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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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凌霄一字一句的說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一回事,花折沒有自保的能力,不像他們這些赳赳武夫,看著形勢不對,縱身逃了也沒人攔得住。 當天花折先是被重锏擊傷,之后受此折辱磨難,剛剛出了龍潭渾身是傷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卻又踩進了田長峰的虎xue,渾身淌血的熬了一夜,最后關頭才被凌霄救起。 花折夏吾王子,家族萬千重視的長大,以前澤親王打了幾個殺威的鞭子尚且委屈的耍賴討寵,而那一天,他是得有多害怕,怕自己不能活著出去,怕藥方傳不出來,怕許康軼嫌他。 誰都不知道他的心魔,不可能用心藥治他的心病,他只能一句話也沒說,養了幾天怕影響了治療剛能起身就又冒死回了王府。 試想一下,解藥配出來的時候,許康軼可能也就剩下那么兩三天,花折重傷之后一天也不敢耽擱的回到了王府,難道不是搶了時間嗎?和一命換一命也差不多。 許康軼摸著這些疤心中酸楚,再想想自己后來又打又殺,覺得自己糊涂的可以,眼瞎心也瞎。 他心下暗暗發誓,以后事事以花折為先,不讓他離開身邊再孤身涉險:“銘卓,疼不疼?” 花折看他心疼之意:“當時真沒覺得多疼。”可能當時麻木了,還在腦海里背著藥方。 “當時嚇壞了嗎?” “…”害怕倒是真的,從小到大也沒有那么惡心害怕過,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他打算固定點權利,當場壞壞的開始拿往事戳許康軼的心窩子:“嗯,當時挺怕的,…不過后來,發生那么多事,也就習慣了。” 許康軼心疼的不知道怎么表達,伸手臂將花折緊緊的扣在了自己懷里,伸手肘支住床板,半俯身的壓在了花折身上,他打算用男人的方式來安慰花折一下:“別怕,銘卓,讓我抱抱你。” 布滿薄繭的指尖開始作怪,劃過花折緊實的胸膛小腹,直接往下探去。 花折當場腦袋嗡了一聲,心道許康軼平時像個老和尚似的禁欲,沒想到在床上還有些直接,不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他不打算坐以待斃。 花折按住他作怪的手,將頭靠在他胸前,膩歪著問他:“以后真會對我好嗎?” 許康軼吻著他的額頭,“那是自然。” 花折一手蹭著自己的心口:“以后不打我了?”當時無論如何狠推了他一把。 許康軼內疚之情掩飾不住:“絕對不會再有。” 花折聲音里透著委屈,他老早就想問這一句:“以后不囚禁著要殺我了?” 許康軼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當時怎么就那么昏聵:“以后事事以你為重,絕不讓你再受冤枉。” 花折委委屈屈的秋后算賬:“你當時心怎么就那么狠呢,殺人不過頭點地,直接一刀一槍,也算給我個痛快,實在不愿沾染鮮血,一杯毒酒了結了我,怎么能想到燒死我呢?多疼啊。” 死后還是一灘木炭,身后都沒有尊嚴。 許康軼聽出花折是故意說委屈,不過缺德的事確實和他有關:“銘卓,我當時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不到你為了我能如此執著;這事一輩子給你當把柄用好不好?我以后不糊涂了,什么事全依你。” 花折盯著他看:“真的以后不糊涂了?” 許康軼言之鑿鑿:“痛定思痛,絕對是一言九鼎。” 花折心中竊喜:“真的全依我?” 許康軼知道花折來找定心丸吃,當即沉聲發誓:“皇天后土,列祖列宗在上,刀山火海全陪著你,直到你煩了為止,一萬件也全依著你。” 花折要的就是這一句,借著姿勢一翻身,把許康軼壓在了下面:“那依我的第一件事——” 許康軼覺得好像有點不對頭:“什么?” 花折嘴角一勾,笑的像個得了道的狐貍精:“讓我在上面。” 第172章 心,飄零久 話題轉換太快, 許康軼當場就蒙了,“你說什么?!”開什么玩笑!他握住花折的手臂,力度是花折不能抗衡的,直接就想換個位置—— 花折臂上加力, 壓在他胸膛上巋然不動,說話聲音顯得神氣厲害的很:“才第一件事就說話不算數了嗎?嗯?” 許康軼知道這是被花折給繞進來了, 挑著丹鳳眼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咬了咬牙,不過也不能總是說了不算,算了不說:“就這一次。” 花折樂瘋了,胡亂的一下下親著許康軼的鼻梁眉骨:“我的康軼, 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許康軼覺得自己既羞赧難當, 又有些郁悶:“真是有出息,一萬次機會全用在這事兒上?” 花折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夢了那么多次, 今晚第一次手下觸覺有了溫度:“康軼,如果現在是真的, 那我以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事兒。” 許康軼覺得城池盡失了不算,連家底都被人套走了,一萬次?!“你哪這么多廢話, 不上換我!” 雖然許康軼看不到,但是花折此時確實笑的非常撩人:“康軼,別怕, 把你自己交給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折眼睛在黑暗中亮的熠熠生輝,許康軼雖然現在瘦了點,但肌骨精致,他心花怒放,喘息著稍稍休息了一下,就又雙臂抱了上來。 許康軼就不知道人能沒出息貪吃到這種程度,他開始有點后悔今晚把花折留下來過夜了,手肘用力半支起身子:“等…等一下,你這是要折騰死我嗎?” 花折也不知道自己原來這樣,他有些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喉結滾動干咽了一口,望著許康軼的鳳目唇珠,饞的厲害:“最后一次。” 許康軼哭笑不得,一把卡住了他的肩膀:“剛才你也是這么說的,都快四更天了,明天還要啟程去太原,你還讓不讓我睡覺?” 花折冒著壞水的壞笑,想到確實也不應該由著性子胡來,畢竟許康軼大病初愈,欺身上來給了許康軼一個長吻:“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饒了你。” 許康軼覺得自己算是上了賊船,他偏頭不好意思看花折,露齒一笑,又想睡覺又覺得實在說不出口,他伸出右手臂掩住了眼睛,張了好幾次嘴才總算是憋出了動靜來:“好哥哥,饒我罷。” 花折看許康軼天鵝頸項、蝴蝶鎖骨,平時矜傲高貴,而今任他所為,當下深吸了一口氣,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康軼,你這樣讓我怎么饒了你啊。” * 察覺到天光已經放亮,許康軼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感過于復雜,臉上紅白交替,也不想睜眼,之后感覺到一直從身后摟著他的花折用手肘支著床,湊到他耳邊笑著吹氣:“康軼,醒了?” “嗯。”他嗓子眼哼出一個字,算是回答了。 花折一只手依舊在他身上快樂的游走,聲音中透漏著的那股興奮不太正常:“康軼,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做夢吧?” “我也覺得這不像是真的,真有你的。”許康軼聲音悶悶的,他做夢也沒想到,妥妥的直男被掰彎了也就算了,還…還…被壓了。 花折自身后輕輕啃咬他的耳朵:“嗯,溫暖的,應該是真的。”之后將臉埋在許康軼的肩窩里一會,發梢蹭的他后背癢癢,大口吸氣,狠狠嗅他身上的氣息。 接著身后一空,花折翻身起床,來到了窗邊,將離床較遠的窗簾拉開了一截,陽光唰的一下射了進來。 花折笑吟吟的繞床一圈,又蹭到了許康軼的眼前來,這么一會功夫已經將里衣中衣套在身上了,被子一掀鉆了進來,摟住許康軼又開始親他:“康軼,太陽出來了,我應該不是做夢,白日夢不會這么又真實又有溫度的。” 許康軼身心感覺極其詭異,覺得好像被拆開之后又重新組裝了一次似的,這個樣子還去什么太原,去一趟餐桌都有難度。面對花折這張臉便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株含羞草,抽空子一翻身又后背對著他。 “別這樣,康軼,”花折沒臉沒皮,雙臂用力又把他翻了回來:“不要一大清早就用后背對著我嘛。” 花折鼻尖對著鼻尖吻了他唇珠幾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親到了。” 說罷眼睛不懷好意的順著被子縫隙往下瞄了瞄。 許康軼實在不想搭理這一大早就開始rou麻的色鬼,伸手摸索到了衣服就開始往身上套。 “別自己穿,”花折一伸手就把睡袍拿到了手里:“康軼,你看不清,我幫你穿。” 沒戴水晶鏡的許康軼眼神再差,也沒殘廢到連衣服也穿不上,可惜有人就是喜歡膩歪兒他,輕手輕腳的左親一下,右吻一下,用了能有一炷香的功夫三件衣服都沒套好。 許康軼本來像是被踩住了狗尾巴,心里暴躁著想要報仇雪恨,可現在看花折高興的像是幾歲的孩子捧著蝴蝶似的小心翼翼,又覺得心里一疼,花折一向穩重典雅,這也是多年求之不得,所以突然得到有些高興的失了常。 心里想著,伸手摸上了花折的臉頰輕輕摩挲。 花折終于扣好了許康軼衣襟上最后兩個扣子,笑起來像個開了屏的孔雀:“康軼,謝謝你。” 許康軼心有所感,剛想問花折謝他什么。 就聽花折好似有點不好意思又幸福滿滿的說道:“謝謝你,那個,昨晚…包容我,以后一直…這么包容我,行嗎?” “…”許康軼用手捂住額頭眼睛,覺得臉皮下的血管被燒開了鍋,臊得他燙的嚇人,手指縫里表情少見的慘不忍睹,終于開口說了今早的第二句話:“銘卓,咱倆商量一下。” 花折趁他看不見眼睛滴溜溜亂轉:“商量什么?” 許康軼覺得愛人之間也得講究一個平等,他就不太過分要求了:“銘卓,要不,你單日,我雙日?每年里雙日比單日還少幾天,也算是我吃虧了。” 花折笑出聲來,他剛才以為許康軼是由著他胡鬧一次,之后要翻身繼續當主子了,可許康軼確實有時候像個二傻子:“康軼,你才開始和我商量,就把底線讓出來了?” 許康軼伸手摸了摸頭頂,好像是這么回事。 花折輕啄他的臉頰,寸土必爭的摟著他嘚瑟:“那也行,不過得等我那一萬次機會用完了之后的,康軼,你…柔韌性真好,今晚,我還要。” ——花折也才二十多歲,以前看有些男人挺色,把這個事情當個事做,他還有點不明就里,心中笑話他們太不自律,有些人壞事沒干成多少,倒是年紀輕輕就染了花柳病或者傳了一個臭名聲的。而今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巨大滿足灌注在一起,高興得他想掉眼淚,馬上食髓知味,開始惦記上了。 許康軼有些郁悶,身子向后躲了躲,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花折何等敏銳,察覺到許康軼臉上嚴肅了起來,當即激靈一下,一下子從那個高興失態了的幾歲孩子,變回了穩成端方的花公子,說話也開始往回拉:“康軼,我開玩笑的,你大病初愈,怎么可能由著我胡鬧。今天你修養為主,我去廚房照看一眼,讓把調理的藥膳給你端來。” 許康軼剛才只是想怎么奪回點失地,不經意間露出了嚴肅的本性,沒想到花折這么大的反應,看到花折瞬間就從那個高興發瘋的狀態回歸了常態,他心下愧疚,終究是花折經歷的太多,少了些安全感,謹小慎微的唯恐失去。 他伸手在床頭柜子上摸索,把水晶鏡戴在了鼻梁上,和花折四目相對,看花折又仿若一瞬間便柔韌不可摧的神情,胸口有些發酸,他靠近了花折,少有的用肩膀上臂微微碰了幾碰花折肩膀,花折偷偷松了口氣,看來不是惱了。 許康軼挑了挑眼角鐵樹開花的笑了,帶著明顯的調皮和揶揄:“銘卓,以前不是挺心疼我的嗎?怎么晚上就這么舍得折騰我啊?” 花折從未見過許康軼犯賤的樣子,當下心都酥了,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康軼,我…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不摟在懷里就覺得不是真的,我昨晚又高興又怕是假的,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滿意的看著花折的變化,許康軼伸手緩緩的把花折的攬在了懷里,靜水般的聲音里仿若帶了渦旋:“銘卓,別這樣謹小慎微的,君流落異鄉,我亦飄零久,日后 ,你盡興吧。” 察覺到許康軼捧著他的臉在用食指輕輕捋他的眉眼,花折也抬眼和他對望,一時間忘了說話,聽許康軼一片深情:“銘卓,以前時間太快,覺得從來沒有把你看清楚過,趁著我還能視物,讓我好好看看你。” 輕吻似星星柔情墜下,沉醉在許康軼一片小波浪拍岸的溫柔吻中,花折竟然還有些緊張,不自覺的捏緊了許康軼的衣袖,許康軼正想加深—— “咚,咚咚,”兩個人同時聽到門口傳來的敲門聲,花折反射性的低頭看了一眼兩個人的衣衫:“康軼,糟糕,忘了今天要去太原的事了,估計是余情來敲門了。”這一天余情早早起床,等到了太陽當空還沒有看到許康軼和花折,剛想敲門提醒一下,卻正好碰到花折從屋里出來,看表情一切如常,就是兩眼發光,周身不知道為什么散發著那么個嘚瑟發春的氣息:“那個,康軼昨晚身體不適,他大病初愈,還是不要冒險,推遲兩天起身吧。” 余情被花折晃了一下眼,心道果然是人間極品的美男,最近如此勞累、侍疾又辛苦,他們全沒睡過幾個整覺,竟然還是如此滿面春色,神采奕奕,雙瞳流光婉轉,腳步飄逸。 余情不自覺的捋了捋頭發:“那我讓他們把早飯備得軟爛些,小哥哥收拾好了一起吃吧。” 花折有些不好意思,心道還是別再勞累許康軼了:“不用,你先用餐吧,把早飯送進來就行了。” 在門口只停留了一瞬,花折轉身就返回了室內,腳步在門口頓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拿出剪藥材的小剪刀,開始細細的剪長命燈的燭心。 許康軼感覺他剪的虔誠,踱到他身邊來,一手扶著他的肩膀,疑問道:“剪它做什么?” 花折看著他,把剪刀放進了桌子下的抽屜里:“康軼,我們夏吾王室的風俗,無論是王子還是公主婚配,一對長明燈一個月都不要滅,取恩愛長盛、白頭偕老之意。” 許康軼伸右手兩指梳花折的頭發,精致高貴已成習慣,花折的頭發濕潤柔軟,瀑布也似,就著自己的手指輕輕吻了一下,嗅著發間的清冽香味陶醉的閉上了眼睛:“這個比喻我喜歡。” 花折看他鳳眼含情,覺得怎么也看不夠似的,情不自禁的摟在懷里,在他額頭上輕吻了幾下。 許康軼想到一直有事情還沒問花折:“銘卓,你日前說吻過我七次,還有一次是哪一次?” 花折看到某人算賬來了,開始笑:“康軼猜一猜。” 許康軼坐直了身子,和他額頭頂著額頭:“有些猜不到,你不會是下點藥把我弄昏了,之后偷親的吧?要是真那么做,可真不是個男人。” 花折哭笑不得,自己在許康軼心目中到底是個什么形象,解釋道:“康軼,我怎么可能為了一己私欲給你下藥,是六年多前你急病在洛陽的時候,昏迷中偷吻了你。”皺起了眉頭,許康軼明顯對此答案不滿意:“那么多年前了?我前一陣子病到常常昏睡,不是那一陣子偷親的?我昏迷不醒,你什么也沒做?” 花折眨著眼睛,少見的誠實:“實事求是,真的沒有。” 許康軼郁悶的揚首瞪了他一眼,向后靠了靠,和花折拉開點距離,聲音中貌似流露著一絲鄙視:“那你更不是個男人。” “…”孔方兄的兩面看來全不能讓許康軼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