當即揮師全軍出擊,楚玉豐知道武慈和西南軍怒氣正盛,點完兒了燒烤直接撤回了營中,避其鋒芒,不陪他玩了,臨撤兵的時候還吩咐三軍大聲嚷嚷:“武慈,給你幾天時間辦喪事,過幾天見。” 夏末看似赤日余威尚在,不過早晚清涼的微風還是提醒這秋天快來了。凌安之離開了河南前線,也未回山西,直接帶著騎兵一頭向東扎了下去,在山東泰安和裴星元兩軍會合。 泰安地理上毗鄰濟南,是濟南府由南向北的門戶,社稷軍十余萬精兵,兵強馬壯,銳氣正盛,由凌安之和裴星元親自帶領氣勢洶洶的就沖過來了。 本來武慈以為社稷軍補給陣線太長會后勤跟不上,已經傳令死守濟南,之后西南軍分派兵力沿途打擊社稷軍的運糧部隊。 可不知道為何凌安之好像根本不愁補給的事,雁南飛的后勤軍只在河南山東邊界試探著露了一下頭,被打回去之后就再也不出河南省,弄的武慈有勁沒地方使。 ——裴星元已經打開了花折秘密安置在泰安的地下糧倉,近一百萬石糧食保存的通風干燥,再順路打點其他的秋風,足夠支撐東部戰線一年了。 凌安之從來穩扎穩打,輕易不會冒進,和裴星元合兵之后照例立足整頓,先在小城泰安、濟寧、菏澤等加強了防務,之后向北望了望。濟南府現在鎮守的有三萬來人,已經嚴陣以待,心驚膽戰的等著凌安之、以及昔日的老主子重兵壓城。 許康乾終于怒了,這萬里江山被折騰的也差不多了,他還有一種徹骨的恐懼,需要憤怒才能掩蓋,無論是否承認,現實都是刀已然架在脖子上了!如果再看著凌安之四處撒野,哪天就要魂斷京城了。 他直接一道圣旨,命江西和浙江的部隊,直接渡過了長江登岸,與武慈派出的西南軍會合,兩股勢力形成夾擊之勢,殲滅西北社稷軍沿河南一線的西北狼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