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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何以安山河在線閱讀 - 第89節

第89節

    許康軼模糊的看他這樣,一肚子話也沒法再說,伸手扶著他躺下:“今晚你就睡在這吧,我去外間休息?!?/br>
    花折不再說話,他知道許康軼狠推了他一下內疚,拉過許康軼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反復摩挲,直到那位忍無可忍,煩躁的問他:“你還有完沒完?”

    許康軼鳳目挑起剛想發難,可看花折這凄慘傷心的樣子又嘆了口氣,轉換成了有暗泉涌動的古井:“你走火入魔是誤入歧途,我卻是病入膏肓要走上死路,終是殊途路遠,你為自己多打算些吧。”

    花折看他心神動蕩,沉思良久,握著許康軼的手:“康軼,我對你如何,為你做了什么,是我的選擇,我既然做了便是因為你值得,千萬不能因為我讓你再填憂心煩悶,影響你的病情或者讓你分心,我也不會糾纏你為難你。以后還和從前一樣,行嗎?”

    前些天摟著他親了一溜夠,現在打了鬧了之后又告訴他和從前一樣?

    許康軼焦躁的扯下水晶鏡,連自己是個重病號的事一時都忘了,真想再給躺著的這個人一下子,或者把自己打暈了也行。

    ——太鬧心了!

    ******

    在北疆的時候,許康軼記得有一陣子凌安之被余情纏的無奈至極、心浮氣躁,許康軼還頗有些不明就里,既然有利益沖突不理睬便是,余情也不是別無他圖,何必還投鼠忌器似的。

    現在許康軼也體會到了,他覺得自己有些命苦,重病在身還要為這些不著調的事cao心——要是個女子也就罷了,可這花折須眉男子,一身陽剛華貴之氣。

    花折這些年身邊的人也不少,梅絳雪、余情、凌霄、凌安之、裴星元俱對他不分青紅皂白的信任有加;澤親王、毓王、田長峰則恨不得不分青紅皂白的手刃了他;花折也是個人才,真真的做到了愛者欲其生,恨者欲其死。

    ——只有他四瞎子短命鬼的許康軼夾生在這兩者之間,不知道如何選擇。

    花折最近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以前花折看到他不笑不說話,很少和他對視,偶爾眼神碰上也是游離沉穩狀態的若有若無;而今經常滿眼如火如丹的和他對著看,他是瞪是嗔,那廝全不在意。

    他許康軼應該是花折目標中的一個,可看花折平時做事層層鋪墊,密密實實的選點,不知道想要織成一張什么樣的大網,實在是猜不出他目標到底還有些什么。

    思來想去除了給重病號添堵之外一無所獲;花折最近也說到做到,不想讓他煩心,只是和從前一樣奉藥照顧起居,幫他處理些日常文件,看他閑暇時逗他開心,也算有禮有度,不再有什么太過火的行為。

    許康軼在情場上一向以打臉為主,他頗會揚長避短,索性沉下心把本就不太充沛的精力全放在了朝里和父皇身上。

    承德殿修的有模有樣,有時間在宮里給父皇講點民間軼事和坊間傳聞,偶爾花折譜幾個曲子他再給父王彈一下,他送的六個傾國傾城的美人環肥燕瘦,多有受寵,恍惚間又變成了多年前驕奢yin逸、飛鷹走狗的四殿下。

    ——只不過這回的玩伴變成了景陽帝。

    毓王最近對許康軼是恨得牙長三指,恨不得將許康軼揪過來磨牙吮血、活扒了四瞎子的皮。

    毓王從皇宮里一回來,進了府門剛坐穩當,就開始將桌子拍的啪啪直響,向心腹叫罵道:“以前只覺得這個四瞎子雖然有點軸,不過心里還裝著些事,有些書生氣概,何曾想幾年下來,再回京城,怎么就變成了一個沒有底線不擇手段的政治混子?”

    心腹看毓王氣的臉都青了,仿佛裝了一肚子火正在順著頭發絲往外冒煙,嚇的像個見了貓的老鼠:“王爺,許康軼一直工于心計,為了隱藏行跡,這么多年連話也不敢說全了,裝的像個病貓似的,他什么也不說,做事也鬼鬼祟祟的,誰能知道他這樣?”

    “再說了,王爺,陛下寵愛和陛下重用是兩碼事,就像是陛下再溺愛長公主,也不可能把皇位傳給公主一樣?!?/br>
    毓王繼續咬牙切齒:“這個四瞎子為的就是北疆那個軍閥,自己倒顯得超塵脫俗了,他仗著是父皇最小的兒子,成天混在宮里,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寧靜致遠、月白風清臉,卻時不時就在桌子下花樣百出的捅我的刀子,搞得父皇對我防備之心更盛,我許康乾犯過的最大錯誤,就是真真的小看了他!”

    其實也不能全怪許康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立誰當太子還是他天皇老子說了算,毓王受寵了那么多年,而今風水稍微輪流轉他就受不了了。

    從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角度講,縱使拋卻和澤親王的兄弟之情不談,澤王在人品、能力、軍事、胸懷上,不知道比這個毓王高到哪里去了。

    這個毓王,拳頭大的心里只裝了他自己,什么江山萬民估計連頭發絲那么粗的地方也占不上。

    ******

    九月秋高氣爽,也快要入冬了,過慣了太平日子的京城艷陽高照,連百年兵禍的安西和北疆邊境也祥和下來,基本除了小股突厥偶爾打點小規模的游擊戰,基本其他各國短時間內不再有一戰之力。

    昔日的國之銳器凌安之異常安靜,在中軍營內就是一天天的看兵書地圖,在營外的時候像個望財石一樣看著絲路收稅,其他時間便是四處籌款要錢修建烽火臺——

    搞得戶部一看到安西軍的奏折就頭疼,凌霄主筆,宇文庭輔筆,花式哭窮,道道都是催債的。

    ******

    對毓王來說,萬事最怕的就是對比。

    毓王管轄的東北軍地區毗鄰金國,以前西北是國家軍事重地,常年戰爭打得亂花漸欲迷人眼,顯得東北邊疆沒那么亂?,F在西北安定了,毓王的東北駐地則顯得亂不可言——亂的還極其沒有水平。

    大楚和金國接壤的邊境之處一半是山區一半是平原,毓王的東北駐軍在平原上尚有一戰之力,卻不擅長山地戰——戰馬用不了,補給也跟不上。

    除非是不用吃飯的天兵天將,否則補給跟不上,再厲害的軍隊也打不了勝仗。

    金國充分發揮優勢,小股兵力常年擾邊蠶食,打完了就跑,毓王在軍事上是守城的好材料,不過主動出征則思慮太重,不夠果決,錯失了不少機會,金國的小股游騎兵四處燒殺搶掠,東北駐軍防區內的百姓多有怨言。

    毓王的短板正是澤親王的長板,想當年澤親王在北疆開疆辟土、怒馬揚鞭,何等豐功偉績?

    許康軼不用皇兄出面,想了點辦法讓大家全想起來澤親王的優勢來。他幾番指使密謀,選了個逢月十五的大朝會,軍官、言官、新貴同時發難,紛紛上書,要是朝堂上不用按照次序能一起說話,估計馬上就能變成蜚短流長的菜市場。

    總體意思就是:“陛下,毓王私心太重,有保存實力的嫌疑?!?/br>
    “皇上,毓王不愿正面對敵剿匪,防止付出太多?!?/br>
    “陛下,不僅是江山被踐踏了,百姓也遭殃阿?!?/br>
    一個個言辭懇切,以萬里江山和天下萬民為己任,接近痛哭流涕了。

    景陽帝半信半疑,用手轉著扳指道:“此事尚未查實,眾位愛卿有何高見?”

    等的就是這一句,具體什么辦法許康軼早就教好了,一文官直接手持朝板出班建議,他本身就是翰林,專門挑刺的官:“陛下,毓王殿下遲遲不能取勝,也未必是消極避戰,可能也是東北駐軍的實力不行?!?/br>
    景陽帝怎么聽怎么刺耳,皺眉道:“愛卿直言?!?/br>
    文官彎腰深深鞠躬行禮:“啟奏陛下,東北駐軍作戰經驗少些,打不贏也正常,而今正好澤親王在朝,可由澤親王號召北疆軍馳援東北駐軍,將金國的主力打回老家去?!?/br>
    景陽帝剛想點頭,不過終究當了多年的老狐貍,突然間反應過來,這兩個兒子一起出戰,還不馬上就分出了高下?有功勞算誰的?

    當下頭痛欲裂,沒耐心的站了起來,背著手道:“此時容朕仔細定奪,今日散朝?!?/br>
    第135章 抽絲剝繭

    毓王九月初已經出京奔赴前線, 本來想著在入冬前將金國的氣焰煞掉,卻沒曾想后院失火。毓王監國多年,朝中對他一片歌功頌德聲,這突然間的罵聲一片還是頭一遭。

    手下黨羽心腹坐不住了, 紛紛建言獻策:“王爺,翼王四瞎子有備而來, 我們還是要回朝應對才是啊?!?/br>
    “王爺, 澤親王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在京中時間不短了,恐怕對您不利。”

    總之,建議毓王回朝罵仗。

    毓王平生第一次有被狗咬了的感覺, 這些天氣的他肝都疼, 不過他在朝堂上斗爭了這么多年,經驗豐富, 他權衡了一下東北駐軍和金國之間的實力, 冷靜下來緩緩說道:

    “眾位大人,總體而言, 我們東北駐軍實力遠高于女真,只不過山地作戰確實困難了一些罷,我們還是要戰局為重,其他的事情以后處理?!?/br>
    許康乾已經幾度冷汗涔涔, 四瞎子許康軼剛剛回朝半年多,就把朝局攪了一個天翻地覆,他節節敗退, 如果許康軼繼續翻云覆雨,待來日老大許康瀚再入朝,哪還有他什么好果子吃?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讓賢了。

    他父皇景陽帝雖然不太管事,但是并不傻,當年安西軍的凌安之可以支援北疆,之后建功立業,不過支援北疆是九死一生,這種臟活累活凌安之不做誰做?

    再說凌安之也不是皇子,和澤親王的關系是相輔相成的。

    但是北疆軍如果領了東北駐軍的軍功,則是撿了天大的便宜,毓王在軍中的威望也會一瀉千里。

    想透了這些關結,毓王料到朝中也就是嚷嚷幾句,父皇不會讓澤親王援戰,只要他在對金國的戰爭中打了勝仗,用軍功說話,自然朝中這些禽鳥之音就沒有了。

    他現在最大的敵人根本不是什么金國,而是許康軼那個什么招都有的政治混子。

    ******

    毓王所料不假,景陽帝當然不會腦袋一熱讓澤親王領著北疆軍沖出去,手心手背全是rou,何況他疼愛毓王多年,不會因一時情緒而過度削弱毓王。

    ——無論如何,他均不想打破皇子間的平衡。

    但是皇子之爭有時候也讓他頭痛,古往今來,皇帝這個老子最難當,看哪個兒子全像是表面演戲心里盼著他們早登極樂的。

    而老四許康軼與世無爭,眼睛有疾無緣大位,最近最受他的寵愛,今日下午午休過后,興趣盎然的聽許康軼彈了個清新脫俗的曲子,曲中似有回顧景陽帝往昔崢嶸歲月稠之意,景陽帝心有所感的回憶起數年前他“遙領”各督道大將軍,踏平四境的得意往事。

    景陽帝貌似不經意的問道:“康軼,你也打過仗,朝臣都說毓王消極避戰,是戰況所需還是保存實力?”

    許康軼心里癢癢,他對此問題早有準備,平靜答道:“父皇,依兒臣來看二皇兄兵強馬壯,指揮能力卓越,父皇不用擔心,過些天捷報自然呈上來了。”

    景陽帝知道金國擅長山地作戰,有些實力,繼續追問:“為何你說過些天就能打勝仗?”

    許康軼抱著琴左看右看,看似毫不在意的說道:“父皇都催戰了,豈有再不出戰、不打勝仗的道理?父皇,兒臣看這琴不錯,能否抱回府中,給兒臣玩幾天?”

    景陽帝若有所思,看著面目俊正的四兒子點頭道:“喜歡就拿回去玩吧?!?/br>
    許康軼面露喜色,像個民間調皮的少年郎君,興沖沖的躬身施禮道:“謝父皇!”

    ******

    毓王果然用實力說話,沒過二十天,東北駐軍對抗金國游騎兵獲得階段性勝利,一舉斬殺敵軍首級五千余人,捷報自前線傳到朝廷,一時間毓王黨紛紛揚眉吐氣,沒有北疆軍的增援,毓王的東北駐軍照樣能打勝仗。

    ——不過對打了勝仗的態度如何,仍需關鍵人物表態。

    東北駐軍的捷報傳進宮中,景陽帝拿著奏折,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瞇著眼睛咬著牙怒道:“平時消極避戰,朕若不催,還不會出戰,此時又好大喜功,個人私心雜念太重?!?/br>
    ******

    東北駐軍大捷的消息傍晚傳到了澤親王府中,澤親王今日拖個理由去了別院和杜秋心私會去了,估計正在上演王爺美人解戰袍,還未歸來。

    許康軼最近心力憔悴,覺得困乏躺在了床上,聽到這個消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頃刻間又恢復了正常的弧度。

    快到十一月,天氣已冷,縱使冬季來的再晚,窗外的花叢今早也著了霜被凍壞了,今天陽光一照,俱流露出將死的疲態。

    早晨五更天他還沒醒,澤親王已經異常平靜的進了房來。

    許康瀚看出最近許康軼身體不太好,好像有些神思倦怠,嘴唇上也毫無血色的干的起皮:“康軼,你最近是不是病了?”

    許康軼早就想好了說辭,他穿著睡袍起身,給澤親王倒上了昨晚花折煨在壁爐旁的溫水:“皇兄,每年換季,全是如此,等入了冬天就好了。”

    澤親王知道許康軼自幼弱些,想說些讓他不要太過cao勞的話,又覺得流于形式——現在這種情況,他回北疆在即,許康軼不可能不cao勞。

    澤親王清晨前來,確實有事,他面色凝重,拿出四封信,交給了許康軼手里。

    許康軼一頭霧水:“皇兄,這是什么信?”

    許康瀚下巴指了指信的方向:“你先看了信再說?!?/br>
    許康軼將信翻來覆去的分別看了兩眼外面,倒也沒什么玄機,之后分別拆開,這四封信用特殊的蠟紙所寫,應該已經被澤親王處理過,密密麻麻的異域符號文字浮出紙面,他一個字也不認識。

    “皇兄,這是什么?”

    澤親王五個手指依次敲擊著桌面,冷冷一笑:“你們傳信,效仿軍方的渠道,絕密無比,不過到了甘州轉換了方式,這些信我是前些天從甘州到青海一路截獲的,上邊的文字全是夏吾的文字?!?/br>
    許康軼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澤親王是何意,擰眉問道:“這些信是誰寫的?”

    澤親王目光灼灼的盯著許康軼,說話一字一頓:“落款均是夏吾人勒多,或者——叫做你的花折?!?/br>
    許康軼登時胸中一滯,心驚膽寒:“你是說花折是夏吾人?這不可能,他應該是大楚人,怎么可能會用夏吾的文字?”

    澤親王尊重許康軼對身邊人袒護的態度,但也最痛恨jian細臥底。他和許康軼不同,手下兵多將廣,私下里有軍方秘密織下的消息渠道,許康軼平時所用的,只不過是皮毛而已,根本未窺見其全貌。

    澤親王這些天明里不動聲色,暗地里將花折的人從上到下盯的死死的:“我這些天用軍方的消息網嚴查花折,九州之內十年之中,根本沒有過年貌和花折相當的富家公子離家出走的。卻跟著秘密出境的快馬查到了這些書信,送信的幾個人全是花折在甘州新建鏢局里的鏢師?!?/br>
    許康軼心往下沉,頓了一下:“信的內容是什么?”

    澤親王早已經讓身邊的手下翻譯清楚,內容也讓他膽戰心驚,嚇的天潢貴胄許康瀚一身一身的出冷汗:“四封信的內容,全是大楚自西向東喬裝微服躲過安西軍查防的路線圖;要四千死士進入京城,兵器鎧甲俱以備好,配合使團在年底入宮之時,準備聯合御林軍兵變?!?/br>